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凡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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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绯月疑惑不解。
“你看啊，泠仙师她两个弟子，一个是绯月你，一个是那位粉衣姑娘，叫……叫……叫什么来着?”南宫怡收起扇子，扇末抵着下巴，作思索状。
“陌妍。”绯月看向南宫怡，答道。
“哦~对对对，我记起来了，那姑娘生得小巧别致，像个娃娃一般。”南宫怡面露欣赏之色，复而又道，“可我总觉得……泠仙师更喜你。”
“?”还是不得其解的问号。
“我每每去往沁月院，看她神色，对你和对陌妍是完全不一样的神情，你说——是不是因为她喜欢着红衣的女子，故而与你我亲近?”南宫怡偷瞄了一眼正与其他人交谈的泠白。
“……南宫仙师，方才您为我开脱，在下感激不尽。”绯月同样朝泠白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而朝南宫怡道。
南宫怡抖开扇子，微微掩面：“同出一宫派，不必言谢！不过有句话得告诉你，白白这个人看着冷了点儿，实际上好相处得很，你们也不必太过害怕她——”
“南宫仙师聊完了？”南宫怡话音未落，泠白就已来到她身后，冷声道。
南宫怡猝不及防，打了个哆嗦，讪讪道：“完了，完了。”
泠白仍旧冷眼斜睨着南宫怡。
“得，不就跟你的徒弟多聊了几句，看你这跟什么似的。”南宫怡扇着扇子埋怨道，“行行行，你的徒弟你自己宝贝着，我就不打扰你和你徒弟的交流了——记得看在我的面子上下手轻点儿！”
泠白顶着一脸“你还不快滚”的神情看向“大言不惭”的南宫怡，吓得南宫怡一溜烟儿跑到别处与她的仙师朋友们交谈了。
望着南宫怡离去，泠白转身问绯月：“她可有与你交谈不妥之事?”
绯月想起刚刚南宫怡八卦的神情，迟疑一会儿，还是道：“并无不妥。”
泠白还欲说些什么，随后还是叹气，道：“人已到了不少，我们去集合点。”
“是。”泠白微微颔首。
二人随即往吾月中心走去。吾月已有二十余人在等候，御事长老手执卷轴，站在众人面前。
众人本还议论叙旧甚欢，见泠白带着绯月前来，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偌大的吾月一瞬无声，只听寒风掠过，霜起袭人。初升之阳所散光芒也随泠白所至变得黯然失色，竟有一番死寂的味道。泠白领着绯月到众人之前，冰冷的眼若有若无地扫了御事一眼，这下，更无人敢出声，只僵着身体静静感受着二位长老暗地里的较量。
过不多久，清晨的寒便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回暖的气息。众人正惊异，只见一袭青袍自吾月边角翩然而来，待来人站定，众人便了然。
黎晴，鸑（yue，第四声）曦宫长老之一，是宫中最年轻的长老，据说与泠白实力不相上下，性格开朗。与南宫怡不同，黎晴的活泼气儿较为内敛，不似南宫怡那么跳脱。她身上散发的柔和气息，总能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意蕴，东风拂面而来的惬意。
黎晴携弟子墨子卿站于泠白身旁，微笑着向泠白点头，泠白转身致意。墨子卿与绯月也互相行礼，而后便各自回身站定，不再有过多交流。在四人之后的众人因黎晴的到来而松了口气，快被冰冻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有人活动了几下筋骨，舒缓了麻木的神经，却仍未有人敢有太大动作，生怕触怒前方三位长老，殃及自己。
好在静默没多久，时间便悄然解围。御事看了看东起的太阳，轻咳一声，道：“时辰已到，众本宫派弟子随各仙师前往凡俗之界，祝愿一路平安，能取得任自满意的收获！现启界门！”
黎晴眉头微蹙，泠白脸色未变，只是身后众人议论纷杂。
“就……没啦?”有个弟子没忍住，开口喊道。谁知转头就见自家仙师想把她的舌头拔了的样子，将接下来的一句“听师姐说集结以后还有苦不堪言的长篇大论等着我们”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此次去往凡俗之界确有变化，详情已悉数告知泠仙师与其弟子绯月，有何不知之处可问询她们。”御事收起卷轴，便道。
这下，吾月又陷入了寂静之中。毕竟没人想招惹泠白，而她的弟子绯月，也无人相熟，只能先将脑子里满筐问号丢出去，往后再寻机会。
“凡俗之门已开！”御事的声音将众人拽回现实。
泠白先跨步走去，绯月紧着跟上，黎晴怀揣着好奇在后头，墨子卿也随黎晴向前，再后者就是其余仙师和弟子。
众人皆入界门，眨眼间，吾月又沉睡了，前不久的热闹像是昙花一现般了无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凡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