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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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亮亮相宣布一下我是禅院家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外，祝贺生日什么的都是一套固定的流程了，我只是走个过场。
你也不能要求一个七岁小孩还能上台演讲，反正我也没那个出头的意向——在我展现出的能力和天赋面前，这点东西完全可有可无，没什么意思。
家主老头和禅院家的老橘子们已经很懂我不喜欢麻烦事的本性了，那些介绍的、场面话缩得简短，很快就放我回屋里吃点心，把那些纷杂的探究的客套的目光和话语都挡在会客室里。
在离开前，我看见比较靠边的位置，禅院美咲微微低着头，温顺地站在禅院扇身后三步的位置。
这场宴会要持续相当一段时间，我吃了两盘大福和三色团子后就开始觉得无聊。
一般这个时候我都泡在训练场或者书室里，消耗体力和脑力，然后到时间就去吃饭睡觉，偶尔拆拆家，生活枯燥但充实，基本不留下让自己觉得无聊的空余。
然而今天的情况有点复杂，他们担心我训练途中又造出什么‘意外’、或者有不轨之徒借着宴会潜入禅院欲行谋害什么的——总之，我今天不用训练，就当给我放假了。
结果突然让我松散下来，我反而坐不住了。
虽然生理上只是个小孩，但心理上我已经过了喜欢打游戏看漫画的时候——当然主要还是现在时间线有点早，许多游戏和漫画在当下可能连个雏形都没有，甚至连创作者有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线都是个问题……
更何况禅院家现在别说并不发达的网线了，要不是电灯照明很好用，那些老顽固们连电线都不想拉。
据我所知，禅院家目前最先进的电器大概就是禅院直毘人的卡○欧迷你电视，他前段时间还买了个三合一收音机，能插磁带，能连手柄，还能看彩色电视，就是那个屏幕是真的小。
那小屏幕我看久了都觉得有点眼疼，但是禅院直毘人把它们宝贝的不行，等以后科技再发展发展，他肯定要主张往禅院家建信号塔了。
我早上就被拽起来打扮，到现在离中午吃饭还有段时间，禅院甚一这些年也不知道被便宜爹还有培养他的人灌输了什么思想，看起来不太敢和我聊天的样子——禅院家的很多小孩都这样，在大人的言语中崇拜我，实际上还有些微妙的惧怕……？
难搞，上辈子就习惯当独居生物的我真的做不来收拢人心这种事，尤其是对一些不太能见到面的小孩。我挺烦小孩的。
算了，想这些又没用。
我实在没事干，干脆跑去禅院直毘人的住宅那边去摆弄他的收音机。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住宅时，我正在盘贪吃蛇，跟着我的侍卫是个小年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么无聊的玩法，把贪吃蛇盘得满屏幕都是后就这么维持着，硬是盘了半个多小时。
禅院直毘人很无语：“你就玩这个玩了半天？”
我放下手柄，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玩点其他的，但问题是其他的我都不太行。”失去控制的蛇头撞上自己的身体，收音机播放出游戏结束的电子音。
比如说穿背带裤的水管工，第二关我就过不去了，总是以各种离奇的方式死亡然后重来，到现在都开始怀疑我玩的是不是猫里奥了。
忘了不知道第几十次死亡，侍从终于看不下去了，帮我把第二关给过了。
笑死，第三关才过不去呢。
于是我就沉默地打了半天贪吃蛇。
禅院直毘人在知道了我的战绩后，也沉默片刻，“我的游戏纪录都是直礼刷新的。”
啊这。
我已经看淡了：“人各有天赋，强求不来的。”
禅院直礼，是禅院直毘人的长子，大我两岁的堂兄，咒力水平不高，术式也没有太大用处，不至于沦为仆从，但作为咒术师也难以有什么大成就的那种禅院家普通小孩。
禅院直毘人嘴边的胡子动了动，看我的眼神一言难尽。
慢半拍，我才想起来，在禅院家谈天赋，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作为咒术师的天赋，我刚刚那话在他听来可能跟嘲讽他儿子没天赋似的。
我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解释此天赋非彼天赋，结果禅院直毘人先一步岔开话题：“走吧，你的生日宴要开始了，作为主人公可不能全程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下任家主。”
“你这样喊让我觉得很别扭。”
“有吗？我看不出来。”
禅院直毘人和我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对一个七岁小孩，他早在我刚召唤出巨魔团就去找禅院扇对练的时候就知道我这个小孩比表面上多不少坏心眼，不过由于有个总想着和他对着干的禅院扇，他还挺乐意看禅院扇倒霉。
而且因为他的投影术式，禅院直毘人对动画很感兴趣，而且他那里比较现代化——比如说电视机。嫌弃归嫌弃，但看还是要看的。
因为这个，我和禅院直毘人的关系还挺好。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站起身来，侍女帮我把压皱了的礼服整顿平整，“走吧。”
宴会现场差不多有半百号人，我一边恶意地揣测着如果现在我突然发难，咒术界会因此产生多少动荡，一边漫不经心地由禅院直毘人带领着走到属于我的位置上。
我打量一眼，发现我基本上和家主老头平坐了。
很好，很能体现出我的地位。
也不知道其他人的生日宴现场是什么样，总之我这边还挺安静的，那些女眷们都被领到别屋，所谓的‘女人不能和男人同屋用餐’什么的……总之只有一些大人们来回的客套话，等到饭食上齐后，基本上就只剩下动筷子的声音了。
老橘子们别的暂且不说，面子上那一套还是做得很好的。
等到酒足饭饱，就该散场了。
不过临走前还有客套话，比如说祝贺的道喜的饭很好吃的……嗯，我没仔细听，但是到五条家的时候，我来精神了。
“你就是五条家主吧。”
我抬头看着那个雪白直发的男人，他看起来三四十岁，脸很好看，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看看别人家的中年人，再看看禅院家，我觉得一有对比伤害更大了。
五条家主的眼睛是很深的茶棕色，似乎对我的突然出声有些惊讶。毕竟之前试图和我道喜的人我全都懒得搭理。
在他开口前，我飞快地接上：“我很期待六眼的诞生。”
有一说一，我差不多能理解五条悟为什么能和夏油杰成挚友了，暂且不说性格上的问题，单单两人那时候差不多的战斗力就很容易引起彼此的兴趣了。
而我现在很缺一个能让我感兴趣的人，五条悟算是一个，但他还没出生。
这话在五条家主耳朵里听起来很嘲讽，直接把他原本挂着营业微笑的脸气的发青，但实际上那是我真诚的希翼。
他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地说：“不劳禅院少家主费心。”
禅院这两个字恨不得被咬碎了。
看来我打游戏的时候，五条家主没少被家主老头和老橘子们明里暗里的炫耀拉仇恨。
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接下来的日常又回归了以往的朴实无华且枯燥：早上起床，晨练，换衣服，吃早餐，上午听听理论课，翻翻禅院家的书库，吃午饭，午休，下午泡训练场，休整，吃晚餐，洗澡，冥想（发呆），睡觉。
除了内容有点差别外，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为了出爹咪的cos，上完课就泡健身房吃蛋白粉的日子了。
要不是怕小时候锻炼过度以后长不高，我还能继续练。
等到十一岁的时候，我的肌肉已经初具雏形，身上鬼将军面具纹身的出没位置也大概摸清了。
那会儿我已经有了忍者团（鬼影），刺刃团（爪影），夜蝠团（飞影），巨魔团（巨影），武士团（盔影），异形团（软影）六个兵团，六个鬼将军面具纹身则是对称地在我上臂、肩颈、后背上以花枝、云排和海浪线环绕的形态，形成了一个尚未完全成型的半甲接满背。
而且我还发现，只要我够心平气和，对咒力的控制足够精准，我就能让纹身在我皮肤上消匿，毕竟又不是真的纹身，而是术式的一种展现。
我决定在十四五之前尽量保持情绪的平稳，等肌肉练起来了就不用多管了。
结果一直到我快十三岁了，鬼将军面具纹身都要集大成了，连禅院直毘人的小儿子禅院直哉都快一岁了，结果五条家那边也还没什么‘六眼诞生’的动静传出来，倒是前几年就搬到了东京那边去发展了。
比起五条悟被蝴蝶掉这个可能，我更相信是因为我这个十影的存在，五条家选择把五条悟藏到他有一定自保能力后再向咒术界告知六眼的存在。就跟禅院家藏我的时候差不多的操作，不过五条悟要被藏得更严实，半点风声都不允许走漏的那种。
这很有可能啊。
我大概算了算了，禅院直哉应该比五条悟要小一点，那么这会儿五条悟可能都两岁左右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