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记》桃Z夭夭

2、第二章

　　曹宁一行人，路过昆县，因为入夜，在昆县找了客栈过夜。

　　曹宁跟书童一间房，其他两个武夫张三和李四一间。书童曹德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昆县算是大县，偶遇大集，曹宁看曹德坐不住，就把他打发出去，并叮嘱他早去早回。

　　曹宁平时喜欢经义坎卦之类奇书，对一些下里巴人的奇闻异事也颇为喜欢，最是憧憬侠义江湖之事。

　　他把手上闲书看完，见楼下集市热闹，也起了兴致，戴了锥帽出去。行至一茶楼附近，偶遇一个正在被茶楼小二赶出去的男子，这个男子身量颇高，身形修长，穿着蓝青色布衣，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五官很是俊朗清正，气质温和。

　　那茶楼小二骂骂咧咧，周围不久就聚集一圈人，原是这男子在此间吃食，没钱赖账。那男子忙向众人解释，他非赖账，只是荷包不知何故丢失，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

　　那小二很是不忿，指着那男子腰间的长剑，不依不饶的说道，实在不行，这长剑抵了也行。这男子摆摆手，表示愿意就在此处干活抵账。

　　曹宁见这男子不像狡赖之辈，因此就出头管了这闲事，帮这男子付了账。那小二收到钱，笑着捧场了两句，帮着散了人群。

　　曹宁欲走，那男子拦住道谢“在下是鹏城沈敬。”曹宁对这男子观感不错，闲聊几句，知道沈敬是个游侠，闻他现在要去通县游历，刚好是自己途经之处，又了解沈敬身上窘迫，因此干脆邀请沈敬同行。

　　沈敬感激再三，翌日同行前往时，得见到曹宁真容，愣了愣，回神不好意思告罪。曹宁摆摆手不以为意。

　　沈敬从16岁起就四处游侠，走南闯北，已经2年有余，见曹宁对江湖豪侠之事颇向往，就主动告知见闻。

　　一路相伴，曹宁和沈敬聊的颇为投机。沈敬武艺高强，做事秉承侠义。几次帮忙打发了不怀好意的歹人。曹宁心里有点莫名意动。

　　行走几日，快至通县，沈敬准备告辞，曹宁不舍的备酒送行。席间曹宁几次举杯，都见沈敬只是了了喝了几口，曹宁喝的潮红，沈敬还目光清正。曹宁见此，气道“仁兄不愿与在下同饮？”

　　沈敬见曹宁生气，只好说道“不是，只是自有家训，酒不可饮过三杯。还请曹兄不要怪罪。”沈敬为表诚意，立刻干了杯中酒，又满饮了一杯。

　　曹宁见沈敬一口气喝了两杯，说道“仁兄不必担心，如果喝醉了，你我兄弟大被同眠就是，顺着又给沈敬倒了酒，沈敬推脱不过，又喝了几杯，只觉眼前眼花缭乱。

　　曹宁从小跟着曹波，经常一起小酌几杯，天长日久，酒量很是不错。见沈敬喝了几杯，眉眼呆呆愣愣，就随口问道“沈兄，还能喝否？”

　　沈敬有个酒醉吐真言的毛病，一旦酒醉，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因此才借口家训酒不过三。

　　此时就乖乖回道“不能喝了。”

　　曹宁见他还能回答，觉得有趣，继续问他，原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一问一答，竟然意外套出了沈敬的秘密。原来这沈敬是难得的阴\阳\双\性之体。

　　曹宁非常好奇，见沈敬乖顺，又灌了他几杯酒，直至沈敬醉倒。曹宁天生力气大，他把沈敬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犹豫再三，抵不过心中好奇，解开沈敬衣裳。

　　……（晋江绿网）……

　　曹宁颇为震惊，情不自禁抚\摸沈敬身体。

　　翌日，沈敬清醒，见身上衣裳\褪\尽，窝在曹宁怀中，被曹宁双手困住，浑身酸痛，脸色顿时发白。

　　曹宁见沈敬醒了，假意迷糊醒来，故做震惊看着沈敬，沈敬本来还在恼火，见曹宁形容，迟疑两人是否酒后意外，又想到曹宁一路衣食住行的照顾，心里怒火中烧又发不出来，憋的难受。

　　曹宁见状，羞愧道“昨日酒醉，在下意外占了仁兄名节，愿以死谢罪。”说着，迳自下床直接抽出沈敬的长剑。

　　沈敬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的目瞪口呆，见曹宁真的抽开长剑，立马不顾身上未着\寸缕扑了上去，夺过长剑。急忙道“曹兄不必如此，在下”沈敬艰难闯了口粗气，挣扎了一会勉强说道“不在意。”

　　曹宁上下左右打量沈敬身体，大饱眼福，正颇为受用，险维持不住脸上的悲愤，狠狠咬了下唇，继续悲愤说道“如果不给仁兄以死谢罪，在下枉读多年圣贤书了。”说着又要抽出长剑。

　　沈敬见曹宁如此愧疚，越发觉得昨日真真意外。赶紧按住曹宁，远远将剑抛开。

　　沈敬没注意到两人正赤着身，曹宁被沈敬抱住，心内暗自排山倒海。

　　沈敬说道“曹兄弟不必介怀，昨日之事不可追，全当意外就好。”沈敬隐约觉得怪异，疑惑他为何事态诡异至此，还要反过来劝曹兄弟不必介怀。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细想，就听曹宁继续道“沈兄清白已然被我玷污，若他日有孩儿……”曹宁低头看向沈敬下半身。

　　沈敬脸色爆红，急忙奔回床上，拿被子盖住。

　　曹宁就听沈敬这傻子说道“应该没怎么容易，我听家父说过，他也是成亲半年后才有消息。”

　　曹宁一听嘴角翘起差点绷不住，他就逗下沈敬，没想到沈敬还有这个能力。

　　曹宁更为迫切了，他故作悲愤捡起长剑，将剑放到沈敬手上，说道“为弟多年习得圣贤书，如若沈兄不让为弟负责，那么为弟也不配继续留在世间了”。

　　沈敬莫名“负责？”就听曹宁继续说道“我既已得了沈兄清白，自当寻六礼，将沈兄娶进门。”

　　沈敬惊讶说道“不可”他游侠四方，也知道如他父亲爹爹这般男男相守在当世属于惊世骇俗之举。

　　曹宁见沈敬不肯，直接举剑放到脖项，“那我也无颜面对沈兄了。”

　　沈敬赶紧抢下，“何苦自此”，他只当曹兄弟圣贤书读多了，礼义廉耻太过看重。他哪里知道，他兄弟就馋他，就等着将他绕晕，那礼义廉耻早就塞到狗\屁\倒灶的地方去了。

　　沈敬见曹宁拧巴，只想先哄下他再说，因此在曹宁追问下，磕磕巴巴的答应了。

　　“那你既然同意嫁我，那我们赶紧回秦淮，请我父母向你家提亲。”

　　沈敬道“不用那么着急”，但是曹宁刚哄上手，正馋的紧，说道“沈兄干脆通县也别去了，我这就修书向朝廷多告假一个月，等你鹏程双亲过来，我们就成亲。”

　　沈敬嘴笨拙舍的，哪里说的过曹宁，被半拉半哄的朝秦淮奔去。曹宁恨不得立刻回程，哪有像去时的闲情逸趣慢慢赶路，因此十天不到，就到秦淮了。

　　曹宁跟沈敬赶路，一路逗着哄着沈敬让他欺负占点小便宜，颇得意趣，兴头十足。又让曹德及另外两位武夫尊沈敬为夫人，让沈敬羞怯懊恼，其他人目瞪口呆。他早几日出发前就写信通过驿站飞鸽告知双亲。想着很快就能跟沈敬入洞房了。

　　曹宁高中的消息早就在秦淮传开了，曹家门槛差点让媒人踏破，曹波自是春风八面，估算曹宁大概到达时间，就让家丁仆从在城外等待相迎，家内又是施粥又是准备大摆筵席大贺一场。
　　未曾想先收到曹宁传信，曹波眉头紧皱，“成亲？”
　　曹夫人连忙夺信，见信上三言两语「路遇佳人，私定终生，非君不娶，乞父母提亲。」
　　又想到元睿观主卦言，推了身边的冤家一把，“我儿果然得妻，既然上天注定，老爷自然尽快安排就是，何苦皱着眉头。”
　　曹波道“元睿道长之前提到一个「奇」字总让某难安。罢了，既然上天注定，顺其自然为好。”
　　此后，曹家再遇媒人上门，直接一一婉拒，直说曹宁已有盟约。又让曹夫人依言准备提亲一应厚礼，务必尽善尽美为好。

　　曹宁刚到城外，就被仆从迎进城内。沈敬沿着窗帘门缝，见曹宁在秦淮颇受欢迎敬重，一路从者众多。他近几日敷衍曹宁，就等曹宁到家后，其双亲制止他荒唐，然后告辞离去。想必以曹宁才貌双全，很快可觅得佳人，锦上添花。
　　曹宁刚到家，就见双亲立在门口等待，他先跪下告罪，被曹母拉着起身，然后在众人目光中，从马车中牵出一个俊朗的男子。
　　曹父眼神抖了抖，「奇」！原来「奇」是如此。曹母也是巾帼女子，抬手扶住曹父，笑道“我儿赶路日久，赶紧进门。”又让仆从帮忙散了人群。一行人到了府内再细说分明。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