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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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与赤砂之蝎的战斗》。相信光是以这个作为标题，这种级别的战斗就能使不少好事者趋之若骛。
若是像中忍考试那样广为宣传一下，再卖卖比赛门票肯定能赚一大笔吧？
梓站在远处悠然的堆着雪人，不时抬头望一眼那边的情况，似乎对这场战斗兴趣缺缺。
撇去大蛇丸忍术的实战效果，他的很多忍术都挺恶心的——比如从嘴里吐出各种东西……
相比之下，蝎操纵的傀儡演剧则赏心悦目得多。
梓从地上捧起一把雪围在雪球的外围将它拍实，一开始因寒冷而微微泛红的手已经变成缺乏血色的苍白。
仔细把雪球搓成较为标准的球体后，她高抬手臂将它举起来，目光在十几米外的地面上停留片刻，随后用力把雪球掷出。
白色，反射着月光的白色，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划出一道明显的弧形轨迹。
少女并不是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刹那间爆炸声在近处响起，爆炸所产生的劲风吹飞了周围的积雪，在空中扬起白色的水雾。
等到遮盖视线的雾气散去之后，原处留下的那个露出地表的大坑中，七零八落的躺着几个音忍装束的忍者。
“在雪球内藏了起爆符吗？没想到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伴随着声音，人影从爆炸地附近的空气中慢慢显现出来。白发的青年扶着鼻梁上的眼镜面带笑容，加上刚才句中用的礼貌体，给人留下一种文质彬彬的初印象。
“我觉得不要小看女人的直感比较好。”
梓同样勾出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如同雪原上刮过的寒风一样不带温度。
药师兜，医疗组组长的养子。那位笑起来很和蔼的大叔在谈到他的养子时，眼中流露出的光芒很温暖。在木叶崩溃计划发生之后，梓只远远的再见到过他一次。那时候，曾经精神奕奕的医疗组长形容苍老了许多，也自己承担下责任辞去了医疗组长的位置。
“还有，你最好不要乱动。你脚边剩下的那些起爆符足够把你变得比这个雪人还要支离破碎。”
梓半蹲在地上，将手中新搓成的雪球扔到一旁奇形怪状的雪人身上。“噗”地一声，保持着微妙平衡的雪人瞬间倒地，碎裂成一团一团的白色雪块。
“你是什么时候布下那么多……”
“撒，你说是什么时候呢？”
少女拍拍手站起身，一派余裕十足的样子，和表情稍显狼狈的药师兜不同。
然而兜脸上的错愕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又重新挂上笑容。
“呵呵，怪不得大蛇丸大人会想要你。水无月的血继加上这份心智，确实有作为一个好手下的潜质。只不过……”
他又推了推眼镜，比起防止它从鼻梁上滑落的功能，这个动作更像是表露内心想法的某种暗示。
“——只不过，只有智谋而毫无力量，没有一点意义。”
兜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不到一秒后再次出现时，已是在梓的身侧。
“不肯成为忍者，只掌握医疗忍术。在忍者学校成绩一般，在最初转学进去的时候甚至连手里剑都不会用。这样的你，空有头脑又有何意义？”
药师兜手中的苦无贴着少女颈部的皮肤，刃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只要手腕向下一分，就能割破那纤细脆弱的颈项。
梓的表情却没有变化。她用淡淡的、像是自嘲似的的语气开口：
“空有头脑？说不定是这样……倒是谢谢你的夸赞了。”
这是发生在一霎那间的事。
强烈的风忽然卷起地上的积雪，迷茫的雪雾挡住了视线，而后药师兜就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
“这是……血继界限。”兜看着渐渐覆盖住全身的冰层，失去了刚才的镇静，“怎么可能？刚才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对你用了定身术，怎么可能还能使用冰遁？！”
“如果真是对‘我’使用的话，呐？”
梓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而站在兜面前的少女如同崩裂的雪像般失去人形，化为一堆碎雪。
“雪分、身？”
兜有些艰难的说道，冰层已经蔓延至他的喉部。
“就地取材不错吧？”
梓用仿佛希望得到老师夸奖的语气般问他，而对方的整个身体被完全冻住，已然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嗯，不错，很不错。”原本不可能得到的回答随着风声飘至耳边，“小梓，你超出了我的想象。”
倒在坑内的尸体之一爬了起来，那张脸赫然是药师兜的脸。
“若是我大意的话，恐怕现在就难说了……开始说的埋下了很多起爆符是骗人的吧？实际上真正的起爆符只有扔过来的那一个雪球里有。”他的双目隐在反光的镜片之后，令人猜不出想法，“不过现在去掉了那些小聪明的陷阱，连区区下忍都不如的你能做些什么呢？”
兜缓步向少女走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口口声声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看向梓的目光却是带着轻蔑的。
轻蔑，是对这个连忍校考试都没能通过的少女，还是对被这样的角色逼到现出真身的自己？
“我能做些什么，你不妨用这四只眼睛确认一下？”
梓笑着，丝毫不畏惧他的接近。
兜觉得这样无畏的笑容有些碍眼。
从收集的情报来看，浅野梓除了医疗忍术出色之外，无论体术忍术，还是在速度体力方面她都没有过人之处。身体检查报告上也表明她的体质和精力都很差，连查克拉制造能力也不过只能维持两三个A级医疗忍术的程度。
这样一个连下忍都当不了的人还如此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除了胆大之外，就有可能还有什么未用出的里招。
药师兜厌恶超出自己计划之外的意外。
空气在扭曲，夜空在扭曲，连茫茫一片的雪原也在扭曲。
不断旋转晃动的景色令人涌起一阵阵呕吐感，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兜置身于唯有纯白色的空间内。
“幻术！？从什么时候起……？！”
纯白的物质从足端缓缓上升，缠绕包裹住他的身体。
「从一开始起就是幻术。虽然不太确保成功率。」
少女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中。
梓站在现实中，拍去沾在外衣上的雪。她的额上挂满了的水珠，明显不仅仅来自于被体温所融化的雪。
药师兜精于幻术，否则在木叶崩溃计划之时，大蛇丸也不会派他一个人使用幻术来催眠赛场全体观众。
能对他成功实施幻术，不得不说其中侥幸的成分很大。
而现在将他控制在幻术之中并进一步造成伤害，对精神力和查克拉的消耗已经十分巨大，她必须抓紧时间。
“不可能，你根本没有能力使用这种规模的幻术！”
紧紧包裹住药师兜的白色物质散发着炫目的光，却是有着冰的温度。
「我不做，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去做到；我以前做不到，不代表我现在也做不到。」
少女忍住逐渐严重的晕眩感走向呆立在远处的药师兜。
“难道那是你故意伪造的……？”
兜想起报告上那些低到可怜的数据。
「嗯，不好意思。其实那份体检报告在一部分上，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医疗组组长的养子君。」
梓在衣袋中摸索着毒药和苦无，冒着虚汗的手微微颤抖。
这样老实的把底牌摊出来，是因为会在这里把知情的人处理掉。从现在开始，她也要慢慢收拢属于自己的线。
维持着无害的姿态并不能阻止他人来算计自己，她的退让只令那些家伙以为他们任人揉搓。
既然退让没有效果，既然她和白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那么她把威胁到他们的因素一一铲除就是了。
是的，从白被那群恶心的家伙用来威胁她的时候，就这么决定了。
梓用力握住苦无，视野因为往常的那个症状逐渐暗了下来。
可以的话，她更希望用毒来结果药师兜。见血封喉的毒药比在医疗忍者身上划上一道可治的伤口更为保险。
可惜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许等不到她找到毒药了。
从越来越暗的视野中好不容易辨认出心脏的位置，无力的手用最大力气抬起苦无。只要刺下去，就会有滚烫的鲜血溅出，这条生命就会随之消失。
“小梓——你没事吧——？”
听惯了的叫声划破夜空，梓的手腕突然失力，苦无掉落下去，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痕迹。
鸣人和好色大叔么？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梓看到远方疾速而来橙色和绛色的身影，心中苦笑。
她知道要在鸣人面前杀人，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她的身体也快到临界点了，如果再继续把幻术维持下去，不知道这次会个昏几天。
药师兜没有必须死的理由，而且现在她有更重要的目的，若因为查克拉消耗太多而误事反而得不偿失。
自来也和鸣人一前一后的落在她身侧后，梓才撤去幻术。
“这家伙是大蛇丸的手下，想要袭击我们。”
梓指着意识尚未完全恢复的兜说道，脑中依然昏昏沉沉的一片。
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就没问题了，她现在需要的是尽快让体内的查克拉恢复。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