4、电车之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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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关上后又打开，风见裕也重新走进办公室。
“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吧。”降谷零抬眼看向自己的下属。
“......只是听白井律子单方面的叙述，没办法判断是否在说谎。”助手犹豫着，“但她似乎把事情想得很单纯。”
“不，正好相反。”
“为什么这么说，降谷先生？”
“给出了情报，证明自己有价值，并且在有意识地消除他人的警惕性。”降谷零笑了笑，“简单来说......”
——小聪明很多。
“不过，没有说谎。白井家确实与她产生了分歧。昨晚回家没多久，她去了另一处住宅。”
“......在她来到东京时，您就已经安排了线人观察？”
“没错。不仅如此，她在东京的居民登记记录里，确实是在学龄前便去了学园都市。”他说，“在那之后，黑衣组织开始频繁活动、进行人体实验，而组织的【Sherry】在数年后研究出APTX4869。”
“......您是说已经被结案的那个组织？难道说，白井律子也是成员之一......”
“有嫌疑的不是她。是超能力。毕竟白井律子的那种能力应该可以模拟药效的临床反应。”降谷零低下头，指腹摩挲着一张用娟秀笔迹写下数字的小小白纸。在将那两卷现金还给对方前，他单独留下了它。
“本人是否知情尚无定论。不过，如果能通过她弄清楚这一点，至少我们找到了直接证据证明学园都市曾与组织有联系，而不用继续想办法从乌丸莲耶嘴里撬出来。”
超越东京20年以上的科技之都，有着先进的科研水平且准入标准严格，大隐隐于市。
自他儿时起，便已开始在东京默默扎根。
他从未进入过那座行踪不定的先进都市，直到与友人们一同买入警察行列里。
而在成为警察之后所听闻的学园都市，可以说是悬在国家头顶之上的噩梦亦或者威胁。——地下世界与灰色地带游走着来自学园都市的情报与研究资料，而那些所谓的资料被罪犯们取之牟利，制造出令人上瘾的药品亦或是其他的非法物品。
——谁来为此负责？
找不到目标。
而学园都市从未正面做出回应，又或者是根本不屑对话东京。
两年前，大型跨国犯罪集团首领乌丸莲耶意外落网，黑衣组织全面崩毁，他与同僚长达多年的卧底行动正式宣告结束。
那段在危机中潜伏的日子已然过去，他们也已开始投入新的工作，但仍有些过去的问题尚未被解决。
其一、黑衣组织杀手，代号【Gin】，实名为黑泽阵的男人与代号【Vermouth】的莎朗·温亚德在乌丸被捕后下落不明。
其二、曾经喝下APTX4869的受害者们，时至今日还未能寻得重新长时间变回适龄状态的方法。曾经研究出此药物的【Sherry】宫野志保对此也暂时是一筹莫展。她能提供的证言，是那些用来研究出药物的资料和文献在世界上任何一处学术机构中都无法找到。
黑衣组织瓦解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来自学园都市、拥有超能力的群体却突然开始在东京冒头。
就像下水沟里的老鼠，看到一只就意味着有了一群。而现如今他们开始成群结队在灰黑色的地区游走，助长各种犯罪势力。一度成为令警察们痛恨又头疼的对象。
在这样的状况下，学园都市却突然态度一转，主动和他们合作。
紧接着来的人便是白井律子。学都给的资料上只有姓名和身份，而对于能力没有半分描述。
学园都市并非真心实意合作，但她的表现看起来模棱两可，立场不明。
既然如此，那就把真相留给所谓的考察期。他想。
——看看她究竟会在何时撕破这份伪装，又或者诉诸真相。
*
*
第二天上午。
东京地铁副都心线。
目标任务地点：新宿。
白井律子抱着怀里的提包，整个人缩在左右两边都有人的位置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头顶上的制冷设备却又一个劲地吹得她头痛，而她努力伸手想要调整方向，却因身高所限而作罢。
紧紧握在手中的手机亮了又亮，她按下了接听键，如愿以偿听到了上司的声音。
“你在哪。”
“唔......地铁上。”吸了吸鼻子，她小声说道，“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左右到您说的地方。”
“......为什么要坐地铁？”对方沉默片刻。
“您早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要低调一点吗，和普通人差不多。”她理直气壮，“我问了问这方面有经验的朋友，最后决定坐地铁。”
“......”
对方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白井律子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几乎不可闻的叹气。
“......你先在下一站下车。”
“为什么？”
“突发状况，副读心线要被暂时......管.....控......”
突然之间，声音的频率开始逐渐变得不稳。
像是逐渐远离了她耳边那般，手机刹那间断线。
列车迈入了一条漆黑的隧道。
几乎是在步入黑暗的一瞬间，车内灯光亮起，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
决定在这段时间等待的律子放下了手机。
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隧道仿佛永无尽头那般，黑暗持续环绕，信号迟迟不来。
“怎么回事......”
微微皱起眉，律子下意识抬眼环视四周。
下一秒，她的眼睛停在了一处，眼神笔直。
之前人群集聚在这一处，令她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对面。而现在车厢空旷了些许，她看到了。
与她面对面坐着的是个穿着宽松黑色制服的白发男性。那人戴着墨镜，此刻正低头看着手机。
而对于白井律子而言，只是那么随意地一瞥，她便挪不开眼。
坐在他两侧的人们尽数黯然失色，只有他张扬而高调地吸引着他人的注意。
——看着皮肤可太好了，是冷白皮吧？嘴巴也水润，看着吹弹可破。
她走神了片刻，却看见对方突然抬起了头，迎向她的目光。
在律子的视线里，他摘下那副黑漆漆的墨镜，眨巴了两下宛如璀璨如蓝宝石一般绚丽的眼睛。
这是人能有的瞳孔么？能看到天空？
第一反应，律子便如此思考。
紧接着，他盯着她笑了起来，美丽到凌厉的面庞竟洋溢着些许孩子气。
——美、美少年！
白井律子抬起手放在胸口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一如喝醉时的那天夜晚所谓一见钟情的感觉。
难不成是因为看走眼得罪了上司之后老天的补偿？这算是祸兮福所倚吧？
这趟地铁，真是上得值啊！
这回应该不会再搞错了。他的气质、长相还有穿着都非常符合对美少年的定义！
是在哪里上学的学生吗？
先想办法搞到联系方式，说不定就能谈......
“啊啊啊——！”
跳跃地想法一瞬间被惨叫声打破。
律子转头看去，只见人头攒动间有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变了脸色，用能力强化了视力与听觉。起身观察起那边的状况。
——中年男性，脖颈处大出血，身上不断出现青紫，有的深可见骨。
周围没有人手持利器，没有嫌疑对象。
与此同时，突然出现青紫和伤口的情况开始往四周蔓延。
“你看见什么了？”
对面那个少年笑着开口询问，他的目光不为所动，仍然停留在她身上。
——什么也没看见。伤害那些人的具体对象，她看不见。
但那东西就像病毒那般开始往周边传染，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不可见的伤口。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隐形的生物还在行动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前面的人群开始有往反方向跑的趋势，来不及逃跑的人痛苦地倒在地上。
是超能力者么？
有可能。
如此思考着，律子看了一眼用手支撑着脑袋继续看着她的家伙。
“什么也没看见。”她实话实说，“但是有人受伤了。你的手机有信号吗？我刚才看到你好像在打字。”
“没有哦~”对方大大方方冲她展示跳跃着胜利两个打字的屏幕，“我只是在打俄罗斯方块啦。离线也能玩的。”
他的语气轻轻飘飘，整个人悠闲自得，根本就像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
像只懒洋洋的大白猫。
......怜爱了。
白井律子瞬间产生了保护欲。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潜力股不该受到伤害！
毕竟，这是她未来的恋爱对象啊！
律子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在确定了狭窄车厢内隐形生物蔓延的方向后，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她扭头朝安全的哪一边因好奇而探头的人们大吼。
“杀人啦，有人受伤了，大家快往反方向跑——”
“快点，晚一些就要被杀了！”
两句话宛如平地惊雷，在原本恐慌的环境里点燃了更激烈的火焰。
那些人开始往预想的方向奔跑，从一节车厢转移到另一节车厢。
在注意到所在车厢的人大部分已经全部离开时，白井律子顺手关上了连接着的门。
“你不走？”
唯一还留在这里的人语气中掺了几分笑意。
“这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少年。”白井律子回敬对方以灿烂地笑容，往前走了几步。
她用同样轻飘的语气回应了对方。
“我走了，不就就没人能保护你了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电车之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