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妻狼夫》萍踪

16、流氓四部曲

　　柴琅打小跟陶哗一块长大，在棉杨出现之前，这俩人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单从外表看，两人都很容易给人一本正经的错觉，柴琅自不必说，而陶哗长得虽然不同于柴琅的威猛帅酷，但却斯文秀气，在外人面前说话也总是不愠不火，不知情的都以为有多稳重多涵养，其实私底下很胡闹很流氓。

　　两个人都还在读中学，暑假的时候陶哗有一亲戚的孩子寄养在他家，陶哗妈让他们带他出去玩，小孩被他妈惯坏了，很难侍候，吃饭的时候嫌冷又嫌热，去厕所便便，都七岁仔了还要陶哗帮他擦屁屁，后来陶哗和柴琅跟人约好了要去踢球，小孩却死活哭闹着要上游乐园，陶哗指着路边的烤鸡翅摊贩吓唬他：“再吵！看到没有？那个人专门捉不乖的小孩子，把他们的jj切下来烤了卖。”小孩却没那么好骗，知道那是鸡翅膀。柴琅索性用行动，把他的裤子脱下，托着他的光屁股腚，端到那个小摊贩面前，小孩被吓得哇哇哭，当天晚上做梦还在叫：我不要切jj。。。。。。

　　认识棉杨之前，柴琅被他爸催着交女朋友，陶哗也被他爸隔三岔五地逼着去相亲，原因是他交的女友没有一个是正经人家。陶哗三番四次地挡过去，有一次却措手不及地跟他爸去饭局的时候被介绍了个大亨的女儿。

　　女孩表面看起来家教很好，但跟陶哗相完之后，行动上却放得很，每次都主动约陶哗，且回回都低胸装束，陶哗最初装出一副风流浪子样，眼光狂吸她胸前的事业线，希望把她吓走，没想到那女孩非但没被吓跑，还很骄傲地把事业线往下移得一次比一次低，陶哗挫败。。

　　由于陶哗爸跟女孩的爸正在磋商一单大买卖，合约签订之前陶哗也不敢得罪金主，所以没敢主动摒退女孩，回去就烦恼地跟柴琅说，不如你把她接收了吧，大波妹我不感兴趣。柴琅很义气地说，那下次约会你把我带上。

　　下次吃饭陶哗特地订了个包厢，而且还是烛光晚歺，想为他们营造浪漫气氛，然后他悄悄撒退．．．

　　女孩到了之后见多了个人，有点惊讶，不过可能柴帅哥的气场很猛，所以坐下后就一直巧笑嫣然，很矜持地用眼角偷偷打量他。

　　陶哗介绍说这是我非常非常要好的哥们，是xx集团的太子爷，接着在谈话间就拚命向女孩hard sell柴琅的许许多多优点……女孩就一直微笑着聆听，偶尔插几句话，但始终不怎么敢正眼瞧柴琅。

　　陶哗心想事半功倍了，于是向一直沉默却一直肆无忌惮将女孩从头瞟到脚的柴琅打眼色，想把这个场移交给他。

　　柴琅终于开口，问女孩：“看过春光乍泄么？”

　　女孩一怔，怔完又微笑：“看过呀。”

　　柴琅指着陶哗接着问女孩：“你觉得他像不像里面的那个谁谁？”（鉴于柴琅对明星的鉴别能力有限，这个谁他没有说出名字。）

　　女孩一头雾水：“像谁？”

　　陶哗毕竟跟柴琅打滚了二十几年了，多少猜到他的目的了，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柴琅已经懒得废话，倾过身扳过陶哗的脑袋咬了他嘴唇两口，之后就扬长而走，留下陶哗哭笑不得，女孩震惊悚然。

　　事后陶哗嘴唇被咬破了皮，暴跳如雷，说二十几年没被女人占过便宜，却失身给了你小子．．．

　　柴琅不屑冷哼，扳着手指计算从小到大帮他做过几次人工呼吸：一次是游泳抽筋了，一次是踢球的时候受伤流血晕倒了。。。

　　自棉杨出现后，柴琅的流氓习性直线上升，陶哗因为要保持大哥的形象，对棉杨说话总是大哥哥那样，后来通过棉杨认识美儿，开始的时候还维持一副翩翩君子，后来熟了，流氓本性遮也遮不住。

　　有一年四人一起到斐济岛度假，在沙滩，美儿想坐下喝杯东西，陶哗却想去滑浪，两个人相持不下，开始争论不休，吵着吵着最后变成了身材攻击，美儿睨着陶哗的身体：小心一个浪头就把你卷走，还是让柴琅把你拴腰上得了。

　　陶哗的身材其实不算差，177的个头，略瘦，但肌肉精练，不过站在柴琅身边，就显得弱小了，而他自己也最忌讳这点，于是反唇相讥：排骨精，多喝些木瓜奶吧。

　　美儿高挑苗条，唯一缺憾是胸前不太伟大，但沙滩上仍有不少欧美人士经过的时候对她行注目礼，陶哗说话期间，一位高大的金发蓝眼帅哥行经美儿身旁，对她狂看几眼，目光很轻佻，美儿骄傲地向帅哥回个媚笑，陶哗看不过眼，开始口没遮拦了：人家一剑下去，就把你刺穿了，不自量力．．．．．．

　　结果美儿愤怒地把棉杨拉走，两个人自己去坐椰树下喝椰青，陶哗则拉柴琅去滑浪，滑累了回来，柴琅坐去棉杨身边，陶哗不得已坐美儿旁边，半边屁股却斜对着她。

　　美儿也不理他，继续跟棉杨谈化妆论服装。柴琅听得无聊透顶，把饮料喝完了，无事可做之下，竟侧身把下巴搁在棉杨肩头，一只手在她背后抻她泳衣的肩带，另一手伸到下面，弹她的大腿，抻一下，弹一下，似乎在比较哪个更具弹性。

　　棉杨转头对他怒目而视，柴琅就停下，等她回头再跟美儿说话，他就再抻再弹．．．．后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是他的摧骨化腐手太厉害还是棉杨的泳衣太化学，总之棉杨那件前扣式的泳衣扣子在胸前崩裂了．．．

　　柴琅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替棉杨遮掩胸前春光，居然是把桌布一抽，劈头盖脸地蒙到陶哗头上．．．棉杨尖叫着掩胸钻到桌底下，美儿则笑倒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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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琅怕热，夏天一到，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放身上的衣服。

　　有天中午棉杨邀同学回家，请她们品尝柴琅平时吹嘘的好茶叶，又跑上楼去拿她跟柴琅初初相好时照的照片…（那时柴琅不怎么喜欢用电脑，相片都是去晒相铺晒的。）

　　同学们就坐在茶吧里喝着茶等她，还没把棉杨等下楼，客厅就已经传来一阵大动静　──

　　柴琅回家了，进门后边解放衣服边喊：“老婆我回来了，渴死我了，哇哇哇～～”

　　哇哇叫着冲到茶吧，全身上下仅着一条裤衩的柴琅跟棉杨的同学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