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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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少年沉声问道，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杀气。
梓见到他的反应后愣了愣，连自己都无法说清是因为什么心理，便轻声的报出了大蛇丸的名字。
他沉吟片刻，回想起大蛇丸的一贯作风，已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猜出一二。
至于最后没有向她下手且施的幻术让她惟独忘了自己，很明显是知道了她和他有所联系……
“哼，本来脱离组织就已经该死了。现在……可不止是轻松的死去就能结束了。”冷笑一声，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扩散到极致，在四周形成了一层低密的压力，看向女孩时又瞬间消失无踪，脸上重新换回刚才那种略微柔和的神色，“既然忘记了，再想起来就是。”
少年伸出食指点上梓的额心，她的意识便陷落到另一个世界当中。
……他知道大蛇丸？
组织是指哪个组织？
他有办法帮她找回失去的片段？
很快梓无暇再考虑这些琐碎的问题，身边的画面不断变幻着，大量过往的信息涌入脑内。
「留下来也可以，别打扰我工作就行。」
他头也不抬的说道，握着刀片的手灵巧而利落。
「你来这里，不是特地为了把这张难看的脸给别人看的吧？」
他一脸不耐的冷睨自己，似乎对处于自我厌弃状态中的她很不满意。
「以前没做过这种药，效果不保证。」
他把那个小小的瓷瓶扔过来，再次不爽的别过脸，眉头微皱。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他弯下腰，像以前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逆着光的轮廓泛出淡淡的光圈，柔和得让人不禁微微眯起眼睛。
「如果只能喜欢干净的人，那我倒很庆幸自己不是那种无聊的人类。」
他略显嘲讽的笑着，令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不是说过么？想在你最漂亮的时候变成傀儡……所以过几年，我会回来。」
最后，他定下约定，在她的额间印上微凉的印记。
从他们最初的相遇直到他说要离开，还有那个约定，通通都回想起来了……
与记忆中相同的微凉触感让她回过神来，少年伸手轻触她的脸颊，表情有些疑惑而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哭？”
“…………我不知道。”梓的声音中带着混乱，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湿冷一片，“觉得很高兴，又觉得很难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己也说不清楚……”
高兴原来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的单恋，高兴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过这样的约定……
那么难过呢？
难过忘记了如此重要的约定……？
……还是难过他和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在一起？
蝎拭去女孩眼中不断落下的泪水，见它依然没有停止的趋势，只好无奈的将梓揽进怀里。
“下次再忘记的话，我会真的杀了你的。”
所以，现在记起来就不要紧了……
由细小隐忍的呜咽逐渐转变成清晰可闻的哭声，再到最后的放声大哭，汇聚在一起液体加深了布料的颜色。
一旦有了被人纵容的感觉，就会令她变得脆弱。像是要弥补这么多年来忍住的眼泪，女孩毫无顾忌的哭泣着，带着一直以来的种种委屈，头一次在这个世界里卸下所有的防备和猜疑。
声音渐低，直到哭声完全停止，梓始终深埋在少年的怀里没有抬头。
“哭完了？”
蝎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其中含有他自己没发现的淡淡宠溺。
“……嗯。”
梓闷声回答，依然趴在他怀中不肯动弹。
好吧，绝对不是贪恋美色什么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丢脸了，没法见人。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少年略带笑音的说，“就算眼睛哭肿了，你也不会变得更加丑的。”
什么叫不会变得更加丑的……？！
想起以前他也说过自己丑，梓不爽的顺手在他腰上使劲掐了一把，发现手感有些怪异而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便小孩子气般的鼓起脸更加羞恼。
蝎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做那些无用的小动作，接着说道，“放心，你以后会变得很漂亮的。”语气是十分的诚恳，听不出一丝戏谑之意。
……这算是向自己示好了？
梓稍微高兴了些，仰起脸看他，正对上一双漂亮的深褐色眼瞳，带着笑意回望自己，立刻又把脸埋了回去。
切，果然还是在嘲笑她么……
纲手远远看着粘在一起的两人，终于放下心来，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复杂心情来。
她就说嘛，她家徒弟怎么会没人要？
这孩子可比前几天那个晓的金发小鬼强多了，无论从长相上还是气质上。不过这么一说……不愧是她的徒弟，才没多少天就换伴儿了……
她托着下巴又瞄了那边几眼，再次确定。
嗯，质量还挺高的……而且这个似乎挺正常。
舒了口气，纲手转身打算离开。不知道是由于心情放松的缘故还是因为多年没听壁脚技术生疏了，她一脚踹上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便听见小石头咕噜咕噜的滚下房檐。
本来这段距离就算露出些小破绽也没多大问题，她并不怀疑在这么远的地方会被人发现，却不想几枚千本飞快的擦身而过。
“谁！？”
纲手险险侧身避开攻击，望向那边的目光多了几分惊讶和探究。
刚才那几枚千本上所带的蓝紫色液体，身为医疗忍者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在忍界大战时期她曾多次与之打过交道，那是——砂隐一系的毒。
以先前出手的角度和凌厉程度，若非她精于体术，恐怕她的魂魄早已渡过三途川到达彼岸了……
这样的身手以及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已远远超出当年她的水平。在外这么多年，她从没听说砂隐近年来出现过如此年轻的高手……
而且此人仅仅在最初发现千本未击中目标时稍稍吃惊，接着很快就恢复了镇静，这样的气度……恐怕将来必成大器。
……这名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三途川：传说中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
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纲手便不再隐藏行踪，大大方方的落到两人面前，顺便也好弄清楚他的底细。
少年在见到她时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反而在听到梓叫出“师匠大人”的时候略显讶异。
纲手看在眼里，心道他倒是可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却不知道小梓和自己的关系，应该不会是因为她而故意接近自家徒弟了。
“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名震天下的三忍之一，纲手姬。”少年淡淡的说道，神色完全没显出符合遇到话语中“名震天下的三忍”时所应该表现出的害怕或是崇敬，自有一股倨傲之气，与先前对待梓的态度温和截然不同。
执行任务的时候需要调查周围是否会有阻碍自己任务的人出现。作为晓的一员，当然不可能不知道纲手会出现于此。
他所没想到的，是木叶纲手居然是她的师傅。
纲手看着对方的动作，挑眉微笑。
这位置，像是护着小梓不让自己接近她呢……真有意思，难道他没听见梓叫她师傅么？
还是说……他在拦着梓不让她过来？
毕竟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纲手只是饶有兴致的将目光徘徊于两人脸上，并没有因事情超出自己意料而乱了心绪。
梓急着想要解释什么，但出于对各种情况的考虑不知道如何开口。少年则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姿势隔在两人中间，没有露出分毫破绽。
“我也没想到，离开木叶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这么简单被人认出来……而且还是这种年纪的孩子。”纲手仍挂着从容不迫的笑，游刃有余的说道，“只有我的身份被别人知道可不算公平，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没有立刻回答，让梓微微放下点心又再度着急起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说“在下不过区区路人，姓名不足挂齿”这类谦虚之词的人，若是让师傅知道他身在晓组织，就算现在晓还没和木叶为敌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时候，远远传来一句高声的“旦那——”。
看到那个顶着一头黄发跑过来的少年，女孩嘴角抽搐，一把用手捂住脸扭过头去。
……混蛋啊！什么不让身份被发现都统统浮云了！师匠大人她可是一早就知道这家伙是晓的人了……
在蝎看来，迪达拉的行动是极为不谨慎的。清楚纲手的身份还这样贸贸然出现而不是留在一旁暗待时机，这种做法很是愚蠢。
不过少年心性，遇到厉害的对手总想挑战一下，这样的心理也并非不可理解。
迪达拉满脸兴奋的插到一堆人中间，看那表情，似乎巴不得立刻干上一架。
梓站在蝎的身边用目光凌迟迪达拉，有种一脚踹倒他的冲动。这种时候，她反倒有些庆幸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不至于在师傅心里留下撒谎之类的劣迹以免让她对天狗桑的印象更差。
纲手扫了眼众人，心下已有了计较。
虽然那两人只有十来岁的样子，但既然都能加入晓，那么身手必定不弱。从自来也搜集的情报来看，她想带着梓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一人也就算了，何况自己现在还有怕血这项弱点……
这么想着，纲手浑身戒备起来，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张。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