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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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刃团高敏高攻，和禅院扇打起来利爪碰长刀，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现在正是青年期的禅院扇实力还是很强的，精湛的刀术在格挡与进攻之间灵活转变，在没有使用术式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在爪影的高速连攻下找出破绽、并将其一刀劈回了影子状态，而他本人看起来消耗也并不大，只是有些气喘。
禅院扇收刀，看起来十分满意：“很好。甚尔，你的式神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强大，看来要不了多久，你的实力就能超越族里绝大部分咒术师了。”
我故意打岔：“真的吗？但是那又不是我亲自打败的，没意思。”
他噎了一下，有点理解不能：“你怎么会这样想？你的术式就是你的一部分，那就是你做到的。”
便宜爹倒是很不在意这点小事了，他摆了摆手：“反正就是甚尔想学体术呗，这多大点事，甚一现在天天都开始跑圈了。正好最近我都不出任务，让甚尔在我这边锻炼锻炼身体。”
禅院扇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也行，不过甚尔现在还小，你下手注意点分寸。”
我：？
这话啥意思，难道不是从跑圈开始锻炼吗？怎么听着跟我这便宜爹要上手揍我似的？
我按下心里的疑惑，然后对禅院扇露出了八颗小白牙的笑容：“扇叔父刚才好厉害哦，我还想再看一遍！”
这次直接召唤了两个爪影，虎视眈眈地看着禅院扇。
禅院扇：……
他情不自禁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疑惑感。
“在召唤过一个后还能同时召唤出两个么……咒力量还真是充沛。”还是夸奖了我几句。
而我那便宜爹则是突然发酸：“甚尔还没说过我厉害……！扇，咱们两个很久没对练过了吧？待会打一场？”
禅院扇：。
他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直接对我和爪影道：“来吧。”并率先发动了攻击。
两个爪影成功逼出了禅院扇的术式，火焰产生的亮光和热浪扑在脸上，略烫，不过黑影兵团也不是光太亮就会消散的那种影子，而是被火焰直接击中才消散的。
这下禅院扇看起来有点狼狈了，原本板正的衣服上多了不少划痕，身上多少也挂了彩。
暂且不提之后便宜爹是怎么洋洋自得拉仇恨并和黑着脸的禅院扇好好‘交流感情’的，总之，我算是摸清了一点禅院家目前的高端战斗力的大概水平。
比如说禅院扇，他术式的大范围火攻很克我，在没有足够敏捷或防御力更高的兵团的情况下，想打赢他着实不容易。更别说还有个一秒二十四帧的禅院直毘人，他的整体实力比禅院扇和我那便宜爹都要高，可以说是目前禅院家的第一人。
再加上炳的其他咒术师外加禅院家的各种咒具和一些秘术……嘛，总之还挺难搞的。
嗯？问我要搞什么？
当然是禅院家啊，掀翻烂橘子们的第一步难道不是从最好下手的地方开始吗？就算未来的禅院家不愿意被改革也没关系，反正原著里禅院家都被成为二代目天与暴君的真希杀光了，这边死一死也影响不大，毕竟我有一整个黑影兵团，人手完全够用，而且绝对忠诚。
我有黑影兵团就够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躺平.jpg
不过体术和咒具还是要学滴。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定下明确的目标并为之努力的时候，时间的概念就会变得模糊，尤其是在每天都耗尽体力几乎沾床就睡的情况下，两年对我来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期间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比如说我获得了第三个鬼将军面具纹身，多了一群有制空权还能手搓光炮的飞影夜蝠团，再比如说照顾了我六年的美咲小姨要嫁人了，结婚对象是禅院扇。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卧槽了。
啥啊，原来美咲小姨就是那个临死前背刺了禅院直哉的真希真依的母亲吗？？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美咲小姨确实提起过她的术式是构筑术式，不过因为咒力低下，平时都没什么用。顺带一提，我早逝的亲妈也是构筑术式来着。
我当时真的没忍住，去问了她一下：“你是自愿的吗？”
禅院扇真的像是会因为我妈生了我就觉得美咲小姨应该也能生出不错的孩子，进而不谈感情直接要求结婚生孩子的那种人啊！更何况以他在禅院家的地位，只是娶一个在其他人看来咒力底下，除了是我小姨这一身份外加很贤惠的女人不能说是简单，只能说是轻而易举。
美咲小姨愣了一下，“能够嫁给扇大人，是我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jpg
我跟她讲：“你要是不想嫁可以说出来，我告诉爷爷，爷爷可以让你不嫁的。”我觉得身为老橘子们认定的十影，这点任性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但是美咲小姨垂下眼，带了点复杂的情绪说：“可是甚尔少爷，美咲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
她才二十二岁……？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甚尔少爷不常接触其他人所以不清楚，一般在这个年纪的禅院家的女性，大多都已经有了孩子。就连我的姐姐，也是十八岁就嫁给了信介大人，二十岁就生下了您和甚一少爷……”
也是在二十岁就迎来了死亡。
在禅院家，女人的青春是易逝的。
美咲回忆起曾经照顾我的过往，这时候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很美，也有些恍惚。
“从小，甚尔少爷就是聪明又乖巧的孩子，美咲发自内心地想要照顾您，陪伴您成长。”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实际上做不到。”
“甚尔少爷是上天赐予禅院的神一样的好孩子。”
“您天生就是要站在禅院家最顶点的那一位，美咲没有资格永远陪着您。扇大人愿意娶我，是美咲沾了您的光，能够照顾您，是美咲修来的福分。”她深深地、深深地对我行了一个大礼：“请原谅美咲的不敬和失职，美咲以后都无法向过去那样伺候您了。”
她的声音里含着一些哽咽。
而我看着她，却只能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陌生。
她不是抱着我温柔哼歌的美咲小姨，也不是想方设法让我每一餐都摄入更多营养的美咲小姨，她不是我认知到的那个美咲。
她是禅院美咲。
一个可怜的，生在禅院家的女人。
哪怕我是禅院家万众瞩目的十种影法师，也无法立刻就改变一个人思想里根深蒂固的东西。
“……我明白了。”
我看着她的后脑一丝不苟的盘发，哪怕跪下行大礼也板正的和服，忽然意识到，她确实不年轻了。
她和这座老宅一样年迈。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而禅院美咲就这么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一直没有抬起头。
“美咲，你会看到我成为最强的。”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她许诺。
我起身的时候，美咲还是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没有动弹，但拉开障子门的时候，我听见细微的啜泣从她那里传出来。
直到回到房间里，我乱糟糟的思绪才重新整合，忍不住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这两年我有些太沉迷于锻炼，和美咲的交谈基本上止步于每日问安和一些零碎的小事，基本上没有注意过她的其他情绪——我几乎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会一直在我身后注视着我了。
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果然，人是会被环境影响的，这样很不好，我不想被人归类为垃圾。
第二天我就以测试新式神为由，把禅院家饲养的咒灵炸翻一片，顺带着还帮它们拆了个迁，整个咒灵库都被轰塌了，甚至触发了禅院家的警报，引来了警卫队躯俱留和炳的部队。
“不小心失手了。”
我坐在夜蝠的手臂上睁眼说瞎话：“我也没想到禅院家饲养的咒灵居然这么弱，而且这里有点年久失修了，现在刚好可以重建一下，不用谢我。”
家主老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把自己胡子薅下来几根，他沉默半响，才说：“甚尔，你闹得太过了。”
这几天刚好有其他家族的人和禅院家交流，说直白点差不多就是讨好禅院借机捞点好处，我搞拆迁的时候动静不小，基本上在禅院家的都知道了，四舍五入等于整个咒术界都知道了。
“但是它们真的很弱啊。”我这下真是实话实说了。夜蝠团搓的光炮都是从我的咒力里抽的，咒力越多威力越大，从视觉效果上来看和五条家的‘苍’区别也不是很大，一样声势浩大，弥补了我缺乏远程光炮的短板。
对此，家主老头也无话可说。
“那就正好借机向咒术界宣告，禅院家有了新的十种影法师。”他好像无可奈何似的说道，但脸上已经浮现出骄傲又得意的笑。
好像已经透过时间和空间看见五条家的人气的跳脚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了。
“哦。”对此，我只是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反正过不了几年五条悟就该出生了，让老头先得意这一阵子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