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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齐周】恶人自有恶人磨 ...

  •   齐天磊*周舍初见年龄超级早,所以私设很多。
      已架空为并肩的同一时空为大明

      与申善篇以扇易善 情节交互

      _____________________

      正德年间再次下西洋的船队中,皇商齐家家主齐天磊带着民间商人们,其中有一个周姓骗子隐姓埋名据说是准备戴罪立功。

      不过现在周舍因晕船趴在船边大吐特吐,是半分别的心思也没有了。

      同在船队中宁王麾下的幕僚松枝,抱着手臂皱眉看向周舍,脚步轻移躲远些免得被溅上污物。又远眺向船另一边与宁王府人手泾渭分明的礼部洛少鹄,这位正德帝在观自在书院的同学可是忠心的很。

      朝廷的两个领队,各有所属。唯独这皇商领队齐三少爷与皇帝和宁王都有交际,也是个胆大的主,敢与两虎同谋,也不怕玩脱了把自己变成食物。

      松枝有些烦躁:“你这男妻自从出海连着吐了数日也不见好,不会是有喜了吧。”

      周舍吐得奄奄一息,闻听此言简直要气的跳起,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松枝挤兑他得逞,没再搭理。附耳对齐天磊说:“齐三少不愧是第一皇商,家中驾驭悍妻河东狮吼。对外面对大明皇帝和亲王,你也敢两头通吃。”

      齐天磊摇着扇子低头轻笑,并没答话。

      齐三少有胆识,真是会做生意。经营有方,智计无双。

      他表现的惹了眼,这才被那二位贵人,发配任务出海远航。不,是赐下恩典,有机会加入这建功立业的旅途。

      周舍见他扇着扇子一派翩翩公子做派,自己却晕船晕的狼狈在地风采不再,心中恨得牙痒痒。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下去,砸的水波泛起,海中齐天磊的倒影也紊乱难辨。

      周舍很是后悔,当年初见自己要装什么好心,惹了这个命中克星!

      弘治年间,周舍还在河南好端端的开着周舍大客栈。如今的正德帝还是太子。江西宁王也没到获准离了封地游历的时候,还未闯出侠王名号。

      那时齐天磊十六岁,大哥二哥被诅咒般索命的厄运已使这个身体孱弱的病秧子精神紧绷。老太君笼中鸟般的娇宠,又让他深觉珠环翠绕是绳索,锦衣玉食是砒霜。而府中关于齐三少爷不得寿的流言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念俱灰之下,齐天磊躲过府内丫鬟,跑到府外浑浑噩噩只想寻死。

      他本希望死后有人收尸,别做了孤魂野鬼烂在荒山野岭,迷惘间走进了周舍大客栈,准备在这里终结自己可怜的性命。

      那掌柜周舍瞧见有人进门,虽穿着简单的素色衣服,可布料做功都是上乘,便知道又是哪家涉世未深的小少爷。刚暗喜来了大鱼,却见那人走到近处死气沉沉,面黄肌瘦病得颧骨高耸,这病气削弱了他俊朗的五官,但细看之下还是一个剑眉星目的美少年。

      周舍歇了心思,这人别说受不受得了仙人跳时的销魂滋味,只怕有心也无力。别事没成就先激动得死在这店里,成了凶宅,白闹出些官司来。没有银子的好处,麻烦就万万别沾身。

      齐天磊进了客栈,便被这一身明亮黄衫的华美少年叫住,那人自称周舍同样年岁不大,却已经继承了家里的客栈好好经营。周舍看到他面容体态,诚挚的关心问候他身体状况。见齐天磊不愿多言,又再好声好气的安抚,哄了许久说得三少爷心内温暖妥帖。

      这周公子是个好人,我不能死在他得店里给他添了晦气。

      于是齐天磊就走了,走前看着周舍有些失望不舍的表情,把今日随身装饰玉佩拿下来相赠。

      讲话费了周舍许多功夫,却也没花钱住店,希望这点东西能补偿。

      也让这世间多一个人……能记得自己……

      周舍见那病弱呆子走了,毫无留恋的开始细看这玉佩,材质不错,雕工细腻,可以当个好价钱!~

      齐天磊最终走入荒山决然上吊,却意外令得机缘,被侠客刘若谦碰上救下收为徒弟,被授予武功强身健体,还被帮助着出谋划策提防家中小人柯世昭。

      齐天磊带着师父回到齐府,为保命受苦好几年,逐渐成长后回想那周舍的行为做派心里也存了个疑影。

      可此时自顾不暇,只能留了个念想。

      师父以求医问药的名义,可以短暂的带着齐天磊在河南周边游历,但次数不频,不能让老太君不满,也不能让柯世昭等人起疑惑。齐天磊可能天生幸运,必有后福。几次短短的出行,他结识了不少能人贵人。

      比如去探查在河南北部太行山的匪患,齐天磊便与一名出身云梦泽风镇师从黄石老人的少侠符申相交,还机缘巧合的认识了宁王。

      江西宁王闯荡江湖来到河南,正需要一件绝世神兵。而符申的师父黄石老人正有一块玄铁,准备给这个关门弟子打造一个新武器。符申的小友杨善身陷牢狱,急需相救。

      齐天磊在其中穿线搭桥,最终宁王得了精妙的玄铁扇,符申也如愿救了人。

      而齐天磊也得了宁王的赏赐,只是这赏赐有些古怪。宁王麾下巫女带出的蛊——牵丝戏,解不了眼下的困境,但齐天磊还是存下以备不时之需。

      宁王挥扇一试,满意地合拢在掌中。也笑着转身留了一句话给齐三少:“等你掌握了齐家,做了家主。大明的官店,必然有齐家一杯羹。”

      换句话说,没证明实力之前,可别拿小聪明再来套近乎。

      无巧不成书,后来河南水灾太子到访,齐天磊悄悄跟着师父来前方帮忙。

      齐天磊喜欢拿着东洋万里镜看向远方,这望远镜勾起了太子一些沾了情愫的回忆,又见他办事有条理自愿相助救灾就有几分欣赏。几日之后,齐天磊不知怎得也得到了太子的许诺:“以后可以帮你一件事,事成之后,你需要付出同等代价。”

      这机会带着危险的气息。如果让太子帮忙家事,那代价岂不是要……

      更何况这些反手云覆手雨的人物,也不会管小小的家务事。

      杀鸡焉用牛刀。

      难道齐三少就开得了口,要皇帝、王爷、黄石老人去给他管家里的狗屁倒灶的烂事?

      那费尽心力的结交,就被浪费了。

      后来,等太子朱厚照做了皇帝,齐天磊真的有了需要求助于他的事——为已成为待斩死囚的周舍求一个特赦。

      正巧瞒着行踪出宫在外的皇帝,对齐天磊有些失望。

      “这个恩典太大了。”

      齐天磊却自信抬头说道:“这是草民在求皇上帮我一个情债。”

      所以事成之后的同等代价是帮皇帝一个情债。

      朱厚照觉得很有意思,这齐天磊果然有趣。而且皇帝的情债可是宁王,齐天磊要做的事不一定比救出来一个死囚小。

      这周舍劣迹斑斑恶贯满盈,斩了也不冤枉,甚至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但齐天磊自然不只是因为当年那点交际就要费力捞出人来,这多年后得知的周舍各种事迹给了他更大的灵感罢了。

      好人斗坏人,是有些难度。但养一条毒蛇去斗毒蝎,恶人自有恶人磨,柯世昭怎么能招架得住?

      周舍在牢里待了几天,断案的官员说是斩立决,只不过是口头上痛快。他周舍哪来那么大颜面单独开刑场,还不是要扎堆等个日子一块斩了。

      突然有几个衙役进来,将他提了出去。语焉不详只说有个贵人家要冲喜,对方是丙火命,冲喜合他的那个财必须是辛,还得有囚困。这不通天的手段就找到牢里来了,也是这周舍好命食神坐辛财还是天乙贵人来救的大桃花流年。正正合了这急需的命格。

      周舍云里雾里的听完了,只抓住几个词贵人、冲喜,能获得自由!从死囚徒变为去富贵人家冲喜的相公,那他可是成千上万个乐意!

      那些衙役随即办好了手续,又耳提面命的警告,此间事不可为外人道也。冲喜成婚也只能在家中隐姓埋名,不要轻易暴露被特赦的死囚身份。

      周舍自然是乐见这等安排,点头应和不会违背。

      等到被收拾整齐穿上嫁衣在黄道吉日盖上盖头送去了齐府,周舍才后知后觉发现,啊?要冲喜的是个男的,不过都要冲喜了身子肯定坏透了,熬死他没准自己还能过继入府顺理成章的继承家业呢。

      做着美梦,周舍拜完堂揭下盖头,看着俊朗飘逸的齐天磊却有点笑不出来。怎么莫名的有点熟悉呢,而且人虽瘦看这生机勃勃的样子不像个病人啊……

      齐天磊靠着躺椅,貌似随意地说道:“周舍周掌柜,我那块玉佩还在你那吗?”

      说到玉佩周舍记忆迅速回笼,这病秧子似乎好了很多啊。嗯那次的玉佩也当了不少钱。

      还是个有点渊源的小冤家啊,可被问起就只能装傻混过去:“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嫁进齐家了,娘子要叫我相公才对。”齐天磊继续作弄这个混蛋。

      看那周舍面色不善,张嘴似乎要骂人,齐天磊提醒他:“你的户籍和赦令都在我这,你可安分些。”

      周舍吃瘪住了嘴,齐天磊得意地笑笑:“娘子这才乖,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仔细听好,不能再说不明白。”

      邪气在齐家潜伏已深,不知沾了什么邪祟,近几年来,怪事不断……

      钱财这东西,在齐家却成了妖魔。

      只看这周舍,有没有捉鬼斗邪的本事,若成功帮忙除祟。那妖魔般的钱财,他也能得着些。

      周舍听完,白净的面庞都泛起了红晕,在烛光下秀丽异常。

      有钱拿啊!帮这齐天磊搞个宅斗有什么难度!不就是个柯世昭,在周舍手里还真不是个问题。

      要比狠比勇比毒比恶、比装腔作势、比口蜜腹剑、比佛口蛇心,周舍还没输过谁。

      “相公放心。”周舍也不吝啬于嘴甜一点,好好说话万一银子更多呢。他更不介意有名无实的以男妻身份来合作,到时候帮完忙休了我是不是也得给一笔钱?

      于是两人都怀着满意的心情,平静地坠入了梦乡。

      有周舍作为帮手简直是如虎添翼,柯世昭很快就在老太君的密室里等待变成一堆烂肉,而齐天磊也领着男妻在各位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正式成为了齐家的当家人。

      而特赦这个好帮手死囚的代价,只是皇帝的情债,这会不会真需要用到自己还不一定呢。

      以小博大,这次齐天磊却险些失算。皇帝交换的情债是桩毫无线索地寻踪差事。需要查的案子涉及皇族,是宁王的生母冯次妃的母族,冯氏全族于几十年前云梦泽的大型水患中失踪。

      可齐天磊也不慌,当年帮符申得了个交换救人的机会,这份人情符申和杨善还欠着呢,所以他们二人理应负责追查。

      算来与皇帝和宁王的两次惊险交易,齐天磊竟然好似什么都没做,还得了一个周舍。

      真是有胆识有勇有谋的天才生意人。

      所以宁王觉得大明的官店皇商已经不够齐天磊发挥了,大明再下南海的船队正需要这种人才。而皇帝也默许了这第三股商人势力的名单以齐天磊为首。

      临别时师父突然问道:“天磊,这不是巧合,你是刻意与这些贵人结识,也是故意促成这个结果的。”

      齐天磊拿着望远镜默不作声,也许曾经他期待过有妻有子一家和乐的平淡人生,但见识过波谲云诡的更加广阔的世界,他不能安心做金丝笼中雀,困在富贵人家里做个守成的继任者。齐天磊的心已经跟着望远镜,落在远方的天地。

      齐天磊要跟着船队远航,家中事也处理完毕,周舍在夜间便问他要一纸休书,以及更重要的报酬。

      “事办完了,我也该走了。”

      “娘子想的有点多,既然嫁给我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齐天磊拿出宁王给的牵丝戏蛊毒,自己服下母蛊,又迅速按着周舍吞下子蛊。实际上这蛊只能感应位置距离,但是他骗周舍这蛊需要每月交合才能解毒。

      周舍被迫咽下呛咳地出了泪,气狠了把齐天磊扑倒在床榻之上。

      “那爷也不介意拿你来爽一爽,齐公子可要受得住才行!”

      一个文弱少爷,哪能敌得过混迹市井多年的周歹人呢,周舍刚扒掉自己和齐天磊的衣裳就要施展,却忽然间天旋地转被反过来按倒,双手也被按在头顶钳住,任他怎么奋力挣扎也脱不开。

      “娘子这么心急,那为夫可要让你好好享受。”齐三少可能敌不过,齐少侠却能轻松把歹人制服。周舍发觉又栽了,嘴上就要破口大骂些不干不净的,刚张口就被齐天磊抓住时机塞进了一直放在枕边的红盖头。

      于是那些谩骂都变成了呜呜声,抬腿想踢齐天磊腹部,

      ————【见评】————————

      等齐相公再次伺候完周娘子,才拿出他口中了盖头,搂着人稍作清洁。

      周舍缓过劲想要抽齐天磊,结果眼前被拿来一根宝贝簪子。

      “这是行过周公礼后给齐家夫人的。”

      周舍停了手一把拿过簪子,有气无力地靠在健壮的胸膛之上,狠狠地骂道:

      “解药不是交合一次就行吗!你到底要来多少次!”

      “好了娘子,睡下歇息吧。”

      “下次我要在上面!”

      “随你。”

      齐天磊在下西洋的船队里如愿以偿带上了“自愿”的周舍。周舍想说按月解毒,我难道可以不来吗?

      在船上齐天磊看着他不再晕船后擦拳磨掌的样子只能庆幸。要是不带着走,等他在家憋不住露了相,再显现出歹人心思,恐怕老太君的密室里要多一副白骨了。

      不过他这般心性,带着出门谈判倒是逼得对面连连败退;交际应酬时,也以一当十;行事又有些市井间混不吝的风范,刁钻难以应付。总体来说简直是船队的好助力。

      在经营上周舍也别有心得,这次远航商人们带了不少名贵瓷器,只是海上风大浪急,难免会有损耗破碎。周舍想了法子,让带着的工匠以金漆黏合之术将碎瓷重组,又对外吹嘘这是用独特工艺产量稀少的大明艺术品,强行扯了圆满、缺憾之类的顿悟感言,竟然在外界极其受欢迎,甚至有人专门想买这种摆设。

      宁王麾下的松枝再与齐天磊交谈时,都有些佩服。他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回答:“这等偏门人才,死在牢里不过烂肉一摊,在大明是个祸患遗害四方,带到外面祸害别人,倒似一忠诚良将般为国争光。”

      松枝也不得不服气:“很有说服力。”齐三少这观人御人用人的功夫了得!

      垃圾是放错位置的资源,显然齐三少已通晓后世的人力资源管理。

      要怎么评价齐天磊自己呢?对他又气又恨的周舍,也不得不承认,齐三少武艺高强、为人正直、英俊潇洒、气质非凡。

      而周舍卖相矜贵耐看,在外面装得行事疏朗大气,很是招人喜欢。

      这日船上有招待宴会,请了一群异域舞女跳舞献技。周舍多饮了几杯酒,见气氛已热。兴致所至也起身有些浮荡地与身边几个女子共舞。

      齐天磊看着他招展的样子很是不耐,又见他低头与那些女子调笑取乐,女子们汉话讲得流利哄得周公子开心,他也笑着夸赞:“你们这般美丽动人,要是跟着我回到大明,肯定特别受欢迎!~”

      齐天磊猛地起身,拉过周舍就走,周舍不明所以地挣扎,被顶住额头逼视:“老毛病又犯了!”

      那英姿勃勃的公子又在黑夜中隐去,现在是豺狼虎豹一般的齐大侠客在审讯一个犯人吗?那平时爱捉弄调笑的柔和眼神,今刻锐利地刺进周舍的心。

      “我周舍就是个歹人。”月色下他容姿华美气宇不凡,唇边虽带着温柔一抹笑,双眼却无情。冷月如霜,他眼中繁星点点,不带一丝爱意。

      齐天磊下了狠手把他拖回屋:“不会好好说话就不要在外面待着!”

      周舍也阴狠地针锋相对:“那你教教我该怎么说话!”

      “再犯心思,我不介意好好治治你的毛病。”这是一种警告,但在这暧昧的室内,又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周舍以为他又要行“解毒”之事,也不知到底真的假的,是不是一直在被骗。他越想越气:“我是歹人你也不是什么君子!装什么大公无私!”

      “你我是夫妻,夫为妻纲,你得听我的。”

      “笑话!我入齐家冲喜是你算计的!肌肤之亲只是为了解蛊毒怎能算夫妻之实!”

      喊出这心底话,周舍也怕招来各种意义上的惩罚,慌不择路地翻窗跑了。

      见齐天磊没追出来,才松一口气。

      有人最爱江山社稷,有人最爱金银财宝。

      有人偏要与那锦绣河山,世间珍宝,争个一夕注目。

      吵完那次之后齐天磊周舍之间气氛似乎僵住了,他不敢去礼部洛少鹄那边官员多说话,夜间只能去宁王麾下松枝那边借宿。去了几日就被轰走了,你是齐家男妻,我们可不要跟你同宿。

      于是周舍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他与齐天磊的房间,一月之期又要到了,这次换我在上面。可是刚吵完就去采探了齐三少,又有点下不了手。

      还没等周舍纠结出个结果,他与齐天磊一同乘轻便小舟出行时就遇上了水匪。有了敌人,周舍可算能发泄出他心中邪火,抄起家伙事就上,结果对方人多势众,他的武功好像有点招架不住。

      打猛了,大意了!

      危急时刻齐天磊强行冲破人群打进包围里,护住周舍且战且退,仓促间胳膊不慎中了一刀,顷刻间血流如注。

      等到安全了,他的白衣上已经染出长道血痕,晕染蔓延到了后背。周舍看着却莫名想起了在西洋听说过的天使,那神仙好像就是背后有翅膀的。齐天磊是天使的话,自己就只能是恶魔了,还是很不搭界。

      于是在一月之期限的最后一天,周舍善意地开口:“这次你有伤,我在上面会轻一点,好好待你的。”

      齐天磊纯良一笑:“好啊。”

      然后周舍怎么也没想到,船上这次“解毒”在上面是这样的在上面。海面上波涛汹涌,船行剧烈摇摆,————【见评】————————

      终于结束了,周舍瘫在他身上,恨恨地再咬一口在肩膀上留印记。自我安慰道,等着吧,早晚吸尽阳气让他精尽人亡。

      隔了段时日,夜间风凉,两人都穿的单薄不免有蚊虫叮咬。周舍起身打蚊子,那死虫却掉在齐天磊脸上。

      “你是故意的。”齐天磊抹掉脸上的东西,好笑地看着这暗暗报复的男妻,又在闹什么妖。

      “你耍我!现在皇帝立太子大赦天下,我提前被你要了特赦白欠了你一份人情!”

      “你有何不满吗?用你原来的笨办法折腾,做一百个梦加起来也没现在这么多银子。”

      周舍被他堵地哑口无言,闷闷地躺下拽被蒙头大睡,却被人从身后搂住。

      这是个财神爷啊……周舍觉得这辈子绑定了他是赚了。

      在故土周舍是个罪人,有无数人唾骂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海外继续远行后,齐天磊拉着他在西洋教堂里祈祷,圣母像悲悯地望着底下的两人。

      光线从窗角漏进,洒在齐天磊身上映了满裳华彩,而周舍隐藏在旁边的阴影里面目不清。像是要平分共担功德与罪孽,却又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交融。

      这个歹人,满腹虚伪、残忍、算计、背叛。

      他不会忏悔,更不求宽恕,如果有天谴,神明就降一道雷劈死我。

      周舍表面上合拢手共同祈祷,像是同心同德地一对璧人。心里却又在盘算着,西洋有售卖赎罪券,这个方法能不能拿来用用赚一笔,得好好想想。

      齐天磊没想过做个圣人拔下毒蛇的毒牙,只是手中的弓箭需要更大的杀伤力,所以箭头沾些毒蛇的毒液更能一击毙命。

      那毒蛇攻击性的罪孽,倒有了些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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