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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权臣送我当贵妃(四) ...

  •   “这样好了,你要是需要我帮你完成心愿,那我们就好好聊聊。”稍作停顿的功夫,阿鸢已经收回了束缚女鬼的灵力。刹那间,缠绕着女鬼的丝丝缕缕也随之消散不见。

      “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

      一缕清风从女鬼发丝吹到了脚尖,她轻盈落地,伤痛不复存在,浑身顿感轻松。

      “你的真容倒也算的上是个美人。”

      女鬼疑惑地看向开口赞美她的阿鸢,反应过这话的意思后,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中溢出惊喜:“你恢复了我的容貌!”

      阿鸢负手而立,虽是女装但却遮掩不住她一身的英气:“算是见面礼吧。”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哦?你很了解我?”

      “谈不上了解,以前我去江哥哥府邸的时候和你打过几次照面罢了,那时候你是个腼腆害羞没什么存在感的姑娘。”

      “原来是这样,既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你又是怎么记住我的。”

      女鬼不假思索的说道:“在大徵你我的长相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当然不免对你多留意了一分。”

      一句‘a you sure’即将脱口而出之际,被阿鸢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此刻她表情微妙,半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变回生前模样的女鬼,相较恐怖样貌来说,确实有好看很多。只是站在活人的角度,这个好看程度也仅仅只停留在长相算得上是个让人看着顺眼舒服略带几分姿色的程度。

      要说她比普通人美,那肯定毋庸置疑,但是要说她和郑婉之的美貌不相上下,那就有点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所以是谁蒙蔽了她的眼睛,以至于即使成为了鬼,她也觉得自己是个能和郑婉之比肩的顶顶好看的美人儿。

      “奇怪你为何不记得我了。”

      女鬼的声音再度传入阿鸢耳中,打断了她的思绪。

      “三年前撞了头,遗忘了好多人和事。”

      听闻这句话后,女鬼突然飞到阿鸢面前,左三圈右三圈的飘来飘去,像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答案似的。

      最终,女鬼停留在了离阿鸢一尺的地方,她歪着头思考了片刻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你现在最喜欢的人是谁?”

      “哈?”阿鸢被这奇怪的问题问住了,她盯着女鬼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的用意,索性照实回答道,“我自己。”

      这下换女鬼瞠目结舌了,片刻后,她才放松了神情,松动了瞪圆的眼睛,闭上了微张的嘴巴。

      而后,她不满意阿鸢的回答,觉得阿鸢敷衍她。因此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你还说我们要好好聊聊,你这话明显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最爱自己是个错误答案?

      阿鸢一头暴汗:“那你说我该说最爱谁。”

      在说完这句话以后,阿鸢好像理解到了女鬼想问的问题,于是她又说:“你想听到的答案莫不是我最爱的是江少予?亦或者是宗政呈舟?”

      阿鸢这边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阴风又气,看得出女鬼情绪起伏颇大。

      阿鸢不予理会,继续说:“一个亲手把我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一个呢,又对自己已故的妻子念念不忘,我凭什么要爱他们?”

      风骤停,女鬼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看起来今晚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了,阿鸢打算鸣金收兵,暂时回去,择日再问。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

      “你这就走了?”

      阿鸢调侃:“怎么,小娘子是舍不得我吗?”

      “我哪有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也没关系啊,你要是肯告诉我有关那灵虫和你法力的事情,兴许我能多陪陪你呢。”见女鬼不语,阿鸢又说,“毕竟这世间能陪你说话,替你解闷儿的有且只有我一人而已啦,你要珍惜我哦。”说罢她也俏皮的冲女鬼眨了眨眼睛。

      见女鬼没有替她答疑解惑的打算,阿鸢也不再为难她,她自顾自地朝一处不显眼的窗边走去。

      女鬼看出了她的打算,提醒道:“你不用翻窗走,你现在直接从正门出去都没关系,那些胆小鬼肯定早就被里边的动静吓得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你说的很对。”阿鸢转头朝大门走去,毕竟穿着这繁琐的衣裙翻窗翻墙都很麻烦。

      等出了坤宁宫,系统的声音响起:【冥王大人我们还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呢,就这么离开吗?那今晚岂不是和她白耗一场?】

      “谁说我们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都在这里了。”阿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此处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

      回到自己寝宫的阿鸢,一股脑将自己丢到了床榻上,呈一个大字型躺开。

      由于耗费了太多灵力,现在的她就好像睡觉没关好窗户着了风那般浑身酸痛无力。

      系统已经等不及要和她共享信息了,它再度跳了出来:【冥王大人啊,我已经抓心挠肝的一路了,这已经回到寝宫了,您就快和我说说呗。】

      阿鸢嘲笑:“你这机器,莫不是和人处久了?才沾染上了这一身凡尘俗人的毛病。”

      系统:【这话怎么说?】

      “哪个机器像你这般,没有忍耐力,充满好奇心?”

      系统尴尬一笑:【越来越人性化多好啊。】

      “嚯,那玉帝老儿估计和你一个想法吧,也越活越像个人类了,所以才会想出这种任务。”

      【哎呀,您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啦,倒是说说您都发现了些什么有用的信息呀。我这还一头雾水呢。】

      “给我十分钟,让我捋一捋我知道的故事剧情,然后我再和你说,”阿鸢翻了个身,将一旁的被子卷盖到身上。

      她阖上眼,从记忆里剥丝抽茧出一些能和女鬼吻合上的人物。

      还没过五分钟,她骤然从床上坐起身来,茅塞顿开,喃喃自语:“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什么孤魂野鬼,现在看来是我格局没有打开啊。这下好了,一切都能对上个七七八八了。”

      系统一听阿鸢这边有了更进一步的发现,立马闪现:【哎哟,我亲爱的可爱的冥王大人您可急死我啦,您倒是快和我说说您都发现了些什么呀。】

      阿鸢倒豆子一般的讲了起来:“你还记得她说在江府见过我的时候,提到的江哥哥吗?从她的长相来判断,她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样子。那江府能被她喊作哥哥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江少予,另一个就只有江慕白了。能和他们其中一人相熟,并且还唤作哥哥的,势必家世显赫的同时也是和江家走的很近的关系。再加上她困在坤宁宫这点来说……”

      系统抢答:【啊,难道她是安婳?!】

      “八九不离十吧。”

      【既然都猜到了,为何您还是愁眉不展呢?】

      “原故事里game over的角色,突然以鬼的形式出现了,还到处捣乱,我怎能不发愁?”阿鸢后背一倾再度躺平,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头昏昏沉沉,眼皮也越来越重。

      “这故事可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这回家的路也真是越来越难走咯……”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也越|发|缥|缈。

      阿鸢这一觉睡得有些沉,直到侍奉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来请她,门外的宫女才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匍匐在她床榻边,声音颤抖:“娘娘,您该起了,陛下那边召见您呢。”

      平日里她不习惯别人的伺候,几乎都不用宫人来近身照顾,所以沁禾宫里属于她的宫女啊太监啊都自由散漫惯了。再加上她种种作死的事迹,大家都恨不得能躲他远远地。

      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种睡过头也没人叫她起床的情况,而好巧不巧,这时候皇上倒有心思想起要召唤她来了。

      阿鸢闻声而醒,瞥见跪在地上的人,有些不悦:“我就起,你让公公稍等片刻。”

      门外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这些奴婢平日里就是如此怠慢主子的?通通都该拖去鞭打五十,以儆效尤。”

      一时间,凑在门口的宫人们皆跪地哭喊起来,吵得阿鸢脑袋嗡嗡作响。她看向跪在床榻边的宫女,声音有些沙哑:“抬起头来。”

      宫女乖巧地抬起了头,阿鸢看清她的面容后,这才发现进到内室来的宫女,是素日里向来聪慧机灵让她有些印象的人,如此便好,想来这顿责罚他们是能免了。

      于是她便交代道:“我桌上的妆匣里有金叶子,你取一片给公公拿去。顺便和他说下,我昨晚特意交代今早不许有人来吵醒我。”

      宫女会意,拿着金叶子出了门,门外很快再次响起了公公的说话声:“你们啊,摊上这么个好主子就好好珍惜吧,切莫再有下次。”

      想是这里动静过大,引的沁禾宫主位娘娘荣妃都出来看戏了,她脚步停驻在院落正中,声音里透着几分慵懒:“奴有错不罚,岂不是带坏了这宫里的风气。”

      听到这声音,公公表情微微一僵,赶忙将刚刚偷偷接过的金叶子往袖筒里塞了又塞。带着一点谄媚的笑,他转身朝荣妃拱了拱手:“荣妃娘娘说的在理。”随后面露难色,“但这……”

      “这什么这,该打打,该罚罚,这点小事,还用娘娘教你吗?冯公公?”说话的是荣妃娘娘带进宫来从小就侍奉在她身边婢女寒月。

      “这……”冯公公再如何想要看在金叶子的份上,替阿鸢护着她的宫女,却也是万万不敢开罪于眼前这个荣妃的。

      毕竟这位荣妃可是皇后安婳同父同母的嫡出妹妹,而谁人不知,皇后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荣妃只比郑婉之晚入宫三个月而已,荣宠却是郑婉之难以比拟的。

      皇宫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皇上都会紧着荣妃来,荣妃挑剩下的才会赐给别人。龙颜不悦时,也只有荣妃的几句俏皮话,能让陛下舒展眉梢,渐露笑容。

      所以这样的人物就算换做他的义父,陛下身边资历最老的太监唐万升,也是不敢得罪。

      “怎么冯公公很为难吗?”

      “怎会为难!是该罚!以正宫规!”义正言辞的话说完以后,他逢迎的看向荣妃,“因此等小事让娘娘不悦,才是奴的罪过。”

      冯公公立直身子,目光扫过所有属于阿鸢的宫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娘娘的话很有道理,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你们还不麻溜儿自去领罚。”

      顿时哀嚎一片,冯公公立马制止:“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主子怎么了!如此作为,罪加一等,处罚加倍!”

      此话一出,哭声即止。

      而沁禾宫偏殿门吱呀一声从里打了开,一袭素色襦裙的倩丽女子缓缓而出。

      “看来今日不宜出门啊,那要劳烦公公向陛下禀报一声了,妾恐是无法前往面见陛下了。”

      冯公公一听阿鸢这番说辞,立马急了:“哎哟,我的娘娘哟,您这好端端的不去面见陛下,却让奴传话,岂不是要奴的命吗?”

      “这大清早,我宫里所有宫人都要去挨罚,只是由于我昨晚交代他们不要太早来吵我。细想来我才是那罪魁祸首,最该挨罚的第一人不是我自己吗?也不劳烦你们说来说去将这帽子扣给我了,我主动去领罚还不行?”

      “哎哟哟,娘娘啊,奴可没有这个意思,您这是折煞奴了。”

      要说那荣妃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角色,那么这个郑淑媛也更是不能得罪的存在。

      怎么说呢?你见过疯癫到一定程度,都到了该满门抄斩的地步,皇上却依旧纵然着,前一秒刚刚勒令了禁足,后一秒却赶个大早召见。

      这样的反常,哪怕在先皇后那里都未曾存在,所以义父反复交代,对郑淑媛一定要客气有礼。

      “你确实该挨罚。”出声的是婢女寒月。

      “去,给我掌她的嘴。”阿鸢示意身边的宫人行动,却无人应援。

      就在这略显尴尬之际,还是叫她起床的宫女站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寒月面前,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众人皆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寒月捂着脸,怒喊:“你竟敢打我!”

      阿鸢不以为意:“怎么?我连个多嘴的奴婢都打不得?”顺便又用欣赏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话,奴婢名叫霁月。”

      “很好,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殿里的掌事宫女了。”

      这下连荣妃都气到脸色发白,哆嗦着手指向阿鸢:“你!”

      “荣妃娘娘,失礼了。”阿鸢微微屈膝行礼,“不过替你管教僭越下人这种事,你也无需太感谢我。”

      “好了,你们都该干嘛去干嘛吧,成堆为在这里,看着都头疼。”

      荣妃气得直跺脚,大喊一声:“不许走!”

      阿鸢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荣妃娘娘自己殿里人手不够?需要从我这里调去一二个?”

      “他们该去领罚!”

      “我说了,他们不是懈怠,是按我的要求行事罢了,要真该挨罚,那我首当其冲。”阿鸢看了看还在原地的宫人,疾言厉色道,“都很闲吗?”

      大家领会到阿鸢的意图,都感激地看着她,然后默默散去。

      “大胆郑淑媛!你怎么敢如此对待我家娘娘!”寒月捂着脸,叫嚣道。

      “我管理自己宫内人,有何不妥?安娘娘若是心有不平,和我一同去大殿,找陛下评理好了。”

      荣妃咬着上嘴唇,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那你还打了我的宫人呢!”

      阿鸢懒得继续理她,只给了她一个‘为何打她你心里没点数吗’的表情。

      “冯公公,你前边带路吧。”

      冯公公沉浸在阿鸢的‘勇猛’之中,反应慢了半拍:“啊?”娘娘何意啊?

      “不是要去见陛下吗?”顺便她又看了一眼荣妃,“要一起去?”

      “去就去谁怕啊!”荣妃撸了撸袖子,显然是打算跟上阿鸢。

      而这次,另一个宫女制止了她,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让荣妃停住的步伐道了句,‘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你好自为之!’后,便转身往自己殿里走去了。

      阿鸢多看了那宫女一眼,只觉难得荣妃身边有个聪明伶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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