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双WL]你看不见 ...
-
1、
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刚开服的时候说起。
很久很久以前血流成河还是那个文艺到恶心的血流成河，妖道还是那个懒散到忧郁的妖道，之所以要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说，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从一同出生在火山坑里就认识的老朋友，而且是宿舍隔壁。
故事的开始在某年某月某日，血流成河指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扯了随便哪个舍友的衣服，嚷了一句“嘿你跟我一起来玩这个游戏吧。”
血流成河没想到的是他扯到的不是自己的铁杆老兄弟舍友ABCD，而是隔壁邻居过来串门借资料的妖道。
妖道在那时候跟他并不熟，是还不能一起勾肩搭背翻墙外出也不能一起出谋划策泡MM的那种不熟。
血流成河看清楚自己揪错了人也有些尴尬，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妖道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凑过来看了看电脑屏幕，点点头：“好啊，你在哪个服，我来找你。”
血流成河尴尬地笑笑，摸摸鼻子：“我还没选呢，就在地区服玩吧。”
于是妖道跟血流成河在同一天患上了腰椎间盘突出，并在之后漫长的日子里久治不愈。
新手任务很好做，只要玩过网游的人基本不会在新手村呆很久，两个小WL组了队一路杀到九黎城再一路杀到魂谷，然后在尸兵老大的任务上，卡住了。
两只初出茅庐的WL趴在地板上互相瞪眼。
[当前][血流成河]你去扛
[当前][妖道]你去扛
[当前][血流成河]苍生何辜……你忍心让我杀生吗。
[当前][妖道]我懒。所以你去。
[当前][血流成河]而且我懒……
两句话同时打了出来。
血流成河默。
妖道默。
然后同时愤怒一指：你这个懒鬼！
但是任务还是要做的。
血流成河把自己的属性点全点了疾，看着优哉游哉的尸兵老大，隐着身冲上去了。
妖道尾随其后。
顺手把全部的属性点堆了力。
于是后来妖道闪亮地OT了。
血流成河默默地看着尸兵老大义无反顾追寻了妖道瘦弱的身影，默默地追在后面砍，默默地拉不回仇恨，最终默默地在心底双手合十。
兄弟你去吧……
一道飞剑从血流成河的身边掠过，扎在了尸兵老大身上。
三阳六合，道生火。尸兵老大顺利扑街。
妖道跟血流成河齐刷刷回头，身后的杂装YJ闪瞎了人的狗眼。
弈剑花瓶神兵天降。
[当前][妖道]谢谢了
[当前][血流成河]谢谢
[当前][千刃红]……
花瓶弈剑踩着剑在尸兵老大尸体上转了个圈，然后踩着剑转了回来，在当前冒了个哦。
不客气，小意思。
花瓶弈剑如是说，踩着伤心小剑晃晃悠悠十分装13的飘走了。
看见没，男人。血流成河曰。
嗯，比你男人。妖道曰。
RI。血流成河踹了他一脚。
2、
人生在世，总有一天是会有势力的。
那天刚到四十的妖道奔跑在巴蜀盐泉村狭窄的道路上，路边的某个人对他丢出了一个势力邀请。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名字前多出了一个白色的八卦图。
势力里的几个元老尚书刷屏欢迎新人，妖道客套了一阵，问：“我还有个朋友跟我一个等级的，你们收他么？”
加他进门的尚书君明天的明天问：“你朋友什么门派的？”
“魍魉。”
“啊我们不收WL。”
“……但是我就是WL。”
“什么！你不是叫妖道吗？！”
【你打了个寒战，发现明天的明天正在仔细查看你身上的衣服】
[势力]尚书[明天的明天]……还真的是个WL。（包子切）
[势力]尚书[路人甲]明天你真是个餐具。
[势力]元老[慕月]你餐具了，明天是餐具，明天的明天也是餐具。
[势力]元老[慕月]哦明天我爱你的名字。
[势力]尚书[明天的明天]……（大哭）
[势力][妖道]（瞪眼）那我退了？
[势力]势力主[乾坤]不用。妖道你朋友呢，让明天过去加他势力吧。
[势力][妖道]好。
你向血流成河发出了组队邀请。
血流成河加入了你的队伍。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在哪呢
[队伍][血流成河]在死（烟）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没事的话来盐泉村一趟（瞪眼）
[队伍][血流成河]这里有姑娘太热情，我走不开啊（烟）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
妖道打开地图扫了一眼血流成河的位置，巴蜀，红木林。
于是他悄悄传了过去，看见那个腰椎间盘突出的魍魉骑着绿色的小马大刺刺站在马路中央巍然不动，身边围着松鼠王及其侍卫A与B。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真是热情的姑、娘、啊。
[队伍][血流成河]是吧。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你又干什么抽风了（瞪眼）
[队伍][血流成河]因为我加了个势力。可能以后就不能帮你做任务了。
妖道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血流成河名字前的深灰色的魉字。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切，谁稀罕跟你做什么破任务。
3、
血流成河在加了势力之后越发的忙了。
妖道邮件密语叫了他几次帮副本或者帮打怪，回复总是在忙。
虽然他至今都不明白他一个40+快50的疾WL到底能忙些什么。
不是很久以后妖道发现他进了个聊天势力。
势力里的每个人都热衷于拿势力频道当□□群，死命闲扯，从任务内容扯到怪物造型，从怪物造型扯到人物造型，最后扯着扯着，异次元终点站抵达了。
妖道觉得这样子的势力挺不错。无组织无纪律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每天都很闲。
于是他安安分分地守了下来，当了势力里唯一的一个魍魉。
妖道的势力名字，叫太虚观。
而又因为势力跟人物的名字关系，妖道在某一段时间里，经常面临着“你怎么不招宝宝”之类的奇妙问题。
那天明天连同路人甲等人拖着妖道做完了他拖了很久的爆裂武器任务，顺带着把别的小任务ABCD也一并清理了，一圈酒坊村跑下来，太虚们精神奕奕，妖道倒是累了半死，直接装死倒在NPC面前，就算明天在他背上极其欢乐地蹦了无数下还打起了太极，他也没了站起来的欲望。
真是一群……任务狂啊。
妖道趴在地板上看着路人甲拖着影子，明天拖着仙鹤，慕月拖着凤凰，三个太虚兴致勃勃地讨论着酒坊村的清完了接下来要去哪清。
但是他只觉得他想去死。
[势力][妖道]老大们我觉得我累了……我要去散心（包子切）
[势力]尚书[路人甲]嗯？好啊。
[势力]尚书[路人甲]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一打大红（包子亲）
[势力]元老[慕月]啊我要日钻。（包子亲）
[势力]尚书[明天的明天]哦靠你们两个混蛋太狠了。
[势力]尚书[明天的明天]有月钻帮我带两颗（包子亲）
[势力][妖道]……我不认识你们（大哭）
[势力]势力主[乾坤]他们开玩笑的。别理他们
[势力][妖道]老大万岁，理解万岁（大哭）
[势力]势力主[乾坤]当然你要是打个妖出个鞋子什么的要丢国库我们是不会介意的。（微笑）
妖道看着老大势力主乾坤英明神武伟岸厚实的背影，默默地凸了一记。
整一群周扒皮。
被势力里的一群官轮番调戏了一阵，总算是从任务大潮里挣扎了出来，自个跑到应龙湖做宝鉴挖珍珠去了。
于是他看见了血流成河一身一头的雪白决雪，站在台阶下，面朝应龙春暖花开，以及在当前刷屏念古诗词。
在血流成河从关关雎鸠念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时候，妖道挖完了珍珠，开始闲着无聊，并开始觉得他有必要让这个文艺青年死一死。
所以他悄悄地隐身过去了。
[当前][血流成河]梅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当前][血流成河]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前][妖道]南无阿弥陀佛。
[当前][血流成河]（瞪眼）妖道？
[当前][妖道]哼哼哼当初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你叫我什么来着。
[当前][血流成河]（瞪眼）
[当前][血流成河]……叫你还钱？
[当前][妖道]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石头烂掉了，蒲苇割断了……
[当前][血流成河]……你念什么啊。
[当前][妖道]我在念……负心汉啊……
【妖道狂性大发】
【妖道的狂影剑对你发出会心一击】
【你进入了X级混乱状态】
一身雪白决雪的魍魉毫无形象地抱着脑袋跳到了水里，一身新手服的魍魉站在岸边，哼哼。
[当前][血流成河]（瞪眼）你干嘛
[当前][妖道]叫你来帮忙你不来，跑这里念诗装NPC吗。
[当前][妖道]混蛋（包子切）
4、
后来的后来，血流成河照旧去当他的文艺青年，同时还披着他雪白雪白的小决雪皮继续当着副本的一把手。
而妖道开始讨厌去应龙湖做宝鉴，开始习惯性卖点卡换金子，然后下战场。
无尽的战场。
以及无尽的声望。
直到某个演兵周的周末。
演兵周周末的时候九黎太守区的公告牌上会有周末任务任人挑选，黄泉本战场跳舞任君挑选，血流成河站在公告牌前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扭头问了下难得组在他队伍里的妖道选了什么。
妖道翻翻白眼：“作为一个真的WL，我当然选战场。”
血流成河一闷：“不选战场就不是WL吗。”
妖道瞥了旁边的扛本WL一眼：“我一直觉得，你其实是个天机。”
附带怜悯的一拍肩：“乖，去32吧，看在同学的情分上我去给你当打手。”
“靠！老子就去战场！”
血流成河终于忍不住掀了桌。
妖道微笑：“那好，等晚上我们组队进去。”
血流成河瞬间觉得他错了。
错的离谱。
当日夜，八点整。
帅气的副本一把手血流成河的第一次战场，战绩0/10。
妖道摸着下巴看了他良久，最终说出来的话让他想撞墙。
“哦，你果然不是WL也不是TJ，你是块猪肉，还是熟的。”
“你说够了没有快滚啊！”
【妖道代你申请了巴蜀演兵场，请等候】
【成功开启巴蜀演兵场（50）】
“……我能不进去吗。”血流成河听到了系统提示就开始忧郁。
“真的魍魉，敢于面对羽毛的弓箭和道士的符惊。”妖道淡定地茶。
“算了我今天的演兵不做了我不去了。”血流成河继续忧郁
“成河你以后总归是要去的，因为疾WL也要换残梦耳环。”妖道继续淡定地茶。
“老子不换了不成么。”血流成河持续忧郁，并且挠墙。
“嗯。”妖道放下茶杯笑眯眯，“今天不去的话，以后需要残梦的时候别让我代刷哈。”
“我说了不换了……战场耳环有什么好的……”血流成河忧郁地挠破了墙。
“战场耳环可以炼化。”妖道微笑。
“……好，我下。”
“乖，走吧。”
血流成河默默地找战场NPC，看着妖道欢快的身影从NPC旁边消失。
……杀人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他默默地叹口气。
5
血流成河对战场有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
阴影到他到了战场门口就想开红，开了红就想自爆。
因为他每次战场，总会看见一群猥琐的太虚们拖着仙鹤或者麒麟欢快地开着观心神速追上来，然后用力殴打。
但是就像妖道说的那样，无论如何，他还是得刷那两个该死的残梦耳环。
于是某日，妖道组了团在战场里迎着风欢快地奔跑着。突然一个邮件。
“嗨天气不错啊帮我刷战场吧。”来自血流成河。
“你好。你所呼叫的用户灵魂现在不在家，请稍后再拨。”
“……”
再于是某日，妖道依旧组团在战场里迎着风欢快奔跑着。突然一个邮件。
“妖道，现在有空么？”来自血流成河。
“啥事？”
“帮我战场。”
“你好，你所呼叫的用户灵魂暂时不在家……”
再再于是，某日。
妖道依旧在战场里组团欢快奔跑，路过了某个小小的残血TJ，顺手一记影杀拿下，隐身蹲点洗旗。
突然一个邮件。
“……”来自血流成河。
“啥事？”
“你知道的。”
“……”
“你同意么？”
“你也知道的。”
于是妖道关了邮件再不理他，转身跑向下一个旗点。
[战场][慕月]哇好难得，我杀了一个WL。
[战场][路人甲]（瞪眼）哇靠小月也能杀人，那WL没救了
[战场][茫然不知所措]嘿嘿
[战场][路人甲]茫然你笑什么。
[战场][茫然不知所措]嘿嘿嘿我抢了小月的人头
[战场][慕月]！！！
[战场][慕月]居然是真的！茫然你快从我旁边滚开！
[战场][路人甲]茫然好样的（木鱼）
[战场][妖道]……
[战场][明天的明天]啊哈，我又看见那个WL了小月快来东捡脑袋。
[战场][慕月]……明天你注意一下用词好吗
[战场][乾坤]切，没技术，我冲里了
[战场][妖道]老大威武。
[战场][妖道]对了老大我想说里是他们大部队。
[战场][乾坤]……死了
[战场][明天的明天]……老大我想嘲笑你，不要拒绝我。
[战场][乾坤]我不拒绝你，我报复你。（恶魔笑）
[势力][通告]明天的明天被降为平民
妖道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在战场里刷屏，然后悄悄地跑到了西边，继续隐身洗旗。
随后路人甲骑了只肥硕的红马飞奔而来，丢出一记定身打出了一个红名，妖道懒洋洋趴着没动，看着路人甲极其风骚地将红名送回了猪圈……然后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到底是啥不对呢……
……靠，想起来了，那个红名是血流成河啊。
说起来那家伙最近好像说什么被TX杀多了不想战场……
妖道默默看着旁边骑着肥马意气风发地在战场频炫耀的路人甲，在心底尴尬地咳了两声。
6
后来妖道在某天晚上跑去蹭了血流成河一顿饭。
酒足饭饱之后妖道满足地擦了擦嘴：“哎，成河，我们换号玩两天怎么样。”
“换号干嘛，就你全力的那个小脆皮换了我怎么扛本……”血流成河往后一躺，顿了顿，他反应过来了，“你终于答应帮我下战场了吗？！”
“你反射弧真的好长。”
“……”
于是当晚血流成河披着妖道的皮上线了，LOAD画面结束之后出现的是战场门口的红地毯，这让血流成河差点一个手滑点上杀戮，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自己的号，默默作罢。
爬上了绿马奔向神石，在传送的前一秒收到一个组团邀请，邀请来自路人甲。
他盯着这名字看了又看。
这名字真眼熟……
[势力][明天的明天]妖道来的正好，组团战场啊。
[势力][妖道]不是本人。
[势力]势力主[乾坤]（瞪眼）
[势力][妖道]我是他同学，我们换号玩。
[势力]尚书[路人甲]哦。
[势力]尚书[路人甲]咦昨天战场杀的那个WLM我要进团。
[势力]元老[慕月]他不是想开了你吧（瞪眼）
[势力]尚书[路人甲]他说他是妖道。
[势力][茫然不知所措]……
[势力][明天的明天]妖道跟同学换号玩，昨天杀的WL今天是妖道，那么今天的妖道是……
[势力]势力主[乾坤]明天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灭口。
[势力][妖道]……
[势力][明天的明天]妖道来切磋！
[势力][妖道]…………
[势力]尚书[路人甲]明天你要趁着妖道魂不在先推倒了他的□□吗。
[势力][茫然不知所措]先结婚再领证。
[势力]元老[慕月]明天你没节操。BS
[势力]势力主[乾坤]明天你没节操。BS
[势力][妖道]我不切磋，谢谢。
血流成河看着势力频道里刷屏的几个太虚，想起了平时战斗信息里刷过的一排排象征死亡的伤害记录。
对比ID，一个不拉。
再看着屏幕上腰椎间盘突出的魍魉名字前的八卦图，心情不知怎么的变得无比复杂。
于是他默默地跑回了应龙湖。
[密语]好友[血流成河]成河，换号了。
[密语][妖道]刷完了？（瞪眼）
[密语]好友[血流成河]两个耳环都够了，换吧。
[密语][妖道]好。
妖道下了血流成河的号，换上了自己的力WL。
于是他看见自己站在应龙湖边，身边坐着一个YJ。
千刃红。
7、
妖道盯着那个YJ。
妖道继续盯着那个YJ。
YJ淡定地在当前发了个问号。
妖道镇定地转身，用WL特有的泪奔跑步姿势跑了两步，感觉不对，立刻切到了走路慢慢地一步步挪开，走到神石边上，点下然后传送。
凸你妹的血流成河，我给你刷战场结果你拿我的号来搞基吗！
妖道正在掀桌，正好叮的一声。
[密语]好友[血流成河]【残梦之灵】【残梦之灵】（敲木鱼）
[密语][妖道]……炼化跟鉴定居然还不错
[密语]好友[血流成河]嘿嘿，那当然，我亲手炼化的
[密语][妖道]……
[密语][妖道]切。
他小化了聊天窗，继续掀桌。
……混蛋！咒你炼一身神明化解物防鉴定全部生命值+1！
血流成河忧郁地发现妖道又不理他了。
原因不明。
他忧郁地隐身回应龙湖挂机，名叫千刃红的YJ还是挂在那里。
“小红啊，同学不理我了咋办？”
YJ回复省略号。
妖道忧郁地爬到了刑天谷顶装死等珠子，看着太虚们继续势力刷屏。
[势力]势力主[乾坤]有谁来天生石刷肩膀的没（敲木鱼）4=1了
[势力][茫然不知所措]天牢中。
[势力]尚书[路人甲]战场中。
[势力]势力主[乾坤]路人你个疾虚混毛战场，给我出来（包子切）
[势力]尚书[路人甲]（木鱼）头可断，血可流，战场不可退
[势力][茫然不知所措]排楼上。
[势力]势力主[乾坤]滚。妖道呢
[势力][妖道]闲着（木鱼）但是我打死不去应龙湖
[势力]势力主[乾坤]出了空蝉给你（包子切）
[势力][妖道]【噬影肩铠】不用了（木鱼）
[势力]势力主[乾坤]口胡啊啊啊快来人！！！
[势力][渐变誓言]老大你以身相许我就去（口水
[势力][千刃红]团我，出了空蝉给我，不用以身相许（烟）
[势力][妖道]（瞪眼）成河呢
[势力][千刃红]（瞪眼）成河是谁？
成河，我错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主角，没想到你原来是个炮灰。
妖道站在刑天谷顶，仰天大笑。
8、
英明神武的势力老大乾坤组织的第一场天生石，戏剧性地出了个空蝉。
所以根据事先说好的，千刃红顺理成章地拿到了一个空蝉肩。
[势力]势力主[乾坤]小刀你为啥要空蝉？养小号？
[势力][千刃红]我准备改练WL（烟）还没想好要穿什么，先集着，不行再卖了
[势力][妖道]（瞪眼）你要练力WL还是疾？
[势力][千刃红]没想好（烟）
[势力][千刃红]乾坤，我明天换WL号玩，YJ就送你了（烟）
[势力]势力主[乾坤]切，我要你的花瓶YJ干什么。
[势力][千刃红]（恶魔笑）花瓶可以拿来搞基，乾坤你要不要试试？
[势力]势力主[乾坤]啊呸！小刀我对你没兴趣！老子要结婚了。
[势力][千刃红]你对我真有兴趣的话就不得了了（烟）我只是开玩笑的
[势力][千刃红]我还是比较喜欢羽毛（烟）
[势力]势力主[乾坤]嗯咳，小刀你WL号要不要进势力？
[势力][千刃红]进来你带？
[势力]势力主[乾坤]成。
[势力][通告]师兄加入了势力。
妖道蹲在刑天谷顶上看着那一条平平无奇的公告，伸了伸懒腰，挖掉了大堆一二三眼，打掉了天灾小妖ABCD，然后豪迈地纵身一跃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
那时候的妖道并不知道这个一闪而过的名字会对他未来的游戏生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就像是他并不知道血流成河会在不远的未来变成他的敌对。
那一天开始游戏中的千刃红销声匿迹，师兄的道路刚刚开始。而妖道跟血流成河，早已开始，又或者什么都没开始。
游戏里的发展，没人说得清楚。
不久以后势力老大乾坤结了个婚，顺便带着整个势力一并进了服务器里的联盟A。
彼时的太虚观早已不是个纯太虚休闲势力，妖道也不再是势力里唯一的魍魉。
妖道对势力同盟敌对什么的本来就没啥概念，势力一众闲散惯了的太虚们更是如此。周末的时候乾坤兴致勃勃地宣告了七点半开战，要求势力全员上IS听指挥，妖道想了想凑个热闹也不错，乖乖上去了。
他们敬爱的老大乾坤正在一本正经地安排着队伍位置跟战斗路线，听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妖道乖乖进了队传到死士洞等着七点半开始，百无聊赖地蹲在地板上数小草。
七点二十七。
七点二十八。
七点二十九。
七点三十。
势力战开始。
神石边上冒出了大片的人，妖道一跃而起，随后发现打不到对方又蹲了回去，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大群的翅膀们穿着同样像山贼的势力时装奔向远方，偶尔还有能看见他的羽毛或者太虚奇怪地锁定了他一下，然后跑远了。
势力成员们大眼瞪小眼。
“怎么哪里都没红名啊。”有人问。
“老大你宣了他们吗？”路人甲问。
“什么，还要宣战吗？！”乾坤大惊。
“……天然呆最讨厌了。”茫然默默扶额。
“咳，我这不是没打过吗。”乾坤咳了两声。
“联盟的人没教你吗！”明天跟着扶额，“……好吧我知道不会有人想到我们有像老大这样蠢的势力主……”
“咳……我宣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哈。”乾坤蹲墙角去了。
妖道趴在电脑前面笑成了一团。
不过笑归笑，架还是得认真打的。
太虚观的一群人在死士洞的台子外面跟敌方的部队打了个照面，瞬间八门共天罚齐飞，风七与符惊一色，妖道站在八门里顿时卡得动都不能动，也不想管到底能不能炸到人了，点下了解体。
打完之后躺在地板上一看战斗信息，解体卷只炸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躺在他旁边跟他大眼瞪小眼，两个人躺得还异常的整齐。
血流成河。
隔壁传来了血流成河的嚎叫：
“喂妖道你太不厚道了吧！我刚想自爆你就炸了。”
妖道大笑：“那怎么办，敌对了，难道翘班？”
“翘班算了，复活去哪？”
“鹊桥吧，顺便做灯谜。”
“行。”
妖道笑眯眯点了绑定复活点回鹊桥，假装掉线了一回退掉了队伍，翘掉了他游戏生涯的第一场势力战。
9、
有关于后来他们在鹊桥做了什么事，由于事情太过久远，真相已不可考。——以上是妖道的口述。
而来自血流成河方面的口述，则是简单而又充满了力度的两个字，荡气回肠，掷地有声——
日哟。
这两个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变成了血流成河的口头禅，平淡得好像早上好一样的每日问候。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血流成河那个势力的所有人，有事没事总会不自觉地冒出一句“日哟”，以至于该势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失去了纯洁的因子。
很久很久以后某天师兄曰，他们的口供其实可以联系起来看，那天在鹊桥某人把某人给太阳了，至于是谁把谁太阳了，由于事情太过久远，真相已不可考。
北风捶着地板笑得几乎疯掉，雪花默默关了麦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笑，妖道淡定地不置一词，血流成河有些忧郁地挠了墙。
红烧鸟人悠然补上一句：其实啊，QJ这种事通常都是年轻人一时冲动的错误，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记得也是正常的。最后来了个总结陈词：是吧，师兄。
师兄回答：日哟。
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喷了自家的电脑一屏幕。
但是事实上那天他们只是在鹊桥的桥洞里组队隐身蹲着聊天顺便为了灯谜牵了根红线而已。
只是他们稍微有一点点不幸。
因为妖道的势力是太虚观。
一个虽然现在已经变成什么门派都有的一个副本兼打架型势力，但是太虚依旧很多的势力。
所以那天他们在桥洞底下挂着隐身纯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被路过的一个太虚观的家伙发现了。
而且妖道跟血流成河两人，全都是悲剧的F11。
那时候两个WL正好讨论到了夜宵问题——妖道力挺饺子，血流成河坚决要吃馄饨。
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干脆趁着两人势力敌对抽双刀平砍定输赢，砍到一半旁边一个闲逛的泡泡框路过：“妖道加油。”
“哟你在这啊，挺闲嘛。”
“嗯，是挺闲。说起来你不也很闲。”
“都划水的就别说这个了。HI妖道，要我帮忙上个符惊不？”
本来已经准备一个百影KO掉血流成河的妖道立刻一后退，点掉F11，看见旁边ABCDEFG好几个太虚聊得欢。
[队伍][血流成河]？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成河啊，我们先不管夜宵了，地遁吧。
[队伍][血流成河]怎么？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你取消F11看看。
血流成河取消了F11，看见道士们向着他露出了亲切的微笑。
他镇定地继续F11。
[队伍][血流成河]嗯，我们跑吧。
妖道化血地遁迅速溜了。
血流成河跟着化血地遁，离他最近的明天的明天不小心丢了一个符惊。
[当前][明天的明天]别急着走吗（恶魔笑）
[当前][茫然不知所措]嗯……至少解决一下你怎么勾搭上我们势力的人的问题
[当前][慕月]咦不是要先问一下他们有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吗
[当前][明天的明天]不急，慢慢来。（木鱼）
[当前][血流成河]……我自爆了啊！
茫然立刻丢了他一个郁气。
[当前][茫然不知所措]爆吧爆吧，我会认真的打断你的（瞪眼）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血流成河吐血。
10、
次日，妖道上线了。
[势力]势力主[乾坤]妖道！！！！！！！！！！
[势力][妖道]在！！！！！！！！
[势力][明天的明天]来守台子！！！！！！！！
[势力][妖道]在哪里！！！！！！！！
[势力]元老[慕月]在死士洞！！！！！！！
[势力]尚书[路人甲]……你们的1跟shift都一起坏掉了吗。
[势力]势力主[乾坤]我的坏掉了啊！！！！！！
[势力][茫然不知所措]老大是笨蛋！！！！！！
[势力][茫然不知所措]嗯，我的也坏掉了
[势力][明天的明天]咦原来老大不是故意的，那么我打那么多感叹号做毛（包子切
[势力][妖道]……明天你也是笨蛋。
[势力][明天的明天]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包子切）
[势力]尚书[路人甲]笨蛋都进团，没进团的都是笨蛋（木鱼）
顿时鸦雀无声。
守台子总是无聊的。
妖道在台子里四处晃悠着打酱油兼找人切磋跟看人切磋，茫然开着羽毛号跟路人甲对上了，慕月跟明天俩人打得哈皮，他们敬爱的老大被他家亲爱的老板娘虐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妖道转了一圈没找着比较熟的人切磋，忧郁地转了个圈找了个角落蹲下，看着人群不说话。
势力里一个刚满四十级的红毛绿衣的小冰心悄悄地蹭了过来，坐下。
妖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当前][妖道]？
小冰心站起来对他跳起了烫手舞，密过来的消息让妖道差点吐血。
[密语]陌生人[西瓜]我是血流成河（木鱼）
[密语][妖道]（瞪眼）无间道？
[密语]陌生人[西瓜]（害羞）大号的势力没台子，我上小号来玩玩
[密语]陌生人[西瓜]别在势力说你认识我（瞪眼）
妖道看了红毛冰心惨绝人寰的舞一眼。
[密语][妖道]……我也不想说我认识你啊！
[密语]陌生人[西瓜]我措辞不当……我是说别让他们知道我是血流成河
[密语[妖道]嗯。
红毛冰心的抽风舞一直没停。
妖道瞪了他若干眼，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站起来一起跳了。
嘲讽舞刚刚开跳，妖道收到了一个切磋邀请。
[魍魉][69级][师兄]请求与您切磋
妖道点掉了F11，看见一个白翅膀噬影加沧淮的WL站在面前笑眯眯。
战场的老熟人啊。
妖道弯了弯嘴角。
不算上他的YJ号，今天还是第一次在战场外碰见吧。
[当前][师兄]来玩玩（烟）
[当前][妖道]来啊（烟）
[当前][西瓜]（木鱼）
【妖道与师兄开始切磋。】
【师兄在切磋中战胜了妖道。】
【妖道与师兄开始切磋。】
【师兄在切磋中战胜了妖道。】
【妖道与师兄开始切磋。】
【妖道在切磋中战胜了师兄。】
[当前][师兄]（烟）旁边那个小BX帮你加血了
[当前][妖道]（烟）居然赢了
[当前][西瓜]其实，我是毒医。（害羞）
[当前][妖道]……毒西瓜。
[当前][西瓜]过奖过奖（害羞）
[当前][师兄]我过那边去玩（烟）你们继续
妖道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师兄指的是跳舞，西瓜从善如流地开始继续蹦跶着抽风，妖道默默瞪着他，没跟着跳。
[密语]陌生人[西瓜]哎，刚刚那人谁啊。
……刚刚那人谁啊。
刚刚那人曾经就是你开着我的号去搞基的人不是么。
妖道翻了个白眼，回话。
[密语][妖道]陌生人。
11
后来的日子照样过。
血流成河跟妖道俩人继续敌对，只不过两边开红的时候总是会刻意绕过对方，混战里也从来不会TAB到对方身上。
有时候打烦了血流成河就干脆借口下线遁，开他的BX号西瓜上来蹲在势力里悄悄地对着妖道挤眉弄眼装新手扮菜鸟求带。妖道对此只能翻白眼，他就是一脆的要死的力WL，下副本不OT不扑地就谢天谢地了，带人什么的还不如让他杀人来的快。
而一直让妖道很介意的师兄倒是一直很低调，在势力里几乎不怎么说话，在战场里一遍又一遍地刷电视跟皇帝附体。妖道对他的了解一直仅限于那个杀人很猛沉默而潇洒的WL，但直到后来他们渐渐熟悉了之后，妖道才明白自己当初的设想到底有多蠢。
而血流成河一直不知道师兄就是那个弈剑小红。
妖道有时看着被蒙在鼓里的血流成河就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电视剧里的狗血反派，但是想了想反派也没什么不好的，干脆继续当着反派。
……叫你拿我的号去搞基。妖道有些忿忿不平地想。
他这么想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不太对，酸不溜秋的不是味道，再一想还是算了。
管他那么多。
直到后来的很多日子妖道想想，也许一切的转变都是从那天乾坤消失开始的。
乾坤，男，太虚观势力势力主。特征：废，以及柴。
乾坤是有史以来最蠢的老大。势力里的人曾经如是评价，他们异口同声这么说的时候乾坤郁闷得差点暴走，还是路人甲在最后淡定地加了一句再蠢的老大也是我们的老大才平息了下来。
不管怎样，这个势力都是乾坤一手建立起来的，而之后的势力管理也一样是他们的废柴老大亲力亲为。
所以在乾坤某天突然跑上来将势力主转给了路人甲，突然发了一个天下告别，然后突然消失的时候，势力里没有一个人能适应得过来。
包括妖道。
但是游戏就是这么个地方，它可以给你突然的相遇，也可以给你突然的离别。
能有多美好就能有多冷漠。
乾坤走的那天晚上妖道跑去找了血流成河，拖着他去了燕丘鸟巢，站在鸟巢边上的一根独木上俯视大荒，一片山明水秀风光正好。妖道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下子用掉了自己攒了二十年伤春悲秋的文艺细胞。
血流成河站在他后面又开始吟诗，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平时血流成河一念诗妖道就很想开红给他一记残影打到他抱头乱窜，但是今天不一样。
站在前面的噬影魍魉回头看了看身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文艺气息兼腰椎间盘突出的决雪魍魉，突然一下子笑了。
[队伍]队伍领袖[妖道]成河你先别动。
[队伍][血流成河]？
【妖道退出了队伍，队伍解散。】
【妖道施展了影遁】
血流成河眼睁睁瞪着妖道在一瞬间从他面前消失，还在茫然着这家伙到底要干嘛，小小地退了一步，当前立刻冒起了一个泡泡框,妖道说的。
“别动。”
于是血流成河乖乖地没动，一个人站在鸟巢上明媚而忧伤地四十五度望天——至少他看上去是一个人。
妖道也没再说话。
如果血流成河有鹰眼或者观心，他会看见有一个噬影魍魉站在他面前用拥抱待机的姿势抱着他。
但是他没有那个技能。
如果血流成河之后没有暂时离开去倒水的话，他会看见屏幕上刷过了一行明显的绿字——真让人不好意思，你对妖道的情义值+1。
但是他也没有看见。
所以到了最后血流成河看不见也不知道，那天他以为妖道已经走了而骑马离开的时候，那个噬影魍魉其实是一直在那里的。
以隐身的姿态。
12
之后妖道也没再去找过血流成河，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
尽管两个人就住在隔壁。中间隔了一堵墙。
血流成河很茫然，但妖道不说他也不想问，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没了联系。
另一边，势力很快地稳定下来了。
路人甲的能力比起乾坤并不逊色，甚至于更加出色，即使是在前任不负责任地撒丫子跑了的情况下。
一切恢复到井井有条的状况，该副本的副本该战场的战场该闲逛的闲逛，只是气氛比起之前有些沉闷。
一个朋友走了。没人会特别开心。
路人甲倒是平静，整好了势力之后就开始收金牛开金牛，电视刷了一个晚上，最后的一个电视，路人甲升了天逸。
接着刷了一条天下，路人甲说的，大约是说了些什么让大家振作加油之类，那时候妖道刚好呆在西陵，也就顺路跑了过去扒了下路人甲的衣服，那把不算特别水但也不是很极品的天逸上鲜明地刻着：乾坤是有史以来最蠢的老大。
那个瞬间妖道觉得路人甲真是个无药可治的蠢人。
比他们的老大乾坤更蠢。
周六晚上是例行的势力战，妖道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翘班，毕竟是路人甲第一次指挥势力战，总得给他一个面子。
掐着七点钟滚上了势力IS，上面还只有比较老的几个太虚在闲聊炼化问题，妖道过去凑了两句，路人突然冒了一句“这个人是谁啊”，他瞥了旁边的成员名单一眼，一个名字迅速地消失了。
妖道庆幸自己当时没在喝水，电脑屏幕免去了一次水祸。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消失的名字顶着他们敌对势力的前缀，之后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四个字血流成河。
问君能有几多蠢，恰似某个魍魉名血流。
妖道忍着笑冲着隔壁喊了声：“喂，无间道的，进IS前要记得改名。”
隔壁传回来一声闷闷不乐的哦，然后下一刻一个名叫西瓜的ID进来了。
于是妖道更乐了。
在IS里不好说话，妖道就回游戏里密语。
[密语][妖道]你不打势力战了？
[密语]好友[西瓜]不打（大哭）
[密语][妖道]（瞪眼）他们怎么你了
[密语][妖道]是不是他们对你不负责任（瞪眼）
[密语]好友[西瓜]负责个P
一句话引来无限遐思。
成河啊，你在那边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哟……
妖道摸了摸下巴。
[密语][妖道]既然这样，看你又那么喜欢我们势力，干脆连大号一起过来吧
[密语]好友[西瓜]……会死人的。
[密语]好友[西瓜]还有什么是“你们”势力啊，我就在这势力好不好
[密语][妖道]（瞪眼）你大号不在不算数
[密语][妖道]哎
[密语][妖道]每周都敌对真烦，成河我们出去找个中立势力加了算了
血流成河很久都没回话。
妖道一边想着这人到底是呆那儿受虐久了变受虐狂了还是纯粹的懒惰不想挪窝，一边听着指挥四处奔跑，在敌对的天罚轰隆隆砸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血流成河的回话。
[密语]好友[西瓜]好。
妖道看着粉红字体一个混乱，自己冲进了天罚范围，瞬间黑白。
13
妖道躺在地板上给西瓜回密语。
[密语][妖道]你说真的啊？！
[密语]好友[西瓜]你不愿意的话就是假的。
[密语][妖道]废话，我不愿意那我跟你说什么啊。
[密语]好友[西瓜]我说的不是真的我干嘛要跟你说啊。蠢。
[密语][妖道]……
妖道觉得他败了。
血流成河居然学会说他蠢了……感觉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密语][妖道]那么等九点半势力战完了，我们退吧。
[密语]好友[西瓜]好，我换号。
[密语][妖道]我继续打架。
[密语]好友[西瓜]嗯。
七点半到九点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蹦跶了两下转了两圈时间就到了，势力靠着同盟的帮助拿了个台子，势力里一片欢呼雀跃，路人甲忙着跟来帮忙的人道谢，妖道想了想，给几个势力里比较熟的好友群发了个告别邮件，然后迅速地拉开势力面板点下退出。
系统提示：你已退出势力。
妖道隐着身顶着毫无前缀的名字夹在纷纷离开的人群里走了出去，一路点过他熟悉的几个太虚，不约而同的锁定着自己。
他向着他们招了招手。
然后发现他们给他发的邮件——私奔走好/你给老子滚吧/快招供对象是谁/祝一路顺风半路失踪，放心我的观心永远看得到你，敢敌对就让你唱征服。
最后一个邮件是路人甲的。
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太虚观还是收妖道的。
……蠢老大。你才会混不下去。
怀着一种文艺到恶心的心情妖道组了血流成河。系统显示对方在应龙湖。
妖道传了过去，看见湖边名字前空空如也的决雪魍魉手提长剑站得笔直，目视前方神情忧郁，头顶泡泡框：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妖道换了把剑走过去，跟着冒泡泡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血流成河发给他一个瞪眼，妖道回他一个瞪眼。
“你又怎么了，怀念你逝去的势力？”妖道问。
“怀念个P。”
“喂，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个新的势力？”
“等无聊到不行的时候再说吧。”
“嗯……”
“？”
“你加势力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
“废话，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退的老势力。”
看着最后的一排字，妖道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很好。
就像是应龙湖永远不变的阳光。
14、
再后来的事，就是游荡中的妖道跟血流成河遇见了游荡中的师兄。在漫长的战场生涯中大家建立了牢固的阶级友谊与单向食物链，师兄在顶端，血流成河在末端。
之后他们认识了杀手，妖道终于见识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是在他看来蠢得要死的血流成河——也有人可以与比他更蠢，并且更呆。
再之后他们认识了北风。一个有时候会觉得他很2，有时候又觉得他CJ得如同山坡上一朵小白花的WL。
之后的之后，他们认识的同门们，一个接一个的，结婚了。
至于最后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
很久很久以后某次婚礼完毕的幽州海边势力聚会，已经变成了姑娘饱受调戏的血流成河回忆起当初忧伤又狗血的往事总会感叹——我靠啊！当初我怎么会被拐卖的！
如同老媳妇一样的哀怨。
另一个变成了姑娘的WL北风同情地看着他，不说话。
双开着云麓姑娘号的师兄淡定飘过，不说话。
依旧是男号的穿着一身红彤彤礼服的妖道淡定走过，不说话。
于是妖道被血流成河开红砍了一刀。
还我JJ。血流成河悲愤地拿了把菜刀对着妖道戳戳戳。
行。妖道很爽快地答应，太虚鸟多，你叫点点点点借只鸟给你，要仙鹤还是凤凰？
于是他直接被血流成河扒光了衣服开红砍死了。
幸好势力里还有BX，不然就得跑过来了……妖道趴在地面上感慨，北风你娶得太好了。
换了一身紫陌的雪花淡定地七星把妖道拖了起来，然后在妖道点了浮劲取消保护的下一秒熟练地完成了开红-脱衣-穿衣-大毒的一系列操作。
妖道趴在地面上打出一串省略号，血流成河发了一大串的捶地板。
雪花在当前打了个微笑：“他是嫁的。”
说完伸手一个七星再把他拖起来，妖道站了半天没敢点掉保护，雪花点着他半天，继续微笑：“你不点掉保护我不能给你加血。”
一边的血流成河已经笑抽了。
……我讨厌BX。尤其是小心眼的紫陌BX。
妖道内牛满面。
红也开过了，照也拍完了，魍魉们组了五人队隐了身钻到一边去开小会，留下非魍魉门派的三个人在一边吹海风。
妖道看着旁边一排的魍魉头像，包括自己在内三男，两人妖。
每个人都有家室了。
他盯着血流成河那个妩媚的女魍魉头像，想到当年那个决雪魍魉扭着小腰面朝应龙春暖花开的欠扁。
他笑眯眯地点了血流成河的头像，设置密语。
“成河，我们去念诗吧。”
流年不悔，此生不换。
【END。平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双WL]你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