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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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说，第一站是糜基的房间。
“就算你不跟他做交易的话也要去看看，这家伙房间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呢……不过我还是觉得砸掉这些东西的时候这家伙的表情更有意思！”
“……奇犽，你知道你这种人在我们家乡被称为什么吗？”
“？”
“熊孩子。”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
“随便去别人房间不好吧，不然还是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都到门口啦！”奇犽一把将我扯进了糜基的房间，扑面而来一股独属于死宅糜烂的气息……穿过林立的等身高的手办，我发现味道的来源——电脑桌上几包还没吃完的薯片和垃圾桶里的泡面盒＝＝。
“啊……这死胖子的房间还是这么乱……话说回来，他怎么不在？”
说实话，对于穷鬼来说，对于揍敌客家这种珠围翠绕雕栏玉砌的建筑物，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但是看到糜基房间里一整个玻璃展览柜的手办……可恶，我酸了＝＝同样是死宅，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我痴痴望着手办，五官逐渐扭曲，嫉妒使我丑陋！
“……哇，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奇犽穿过一地的电线朝我走来，“你这要杀人的架势……冷静点啊，把这些都砸了的话就算我爸妈拦着我二哥也会跟你拼命的。我之前一不小心弄坏了几个小玩具，他生气的时候比我还有做杀手的潜质＝＝。”
“……砸了！？”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奇犽，“你就这样暴殄天物！？你居然能活到今天！？”
“……原来你跟我二哥是同一类人吗。”他的眼角浮现一串黑线，大度道：“算了……好不容易来做客一趟，有什么喜欢的就拿吧，反正也不值几个钱，到时候我赔他就是了，你之后远走高飞了那家伙也找不到你。”
“什么叫不值几个钱……你们真是财大气粗。不过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脱离死宅生活很久了。”好怀念上辈子窝在被窝里追番的日子，虽然我没钱为我的纸片人应援，但是那也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奇犽！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房门又被一把推开，比我高了许多也宽了许多的短发男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他似乎是跑回来的，额头上还布满虚汗，“不要不经过同意擅自进别人房间好吗！我最讨厌你这种没礼貌的小孩子了！”
“……呜哇，真可怕。”奇犽扯了扯我的袖子，贼兮兮地笑道：“我可是带客人来参观的，你在客人面前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奇犽，你能活到今天真是太了不起了。
糜基终于把视线投向我，顿了几秒后手忙脚乱地把敞开的衬衫扣上，低着头瓮声瓮气道：“我是糜基，揍敌客家族的次子。”
“你好，我是妮兹。”我后退几步，差点被电线绊倒，“抱歉，我现在就离开你的房间……”
“不必，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他细长的眼睛略过我看向奇犽，“这小子乖一点就行，要打游戏的话在隔壁那间屋子里就可以。”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这儿也没啥地方给我们坐吧＝＝。
“……你今天出奇的大方诶，是老爹跟你讲了什么还是第一次见女生不好意思啦？”
“关你屁事！！”
“好好好，二哥，我可是有事要拜托你啦。”
“……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妮兹要让你帮忙收集一些信息，开个价吧。”
“……等一下奇犽！我还没说我要呢！！”我一把捂住奇犽的嘴，对着糜基干笑几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难度不高的话，我可以帮忙哦。”他熟练地打开电脑一波操作，墙壁上散发出的暖色调的光线骤然取代了室内闭眼的白炽灯，高台上的机器人模型突然动了起来，匍匐在地一根一根收拾着电线，我不由得啧啧称奇……很好，现在我不酸了，因为我不配＝＝，他继续道：“如果是怕要价太高，因为你算是揍敌客的朋友，可以给你打九折。”
“……”那跟没打折有什么区别＝＝，我真是谢谢你们揍敌客的热情好客了。
奇犽提议道：“你先给妮兹留个电话让她慢慢考虑嘛。”
“但是我没有手机啊……”
“嗯……”糜基扶着下巴，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我这里倒是有挺多部手机的，几乎都是全新的，不然你挑一部我低价出售？”
“……”但是我身上的钱也不够买手机，贫穷让我无法与揍敌客家人交流＝＝。
“先挑再说啦。”奇犽扯着我跟紧了糜基，“没有手机联系也不方便……要不要帮小杰也买一部呢？”
……你想得可真周到＝＝。
今年是一九九八年，这个时代有飞艇，却没有触屏手机＝＝，但是这些手机看上去又与古早按键机有所不同，要说什么不同……大概是形状吧。
“今年各大手机公司发行的新型手机我都有买哦，你可以慢慢挑。”
“……”土豪，你缺不缺大腿挂件QAQ？
“如果不要求专业工作用的性能，只作为基础通讯设备的话，我个人推荐是这一款啦。”他举起一件类似于蓝牙的白色物品，“手机屏幕是内卷拉式的，大大节省了空间，轻盈小巧便于携带，接听电话发邮件等基础功能都很完善，通讯录可以存一千个人以上，内存应该够你用了。续航能力极强，充满一次电可以使用一个星期左右，而且也有一些娱乐功能。办公的话这部手机还可用于摄影翻译文字等等……去个零头卖你五十万怎么样？”
“……”台词这么熟练，你是手机开发商吗？五十万的价格去零头与否有差别吗？我已经懒得扯出笑脸了，死鱼眼看着他，“下次吧下次吧。”
“你可以暂时欠着，大哥会垫付的。”
“？”
“啊……他说是朋友嘛。”他抓了抓头发，“不信的话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等一下！”
电话一秒拨通，糜基开的是免提，透过电波听起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喂，糜基。”
“大哥，那个客人，妮兹说她没钱买手机呢，怎么办？”
“啊，忘记她现在还没出来工作了呢。那就先算在我的账上吧。”
“……不是五十块是五十万啊伊路米！！万一我还不起呢！？”
“是妮兹啊，原来你在吗，那不是很好办吗？就留在揍敌客家打工还钱吧。”
“……”
电话挂断，奇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向我，“真的假的，伊路米那家伙……你怎么回事啊，他干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莫名其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打算要。”
虽然但是，我郑重拒绝了糜基，“我不喜欢欠别人钱，还是等我自己赚钱了再还你吧。”
糜基有些沮丧地放回手机，突然抬起手按住耳边，“啊……哦，这样，我明白了。”
是戴着对讲机吗？
“大哥回来了。”他把手机一把丢到我怀里，“他说不缺这点钱，当揍敌客家族的见面礼就行，不准再还给我们了，不然……我们会很难过的！”
“……”谁他妈见个客人还要花五十万送见面礼啊！？我黑人问号脸被推出房间，“奇犽，你们家人这么热情吗？”
“怎么可能啊！小杰现在还被关在门外呢！我哪知道伊路米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要改邪归正了吗……”奇犽满脸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我离开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怎么还没跟他闹掰？我觉得这把手机还是……”
“阿奇。”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平静的呼唤，伊路米的身影渐渐在黑暗中显露，他穿着一身绿色练功服，虽然没有沾染什么但身上血气未散。古宅背景，黑梭梭的眼睛搭配那头长发，下一秒就可以cos倩女幽魂＝＝。
“大……大哥，欢迎回来。”奇犽的身子一下硬成了干尸，一步一步僵直地挪到我身后，惊恐的样子较之于前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底为什么会怕成这样？
我揽住奇犽的肩膀，朝伊路米主动问好，“你任务完成了是吗？”
“嗯。”伊路米与我对视一眼眯了眯眼看向奇犽，“阿奇，我刚才看到你的朋友还在皆卜戎那里训练哦。”
“……是吗。”奇犽抓住了我的外套，“那我和妮兹可以去见他们吗，爸爸说……”
“但是爸爸也说要推开三扇门以后他们才能进来呢。”伊路米慢慢走进我们，蹲下身揉了揉奇犽的头发，“不行哦阿奇，你不相信你的朋友吗？”
“……我明白了，大哥。”奇犽声音蓦地一沉，靠我更近了一点，“那我和妮兹先去外面走走可以吗？”
“妮兹是我请来的客人，应该由我来招待，你先回房间吧。”
“……”不，我并不是因为你的要求才来枯枯戮山的！看着奇犽失魂落魄离去的样子，我伸出手拽回了他，“我跟同龄人比较玩得来。”
伊路米：“……”
奇犽一怔，定定地看着我几秒，似乎找足了底气一般站稳，一下子变得理不直气也壮，“没错，大哥你比妮兹整整大了十岁呢！小孩子之间不需要大人的介入！”
“妮兹。”伊路米突然抬头，“你今天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要吃晚饭的时候就出去找小杰吧。”我看了看大厅上挂的石英钟，“还有一个小时，时间也快到了。”
“阿奇，你懂了吗？”
奇犽的头一寸一寸地低了下去，拖着步子转过身，恹恹道：“我知道了，大哥。”
？：懂什么了怎么这就走了？
伊路米站起身，放我以为他又要长篇大论关于忘年交的可能性时……他突然伸出手，“手机，给我。”
“啊？哦……”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白色蓝牙，“我觉得我还是不能……”
“这是我的电话。”他已经迅速完成存储号码的动作，“不要随便给别人哦，揍敌客家族的成员连照片都值将近一亿的悬赏金。”
……草，他一张照片可以买两百部手机，按在摄影键上的手指蠢蠢欲动。
“……我的意思是，我不要这部……”
“是妮兹说要双向付出的，我们不是朋友吗？五十万戒尼而已，一直欠着也可以。还是说，我们不是朋友？”
伊路米的眼神跟大头钉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钉在十字架上审判＝＝，我叹息着摇头，“那我保证在三个月内还清。”
“嗯，这才像样。”毫无灵魂的棒读＝＝。
“……”我觉得你语气问题很大，虽然我骨龄真的只有十四岁，但是不要像我爹一样讲话。
“特地来到我家，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但是不一定能进去，走到大门口时，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想见一个人。”
“嗯……除了我和奇犽，你还想见谁？”他看向森林，似乎穿过层叠的树枝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瞳孔慢慢放大。
“你们家不是有五个兄弟吗？”
杀意一瞬而过，短暂却不容忽视。
伊路米微垂着头，鬓发遮住了半张脸，“对，你是听巴士的导游小姐介绍才知道的吧。已经见过三个人了，想都认识一下吗？”
“……嗯。”
“……那先认识最小的弟弟科特吧。”伊路米收回视线，面色如常地掏出口袋里的对讲机，“妈妈，叫柯特来门口一趟。”
我坐在院子里的秋千藤椅上，伊路米坐在对面的吊椅上，慢悠悠地将长发拨到耳后，俨然一副坐享春日午后阳光的贵公子模样＝＝，如果换身衣服再来一杯下午茶……然后掩盖一下自己身周若有似无的杀气，那就更完美了。
“为什么突然想见他们呢？”
“稍微……有点好奇。”我摸了摸脸，“好不容易来一次，也想见见伊路米的家人呢。”
啊啊啊，杀气更甚了，奇犽快来救我＝＝不然真的打起来我就要跪在地上求你哥不要死了啊！！
“是吗，真是令我感动呢。”棒读×1
我冷汗直流，手心揪着的衣角都湿了一块，“说起来伊路米拿到猎人执照以后有什么目标吗？”
“使暗杀任务完成得更出色？”
“……啊，真是伟大的目标呢，祝你早日圆梦＝＝。”
“谢谢，那你呢？”
“我吗……”仔细想想除了帮助酷拉皮卡，似乎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了……难道要回鲸鱼岛帮奶奶种地吗＝＝，但是为了还债买消息，还是得忍辱负重地前行啊，“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先去天空竞技场赚一点钱吧，毕竟有钱才有追求梦想的资本啊。”
“嗯，说的不错。”他托着腮淡淡瞥我一眼，周身念压再次暴涨，已经懒得掩盖自己的杀气了是吗，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啊！！男人心，海底针！
“伊路米……”“大哥。”
细幼稚嫩的童声和我的声音同时响起，我抬眼望去，一身女式紫红色和衣的娃娃头男童乖巧地站在不远处。
……可恶，这娇嫩雪白的皮肤，这卡姿兰魅惑紫大眼睛，这樱桃小嘴……完全不能相信这家伙是带把的啊！
“柯特。”伊路米朝她招了招手，“走近一点，这个姐姐想要认识你。”
“是，哥哥。”
“你好，我是妮兹，是你哥哥的朋友……”
“柯特。”刘海下的目光几乎称得上进入战斗状态的防备了…虽然你的敌意很强烈，但是因为年龄太小，看起来奶凶奶凶的，作为萝莉控的我可以原谅你。
“你弟弟真可爱，跟你也有点像呢，眼睛都很大，头发都很光滑柔顺，你们家基因真好啊。”作为长辈的我官方且真心实意地吹捧了几句，伊路米大概不懂得这种交流模式应该怎么回复，摸着柯特的头顶半晌，一把揉乱了柯特的娃娃头，正经地礼尚往来道：“谢谢，你也是。”
“……”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duck不必如此，我死目眼看向伊路米，确认了他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个朋友的事实。
柯特被伊路米叫过来rua两把以后又被赶回去了，作为揍敌客家族的弟弟真是太悲惨了。我的脑子里还在跑马，伊路米突然站起身，“你不是想看我的弟弟吗？”
“……嗯，对。”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应该猜得到我的四弟在哪里吧？”
“毕竟即使我不说，你一定可以看到她在哪里的，对吧。”
伊路米的嘴角勾出了僵硬的弧度，表情陌生而又诡异，长发像美杜莎一样散开。我一个激灵浑身寒毛直立，瑟缩着把屁股往后挪到藤椅深处，此刻他偏中性的声音宛如在凌晨把你唤醒的水滴声，空灵得渗人，“你总是喜欢多管闲事，好奇心太甚了呢，这样真的非常不好呢。”
我的后背已经靠上了椅背，虽然可以一拳十个伊路米，但现在的我一声雅蠛蝶卡在喉咙里不敢喊出来＝＝。
“开玩笑的。”他神色一变，又成了正常的面瘫伊路米，走上前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那么紧张。”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吗？”伊路米用食指扣着下巴，不带情绪地耐心解释道：“因为你每次使用这个能力的时候都不加掩饰，自己也不会发现的眼睛会有变化。不过你提出要见我的弟弟这个要求非常有针对性，是一开始就看到被锁在地下的亚路嘉猜到了什么，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嘛，不过这件事是我们家的家族机密哦，居然被你发现了，真是麻烦呢。灭口是做不到的，消除记忆可能有点困难。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颤颤巍巍，弱弱举手，“……我觉得可以等我看完了再商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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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未成年的小辈以外，揍敌客家族近乎全员出动，和我坐在大堂中对峙了将近两个小时。天色已暗，执事再一次奉上热茶。揍敌客长子次子，席巴夫妇，就连祖辈的桀诺也出现在眼前，一家子整整齐齐坐在我对面。
“你的要求已经超出了一个客人应有的限度。你并不知道实情，对于那间房子里的危险一无所知，即使你知道里面关着什么，也不能让你进去，那个孩子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无害。
“……抱歉，我有不得不进去的理由。”
“我们不会对你动手，但是若情况特殊，也绝不允许你在揍敌客家胡来。”
“……”再更不礼貌一点的话我也说不出来了，我现在就像是胡搅蛮缠的刁民＝＝。
对话反反复复，直到伊路米突然开口，“父亲，为什么不让她进去呢？”
“上一个愿望是糜基许下的，最新版的电脑要付出的代价不算太大。”
“而且我们无法消除她的记忆，悉知许愿规则后如果她还愿意见‘拿尼加’，揍敌客家族不存在与她最亲密的人，那么生死全由她个人承担，与揍敌客无关。”
“更何况，十年前她的到来与‘拿尼加’的诞生，或许存在一定关系。那么为什么不让‘拿尼加’与她见上一面？”
伊路米说得很对，但是不带感情的分析令我的心一点一点的下坠。
我迫切地想见到拿尼加。
……
商议的最后，揍敌客家族选择了妥协。
妥协的含义即是把我送进密室，此后一切事宜由我自己负责。
我站在繁复层叠的S级加密门前，签下了新华词典这么厚的保密协议。
打开第一扇门，我看到睡在洋娃娃堆里的亚路嘉蓦然睁开双眼。
第二扇门，亚路嘉的五官迅速变作全黑，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第三扇门，第四扇门……最后一扇门打开，我走进这间装修精美，布置温馨的儿童房，背后的门迅速滑落。眼前拿尼加站在满地的玩偶中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妮兹，我叫拿尼加。”
她伸出双手，一步步踏向我。
我鼻子一涩，指甲深陷入手心，“拿尼加，我叫妮兹……”
话音刚落，我已是哽咽得无法出声，不等拿尼加走到面前，我便用力扑上前抱住了她。低下头，滚烫的眼窝倚在她的肩上，“……拿尼加，对不起。”
“妮兹，好久没见到你啦……”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有一直听你的话。”
“……你没有。”我捧着她的脸，二人的额头相碰，交织着呼吸，“不然你不会被关在这里？”
“奇犽……没有伤害我。”她搭上我的手，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奇犽是……哥哥，喜欢，奇犽。”
我愣了愣，才意识到拿尼加这是在介绍自己这十年间最喜欢的人，不由得顺了顺她的头发，“奇犽也喜欢拿尼加。”
“亚路嘉……”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和奇犽如出一辙的蓝色猫眼，“你就是妮兹啊！”
“你好啊，亚路嘉。”我坐在她身前，“我是妮兹。”
“奇犽会陪我玩装死的游戏，妮兹有什么有趣的游戏吗？”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眼里满是天真的恳求。
“……”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我举起了两根手指。
“来，跟我比一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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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游戏，捉迷藏，角色扮演，抽鬼牌……两个多小时的玩乐，席巴的声音突然从门顶的对讲机上传来，“时间到了。”
我知道揍敌客家的机密，见一面已经是揍敌客最大的妥协……但我仍想尝试一下。
被一口驳回＝＝。
“在揍敌客家继承人奇犽的试炼完成前，没有人能带“拿尼加”离开此地。”
“试炼是指……”
“抱歉，无可奉告。”
离开前，亚路嘉问我，奇犽什么时候会来找他玩。
“会很快的。”
踏出地下，已是月上梢头，熟悉的人员，熟悉的阵仗，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对峙时的情形。
“看来，你与未知物互相熟识……她甚至没有对你使用撒娇请求。如果你与‘拿尼加’是同根而生，那么你们一样强大的能力便有合理的解释了。”
“事关揍敌客家族，虽然冒昧，但我希望你能将详细事宜告知我们。”
家主和上一任家主发话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缩着脑袋装鹌鹑呗＝＝。
“无可奉告。”原话送还，不出意外地看到揍敌客家主吃瘪的表情，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揍敌客一家，打着哈哈道：“多谢你们的招待，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席巴，你有什么话想说的？”桀诺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嗯，伊路米，你呢？”席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糜基，问你话呢，记得要好好回答哦。”伊路米掐住了糜基命运的后颈肉＝＝。
糜基瑟瑟发抖：“……”
“绝对，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揍敌客的男人选择了沉默，揍敌客的女人选择流泪，“阿娜达，你忘了亚路嘉杀死了多少人吗！你忘记十年前这个孩子闯入后提心吊胆的那段日子吗！！”
……让作为孕妇的你提心吊胆，真是抱歉＝＝。
我长叹一口气，正襟危坐直视着席巴锐利的双眼，“难道你们认为，十年前我能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十年后难道就不行了吗？”
此话一出，一家人脸色齐变，周围的空气凝成坚冰，唯有伊路米恍若未闻，神情自若地接问道：“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们了吗？”
“……暂时是这样的。”
“嗯……爸爸，爷爷，听到了吧？”他偏了偏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