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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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覃伸过手臂，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手机抽了出来，接着对上她不解，还掺杂着埋怨的眼神。
他眼露无奈，认真道：“程程，我虽然比你大不少，但是我感情经历并不比你多，我不能每次都猜中你的心思。”
娱乐圈里关于季时覃的绯闻不少，总归不是真的，他每次都一笑置之。
年少时期也就有过那么一段感情，那时候他年轻懵懂莽撞，不懂得关心人，也不懂得理解人，在一起三个月就分手了。
他是被甩的那个。
后来就进入了娱乐圈，忙于事业，他无暇关心感情问题。
所以在恋爱这方面，季时覃也是一个新手。
程鸢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像是锈住了似的，一颗心像是漂浮在半空里，不真实，总有种什么都抓不住的飘忽感觉。
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良久才说：“我只是在想，你跟我结婚是认真的吗？”
两人从领证到现在也有一个月多，但程鸢还是觉得不真实，她总会在想，他们真的结婚了吗，他……真的是她的合法丈夫了吗？
因为他们之间的闪婚，荒唐成分居多。
当初跟季时覃领完证回家，爸妈和哥看到她的结婚证也是惊地下巴都合不拢了。
她哥程子澈不仅怀疑这结婚证是假的，更怀疑她是被人绑架了才去领证，还惊慌失措地拽着她，说要去找警察，带她离婚！
其实也不怪他们不相信，实在是她之前对结婚，甚至是恋爱不感冒，似乎还说过好多次不会结婚。
但是她自己很清楚，决定闪婚，她是冲动的，但是她也是心动欣喜的。
为了看腰窝结婚，只是借口而已。
那季时覃呢？是被换脑了吗？还是只是想玩玩？
季时覃看着神情落寞的人，他不否认当初领证的决定很冲动，后来他问过自己很多次。
为什么就那么冲动地去结婚了？
为什么跟一个年纪相差这么大，性格截然相反的姑娘去领了证？
是因为年纪到了？
还是因为程鸢会是一个好妻子？
又或者是因为程鸢是长辈会喜欢的那种儿媳妇？
好像有这些因素，但绝对不是主要因素。
那一刻的冲动无可考究，但是季时覃很清楚地意识到，想结婚的冲动，只有在面对程鸢时才会有。
若不是从一开始就对程鸢有好感，觉得这姑娘不一样，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心甘情愿地去领证？
季时覃不由失笑，手指曲起来在她额头上敲了下，“说什么傻话，跟你结婚这件事，我当然是认真的。”
“程程，我怎么会拿结婚来跟你开玩笑，我已经三十五了，折腾一圈对我有什么好处？。”
就算是三十五又怎么样？
程鸢觉得像季时覃这样的人，有钱多金帅气性格好，且不说快要一亿嗷嗷喊着要当老婆的粉丝了。
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凭他这张脸，也会被好多人喜欢。
但是程鸢必须承认，刚刚季时覃的话，切切实实像一股暖流，流进了她的心里。
程鸢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下，刚刚的烦闷情绪，或者说是“欲/求/不/满”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些。
季时覃探过手臂按着她的肩膀，把她上半身微微抱了起来，另一只胳膊从她脖颈下穿过，接着曲起胳膊把人纳入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拍完这部戏，我会休息一段时间，专心陪你好不好？”
程鸢没想到他会突然抱自己，脑子一阵懵，他穿着丝质的睡衣，这会儿她鼻尖轻贴在他胸口处，在心里出神地感叹了句一副很舒服。
在他下巴磕在她头顶上时，她心也跟着一颤。
她手指捏紧被沿儿，“不用……”
“嗯？”
“我们现在不就是每天呆在一起吗？”
程鸢说的是实话，季时覃所有行程，她几乎都跟着，除去他工作的时候，他们算得上每刻都“腻”在一起了。
季时覃低笑了声，微移开些在她发顶上亲了下，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眼底还蕴着笑意。
“怎么这么好？不觉得委屈吗？”
程鸢心脏咚咚咚狂跳，被他亲过的地方阵阵散发着热意，她努力装淡定，“这有什么好委屈的，陪你出来工作是我自愿的，既然是我自己选择的，那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仰了下头，语气真挚，“而且我只是恰好这段时间比较有空，等我以后忙了，就得你迁就我了。”
程鸢没想过一直跟在他身边，不是不想陪着他，而是不想因此失去了自我。
读完研后，她没着急立马读博，想先给自己放个假，调整调整状态，更何况他们两人这才刚结婚，也需要时间来培养培养感情……
“好，到时候换我来。”
*
季时覃正在拍的戏是一部现代戏，比古装戏省事很多，不需要起大早来妆发，大多数时候早晨可以偷懒多睡那么一会儿。
大多数时候程鸢都比季时覃醒得早，不是她不爱睡懒觉，而是她白天除了看一些专业的论文和材料，没别的事要忙。
闲来无事，她就在房车或者休息室里睡回笼觉。
每天睡眠充足的很，想睡懒觉都没机会。
还记得两人刚认识时，季时覃问她是学什么专业的，程鸢说是学中医的，那时候他可是吃惊了一番。
程鸢想起他那时的反应，问他当时为什么那么惊讶。
季时覃笑了下，“还不是我以貌取人了，我以为你的性子会学语言啊教育啊什么的。”
他说完，还找补了一句，“学中医很好啊，而且现在因为疫情更前景明朗了。”
想到此，程鸢不自觉轻笑出声。
昨天说好给季时覃改吃银耳莲子羹，程鸢也没有忽悠他，等他起来时便看到小姑娘正把冒着热气的莲子羹往保温桶里装。
“起这么早啊。”
程鸢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地说：“虽然今天不喝养生茶了，但是羹里也没有给你放冰糖，还是要注意糖分摄入的。”
程鸢知道季时覃爱吃甜，怕他喝了以后觉得不甜，于是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季时覃打了个哈欠，揉了一把鸡窝头，有些睡眼朦胧，“啊……没事，不喝养生茶就好了。”
在程鸢看来，其实季时覃一点都不胖，如果不需要上镜的话，她甚至觉得他现在还有点偏瘦，一米八八的个子，体重才一百三左右，怎么说也不算是胖的行列。
虽然之前调侃他说喝荷叶茶是减脂，但那时不过是想骗他喝掉而已。
但是季时覃是吃亏在他骨架比较大，偏偏还有肌肉，所以跟同身高的男艺人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壮，有时候衣服穿的不巧了，一上镜整个人就显得会圆三圈，再配合上一些奇怪的角度和滤镜，那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程鸢抱着五月，跟在季时覃后面往外走，看着季时覃极细的小腿，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受疫情影响，大家出行不方便也不安全。
为了防疫安全，季时覃在微博上多次跟大家说不要来接送，要保护好自身安全，也不要给国家添麻烦。
但是每天来送他上下班的粉丝还是很多，好在每个人都乖乖戴着口罩，不吵也不闹，很守秩序。
等季时覃走到他们身边了，他们才会小声叮嘱一句“哥哥注意休息” ，或者说一句“哥哥早上好”。
都说粉丝随正主，程鸢觉得像季时覃这种温柔的人才会带出这么一群温柔的粉丝。
有粉丝忍不住问：“小姐姐，这是五月吗？”
今天程鸢没有把五月放在太空舱里，而是直接抱着它去片场。
没什么特殊原因，就是这小霸王早晨闹脾气，怎么也不愿意进太空舱里。
程鸢点了下头，“是。”
小粉丝觉得程鸢好严肃，但还是按捺不住冲动，“那个，我可以给它拍一张照吗？”
程鸢没说话，但是把五月小圆脸往她面前挪了挪，小粉丝看了一眼程鸢露在外面的眼睛，明明跟五月的眼睛很像，很圆很干净，但是却不像五月的萌，反而是有些肃然，或者是有些板正？
小粉丝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谢谢小姐姐！”
季时覃嘱咐了大家几句疫情期间要注意安全，不用每天都来接上下班之类的，刚要坐进车里，发现程鸢没跟上。
他转身一看，就件小姑娘站在那儿，抱着猫不知道在做什么。
季时覃手扶在车门上，戴着墨镜的眼睛含了点笑意，“程程，走了。”
听到季时覃叫她，程鸢对小粉丝点头示意了一下，把五月往怀里抱了抱，朝车子走去。
众粉丝看完全程，不禁感叹哥哥的新助理真的是好严肃。
每天来接机的粉丝也不是同一批人，程鸢虽说跟在季时覃身边一个来月，但大多数粉丝对她还是眼生。
粉丝们看着程鸢的背影，心想这应该是哥哥的新助理吧？
小姐姐真的好严肃，不过那双眼睛圆乎乎的好可爱，反差萌呜呜呜！
小粉丝捂着胸口对旁人说：“草草草！刚刚才那是哥哥的新助理姐姐吗？！！小姐姐眼睛好好看呀！但是小姐姐看我的眼神简直让我一夜梦回被级部主任猛盯的时刻，太严肃了好不啦！！！”
“我也是！小姐姐明明看起来个子小小的，眼睛也圆乎乎嗷嗷嗷，应该是属于软萌那一挂的呀，怎么小姐姐让人觉得那么老干部呢！简直反差萌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我感觉哥哥在小姐姐面前都显得没那么像老成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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