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诺》就是想喝红豆西米露

4、楚清水开口了

　　正月里，三九的一天，大雪如鹅毛般洋洋洒洒的落下，很快，天地间到处都有雪的影子，房顶上，树梢上，道路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比被白雪覆盖着。
　　玉国公府一间房屋里，正热闹着。周甜莺抱着暖炉坐在一旁，吃着糕点，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那一对冤家。楚清水正坐在楚玉杰的腿上，手不停地舞着。
　　楚玉杰本想替周甜莺抱一会儿，顺便按照周甜莺的话来逗逗这小东西，可是谁知，楚清水一离开周甜莺就开始手舞足蹈，搞得楚玉杰头根本不敢向前伸，即使如此，抱着楚清水的两只手却未得以幸免，被楚清水肉嘟嘟的小爪子打了几下。周甜莺时不时地伸手过来替楚玉杰拉拉衣服，然后在楚清水的脸上捏几下，楚清水闻到那熟悉的香气，稍稍安分了些。楚玉杰见状也想试试，可是刚伸手，就被楚清水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给瞪住。
　　“好清水，你就让爹爹捏捏脸嘛，就像你娘亲一样，行不行啊？”楚玉杰被瞪到无奈道，楚清水想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楚玉杰充满期待的脸，坚决地摇了摇头。
　　楚玉杰：“……”他灵机一动，双手托着楚清水的脸，又说：“清水，你是不是喜欢那棵树？喜欢就点头。”楚清水点了点头，“好，那么爹爹让人给你种上好多好多的桂花树，好吗？”说完，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肉怎么这么多！”楚玉杰心想，“不过，说真的挺好玩的”
　　“……好”突然，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爹……好……”
　　楚玉杰一愣，然后立即说道：“我们的清水开口了，她先说的我，说我好！”楚玉杰的眼角忍不住上扬，“莺儿，你看她先喊的是爹，是我！”
　　“……娘亲……更……好”不过楚清水的后半句话立即给楚玉杰泼了盆冷水。“噗哈哈，那有什么用，小清水先喊你不过是为了衬托我更好罢了。”周甜莺一脸得意地说，“是不是啊，小清水？来再叫声娘亲。”“娘亲。”“真乖，小清水的声音真好听。”“清水，考不考虑再叫声爹？”楚清水看了一边委屈巴巴的楚玉杰，想到他要给自己种桂花树，就又慢悠悠地开口：“heng……爹”这下子楚玉杰范难了，“这小家伙到底是在说啥爹？”不过他又立即喜笑颜开，“莺儿，清水也喊我了……”随即又开始逗手里的小娃娃了。屋里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之后半年之内，楚清水说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流利了，也开始学着走路，一开始，主要还是周妈抱着，到了十个月左右时，就已经可以自己走上几步，然后越走越快，于是府内经常能看见一个小娃娃在前面笨拙的走着，一个老婆子在后面跟着，“小姐，慢点，小心脚下。”“小姐那边滑，我们不去啊。”“小姐要不你休息休息吧。”……

　　转眼又到了桂花开的时候了。原先楚玉杰答应了楚清水要种“好多好多”桂花树，于是府里就有了这样一个景象——十步一棵桂花树，百步一座被桂花树包围的石桌……
　　这个时候，玉国公府的人出门，准能被认出，不是因为大家认识玉国公府的每一个人，只是，他们身上带着玉国公府浓郁的桂花香。
　　树下，一个小孩子跑着，迎面，周甜莺正在墨红的陪伴下散着步，“小姐，慢点，……夫人好”周甜莺弯下腰，拦住楚清水就抱起，动作无比娴熟，“现在已经能走成这样啦，真厉害。”周甜莺刮了刮楚清水的鼻子，“别的小孩这个时候基本上有的才开始走呢。”
　　“嘿嘿，娘亲，我想去那棵桂花树下玩。”说着，指了指周甜莺身边的那一棵桂花树，“好。”
　　那棵树下，立即挤了四个脑袋，小小的圆圆的脑袋对那个满是和自己十分像的脑袋说：“娘亲，我想要摘些花。”“墨红，去，拿个盒子。”于是，那个略小的脑袋去拿了一个盒子来，三双手开始摘起了桂花，很快，那只小盒子就装满了。
　　“周妈妈，撒桂花。”小小的圆圆的脑袋说，于是那个年纪最大的脑袋开始撒起了桂花。一场桂花雨后，在场的脑袋上都沾满了桂花，黑色的头发里点缀着数朵桂花，每个人的衣服上也沾满了桂花，每个人都被桂花的香气包裹着，笑声从桂花树下穿出，既有稚嫩的，也有银铃般的，矜持的，温柔的，不拘小节的，久久未停……

　　很快，桂花花期就过去了，不久，又迎来了冬季。一日，楚清水哒哒哒的跑进了书房，“爹娘，教我认字！”这一句话震惊了书房里写字的楚玉杰，研墨的墨蓝，和一边看书一边和楚玉杰说话的周甜莺，还有站在她身边的墨红。
　　“清水，为什么啊？”楚玉杰连忙放下笔，问道。“因为今天，墨青姐姐给清水读了一个叫画本的东西，清水感觉有意思，但都是字，清水看不懂，所以清水……”“好好好，我教你。”楚玉杰连忙制止了楚清水下面的话，因为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小棉袄又要开始撒泼打滚地撒娇和威胁了。
　　“墨青给你了什么话本子？我看看。”周甜莺一脸好奇地探过头来，然后，把小娃娃手里的话本拿走了，坐在先前的地方，和原来一样地看着书，“墨青就会带坏小娃娃，娘亲先来看看，帮小清水把个关，看看能不能看……”说着，她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书来，“还不错，可以看。”一开始还会点评几句，到后来就忘记了自己原本是来把关的，仔细地看了起来……
　　而后，府里又多了一个标志性的风景——玉国公或者玉国公夫人在花园里给一个小娃娃读话本，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认识，小娃娃听不懂的就问，然后玉国公或者玉国公夫人又耐心地解答，然后迫不及待地看着下文，如此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