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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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夜翼，迪克·格雷森，一代罗宾……为什么他今晚就回哥谭了？!
他比我计划中提早了整整一天，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合理，迪克本就没说准确时间，当时芭芭拉也只是根据经验推测他后天会回来。
加上他以迪克·格雷森的普通身份，用普通方式随许多其他普通人进入哥谭，我很难察觉到。
但现在可不是见面的好时候，因为我正在研究怎么才能破解商场的电子门，星辰实验室刚刚还在频道里吐槽我电脑废来着。
小偷小摸被当场发现，我对迪克的第一印象怎么样暂且不提，迪克对我的印象算是要破碎了。
“嗨！”
他跳下来冲我打招呼，我局促地点头回应。
“初次见面，你应该就是那只滴水兽？”说着，他走到一个安全距离处停下，视线转移射向我后方，“额，我假设你在帮忙检查安保系统……？”
哦，他竟然还在为我找台阶下。
我有些意外，摇摇头又点点头，取下平板电脑：“圣诞节……快到了，我想买礼物……”
但以我这副模样必然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人群中。
迪克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愣了片刻，随即好笑般勾起嘴角。
“噗。”笑声泄露，但被立即憋住，他走到跟前俯身提议道，“其实你可以找布鲁斯或者提姆让管理员晚上别关门，这家商场是韦恩名下的。”
“但那样他们就提前知道了，人类送礼物不都喜欢搞这一套吗？‘惊喜’之类的，不是吗？”
他似乎被问住了，做出思考状：“emmm……试试网购？”
“我没有银行卡，动用资金肯定会被追查到，你们有两位厉害的黑客。”趁他再次陷入思考，我晃了晃胸前挂着的布袋，“我带钱了，买完会付款的，还会处理好监控的问题，这种小事不会惊扰到蝙蝠侠，还有麻烦帮我保密好吗？”
虽然不符合人类社会的规矩，但我觉得我的情况完全合理，反正是韦恩名下的。
“好吧——我有荣幸提前知道自己的礼物吗？”
我态度坚决：“保密。”
此时迪的迪克还不清楚，几天后他将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39）
迪克在滴水兽期待的目光下拆开礼物盒，拿起其中的东西，嘴角抽搐：“你确定……没拿错吗？”
他转动礼物盒，确认收件人是迪克·格雷森，而不是芭芭拉·戈登。
滴水兽不解：没错呀。”
“……”
迪克手里的——一条开衩黑色礼裙，左肩用蓝色条纹点缀，腰部束起令人不禁遐想被人穿上后所展示的曼妙身材。
眼光不错，但是，迪克·格雷森认为他不至于忘记自己男性的身份。
“……为什么送裙子？”他沉默很久，终于问出口。
屏幕上的文字刚打一半又被删掉：“额……因为提姆，他……之前告诉过我，你们的一些，比较与众不同的，喜好。”
它迅速摆出了昂首挺胸的模样：“不过放心，在哥谭我什么没见过，这点包容性还是有的。”
打完，还故作肯定地点点头。
迪克女装出任务的次数并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心里盘算一番，马上就想起哪一次有可能被自家弟弟偷拍到了照片。
转念一想，提姆也做过相同的事，而且按时间推算的话，那段时间滴水兽完全清洗。
想到这里，他挤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你应该知道，提姆也……”
“当然。”滴水兽有些被他皮笑肉不笑的阴冷表情噎到了，气势瞬间弱了下来，“额，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迪克活动筋骨，视线移向滴水兽带来的一大兜礼物，咱们只把剩下的送完吧，毕竟过圣诞节，身为大哥得给弟弟们一点惊喜才行。就从提姆开始，你说怎么样？”
（40）
年轻的德雷克总裁享受完难得的两小时午休，正准备外出一趟，检查最近动工的几个城市建设项目。
他近来睡眠时间和质量显著提升，心情不错。
简单洗漱，整理发型……在此之前，一切都稀疏平常，然而当他打开衣柜——
原本一排昂贵的定制西装，悉数被替换成了不同样式的女士服装。
“……”
怕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但提姆翻遍了房间也没找到那些西装。
“阿弗——”
老管家闻声寻来：“提莫西少爷，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阿弗，你……见到我的西装了吗？衣柜里我上班穿的那些。”
“我记得我将他们洗过后都放在您的衣柜里——”阿尔弗雷德不解，他凑近在提姆阻止前拉开衣柜，“哦，这可真是……”
“阿弗……”
“您确定不是您自己更换了它们吗？”来自大不列颠的血统令他不忘打趣道。
“别说了阿弗……”
提姆扶额，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
安全系统运行正常，报警装置未被启动，甚至没有引起管家阿尔弗雷德的注意。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一人，但提姆想不出它这么做的原因。
一定有人误导了它……
（41）
“你们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达米安面色不善，长剑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他刚刚回卧室，发现床头多了什么——猫咪、狗和牛的玩偶，分别代表了阿尔弗雷德猫、提图斯和蝙蝠牛。
刻意幼龄化的玩偶与房间风格完全不符，本算得上“可爱”的画风此刻反而辣眼睛。
以上还不算什么，阿尔弗雷德像计划好似的，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身后：“达米安少爷，听说——哦……”
老管家瞪大双眼。
尴尬和羞耻爬上达米安脸颊，将那里渐渐染红。
即便他奋力解释也阻挡不了管家半真心半打趣地表示，韦恩家终于有了个正常爱好的小孩。
回忆结束，几位罪魁祸首面面相觑，提姆耸耸肩：“简而言之就是……我引导滴水兽坑了迪克，迪克和滴水兽坑了我，最后公平起见，我们决定一起来坑——你。”
达米安撇撇嘴：“干得好得，德雷克。”
他拇指顶起剑柄，长剑出鞘。
“等等达米安！”迪克连忙调和，脸上却挂着毫不“和平”的坏笑，“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
说着，看向地水兽，其余二人跟着动作。
滴水兽：……？
（42）
6:20p.m.
冬季夜幕早早降临，半空飘着指甲盖大小的雪花。穿戴整齐的杰森套上扣上头罩，骑着他酷毙的摩托融入夜色。
今晚是圣诞前夜，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邀请他回韦恩庄园过节，至于布鲁斯——他甚至怀疑他能否在今天结束前返回洞穴，毕竟蝙蝠侠不需要庆祝节日。
杰森有些讽刺地想。
取消夜巡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韦恩庄园一定空荡荡，只有老管家在为几乎无法实现的节日做准备。
比起庄园，大街上遇见蝙蝠侠的几率反而更高。
突然，小巷里女人的喊叫迫使杰森收回思绪，他一边腹诽蝙蝠侠跑哪去了，一边拐进小巷，甩动车身，借机车摆动的力道将抢匪撞到几米开外。
他跳下机车，将拉扯中撒落一地的物品连同挎包还给女人，对方谨慎地接下转身逃走了。
咔嗒。
上膛声在身后响起，枪口抵住后脑，杰森轻叹一口气，手掌不动声色地挪向枪袋：“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迅速弓身压低重心，以不可思议的灵敏度骤然转身，紧紧攥住对方手腕，踹向腹部，然后毫不停顿地掏枪对准即将倒地之人的肩膀。
啪！
一面小旗子从枪口弹出，中央画了红色蝙蝠标志，旁边还有儿童画版的红色头罩。
与此同时，躺倒在地面的黑衣人扣动扳机，枪□□出的同样不是正经东西——一束水流打中红头罩面门，液体顺着金属表面流下，染湿大片衣物。
“……”红头罩沉默了。
黑衣人撑地站起，摘掉遮挡头部的兜帽，露出其下的蓝色多米诺面具以及大大的笑容。
迪克：“圣诞礼物喜欢吗杰森？”
杰森咬牙切齿：“……好样的，迪克格·雷森：）”
他随手扔掉玩具枪，抽出另一把……
（43）
今晚12点前，阿尔弗雷德很是欣慰地迎接了回到庄园的布鲁斯老爷，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滴水兽和四位少爷。
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们浑身湿透，制服表面染上了各种颜色的颜料。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一家人能平平安安过个圣诞节他就很满意了。
他接过滴水兽送来的一套精致茶具，真诚地称赞并道谢，转身发现布鲁斯老爷还裹着那件披风，似乎准备就这么进浴室。
“韦恩老爷，您可以先将头盔和披风取下来。”
黑色身影一顿，披风裹得更紧了，遮住身体每处部位：“不必，阿弗。”
那团黑色急匆匆走向卧室。
阿尔弗雷德趁大家都忙着清理胡闹的印记，一头扎进厨房，熟练地把食材烹饪成一道道美食，摆上餐桌。
芭芭拉小姐这时到场，她趁戈登局长睡着后才赶来韦恩庄园，特地穿了条A字裙，脖颈挂着滴水兽送的鸟形项链——作为第一位收礼物的人，她幸免于斗争。
圣诞晚宴即将开始，而滴水兽似乎有话要说——
……
虽然闹出不少意外，不过圣诞礼物总归送完了——除了一个人。
蝙蝠侠。
我一直在犹豫应该送他什么，只要他想，他能买下任何东西，而涉及生死或人类情感的方面又不是我应该管的……
想起哥谭让我给蝙蝠侠带话……也许哥谭的祝福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我‘死亡’期间，我曾见过哥谭意志，它希望我给你带点话，我想把这作为你的圣诞礼物……布鲁斯。”
我短暂地停顿弹烟，抬头扫了眼盯着我的众人。
“感谢你为哥谭做的一切，当然，也感谢你们。”
我没说过。哥谭嘟囔。
我不顾哥谭抱怨，继续敲打键盘：“另外，别妄想把它作为你的所有物，你才是它的蝙蝠侠。”
这还差不多。哥谭心情转晴，语气里藏着点骄傲。
“所以——你以后就由它罩着了，欢迎来为哥谭打工。”
“……？”
哥谭：？？？
咦？
我自认为翻译得不错，你们，还有哥谭，为啥这么看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