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可乐》山间水云中雾

8、小村庄

　　“宋夏！过来！教你学手语！”“哦，来了！”陈诚开始手把手教他，“这样吗？”“不对，是这样。”陈诚说话很轻，很温柔。宋夏也眸子也变得温柔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我爱你。”

　　第二天，“宋夏，昨天教的还会吗？”“会啊。”“我看看。”宋夏乖巧的用手语说出了我爱你，陈诚淡淡一笑，眉眼尽是温柔。“今天来教你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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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和昨天的不一样？”“他们又不是同一句话，肯定不一样啊。”陈诚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不对啊，这手语虽然是不一样，但昨天那个是完全没有规律，就像是……自创的一样。

　　那确实是手语，只不过是我自创的手语。这，也是我们两个共同的秘密。

　　在有一天宋夏陪陈诚去采草药时，路过的一家房子里传出了女人的惨叫声，宋夏不由得向前走去。
　　女人的身上全是血，而那个男人却还在不停地用鞭子抽打她，“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对不起！对不起！！”“TM臭婊子，还敢跑？！！我花了三千块钱把你买回来，你TM居然还跑？！！！看我不给你点教训！！！”“啊！！啊！！！……”鞭子不停的抽打，没有换来男人的收敛，有的只是女人越来越大的惨叫声。

　　现实与记忆相重合，恍惚间，他看见一个女人在地上哭着喊着叫面前的男人不要打她，可那人不为所动，而女人死死护住身下年幼的他……后来呢，宋夏有点恍惚，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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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夏再次醒来是在床上，他好像想起来了一切，他叫宋夏，是一个杀人犯。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陈诚走了进来，“还行。”“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还好没什么事。”“那个女人呢？”“谁？”“当时采草药时，看到了那个女人。”“她还活着，这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她也是。”“我想……再去看看。”宋夏抿唇，低下了头。“……行。”陈诚点点头。

　　“啊！啊！！！”屋内还是传来了女人的惨叫，透过窗子看去，这个女人身上的伤又多了。
　　“吱呀”一声，宋夏冲了进去拿起桌上的刀向男人刺去。“啊！！！”男人发出了惨叫。
　　一刀，两刀，三刀，宋夏被溅到身上的血越来越多，那个男人也快没了气息，而宋夏还在不挺的拿刀刺向那个男人，女人和陈诚也惊了，都没有上前阻止他。

　　过了好久，男人早已没有了气息，而宋夏还不停的用刀刺向他。当陈诚的手附上了他的手腕，宋夏的理智才被慢慢拉回现实。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宋夏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做的。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你们走吧。”一旁的女人开口了，“衣服换了，这人是我杀的。”“啊？”女人没说话，慢慢的捡起刀，擦掉原本的指纹，然后拿着刀继续向男人的尸体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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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自杀了，留下了一封遗书，内容大致是说，她经常被男人家暴，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才把男人杀了，随后，不堪屈辱也自杀了。

　　谁能想到，一个本来前途无限好的年轻大学生，就这么死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小村庄。

　　自从杀了男人后，陈诚一直对宋夏有所顾忌。

　　后来，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每天都紧锁着眉头，好像这样，能让疼痛减轻。

　　终于有一天，爷爷没有再起来，我们都不愿面对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我想起我是谁了，我叫宋夏。”宋夏靠在门口对旁边的陈诚说着，“……恭喜。”“你很害怕我吧。毕竟我当着你觉得面杀了人。”
　　陈诚没有说话，但他们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我是个孤儿，我妈为了保护我被我爸打死了，然后我杀了我爸。”我语气很轻松，没有丝毫的感情，好像我只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出乎我意料的是，陈诚很平静，他没有为此而表现出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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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陈诚开口了。我没有说话，想听他继续讲。“我妈也是被买来的，我说我爸妈出去打工也是骗你的，在我八岁那年，我爸当着我的面把我妈打死了，因为她想逃，然后他被判了死刑，我被爷爷带大。”他坐起身来，语气也十分平淡。
　　我也坐了起来，“我爸一直打我妈，还想扔了我，但我妈不允许，最后被他打死了，当时我才五岁，我妈的尸体就摆在那，他也没有管，就去睡觉了，我抱着我妈的尸体睡觉，半夜醒来，拿着把刀向我爸走去，他也死了，我因为年纪小，他们也排除了我的嫌疑，我爸把我妈打死，还欠了很多人的债，警察也不想管，草草就结了案。”
　　陈诚为此并未说过一句话，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倾听者。

　　从这一刻起，他们就只有对方了。

　　他们很久都没下过山了，也不想下山，在这儿也挺好的。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可是他的到来，让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叫江恒，据他所说，他看见我杀了人，我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陈诚在旁边听着，也没有什么表示。

　　我问他怎么看见的，在哪看见的。他说，14号晚上我醉酒开着车，一个人突然从面前飞了出来，虽然我很害怕，但我还是选择了无视，第二天我去看，他的脸被刮花了，也看不见指纹，过后，新闻称有三个人被杀害，那么我立刻就想到了这具尸体。
　　我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就这，你就说我杀了人？”
　　他给了我一个视频，在一个雨夜，一个人带着黑色帽子，向刚刚发生的车祸走去，并把那个受害者的尸体背了起来，向外走去。因为是老式监控的缘故，那个人的脸看不清楚。
　　“所以，你认为这是我？”江恒点点头，“当天下雨了，那个人也带着帽子，也看不见脸，这好像还不能说这是他吧？”一旁的陈诚开口了。
　　“是，可能不像他，那……这个呢？”江恒又拿出了一个视频，“案发现场没有监控，但前面的路口有啊。”视频里，一个人带着帽子，背着另一个人，慢慢向前走去。

　　虽然画质比较模糊，但他们都可以确定，那就是宋夏，即使当时的他带着帽子，但那一个不经意间的抬头，露出的上半张脸，却让监控拍了下来。

　　“江先生，您的意思是……想让我自首？”宋夏问道。“瞧您说的，宋先生，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他们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啊，不会做什么啊，你这是有多大的仇和恨啊？”“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会做什么？”宋夏笑了，目光紧紧地落在他的身上，眼神异常凶狠，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扑上来，将他千刀万剐。江恒本能的往后退。
　　“那，江先生，我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这次宋夏的表情不再和刚才那般，好似变了一个人。
　　我将我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了他，而他也并未说什么，从始至终，也是那么一个表情。

　　也是，没有声临其境过的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人有多无助。

　　“这就是我的故事，那现在，江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喝了一口水，淡淡的问他。“没有了，我的好奇心已经消失了，我收回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也为那句话向你说一声抱歉。我走了，二位，抱歉，打扰了。”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在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警察来了，原来，江恒在回去途中出了车祸。他的手机虽已被摔坏，但在技术人员的努力下，还是留下了那个视频。他们逮捕了我。而陈诚还是如往日一般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