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水中无月》飘过秋天的Aki

57、这大概叫告白？

　　自来也回来之后，梓告诉他自己一个朋友在寻找与纲手失踪有关的人物，愿意和他们交换情报。接着将蝎给她的一部分信息告诉自来也，问他是否同意与蝎合作。
　　其中有一条情报，就是纲手每次在城镇逗留时进入的赌场，都有一间是暗中隶属于中川商会的。

　　中川商会这个名字，在梓听蝎说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耳熟。现在再跟自来也提到，她才想起来，当年她在水之国开店所经过的商会就与这间商会相交甚密。
　　更重要的一点是，似乎贺茂亮司也是这个商会的人。

　　他以死者复活的传闻引导她去水之国，而纲手师傅一路上的行进方位大致也是朝向水之国的。
　　现在再加上中川商会参与其中的情报，绝对不可能跟贺茂亮司没有丝毫关系。
　　而蝎所要寻找的人，应该就是贺茂亮司或者是他身后的操纵者。

　　想到这一层，梓没有把有关贺茂亮司的事情告诉自来也，只说了她朋友要找的人可能是这间商会的相关者，而那个人也极有可能与纲手失踪有关。

　　大概是见梓叙述间有刻意淡化情报来源者的意图，自来也便没去追问有关她那个朋友的事，只问了几句对方的目的又想了一想，就答应情报交换一事。

　　至此，梓总算松了口气。她原本担心自来也会细问蝎的事，然后因为对方是晓组织成员而有所忌讳。
　　本来并非必须和他人合作才能找到纲手，但在知道此事与贺茂亮司有关之后，她就不能放过蝎手中的线索了。而且他们的目的方向性一致，多一个S级忍者这样的助力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说到底，其实实质就是相互利用。

　　*****

　　到达下一个城镇之后，照例自来也大叔出去明着鬼混实则打探消息，鸣人跟着外出修行。
　　下榻的旅店内就只剩下梓一个人，等待少年如约而至。

　　蝎走在前面带路，身上穿着的是那天买的衣服。梓跟在后面，想起放在行李中那件同款式的衣服，像是想要驱散某种心情似的自己对自己说：她绝对不会穿那件衣服的！

　　走到镇外的郊野，梓远远的望见草地上有个熟悉的橙黄色身影，周围环绕着一大堆各色气球，很是显眼。
　　梓认出是鸣人在做螺旋丸的修行。为了避免之后的情报交换被鸣人可能突如其来的兴致所阻碍，她放弃和对方打招呼的念头，打算尽量低调的从远一点的地方经过。

　　“哟，小梓！”
　　不料鸣人眼睛很尖，老远就抓着个气球跑过来，兴高采烈的喊道：
　　“佐助这家伙终于被甩掉了吗？”

　　梓当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不止。
　　等缓过起来，她无奈的瞪了眼鸣人：
　　“我和佐助没关系，你别听人瞎说！”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鸣人眯着眼睛，笑得有点像自来也看到漂亮姐姐时的样子。他看看梓身旁的少年，接着一脸了然的说道，“不用那么着急撇清自己嘛。小樱也说过，美希说的话大多数人都不会当真的，我当然也是。”

　　“……我没有急着撇清自己。”
　　梓被鸣人在她和蝎身上转来转去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舒服。听他提到美希，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辛苦宇智波美希一番撮合她跟佐助的心意了……简直是吃饱了撑着。
　　不过也还好美希向来都是那种行径，所以小樱她们从不理睬她说的话，连带着鸣人也不信了。
　　否则以鸣人的性格，这事要是他当真的话，才不会大大咧咧的跑过来幸灾乐祸佐助被甩。

　　“唔……小梓你还挺有眼光的。”鸣人直接忽略了梓的那句辩白，拄着下巴点点头，“嗯，挺帅的，就比我差那么一点。”

　　“他的长相和我有什么关系……”
　　梓无力的吐糟，瞟了眼在身边貌似旁观得很愉快的某人，心里肯定了长得挺帅这一观点。但自行补上一句：这家伙绝对是腹黑啊腹黑！

　　“诶，他不是你男朋友吗？”鸣人挠了挠脸，像是回忆起什么，“上次我还看到你在晾一件和他同款的情侣装啊……”

　　此话一出，梓彻底纠结了。
　　她飞快的撇了眼蝎，见他笑容的弧度增大几分，急忙解释道：
　　“买来的新衣服当然要洗一下，我才没准备穿……！”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话的逻辑好像有点问题。不准备穿的衣服为什么要去洗？
　　……果然当时她脑子进水了吧，居然去洗那件衣服？

　　“噗哈哈哈——”
　　鸣人突然一阵爆笑，咧着嘴的脸上六根胡子颤动着，和嘲笑梓的本人一样让她很不爽。
　　“哈哈哈，第一次看到小梓那么紧张的样子……真好玩！其实你放心啦，我不会和白老师说的。没事没事……”

　　“鸣人你这家伙……”梓捏紧拳头，很想像平时小樱做的那样狠狠揍他一拳。

　　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数次之后，她终于忍住了这种冲动，想到另外一件事。
　　“话说回来，鸣人你居然看女生晾晒的衣服。什么时候你也被自来也大叔传染到那种习性了？”

　　“我、我是不小心看到的！我才没像好色仙人一样呢！”

　　“啊啊，真下流！鸣人我错看你了！”

　　梓学着小樱往日里嫌弃他时的语气说道，一把拉起还打算继续看戏的某人，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快步走开了。

　　走到小树林里，梓感到手中握着的东西动了动，这才惊觉过来她抓住蝎的手走了很久。
　　梓连忙松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了眼蝎，发现他脸上正挂着玩味的笑容。

　　“今天，你倒很积极。”

　　“……还好。”
　　梓强作镇定的移开目光，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那张漂亮的正太脸上出现邪气笑容，绝对一击必杀。

　　为了将蝎的注意力从自己主动抓住他的手这件事上转移开，梓挑出另一个话题：
　　“刚才你也不解释一下，就看着他误会？”

　　这句话说出来，居然带着丝嗔怪的意味在其中。

　　仿佛没有看到她瞬间变红的脸，少年表现得很自然，除了他唇边的那抹笑。
　　“为什么要解释？”

　　梓被他问住，想了想他本人确实没有解释的必要。反正他没什么机会再见到鸣人，而她回去怎么被井野她们调笑，也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事。
　　想到这里，梓前一刻的心跳如雷也渐渐平息下来。不自觉的，从心底的某个角落冒出淡淡的失落感。

　　蝎注意到梓表情的变化，觉得有些不解。
　　他走近梓，伸手捻起一束少女耳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碎发。胡桃染的双瞳注视着她，接着继续把没有说完的内容说下去：
　　“把误会变成现实，就没有关系了吧？”

　　“……？”

　　在片刻呆滞后，理解了对方话中的意思后，梓的心脏再一次狂跳起来。比先前更为猛烈的，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坏掉一般的疯狂鼓动，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双瞳仁很漂亮，如同水晶般不含杂质，却带着通透和认真。
　　停留在耳边与肌肤相接触的手指微凉，但却能从中察觉出几分温柔之意。

　　这一刹那，时间定格。
　　世界上仿佛只有两个人般，鸟雀欢快的鸣叫、树叶的簌簌声以及林间的风声都远去了。只剩下敲击着耳膜的疯狂鼓动。

　　梓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作不出任何反应。

　　许久之后，她向后退了一步，尚未完全退去红晕的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像蝎桑这样的类型，一定很受欢迎吧？”

　　这是她第一次用名字来称呼，而不是用“你”来指代。

　　蝎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倏然一阵大风刮过，他偏头望了一眼树林外部，身上那种柔和的气质瞬间收了回去。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丢下这句话，他就瞬身消失在原处。

　　梓伸手拆下漆木簪子，脑后的团子霎时被风吹散开，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飞扬。
　　刚超过肩膀长度的头发，还不足以梳成在风中依然能保持形状的牢固发髻。

　　她单手扎出马尾，将哥哥送的那把发簪收入袖中，随后听从少年的话呆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摇晃的树叶出神。

　　他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不在其上也不在其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如果他追踪的人真的是贺茂亮司的话，就可能会知道那个水无月一族有不老不死之术的传闻。而越是有野心的人，就越会对长生不死这种虚无的东西感兴趣。

　　不管蝎出于什么目的接近自己，晓组织的叛忍和木叶三忍的徒弟都不会有交集。即使现在有短暂的合作，以后除了陌路就是为敌。

　　她很清楚这一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因此她很讨厌在他面前时时动摇的自己，更加讨厌在刚才甚至忍不住想要答应他的自己。

　　天空很蓝，蓝得没有一丝忧郁。白色的薄絮飘过，被高空的风牵扯出各种形状。

　　梓仰头望着天空，突然觉得很羡慕那些浮游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