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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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传来不详的气息，树上的知了也不敢出声，一时间，周围噤若寒蝉，一丝声音也无…
佐助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颈脖青筋暴起，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人，英俊的面容也变得扭曲，令人不寒而栗。
剩下两人一开始被突然的情况猛不丁吓到，现在反应过来，单纯认为佐助只是靠偷袭放倒那个人的。
而现在，他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不会再给他有偷袭的机会了。
但是，这家伙怎么回事？看起来有点吓人啊……
可他们有两个人，两个人使了使眼色，互相给对方壮胆。
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叫嚣：“你这家伙，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今年就要毕业了，是村子的忍者预备役，马上成为下忍，到时候就会有优秀的上忍指导我们！你敢得罪我们？小心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佐助宛如一阵风，瞬间冲到说话那人面前，一个高抬腿，压到那人肩上，猛地用力，那人还想挣扎，却不堪重负被压的跪倒在地上，以他为中心，地板龟裂了好几条缝隙。
下一秒，脑袋一歪，意识全无。
“你要干嘛？！你别乱来！！”
剩下的那个人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破了胆，两股战战，心里的惧意让他止不住后退。不一会儿，后背抵到了墙，自己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
佐助阴沉着脸，慢慢走到他面前，抬腿踹到那人肚子上。
“呕～”
似乎被踹到了胃，柔软的腹部不堪承受这样的冲击，那人一阵恶心，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佐助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缓缓靠近他。
满脸的麻子，枯黄的头发，黝黑的面容，这是那人给佐助留下的第一印象。
佐助从来不以貌取人，世界上的人在他眼里差不多都长一个样，但他现在觉得眼前这几人是天底下最丑陋的人，连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让他觉得恶心不已。
“是你吧，刚刚说的没爹没娘！”他一个字一个字硬生生挤出来。
那人不敢吭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佐助腿上加大力度，脚尖还用力的碾了碾。
“呜呕～”那人脸色不停变化，一阵青一阵绿，紧紧抓住压在肚子上的腿，试图减轻不断传来的压力。
他感觉内脏都要被挤压出来了。
再装死下去就要真死了…
他连忙出声，“是我！这都是我的无心之言，我不知道影响到了您，非常对不起！请您放过我们！”
那人哭的眼泪鼻涕直往下流，五官挤压在一起，显得丑陋又可怜。
“有爹有娘了不起吗？有爹有娘就可以嘲笑没爹没娘的人吗？这是哪来的道理？还请你好好跟我讲一下？嗯？！”
明明是礼貌的用语，但却用着微微上挑的语气，充满危险与诡谲。
“呜啊——”
感受肚子被加大了压力，那人额头被逼出了薄汗，豆大的汗珠滴在褐色的布衣上，留下几道暗色的痕迹。
角落里的鸣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一开始单纯的他以为佐助是在帮自己出头，感动的眼角沁出湿意，可转眼间，他脑海中浮现了三代爷爷说的话：
“宇智波族长的长子，也就是佐助的哥哥残忍的杀害了一族同胞与双亲…”
“一族同胞与双亲……”
“双亲……”
这两个字似千斤重，不停回荡在鸣人耳边。
不是为了自己……
他刚露出失落的神情，下一秒感觉意识到了什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不料伤到了刚刚被揍的地方，痛的不停吸气。
我在想什么呢！我是笨蛋吗！现在是因为这种事情难过的时候吗？佐助是因为我才听到了这么伤人的话，他是被我连累到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是稳定他的情绪才对！
鸣人扶着墙艰难的站起，轻抚着腹部的伤口，颤巍的走向佐助身边，伸出手放在佐助的肩膀上。
“佐助，清醒一点！”
佐助反手将他的手甩开，鸣人一时站不稳被猛地甩倒在地。
佐助也因为反手用力，脚不自觉的放下来。
而眼前的人没有那只脚的支撑，侧着身体顺着墙重重倒下，他努力的深呼吸，试图缓解腹部的疼痛。
可佐助却不打算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他选择发泄的方式就是——
咚——
咚——
咚——
一脚比一脚更用力的踹在那人身上，而那人干巴巴的身板如何遭受的了如此重击，脑袋顺着力度磕到墙上直接被撞晕。
“知道我为什么只是用脚踹你们吗？”
“因为——”
“对你们用拳头，只会脏了我的手！”
边说一句，边加一分力。
见佐助着了魔一样还在踹那个晕死的人，鸣人连忙挣扎的爬起，从后背抱住他死命的往旁边拖，佐助现在简直是疯了！他真害怕佐助一个不小心真把那人打死了，在村内杀人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被牵连的佐助被村子重罚！
“放开我！”
“放开！”
佐助不断的挣扎，一个肘击直接撞在鸣人肚子的伤口，鸣人痛的呼吸一滞，眼泪直飙，但还是强忍疼痛死死拖拽着他。
“不行啊！佐助！冷静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再打下去他真的就要死了！！”
佐助激烈的嘶吼着，面色狰狞，眼眸泣血，他大汗淋漓，刚刚的发泄过于猛烈，让他一时缓不过来。他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克制自己的情绪。
好一会儿，佐助一个重重的喘气，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松开！”佐助冷漠说道。
鸣人看他面色平静下来了，听话的松开，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佐助，害怕他突然再横飞一脚直接把那人踹死了。
看着佐助还在泛红的眼眶，他不由的回想起刚刚的画面：
少年面色激动，眼神呆滞晦暗，声音嘶哑，宛如陷入了梦魇中浑身散发着戾气。
“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只会在父母身边嬉闹撒娇的你们，懂什么啊！！”
“你们，懂什么啊——”痛苦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鸣人目光颤抖，面容触动，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佐助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佐助在他眼里是怎样的？
高冷，目中无人，臭屁的要死，就知道耍酷，招惹女孩子的喜欢。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才貌双全，拥有着强大的意志，如同太阳般耀眼，良好的出身让他傲娇又优秀，背脊永远挺得直直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伊鲁卡老师最骄傲的弟子，班上永远的第一名，村子最受期待的天才啊——
可是这样这么多光环集于一身的一个人，就被这普通的一句话直接击溃了内心防线，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如果不是今天，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见到佐助的这一面。
———
佐助低垂着头慢慢往学校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简直是一片狼藉，鸣人也不敢离他太近，就吊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出所料，他们迟到了。
站在讲台上的伊鲁卡刚想发火，唾沫星子准备往他们两个人身上喷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佐助身上的灰土与鸣人的伤口，两人形象实在是过于狼狈不堪，令人瞩目。
他冷静下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了他两的神情，也知道肯定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长叹一口气，又拿他两没办法。
“你们两个，上午就不上课了，先去学校的保健处去看一下，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鸣人点了点头，他鼓起勇气扯了扯佐助的衣袖，偷瞄他的脸色。
佐助转头，径直往保健处走去。
鸣人不好意思的朝伊鲁卡笑了笑，连忙跟上佐助的步伐。
而门后的伊鲁卡，担忧的神色一直在往佐助身上徘徊。
佐助躺在白色的床单上，面无表情的接受着校医的检查，苍白的脸上唇色浅淡，目光明明看向天花板，但不知道是看着天花板，还是透过天花板看向了别的地方……
看呐，爸爸，妈妈，这就是你们抛弃我的结果……
遭受村内的非议，他人的耻笑。
好累啊，我一个人…
有点，有点想你们了……
宇智波鼬，
你应该，也把我一起杀了的———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