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水中无月》飘过秋天的Aki

34、酱油党威武

　　佐助被她们看得有些发毛，打断三人的交流问梓，“波奇是你家的猫？”
　　“嗯，是我家的。顺便修正一下，它叫小墨来着……”

　　梓对着佐助白皙的脸颊，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当日他粘着番茄汁走在街上时某些熟人的反应，嘴角诡异的上扬。
　　在旁人的眼里，这两个相顾无言的人甚至有种很不错的气氛，不错的异常不合时宜。

　　“呀——它要掉下来了！”
　　小樱的一声尖叫，恰好打断了人们往更深层方面的联想。

　　小墨所在的树枝末梢已经弯曲成尖锐的弧度，随时都有可能折断。
　　嗯，随时。在树枝折断的那一瞬间，梓决定以后限制小墨在家的点心和零食。

　　在两名少女睁开眼睛之前，佐助完成了拯救小墨的使命，漂亮的落到地上。而鸣人同学抱着沉重的小虎挂在枝桠上，一面还承受着小虎的少女之爪。

　　对救命恩人，小墨没有表现出分毫的感恩之情，同样一爪子划拉在小团扇手上，然后跳到地面写下巨大的“2”字，甩甩尾巴趾高气扬的跑了，态度里带着十二万分的鄙夷。

　　事后，梓问小墨为什么那么嫌弃二少时，它走进书房挥毫许久，丢出来一张纸。
　　『他强迫我吃番茄！他居然强迫一只猫吃番茄！！你说强迫一只可怜而弱小的猫吃了八个番茄的人都二到什么地步了啊喂！！！』
　　看了小墨的回答后，梓默默望向苍茫的天际，在心里对黑猫说：
　　小墨，其实你误会佐助了。
　　他真的以为你很——喜欢吃番茄才会把好东西和你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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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的血腥战斗和钩心斗角，日子就变得日常舒心。
　　时间一长，守着一家小糖果店的梓都快忘记自己现在是活在火影的世界里，直到有一天，某一位上忍因为用多了大招力竭被人从外国运送回村里。

　　正午时刻，太阳明晃晃的悬挂在天空中央时，梓来到了第三训练场。
　　白宣布一小时的午休时间，修行了整个上午的四个娃儿如蒙大赦，纷纷急不可待的跑到休息用长凳上，打开各自准备好的午餐。

　　梓在白身边坐下，铺好餐布递上水，随后打开了那个三层超豪华便当盒的盒盖。
　　在两人中间的椅子上摆放好，梓听到周围明显的抽气声，抬头看了眼少男少女。

　　嗯，很好，像狼一般的艳羡目光。
　　梓低头嘴角微微上扬，她就是故意来炫耀自家哥哥做的豪华便当的。

　　毫不留情的刺激着木叶的未来，看着他们吃几口便当就往这里望几眼的情形，梓心里舒服了点儿。
　　这么做算是跟小孩子一样任性迁怒别人，不过她还是不理解白的做法。
　　为什么他要答应替休养的卡卡西带队……？
　　她本来还以为，白会推辞掉。毕竟宇智波家是很棘手的存在，他们不要轻易接触为好。

　　可是白却说，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弟弟，所以他同意代卡卡西暂为照看那几个孩子几天。

　　明明他自己也才十五岁，明明她才是他的妹妹……

　　想到此处，梓就觉得白现在看着那四个小鬼露出的温和笑容，无端的令人不太爽。
　　“不是两个多月前就说很快要离开一段时间么？怎么现在还悠闲的呆在这里……”
　　“嗯……我当时好像也没说具体时间吧？”白模糊的搪塞过去，脸上笑意更浓，“小梓那么说是希望我早点走么？”
　　“嘛、不算是。”梓夹起一块寿司放进嘴里，懒得去看他那看穿自己心思的笑脸。
　　好吧，她知道，她就是和被人抢去玩具的小鬼同样，幼稚的吃醋了不可以吗？

　　佐助将目光投向蔓延至地平线尽头的森林，没有再理会鸣人的挑衅。
　　很熟悉的光景，仿佛回到遥远的过去，同记忆中那对兄弟的影子重合起来。

　　第二天，当梓再次抱着便当来到第七组执行任务的地点时，三名下忍正百无聊赖的拔着草。

　　“请问一下，白上哪去了？”
　　“白老师的话，刚才说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会儿，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小樱回答道，语气和用词很符合学校里优等生的形象。
　　鸣人在边上小声嘟哝，“切，什么有事情，肯定是去偷懒了，白老师。”
　　虽然是抱怨，但与昨天不服的态度不同，这一次鸣人好好的加上了老师二字。
　　梓微笑着向小樱道谢，一边猜想自家哥哥究竟做了点什么，让昨天还吵闹着「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家伙怎么能来指导我？！」的鸣人变成这样。

　　佐助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除草，本来照梓的料想，以为他一定会讽刺上一句“你以为是你么，吊车尾？”，却没想到他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梓敏感的察觉到，这一次见到的佐助同之前比有些不同。与上次捕捉小虎的任务时，与之前在湖边练习火遁时，有着很小的、些细的差别。
　　不久之后就是中忍考试，到时候大蛇丸会出现，之后佐助叛逃……
　　也差不多是到这个时期了。

　　看着离群的少年，梓心中某个地方紧了紧。
　　一个人只能走在一条路上。当那是条选择了之后就难以回头的路时，无论有多么后悔多么痛苦，都只能继续走下去。
　　像那样早已被他人规划好的未来，不免让人心生怜悯。

　　“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等午饭过后再继续做任务。”梓招呼三人过来，打开边上比上次大两倍的食盒，“这次你们的份也有准备。”
　　因为昨天被豪华便当馋了许久，他们不多推辞便坐下来一同享用。

　　小樱坐在梓的身边，同为女生又有井野的关系在，两人还算相熟。
　　“为什么梓没有当忍者呢？”
　　小樱捧着食盒侧头问道，据她所知，梓在学校的成绩虽然不能称为优秀，但毕业绝对不成问题，更何况她还有个被称作天才的上忍哥哥。
　　“……因为不喜欢当忍者吧。”梓略微诧异，看见小樱带着纯粹好奇的眼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开一间糖果店。”
　　“啊——我也是。我还曾经想开花店呢，因为看到井野家各种漂亮的花。”
　　“而且……当不当忍者没有太大区别。”少女樱色的长发衬着灿烂的笑容，在梓看来非常耀眼。像这样普通的家庭出身，像这样不知忧愁的笑容，是她永远无法得到的。不过，她没有后悔过。“因为，哥哥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小樱感叹，羡慕的开口，“真好呐，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也想要有白那样的哥哥。”
　　梓轻轻微笑，转而问起她有点在意的事，“美希呢？她不也是第七小组的成员吗？”
　　“她啊……”小樱露出不屑的表情，“那位大小姐说这种D级任务根本用不着她出马。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第一天集合、去波之国那次任务和昨天白老师召集的时候出现过三次。”
　　梓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没有接话。宇智波美希，知晓剧情的穿越者，是这个已知未来中最大的变数。
　　和自己不同，她可完全不像是面对主线情节会无动于衷的类型。

　　结果一直等到众人吃完午饭，白依然没有回来。
　　她和店里的供货商联系过，想定制一些新品种的糖果，差不多该到下午的约定时间了。收拾好所有的便当盒，梓告辞离开。
　　尽管知道这家糖果店很可能开不了多久，她还是对经营好这家店的事乐此不疲，就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一样。
　　与供货商商议了几个小时后，那位中年大叔告诉梓有个熟人想见她。

　　说实话，能在这种地方见到贺茂亮司，着实让她吃惊了一把。
　　“你会这么吃惊也很正常。”贺茂眯起眼睛，露出奸商惯有的笑容，“嘛、怎么说我都是个商人，木叶即将举行的中忍考试不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么？再说，看几场精彩的比赛放松下也是很不错的消遣。”
　　“嗯，听说今年参加考试的都是各村备受瞩目的新人呢。”
　　梓礼貌的适当回答道。师傅曾经表现出非常讨厌这个人的样子，他来到木叶，倒未必真的只是普通意义上的赚钱那么简单。
　　不过木叶作为考试的主办方，在这个时期混进来的意图不明的家伙，又怎么会只有贺茂亮司一个？

　　“倒是想不到小梓会到木叶来开糖果店，之前不是点心屋么？”贺茂一捶手，一副顿悟的表情，“对了，小梓的师傅纲手大人是出生木叶的。前一阵子还在河之国见到她呢，一如既往的年轻呢。”
　　“嗯，师匠大人一向很注重保养。”
　　梓点头同意，在脑海里搜索关于河之国的资料。确实是位于火之国和风之国之间的一个小国，没有特别繁华的赌场酒楼之类的地方，也不晓得师傅跑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

　　想快点结束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梓正打算问他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突然背后一阵冲击感，被什么人冲身后扑过来抱住了腰。
　　“梓姐姐——”

　　梓把小孩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再一次被惊讶到。
　　长相如此精致的孩子，还有这头罕见的银发以及刚才那声糯糯的童音，在她见过的人中间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千、千景？”

　　小男孩抱住她的腰仰起脸，漂亮的容貌和长而翘的睫毛令人难以分辨性别，比记忆中稍微长高了些，正看着她眉眼弯弯。

　　“就是这么一回事，千景老吵着想见你，只好带他来了。”贺茂走到两人旁边，声音略沉的呵斥，“好了千景，别给你梓姐姐添麻烦。”
　　“切——”
　　小男孩嘟起嘴扭头不理他，继续死死的扒在梓身上，没有放开的意思。
　　“没关系。”梓转向有些无奈的贺茂，“千景……是贺茂桑的孩子？”
　　“不是，是我朋友的孩子。因为他常年在外奔走，所以托付给我照顾。”贺茂摸摸鼻子苦笑，“可是你看，我也是这样子，经常在外面跑来跑去，没法安定下来，不能给他一个好的环境。”
　　“没有的事，千景被贺茂桑教导得很乖巧。”
　　梓客套的回答，见他的神色没有任何不自然之处，想起当初在水之国想找千景告别的时候，邻居们都不认识他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便接受了贺茂的说法。

　　随后他们并未交流太多，多半时间是梓被千景缠着玩游戏，直到晚饭时间她才得空离开。

　　目送少女出门后，贺茂突然在男孩面前单膝跪下，前额的刘海几乎触到地面。
　　“千景大人，请宽恕属下刚才的失礼。”
　　“好了，起来吧。”
　　冰冷的声音，完全不似孩子的语气，从片刻前还天真纯澈得如同水晶般的小男孩口中发出。
　　千景转过身背靠着墙壁，唯有琥珀色的眼睛在阴影中折射出微光。
　　“管好你的人，别再让他逃出去乱惹麻烦。现在……还不是时机。”
　　“是。”

　　男孩越过仍旧跪在地上的属下，凝霜般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浅笑：
　　“我很喜欢她呢……真是期待，等到她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
　　“是，定会如大人所愿。”
　　贺茂面无表情的回答。他知道这位大人只是在自言自语，并非为了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这个人的素性，就如同他现在的笑容一样，阴暗而诡谲。

　　“嗯……她一定会回来的。”男孩望向薄暮的远山，眼中染上血色，“几乎让人迫不及待了……那股熟悉的、多少年没有再遇到过的同胞的气息。”

　　乌鸦结着队飞过天空，夕阳照射下的山坡上，两名行人停下脚步俯视着那片珊瑚色的城镇。
　　“旦那，怎么了？”较年轻的那个声音问。
　　“不，没什么。”包裹在披风内身形笨重的男人说道，声音嘶哑。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回望了城镇一眼。
　　总有一天会让她偿还的……
　　那个木叶的关系者，那个现在离开木叶的女人，总有一天会让她偿还欠下的债。

　　- -如题，酱油党威武，各种酱油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