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旧事（第一部）》洋洋得色

10、第十章 球为媒（一）

　　球为媒（一）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没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剑心的光芒绚烂夺目，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我的心神攫取得一干二净。腾云驾雾之中我似乎看到听到了很多东西。接着又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了我空虚的身体，在我的四肢百骸之间，五脏六腑之内纵横驰骋翻江倒海……剑心的光芒悚然一灭，我的心神像溃堤的洪水一般涌回体内……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脑门上筚出了一层层的汗珠，落在手中的剑心还微微发热……
　　“……
　　手持慧剑，慧剑存仁。
　　剑道无情，仁人有志。
　　椟盛明珠，石藏美玉。
　　明珠含泪，美玉生烟。
　　手中无剑，心念苍生。
　　剑体天心，仁者爱人。
　　开椟奉珠，剖石取玉。
　　珠放光明，玉表万世。
　　……”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习惯性地拍着头回想着浑噩之中模模糊糊听到的一段话。外公生前曾是一代名剑客，这段话难道是剑诀？如果是剑诀我不懂剑招也是枉然呀。刚才混沌之中听到和看到的东西，除了这段话外其他的都回想不起来了。
　　不管怎样我得先出去。南宫世家有皇叔的亲兵保护对付几个小刺客应该不是问题，萧老头大概现在已经带人搞定了。不知道当他找不到我的时候那一成不变的笑脸是否还挂得住。一想到他那张老脸上写满惊惧惶恐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说不出的开心。（我不会整人，顶多就像这样开开玩笑啦！嘻嘻嘻……笑不露齿，笑不露齿……）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自武侠小说）这里应该还有个出口才对。”我在墙壁上地板上一寸一寸地摸索着。没有，什么也没有，除了空空的四壁。天啦，我不会真的困死在这里面吧！
　　“外公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外孙我现在是山穷水尽了，你难道就不能指一条明路？”我捧着外公的遗骸将其放进先前的木盒中。（我真应该去读民政学院殡仪专业）
　　咦，这块地板……与其它地板的结合处……好像有缝！敲一敲，空的！哈哈，外公的蒲团下果然有乾坤！是出口么？那开启的机关在哪里？没有，我环顾四周，这里每一寸都看过了。如此，那么……我狠狠的一拳砸在那块地板上，“喀嚓”地板裂为两块。摸摸地板，大理石的；再摸摸拳头，不红不肿，挺好的。我抽了抽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不是惊讶不是奇怪，而是自我解嘲。怪事碰得太多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地板下是一个铜制的旋钮。“要命还是救命的机关呢？”我勾了勾嘴角，“赌一赌吧，愿天不亡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我转动了旋钮……
　　======================================================================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着白色镶金边丝质睡衣光着脑袋的小孩子已经疯疯癫癫蹦蹦跳跳地跑在山路上了。什么？你问我要过程？其实很简单嘛，我不是转动了旋钮么？之后，墙壁上那个大大的“剑”字就弹了开来露出一条秘道。然后我就从地道里爬出来啦。当然，我没有忘记把外公的遗骸带上。（哈哈哈，简单吧！是不是没有书上写得那么惊险复杂扣人心悬？不要打我！其实我也觉得很失望耶）
　　空气是多么的新鲜，天空是多么的晴朗，自由是多么的令人神往！再也不用当傻子了！我不要回南宫世家！回去虽然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但是我不想坐在那里发霉或是等死！我要逃，逃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被皇叔、箫老头还有那个视我为仇人的蒹葭找到！永远也不要卷入宫廷斗争和江湖仇杀！
　　进城了！进城了！古代的城镇耶 ，只在电视里见过的，现在有机会亲身经历了。呵呵“呵呵，真好玩，好多人哦！”我东瞧瞧西看看，这儿捏捏那儿摸摸还真像个乡巴佬进了城什么都觉得好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这是什么？”
　　“胭脂啊！”卖胭脂的小贩翻了一白眼，脸上写着“白痴”两个字。
　　“哦……”
　　“买点送……”
　　“这是什么？”
　　“眉笔呀”
　　“眉笔？”我咕噜着“怎么像写小楷的毛笔……”
　　“买一枝……”
　　“这些红色的纸条又是什么？”
　　“这是……，如果小少爷您三样都买我给您打八折！”小贩展开了推销攻势，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不断地吹嘘自己的东西。
　　“唔……”我微笑着看着唾沫飞溅的小贩频频地点头好像听得很认真。
　　“所以说，”小贩清了请干涩的喉咙用优美动听且鼓动人心的声音说：“我的胭脂水粉是全城最好的！”
　　“说得好！”我劈里啪啦地鼓起了掌。
　　“谢谢，谢谢……”小贩满脸堆笑忙不迭地鞠躬致谢“小少爷，你要不要……”
　　“哦？”我抬头望天。
　　“七五折？”
　　“唔……”我仍旧看天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小贩一咬牙一跺脚，“算我大跳楼、大卖血、大亏本……大清早开门的生意六折！不能再少了！”
　　“你到底要不要！？”小贩的小脸开始僵硬了。
　　“唔……”我还是不理他。
　　“走走走，臭小子，不买就别看！”他的耐心爱心信心全然瓦解。
　　“我想问一下……”
　　“您要问什么？”小贩的眼里闪现出希望之光。
　　“请问当铺怎么走？”
　　“你、你、你说什么？”小贩绝倒。
　　“我要找当铺；我要把东西当了才能买妮的胭脂水粉啊！”我扯了扯身上脏得不行的睡袍，“我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哦！”
　　“直走左转第三间！”小贩跳了起来“我真是到了大霉！大清早的被你这个臭小子给耍了，给我滚……”
　　我哧溜一下躲开小贩扔来的破鞋。呵呵，再不走他可要扔刀子了。是的，刀子，那种专们用来杀人的大砍刀。小贩是个杀手，这并不奇怪，因为身高和视角，我恰巧看见了他藏在摊子下的凶器。虽然只是一角但我借着挑东西的时候手在上面摸了一把。他扮演得非常好，连讨价还价都惟妙惟肖，但是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因为他的眼神很冷，而且与我谈话时他的眼睛也是不停地在我身边打转。这样看上去他好像是在对我进行打量和评估看我会不会是他的金主，其时他在观察周边的情况。
　　他要杀谁？
　　他不是个普通的杀手，被杀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了。
　　他会不会有同伙？
　　有几个人？
　　他们会埋伏在哪？
　　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
　　不管，不管。我甩甩头，甩掉头脑中那些不自觉的疑问。不管，不要卷进是非！
　　“一件镶金边的丝质睡袍居然当了二十两银子！”我喜孜孜地出了当铺，顺便要了一套小康人家的行头——天青色的长衫同色的软帽加上一条白色的束腰。围上束腰，系上金黄色的腰带，再照照镜子。唔，不错，我这幅新皮囊还长得……面如满月，皓齿白洁，眸若星辰，唇若丹朱，笑起来的时候煞是天真可爱活泼调皮。小小的身材虽谈不上玉树临风但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哦！（是不是有点夸得过头了！千万不要打我，是心儿要我这么写的！）
　　我弄了一块布将装着外公遗骸的盒子包裹起来背在背上，然后大踏步的走到了大街上。哈哈，手中有银心里不慌，先找个地方祭祭五脏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