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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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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曲尝了一口蛋糕,但是觉得无味。
脑海里跳出米拉向她提及戴曼的事,“或许曲曼青没想那么多……”
蒋陶淘似乎也听出了她意有所指:“有新信息?”
“你让曲曼青到周洲身边打听消息,应该也知道了她和米拉之间的事。”
“嗯……”蒋陶淘想了想,“不过周老师出国不是因为米拉,我还在捋……”
“是戴曼。”
谭曲将米拉翻日记的事,原封不动地给蒋陶淘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蒋陶淘挠了挠下巴:“这么说来……如果曲曼青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对周洲没有一点防备动作,她进亿童的事,可能是我们过于解读了。”
谭曲:“周洲在设计学院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后来去鑫欧,出国之前就坐到了鑫欧的设计总监的位置,但是这个时间,戴曼已经不在了。”
既然商业之间没有交际,只能说明有其他纽带。
“原来周洲是从鑫欧出来的,怪不得傅晓星会认识她。”蒋陶淘抿了口咖啡,顺手去拿手机,“那就先查查戴曼是怎么死的……曲曼青?”
谭曲:“什么?”
蒋陶淘划开手机,给她看手机上面的几通未接电话。
“网上查倒不如问问当事人的女儿怎么说。”
说罢,她就回拨了过去。
“给我个定位。”曲曼青的声音应该是在车上,“有些事需要当面谈。”
蒋陶淘眨巴眨巴眼睛,问谭曲的意见,对面的谭大设计师刚点完头,一旁的手机消息音也响了,看完内容才知道米拉和曲曼青竟然在同一辆车上。
蒋陶淘挂断电话发了定位,谭曲也快速回复米拉的消息:
“定位已经发给曲曼青。”
——
咖啡厅里虽然多出两位客人,气氛也热闹不到哪去。
桌上多了一打草图纸,是曲曼青带来的。
谭曲一边翻页,曲曼青一边讲解:“虽然是以前的设计灵感,不过我认为可参考的点还是很多的……这张名单是我来的目的。”
谭曲从一堆设计草图里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这是什么时候的名单?”
米拉突然插话:“20年前的设计大赛的参赛者名单,周洲之前跟我提过这场比赛,是她们毕业两年后举办的……”
她又朝曲曼青杨扬下巴:“你妈是这场大赛后死的没错吧?”
曲曼青蹬她一眼,继而又看向谭曲:“你不记得也很正常,谭清雨是临近毕业时怀孕的,经时间推算,那时候的你最多不到三岁。”
谭曲静静看着名单上“谭清雨”三个字,抚摸了下名单后面的五角星记号,然后将名单挪到蒋陶淘面前,敲了敲下一行上的名字说:“周洲没撒谎,根据表格制作间距,她们两个人确实搭档,不过——”
蒋陶淘:“哪里不对劲?”
“大赛的名单不会这么简陋。”谭曲说。
蒋陶淘接过名单,“有两个人的名字我在我哥公司看到过,我发过去闻闻看。”
她快速敲字中,又瞥了眼曲曼青,“想问下曲主设,戴曼的死因是什么?”
“车祸。”
曲曼青抿了口白开水,缓缓解释道:“劳累过度,没有细心留意,就出了车祸。”
“肇事者呢?”
“一个货车司机。”
蒋陶淘没再问了,气氛也跟着凝滞下来,通过这两点来看,戴曼的死没有一丁点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
半响后,谭曲忽地问道:“车上就她一个人?”
在场的其余三个人同时抬起眼睛。
曲曼青想了想:“好像还有……鑫欧的傅晓星,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我就说吧!”米拉用力一拍手,激动道:“我就说你妈的死绝对不简单!”
“你比警方还厉害?”曲曼青二次蹬她:“傅晓星不可能有嫌疑,要不是那辆货车临时掉头,她也没命了。”
米拉蔫了。
“米拉应该是在疑心周洲的日记。”谭曲说:“可根据这张名单来看,周洲和戴曼之间并没有什么牵扯。”
“周老师和我妈之间的联系不是傅晓星。”曲曼青抢过米拉怀里的电脑,点开那段谭清雨在秀场后台面对媒体的视频,推到谭曲面前:
“谭清雨和周洲是好搭档,不管视频里说的是真是假,她肯定会先入为主站谭清雨那边。以此往下推,有可能周洲一气之下就安排了这场车祸……”
“你还没完了是吧!”
米拉一抬手迅速合上电脑,冲她嚷道:“这个视频根本没有传到大众眼中,周洲也是在你妈死之后才知道的,一天到晚乱怀疑人,我看你才是比警方还厉害吧?”
一瞬间,两个人的脸色全黑,四目中都蕴着怒火,谭曲这才意识到,这俩人不是来送信息,而是冲过来找人替她们评理的。
另一场国际大赛降至,还是蒋陶淘提到的死期,谭曲心情原本就不太好,这两个人又乌泱地聊之前大赛的事,她更不耐烦了。
咖啡“哐当”一下震在桌面上,谭曲起身说:“我去洗把脸。”
些许是发觉她有情绪了,曲曼青和米拉收回对彼此的怒视,同时端起桌上的白开灭火。
谭曲懒得搭理她们,往卫生间走时静静扫了扫蒋陶淘的额头,她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要是不想听,我们就回医院休息。”
“没事。”蒋陶淘摆摆手,“我捋捋思绪,你去吧。”
谭曲缓了缓神,心不在焉地往卫生间走时正好路过吧台,店员已经趴在里面上打起瞌睡。
她下意识瞥了眼店员的手机,看到手机老老实实地摆在里面充电,才放心店员这次没有乱拍。
再回到原位时,气氛平静了许多。
曲曼青还在翻那些设计草图,一旁的米拉打起了哈欠,坐在对面窗边位置的蒋陶淘则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失神,眼睛半响才眨动一下,等谭曲在她身旁坐下时,她才从思绪里跳出来。
气氛一片沉寂中,蒋陶淘突然问:“刚才那段视频是在二十年前的大赛后台拍的?”
曲曼青点头。
蒋陶淘眸色一紧:“你今天才看到的这个视频,那谭清雨和你爸的事?”
“……”曲曼青目光一闪,终于明白了蒋陶淘的意思,她皱眉道:“那篇帖子。”
这时谭曲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攻击谭清雨是小三的那篇帖子里有张合照,通过时间推断,她那时候还没有从设计学院毕业。这些先不提,我想知道你当时回复说那篇帖子是假的,理由是什么?”
曲曼青沉默好半响,才解释:“那篇帖子被网友发出来的时候,我才三四岁,我爸妈也因为这事闹到要离婚。”
“最后不是也没离嘛。”米拉悄声嘟囔。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曲曼青斜她一眼,又对蒋陶淘说:“我爸找了谭清雨的同学帮他作证,说问题都出在谭清雨身上……”
“曲伯父把自己摘得真干净。”蒋陶淘冷笑道:“私生子都可以凑两桌麻将了,还有脸把事推到别人身上。”
听到这话曲曼青显然不太舒服,脸色都暗了好几个度,不过想到视频里谭清雨提到的被小三的事,她又将气焰压了下去。
“期间我妈也查过他的话是否掺假,但后来联系谭清雨,她根本不出面,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
蒋陶淘张了张口想再反驳些什么,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干脆先看消息,也没再搭理她。
沉默了许久的谭曲问道:“谁帮你爸做的证?”
虽然大家都不想要这个结果,但曲曼青和谭曲是一个爹的事实摆在眼前,闻言曲曼青脸色又黑了一度:“我忘记了。”
“答案可能在这上面。”
蒋陶淘将手机摆在桌面上,把一张图片放大给其余三人看,“这才是当年那场大赛的名单。”
蒋陶淘缩放图片,又给她们看图片下面附加的一行字:
“这是二十二年前亿童从校招里筛选出来的管培名单,名单已经到了设计总监戴曼的手里,相当于是备用的主设的名单,五角星的标注就不太明白了。”
看完后,四人同时沉默了。
米拉砸砸嘴:“我还以为亿童是为曲曼青开的先河呢,搞了半天二十年前就有管培的先例,可是我进亿童快十年了,为什么没听说过谭清雨……”
“因为她根本没有进亿童。”
谭曲拿出刚才曲曼青的那份名单,和蒋陶淘收到的新一份放在一起对比后,指着手机里的名单后缀,解释道:“参加比赛会标明自己所在的公司以及项目成果,可是她什么都没填,所以她不仅没有进亿童,校招后,她也没有进其他设计公司。”
曲曼青皱眉:“怎么可能,她前途不要了?”
米拉也诧异:“这个圈子刚毕业可是黄金期啊,她怎么会……”
没错。
如果是谭清雨自己的选择,她算是将自己的事业之路毁了一半。
可是以谭清雨参加校招以及参赛这两件事来看,她是想证明自己的。既然这样,不可能主动拒绝亿童的橄榄枝。
就算她没什么事业心,但和周洲是搭档关系,一位的选择会影响到另外一个人,拒绝亿童的橄榄枝的前提下,就会影响到周洲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