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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亚莎•艾尔拉斯 ...

  •   那些超越善与恶、生与死的所在。
      我都曾淡然地走过。

      无所幸,无所不幸。无所悲,亦无所喜。

      白与黑撕裂了我,天与地强.暴了我。
      我已变得污秽不堪。

      从何处开始,又将在何处结束。

      我不属于任何地方。
      我从不曾行走过。

      只是,世界在旋转。
      ―――――――――――――――――――――――――――――――――――――――---

      “死亡并非最终的结局,拥有如此执念的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或亦是选择放弃过去选择全新的未来,但需要说明的是,无论哪一种选择,都必须付出代价。”
      “等价交换原则吗?”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选择接受你的帮助。”
      “不再考虑一下吗?放弃过去重新开始也不是什么错误的选择,舍弃与坚持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
      “不,我已经考虑好了。我选择接受你的提议。”
      “我明白了。”
      从虚空中伸出了近乎透明的手指,点在少女白皙的额头,银色的光芒从指尖注入身体。
      “从今天开始,铃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是亚莎. 艾尔拉斯,时序之记录者,最后的古代种。我接受你的力量与记忆,我将实现你的愿望。”
      空灵的声音缓慢的诉说着,指尖流淌出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最后充满整个空间。当所有的光芒散去后,在虚无空间中出现的是黑发金眸的小女孩。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似乎对于这个新生的形体感到有些不满。
      “没有办法保持16岁的体型,而是直接缩水到了6岁吗?”
      女孩子露出微微苦恼的神情:“看来睡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算了,还是快点给自己找个家吧……唔……家,家是什么呢?记忆搜索……好奇怪,这就是你关于家的记忆吗?乐园是什么?哥哥……银发和黑发的男人,红头发的女人……哈梅尔……卡铃……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你所想要保护……”
      小女孩白皙的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微闭着眼睛搜索着大脑内有关的记忆。没过多久她又睁开了眼睛,一双琥珀色的金眸露出得意的神情。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向着虚无抬起了手:“时之银耀,时之黑耀,以吾之名,打开通往过去的大门,让最后的记录者见证历史的道路。”
      随着她的声音,指尖流淌出的光芒笼罩住了全身,随后小女孩消失在了虚无的黑色空间中。

      七耀历1186年,在埃雷波尼亚帝国南部城市巴鲁姆来了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妇,他们是从临近州迁移过来的居民,因为无法忍受故乡贫瘠决心到大城市来谋生。夫妇的姓氏是艾尔拉斯,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名叫亚莎。小女孩有着乌黑的头发和蓝色眼睛,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艾尔拉斯夫妇在城市里很快找到了工作,母亲在一家餐馆当女招待,而父亲则在城里的导力工房里打杂。一家人在城里的平民区附近租了房子,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也算舒服。
      小女孩亚莎•艾尔拉斯是个很活泼的小女孩,非常喜欢在平民区的小巷子里和同龄的孩子玩。虽然爱玩爱闹,却也是个十分乖巧的女孩子,所以邻居们也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孩。艾尔拉斯夫妇一到休息日就会带着孩子去郊外游玩,在平民区所有人眼中看来,这是相当幸福的一家三口。
      亚莎•艾尔拉斯和其他生长在平民区的孩子一样平凡而又快乐的生长着,虽然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有时候甚至是拮据,但快乐这种东西在小孩身上总是很容易滋生并扩散。在她即将八岁的时候父母攒了一笔钱送她进了教会开办的主日学校学习。这个小女孩进入学校之后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她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将本应该在三年内学完的初等教育内容完全吸收,而且又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将教会内的藏书全部看完。教会的教区长觉得这样一个优秀而又有无限前途的少女,也许因为家庭困难的原因就此无法发挥自身的潜能实在是件让人惋惜的事情,于是找到了当地的贵族请求让这孩子以陪读侍女的身份进入贵族家庭一面学习礼仪知识,一面打工贴补家用,也许还能攒一笔钱继续接受主日学校的高等教育。这个请求最终被应允了下来,于是在亚莎•艾尔拉斯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她作为一名见习女侍进入了帝国贵族范德尔家,开始了她全新的生活。
      对于这种新生活,十岁的小女孩和她那欣喜若狂的父母不同,表现出了与她年龄不相符了冷静和理性。她十分平静地接受了教区长的好意,也十分平静地接受了平民区那些或者是羡慕,或者是妒忌也或者是带着恶意嘲讽的种种目光和言论,一个人换好了侍女的服装,带着她那少得可怜的行李进入了贵族之家,开始了她作为女仆的生涯。
      范德尔家对于女仆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即使是见习女仆,而且还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也不能缺少应具有的礼仪和教养规范。亚莎在进入范德尔家那华丽的铁艺大门时就被告知了种种该说的不该说,该做的不该做的,该对主人应有的称谓等等。范德尔家的女仆长对这个看起来安静又沉稳的“天才少女”的初期表现显得还算满意,她把这个小女孩先安排到厨房给厨娘打下手。
      厨房的工作很繁琐且沉重,亚莎每天早上四点半点钟就要起来去看导力炉是否能正常运转,然后她得去准备早饭需要的材料。头一天晚上这些材料的名单会被厨娘米拉写在一张纸条贴在储藏间的门上。亚莎每天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将这些材料从储藏间里拿出来然后将它们该洗的洗,该削皮的削皮,然后把准备好的材料整齐地码放在料理台前。然后她要去后院的水泵检查运行情况,并且将烧热水的导力炉打开给一会起床的主人们烧热水。这些工作都做完之后她会看一下挂在厨房里的那个老式时钟,然后将厨娘米拉叫起来。接下来米拉会开始准备一天的早餐,这段时间内亚莎可以得到一些空闲的时间在储藏间悄悄地看一会书,当然,书是女仆长为她准备的,无非是一些有关礼仪规范的话本。等到早饭时间结束她便回到厨房吃属于她的那一份早饭,然后是清洗从餐厅拿回来的餐具,再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放好。这些都做完之后她就要开始在米拉的指导下准备午饭的食材,当然米拉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教这个乖巧得不得了的小女孩一些自己密传的手艺。到了午饭结束后亚莎要开始清洗厨房,这项工作通常会持续到准备晚饭的材料之前。当然有时候她也会被花园的园丁叫去帮忙整理花园。因为小姑娘聪明灵透而且乖巧识趣,这大宅中的仆人们都会或多或少地照顾下她,园丁杰克就是其中之一。已经年近五十但还没有孩子的中年人非常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他经常会以叫她帮忙为由让亚莎有机会休息一下,毕竟厨房中的工作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繁重了。亚莎这个时候便可以偷偷喘口气,还能有机会看到在花园里喝下午茶的夫人和小姐们。当然对于上流社会那种奢华的生活她是有些向往的,但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距。
      小姑娘理智地告诉自己,你要努力学习,努力赚钱,然后有一天你就可以让爸爸妈妈坐在可爱的小花园里穿着漂亮的衣服和自己一起开茶会了。
      就在这一年的夏天,范德尔家来了两位年轻的客人。

      “亚莎,去拿火腿给我!”
      亚莎应了一声之后向后院的储藏间跑去,刚才从来餐厅拿餐具的几个女仆的对话得知,范德尔家的主人萨古斯的侄子和他的好友今天一早就乘定期飞艇来到这里度暑假。她想难怪米拉会这么兴奋地要做平时最不愿意做的劲霸浓鱼汤,原来是来了贵客。
      有钱真好。
      小女孩一面想着一面走到储藏室的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结果却被里面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的物体吓了一条。
      “呦,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只蓝眼睛的小猫。可爱的姑娘,你为什么……”
      亚莎毫不犹豫地“啪”地将门关上,然后上锁,转身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她想应该是告诉米拉做一个特大号的老鼠夹子了,真不知道储藏室里的那支金毛大耗子是从什么地方爬进来的。
      “喂,喂,请不要这样,我只是迷路了!”
      从储藏室内传来男孩子焦急的声音,亚莎停了一下,转身,以和她这个年纪完全不相符的冷漠口吻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很想请教一下您是怎么‘迷路’到范德尔家的储藏室来的。无论怎么看您都不像是迷路而是故意盗窃,这罪可不轻。”
      “我真的是迷路,而且我也不是贼,那么不优雅华丽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奥利维尔能做得出来的呢!拜托开开门好吗,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您这个合理的解释还是留到老爷面前吧!”女孩子说完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然后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已然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她差一点就撞上了他。
      “我是穆拉•范德尔,不好意思,麻烦你把门打开将里面的那个麻烦的家伙放出来好吗?”
      少年有着一张端正的面孔,黑发蓝瞳,虽然表情稍显严肃但不可否认他是个长得很英俊的男孩子。亚莎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少年脖子上刻着范德尔家徽的吊坠,微微行了个屈膝礼后转身用钥匙打开了储藏室的门。
      “哇,我最最最亲爱的穆拉,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储藏室内的金发少年虽然有着比穆拉•范德尔更为俊秀的容颜,但一听到他开口,小少女立刻退后三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仿佛在躲避什么会传染的恶疾一样。穆拉看到同伴后不但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显得有些头疼。他几乎是用甩的将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的金发少年拉开,然后严肃地看着他:“我不想知道你这个‘只是出去透透气’是怎么透到储藏室的,但是叔父大人现在正在书房里等你。”
      “我只是发现了一个未被我探索的未知地区而已。你知道追求未知领域的好奇心是一个艺术家不可缺少的。”金发少年露出颇为陶醉的神情:“我,奥利维尔,以后要成为帝国乃至整个赛姆利亚大陆最优雅华丽的音乐家,怎么能压抑心中对于未知领域探索的激情!”
      亚莎悄悄地又向后退了三步。穆拉已然露出头痛的表情来,他看向站在一旁低头垂手不语的小女孩,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刚才的事情请当作没有发生吧!”
      “哦,对了,穆拉,你叔父家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小猫!”自称奥利维尔的金发少年带着仿佛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指着亚莎:“太可爱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猫!”
      “够了,奥利维尔,让叔父等不耐烦的后果你是知道的。”穆拉显然不想和他讨论有关“可爱小猫”的话题,毫不客气地拉着这个看起来有些轻佻的少年直接朝前院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我叫亚莎,亚莎•艾尔拉斯。”
      “见习女仆是吗?”
      “是的,少爷。”
      “你表现得很优秀。”穆拉似乎想赞扬一下小女孩,但他想了半天也只说出这么一句来,并且马上遭到奥利维尔的笑话。亚莎倒是波澜不惊地行了屈膝礼后去储藏室拿了火腿离开。小女孩走远后金发少年眼里的笑意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真是个了不得的小家伙呢,以后一定大有作为。啊……我可以追求这只小猫吗,穆拉?”
      “如果你不像被叔父倒挂在大门前的话就去吧!”穆拉完全无视这名好友的哀号,毫不客气地拖着他离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亚莎•艾尔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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