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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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生活并没有蓝哲轩想象中的浪漫，也许平时也习惯了欧阳羽隔三差五地过来和自己做一做激烈运动。就算早上摸到身边温暖的身体，也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家里还有一个林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或许他成天呆在家里有点碍事。蓝哲轩狠狠地搔了搔略微扎手的头发，如果林伯不再自己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但还是有空让他多出去走走好了。
激烈的网游还在屏幕上拼杀，蓝哲轩却总是心不在焉地瞄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23:47 了，欧阳羽两个多小时前出去后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一直处于服务区范围外的状态。
“羽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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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家伙。”欧阳羽瞪着眼看着拉着自己手腕走在自己身前的周钥，“这么晚了把我叫出来要去哪？”
“我失恋了。”
“在过来的路上我已经听了不下十遍。”
“第七次失恋。”
“嗯，刚才你从头到尾数了一次，我还记得：YOYO、Cherry、小兰、瑶瑶、Miki……”欧阳羽数着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名字。
“哦，别说了。”周钥捂着脸像一只悲痛的小狗一样哀鸣。“我的伤心罗曼史啊。好了，我们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
“新区。”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这里。”欧阳羽第一次对一间建筑感到不可思议，外表怪异的装修，像是随时为万圣节着准备着，华丽却阴暗的装修下又带着几丝颓废、情色。
“炫夜。新区最出名的夜店。”
欧阳羽第一次进入这种能够成为恐怖的地方，他不知道看上去还算是正经的周钥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熟路地带着欧阳羽来到预先定好的包厢，这个地方位于夜店的二楼，一看就知道是贵宾席，能够俯览整个舞池，欣赏舞台上正在表演的乐团，虽然那种邪恶的摇滚乐听不听也罢。
“来吧，想要什么？今晚我请客。”
“柠檬汁。”
“什么？”周钥没好气地一阵暴戾“都来到这种地方了，再怎么说也拿点应景的东西吧，凭你的酒量，起码也白兰地或威士忌吧。”别跟我说你在装清纯。
“我不习惯晚上喝酒。”
“上次和六班的人唱K你不是喝了很多吗？喝给别人看的？”周钥不满地挑了挑眉，“这间夜店的股东兼老板是我的熟人，他会给我们提供酒精饮料，你不用帮我省。”
“难怪能弄到这么好的包厢。”欧阳羽拖着下巴向下望去，玻璃的那一面和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像是两个世界。哥哥曾经和自己说过，在夜店里能够看到各种舞蹈，各色风骚妩媚的女人。现在欧阳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来过夜店，这里除了有各种体重的女人，还有妖媚的男人。
欧阳羽实在没有喝酒的意思，周钥点了两杯柠檬汁。
“唉，本来就是想把你约出来喝酒的，一个人喝很闷。”
“我可以理解。”但回去后被蓝哲轩闻到一身酒味，我会很难解释的。“你不是找我来倾诉的吗？”
“如果纯粹聊天到不如找一间咖啡厅，还能图个安静。”
“反正都来了。况且这个包厢很安静。”和周钥在一起，就觉得连月球也很不安静。他用手指敲了敲身边的玻璃，浑厚的声音像是敲到钢板一样，“这个能防弹吗？”
“谁知道。”周钥突然地笑了起来，“有时你还真是，可爱到不可思议。这里很安静？你不如直说不舍得离开好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如果我之前的女朋友有你一半的单纯可爱就好了。我讨厌不真实的人。”
“其实我也很神秘。”两个酒窝鬼魅的出现，再配上一双大的不成比例的眼睛，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呵，别自以为是了，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同学，朋友。呃，”周钥烦躁地搔了搔他那头短发，“你和她们不一样，但和我的其他朋友也不一样……”
欧阳羽该庆幸此时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周钥毫无逻辑的话。
“您好，打扰了。”服务员的声音让周钥的打了一个冷战，机械地把头转向门口，确定了眼前的事实后，他的大脑突然轰地爆炸了，硬生生的把顶上喉咙的尖叫吞了进去，但张大的嘴巴还是暴露了他的惊愕。
“嗯？”欧阳羽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这时服务员已经已经端着碟子走了过来，动作熟练地在他们面前摆上杯垫，再放上被点缀了一大堆东西的柠檬汁。欧阳羽并没有把目光放在服务员的脸上，但知道周钥一直在盯着后者。
“天啊，欧阳，他长得和你一摸一样，连声音也一样。”周钥的视线在他和欧阳羽之间来回，“我的上帝，如果不是你坐在这我一定会认错的。”
“看清一点，他左眼的眼角有一颗泪痣。”欧阳羽一样就看出了决定性的区别，因为他正好看到了对方的左脸。
“就一颗痣而已。总体相似度还是很高啊。”周钥继续在旁边惊叹。“欧阳羽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我怎么知道。但他能够在这个地方工作证明他已经成年了，他比我大。”就连在这种地方也能保持头脑的清醒。欧阳羽向服务员礼貌性的笑了笑。后者微微鞠躬，打算退出房包厢。
“欸，你叫什么名字。”在他准备关上门时周钥叫住了他，欧阳羽怀疑他是不是还想要人家手机号码。后者提了提别在衣服上的工作牌，用着最规范的服务语言回答道：
“我的工作号是26。渚清”
“在这里工作的没有谁会用自己的真名。”看着他关上门后，周钥整个人摊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周钥，跟我聊聊你这次是怎么失恋的，我想听。”在两个小时后，欧阳羽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本来只是没话找话聊，结果周钥像是滔滔江水源源不绝，一发不可收拾。他还真是毫不畏忌地把自己的隐私全抖了出来，7次恋爱，7次失败的全过程，还要不停对比……连欧阳羽也觉得自己一下知道了对方了这么多隐私很不礼貌。
在这次漫长的倾诉中，周钥的杯子早就见了底，把欧阳羽那份柠檬汁拿去喝了还不够，他后来又地点了两杯长岛冰茶，最后干脆来了一瓶威士忌。就连此时欧阳羽也同情地为他倒着酒，他的确是要发泄一下了。
“看吧，女人真是一种善变虚伪又爱慕虚荣的动物。装出纯情善良只是为了引我上钩，我以后再也不敢碰女人了。”周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眼睛都红了。半醉的枕着欧阳羽的大腿倒在沙发上，
“她们并不是虚伪矫情，攻于心计。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伪装自己。是你太直了。就像你刚才一股脑把自己的隐私糗事全告诉我了一样。”连欧阳羽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像是安慰一条失落的大狗。
“我太直了吗？呵呵，是啊。还是兄弟最好了，大家都是有话直说的人。”周钥躺在欧阳羽的大腿上闷闷地笑着。“7次失败……你说，女人是不是不适合我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钥略显吃力地爬了起来，伸手搂住了欧阳羽的脖子，暧昧而又混乱的酒精味打在后者的脸上。“欧阳羽，我一直觉得你好可爱，和她们装出来的不一样。”欧阳羽微微地皱起了眉，却又松了下去。“你的一切吸引着我，和我交往，好吗？”周钥的唇不由分说地贴了过来，欧阳羽却一使劲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欧阳羽把周钥压在了自己身下，他还是有制服一个醉酒的人的力气。尽管周钥这个家伙有时看上去痞里痞气的，但看在他刚才把自己的隐私全抖出来的份上，欧阳羽还是决定告诉他，不论他现在的意识是否清楚。
“给我听着，我早就和一个人定下婚约了，虽然那也许只是个儿戏。”欧阳羽深呼吸一口，慢慢地组织好自己的词语，“呃，无论如何，我不能接受你。呃……我不想像你所讨厌的人一样欺骗你，或者是他。”
脸上莫名其妙地红了一大片，欧阳羽觉得现在的自己可能比他更像是醉酒的人。但愿他真的醉了，什么也没听到。但愿周钥刚才的话都是酒话，一觉醒来就忘了，一个月后又神经兮兮地栽入一段新的恋情。
回到住所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欧阳羽轻手轻脚的进入卧室，蓝哲轩似乎睡着了。拿着浴巾和换洗的衣物，欧阳羽选择了楼下的浴室，他担心水声会把蓝哲轩吵醒。
刚把退干净身上的衣物准备拧开蓬头时，浴室的门哗啦地开了。
“哇，你吓死我了。”看着站在门口的蓝哲轩，欧阳羽捂着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他还不会粗心地忽略掉对方散发出的低气压。
“我以为你睡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毫无顾忌的走进浴室，反正还有什么没见过。
“和同学聊天。一兴奋就忘了时间。”欧阳羽拧开了蓬头，在这种温度下光着身体聊天还是要很大的勇气。
“只是聊天？”蓝哲轩扳着一张写满“不相信”的脸拿起他刚换下的衣服嗅了嗅，“有酒的味道。”
“他是喝了点。因为被人甩了。后来我就送他回家。”这是百分百的实话，现在想起来，周钥醉酒的样子也算“斯文”，起码没吐了自己一身。灌下一杯长岛冰茶加一瓶威士忌，连路都走不稳了还没吐，欧阳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装醉。
完美的胴体就在蓝哲轩眼前晃着，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看到欧阳羽没有一丝瑕疵的光洁皮肤，蓝哲轩似乎放心了，但随后又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龌龊。他慢慢靠近欧阳羽，完全不介意被水雾打湿，吮吸着他耳垂上的水珠。后者脸一红，差点就想拿起蓬头对着他洒。
“不打扰你了，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honey。”故意抬高的尾音让淋着三十来度温水的欧阳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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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被蓝哲轩在床上惩罚似的弄得死去活来，在巨大情欲过后精尽人亡之际，欧阳羽迷迷糊糊地只听到这样一句话。
“honey，昨天老妈来电话，叫我们回家过年。林伯已经订好明天上午的机票了。今晚不要太劳累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