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萤素执汐

2、第 2 章

　　“行，你说，什么方法？”楚残歌问。
　　“呆在这里，我看看能不能用手机，我查个东西。”
　　“……”真的是……
　　池涵真的感觉不对劲，楚残歌太不对劲了。他不信有人愿意相信刚刚认识的人。
　　这种感觉仿佛让他回到了被监视的那段时间，有人无条件保护他、不干涉他的生活，那种窥探感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想着，掏出手机看自己保存下来的东西。
　　他很早之前保存了一本小说，和他的经历很是相似。
　　灯，光魅，昏黄的灯突然亮起，他的影子却没有被蚕食，依然完好无损。
　　“啥？还能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啊？”楚残歌感到不可思议。
　　“听说过前几年的事吗？”池涵舒了一口气，“前几年有一个女孩子死在了超市里面，你知道怎么死的吗？”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小女孩因为不想和妈妈回家，躲进了柜子里，外面的人知道她躲在柜子里，把柜子锁死了，小姑娘就死在了里面。”
　　“啊？怎么还能这样？对了，你怎么……”
　　“她是我隔壁的妹妹，我妹妹最好的朋友，所以，”他看向楚残歌，“有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对错，是非黑白，还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们那里比较落后，违背的下场就是死亡，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年龄。所以，每天都会见证他们的死亡。”
　　“如果是另一种委婉的反抗，就又是另一种折磨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能……有点精神问题……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可能会伤害到你，或者说，你就当我是个疯子吧。”
　　“毕竟，我们那里盛产疯子。每一个疯子，都是一个艺术家，或者说，只有‘疯’了，才能拥有正常的生活。说来真是荒唐。”
　　“行了，我把底都交代了，你不打算谁说你吗？”池涵抿了抿唇，看上去很是好看。
　　“我不记得了，真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楚残歌有些迷茫。
　　“那你这么相信我，愿意和我一起？不怕我伤害你？”池涵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楚残歌的头。
　　“不知道，我觉得跟着你很安全。”楚残歌开口道。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很安全。行了，我可是消极玩家，你随意啊。”池涵说完，走出卫生间，直奔收银台。
　　“你干什么呢？拿硬币？硬币怎么了吗？”楚残歌看着池涵从收银机里抠出一大把硬币。
　　“看着吧。”池涵把硬币扔在地上，硬币落在楚残歌的影子上，楚残歌的影子开始慢慢消退。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啊？我不会要完了吧？”楚残歌半分惊讶半分害怕。
　　“拿着，你的影子。”
　　“你怎么想到的？”
　　池涵不说话。他只不过是试一试。这和小时候踩影子的游戏挺像，更让他不舒服的是，收影子的办法，或者说是游戏的规则，是他妹妹制定的。而今用在了这个世界，总归是不太舒服的。
　　他感觉，这个游戏在窥探他的生活。他的妹妹的存在，除了他和他妈妈，没人知道。况且妹妹死在了七岁那年。
　　“小时候的游戏罢了。”
　　楚残歌突然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作痛，上前一步抱住了池涵。
　　“你好像有点伤感，安慰安慰你。”楚残歌解释。
　　“明白了。”
　　“有人来了，躲起来。”
　　一片黑暗之中，一群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其中，那个小女孩不在原来的那些人之中了，看起来像是被胁迫了。
　　“王哥，你轻点……”小姑娘不满地说。
　　“呦！还嫌我手重？等你死了，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姑娘被几个按着，动弹不得。
　　“小姑娘还挺行，很有几个影子，走了，让这个小姑娘去死吧。”
　　他们强行抢走了小姑娘的佛珠，把小姑娘丢在了原地。
　　小姑娘不哭不闹，怔怔地坐在原地，仿佛没了魂一般。
　　“姑娘！”
　　池涵出来，问她：“能活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眸中含泪：“哥哥，我活不了了，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求你了。”
　　池涵点点头。
　　“刚刚，我叫陈诉惜，帮我找到……我失去的东西……我失去了……”
　　“我会尽全力帮你活在这凶险的世界……哥哥，找到它……我死而无憾……”
　　小姑娘抽噎着说完，伸手抓住池涵的手：“我……陈诉惜，愿意为池涵而死，出生入死，不离不弃，鼎力相助……”
　　小姑娘被一片紫色的光芒笼罩，半晌，光芒散去，留在地上的只有一张卡片和一串佛珠，卡片上面写着，泠。
　　池涵伸手拾起佛珠，佛珠上也刻这一个“泠”字。
　　“走吧，小姑娘告诉了我们很多东西，这些都是她出生入死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