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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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腹背受敌，夹缝中求生存？
程市岩今天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在场这么多人怕不是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相信是王秉做了一些对韩朝潮不好的事情。
就连受害人韩朝潮此刻也没有站出来替程市岩说上两句，他这样怀疑也是为了自己打抱不平的目的不纯，破坏队内和谐。
原来不被喜欢的感觉是这样啊，即使你站在正义的那边，却无人相信你是正义的化身。
真相或许对他们没有那么重要，他们在意的还是这个队里能不能像之前那样和谐，哪怕只是表面和谐，内里已经被黑暗所腐蚀侵占。
还好他还留有一招没有对王秉全盘托出，他正等着方教练回来把证据一并呈现在他们眼前，也好为自己正名。
程市岩在心里默念着教练你快快回来快快回来，然后就看见了方淮海正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程市岩心中有了底气腰杆挺直的对着依旧还在狡辩死鸭子嘴硬的王秉说道：“我知道仅凭这些猜测无法让你承认，但你错就错在不该在一念之间毁了我的衣服。让我与队长一起陷入两难境地，这份巧合过于巧合了。我就不得不在意了。”
“诚然绿豆味的冰棍是我们一起吃，食堂里的香蕉是你跟厨师说最近肠胃不好便秘所以给你准备的。你不用不承认，我已经拿着大家的照片一一找厨师长辨认了。这些食物相克之说可以说是巧合，那么我的考斯滕也是吗？”他先有理有据的分析王秉是如何作案的，接着再引出自己真正拿到他的把柄的证据。
直到程市岩胸有成竹的提到考斯滕，王秉依旧理直气壮的全盘否认，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一句不知道，“你的衣服，你什么衣服，我们不是在说队长的事情，你怎么又给我扣了一口锅？”
程市岩都快被他的无赖给气笑了，在站出来跟他对峙之前，程市岩就已经从方教练那里得知了监控画面显示确实是王秉从他自己的屋里走到洗衣机旁边把程市岩的衣服给拿了出来。
“我洗衣服的时候还纳了闷了，我刚明明按了启动键为什么再出去看的时候就暂停了。还好，走廊监控给了我一个答案。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总教练为我们阐述吧。”程市岩知道他有不好的例子在前，别人不相信他说的很正常。
但他终归是自己偷懒自己躺尸自己咸鱼，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害人之心啊。
方淮海同样站到了邵梅的身边，舒缓了呼吸之后，他拿出手机对在场的队员说道：“以下是我亲自去监控室调出的监控画面，以及我用手机拍摄下来的一段。我现在发到群里，你们可以看，但是禁止外传。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内部问题，我们自己消化解决。”
“王秉，这段视频上清清楚楚的显示你在程市岩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没有多久，就从宿舍里走出来把它按停了。第一次我们可以认为是他过早的洗衣服打扰到你睡觉了。”方淮海都想不通，明明他还可以站在制高点上，批斗程市岩不该自己早上起早床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自己搁那洗衣服的扰民行为。
却偏偏做一些让自己处于下风的事情。
“那你第二次过去关的时候，准备直接把他的衣服从洗衣机里丢出来，我们也能接受。但问题就在于你似乎看到了他里面夹杂的那件考斯滕，就直接拿出来把上面的钻，一颗颗抠掉，又把衣服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
“你自己看看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摄像头拍下来了。这样你也还能说你不知道程市岩的衣服是什么考斯滕吗，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们，你其实是在梦游？”
“不会吧，王秉，你闲着没事你动他考斯滕做什么啊？”洛承即便是看到了确凿证据，还是不懂王秉做这件事情的原因。毕竟在他们的眼里，程市岩一直不足为惧啊。
王秉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程市岩还会搬出方淮海这座大山去帮他调监控。
事已至此，既然他们有了监控作为证据，他也没办法再矢口否认，难不成真说自己有病会梦游。那为何偏偏只在程市岩洗衣服的时候梦，“我只承认他的衣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动的手，但是队长的事情我不知情，他生病纯属意外，并非我刻意为之。”
为了让他的话具有一定的可信度，他继续说道：“即便是我故意想让他上不了场，那最后一个名额也轮不到我头上啊，我没必要以身涉险去做一件不牢靠的事情。”
“程市岩的考斯滕你们也可以看出来，第一次我没有要去毁坏他衣服的意思，是第二次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一大早洗衣服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我是打开洗衣机之后才发现里面装着考斯滕的。”王秉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知者无罪的人。
程市岩的衣服被弄坏，他也要付一定的责任。见王秉虽没有直接指责他，但话里话外都是他洗衣服才造成的这种结果。程市岩也不好犟着说自己没错，坦然的接受了问题，并且保证自己会改进。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早就洗衣服，打扰到你休息了。”
明明双方都承认错误，似乎可以结案了，但是一向看程市岩不顺眼巴不得他吃瘪的路南此刻竟然主动发声为程市岩说话了，“秉哥，你未免也太会说一套是一套了吧。要不有这个监控，我们怕不是都要被你蒙骗过去了。若不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蹲在厕所打了一把游戏，我还不知道你游戏上显示已经上线半个小时，却还能说别人打扰你睡觉哦。”
“监控显示的时间里，你早就醒了，不过是躺在床上打游戏罢了。你嫌吵，约摸是吵到你打游戏了吧。”
“好了好了，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想必你们已经争论半天了，谁是谁非我想你们心里应该都有底了。王秉，你琢磨了半天的歪脑筋，最后只得了一个第六名。不知道你害臊不害臊？”方淮海见他脸上丝毫的愧疚都没有，仿佛毁坏掉队友的衣服就是一件寻常小事一样。
那一刻，在方淮海的心中对王秉的处理意见已经有了定夺。
“输了比赛是能力不足的问题，但是破坏别人的衣服就是道德问题。就是人品有问题。”
“从今天开始你暂停一切考核，关于你参加奥运会选拔赛的资格一并抹除。我们将对你的品行进行考察，判定你是否还应当留在国家队，还是遣返回原来省队。”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赔他不就是了。至于这么严重吗？”直到方淮海剥夺他的奥运参赛资格之后，王秉一直以来隐藏的真实性格终于爆发了，“该不会是因为他是你的徒弟，所以他的衣服就格外的金贵，所以所有人都碰不得是吧？”
“王秉，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方淮海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像王秉这样倒打一耙，屡教不改的人了。他甚至能黑白颠倒的把问题的错处，全都甩在无辜的人身上。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操场上跑十圈。不跑完不准吃午饭。”方淮海到底还是惜才的，若真觉得王秉罪无可恕，直接就报警把他拎去警察局好了，也就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喧哗叫嚣了。
等到王秉不情不愿的跑走之后，与他相交甚笃的洛承紧跟着报备也追了出去。
方淮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年轻的小孩，知道他们或多或少都觉得自己不够公平。
比较在意的人是程市岩，这一点他不会否认，但是，“十个指头还有长短呢，我如何能做到一视同仁。我承认程市岩与我认识最久关系最为亲厚，他的事情我自然会上心些。但是我能向你们保证，在我的队伍里，无论是谁受了委屈遭遇了不公，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好的，教练，我们知道了。”韩朝潮作为队长第一个附和。
路南诧异，老方竟然还会把偏心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说，这是否代表着我心坦荡啊。
等到所有人都散开之后，程市岩独自一人回到冰场上拿着个小桶把他们刚才比赛时跳跃砸出来的小冰坑一个一个的找着填上。
方淮海与邵梅还有其他教练紧急开启会议，一同商量对王秉的处罚措施。
路南和秦末荒一起扶着腿软站不稳的韩朝潮，去医务室把刚才没打完的吊牌接着打起来。
路上路南始终不敢断定王秉到底跟韩朝潮拉肚子事件有没有关系，他好奇的问当事人之一的韩朝潮，想从他嘴里听听他的想法，“队长，你是站在程市岩这边觉得是秉哥利用你肠胃不好这件事情，还是相信秉哥，他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巧合啊？”
秦末荒一手扶着韩朝潮的胳膊，一手直接从背后敲了敲路南的后脑勺，直白了当的数落道：“路南，你是傻子吗，真相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好意思问。”
“其实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我们的心中有了芥蒂。再看到别人给我们递水递饮料的时候都会有一定的防范意识了。”韩朝潮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开始不信任王秉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不过是王秉为了自证清白的说辞罢了。
“其实你们应该知道我很喜欢吃香蕉，但是我知道我自己肠胃不好，所以生冷的食物我都会少吃。”
“那天是他打了很多香蕉，然后说自己吃不完，我又不想浪费，就贪吃多吃了些。”
“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作证，他吃王秉盘子里的香蕉的时候，我就坐在朝潮对面。我是没想到他的肠胃如此脆弱啦，几片香蕉片就把他整倒了。直接肠胃炎犯了。”秦末荒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容易倒下，早就替他把他不想浪费的香蕉给消灭了。
路南其实也有怀疑，但是他们确实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怀疑只是怀疑。现在又有了当事人还有目击证人，就比刚才更为牢靠了一点了，“原来真的是他，那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啊？”
“他不会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奈何他。不然，你好奇想知道的话，私底下再去问问？”秦末荒反正是已经看出了王秉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的那般纯良无害，以后对他最好是敬而远之。
“算了，我好怕他。我感觉他好阴险。暗搓搓的想办法害我们。不过你们刚才有没有觉得一个人好帅啊？”路南的脑回路可能跟一般人不同，他很快就能切换到搞笑模式。
“啥啊，你在说啥？”秦末荒不懂路南他怎么就开始讨论谁比较帅这个话题了。
“你是不是觉得方教练刚才指挥王秉去操场跑圈的指令很帅？”韩朝潮竟然跟他有了一丢丢的默契。
“哈哈哈，方教练虽然很帅，但他一直都这么帅啊。我说的是程市岩，我觉得他刚才站出来跟秉哥对峙的样子好帅哦。虽然不至于说是福尔摩斯，但也有一丝丝柯南的帅气在身上。”
“你说的对，他今天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不只是在花滑上，还有在与人对阵的口才上，完全不输与人。沉着睿智冷静，还晓得找外援去查监控，自己则是留下来拖延时间。”既然路南提到了，秦末荒也忍不住张口夸赞了程市岩几句。
听着身边的两个队友全都在背着程市岩夸赞程市岩，韩朝潮在一旁偷笑着说道：“是谁，前些日子还嚷嚷着不把他放在眼里，说他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的？”
“此刻被打脸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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