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挽回计划》老猫KO

15、第15章

　　白曌年的伤好得很快，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疤痕，他自己没放在心上，程桉却心疼的不行，亲热的时候总爱舔那一块。

　　程桉的成绩一直都排在倒数，准去一点说就是快两年了什么都没学，学费缴的毫无意义，补课第一天，不仅程桉自己崩溃，就连一向冷静沉稳的白曌年，也有破功的迹象。

　　这和承受能力没关系。

　　白曌年拿着一杆红色中性笔，不停甩动笔尖，一张卷子上全部都是鲜红的叉号，唯一一个对号还是出现在选择题上，估计蒙的概率很大。

　　越往后看，白曌年的脸色越差。

　　一张卷子一共四面，只有选择题和填空题写了答案，大题从第一道开始就牛头不对马嘴，实在连一个字都憋不出来的，程桉还象征性的默写了几个刚背的公式上去。

　　批完数学卷子，白曌年额角突突的跳，又拿起语文卷子看了几分钟，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红笔扔到桌子上发出响亮的一声，伴随着白曌年沉重的一声叹气。

　　语文卷子总体来说要比数学卷子好一些，总归是能编几句话写上去，可是主要拿分的古诗题目和一些硬性知识点，同样一分没得。

　　补习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程桉悄咪咪的抬起头，却正好被看过来的白曌年抓了个正着，“一个小时前我无比自信，现在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白曌年忙了几个通宵编写了几张卷子，眼下还带着淡淡的一圈青色。

　　程桉有些愧疚：“要不......算了吧。”

　　“不行。”白曌年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直截了当的杜绝他的观念，“抱怨归抱怨，该学的东西不能落下，从今天开始转变策略，我从高一第一本书开始给你讲，同时把目标定的低一点，先达到二本录取分数线。”

　　程桉点点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基础有多么欠缺，“江海转学了，他爸妈走之前把他的书都给了我，正好派上用场。”他从书包里抽出几本崭新的教科书，全都是高一的。

　　白曌年接过来翻了几页，笑道：“你的书不会也像他一样这么干净吧？”要不是书皮上写着江海的名字，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程桉去书店买了一套新书回来。

　　“我的书大概没有这么新。”程桉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从小就不爱看书，犯冲，后来上了学，只要一发新书我就撕下来叠纸飞机玩，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估计在哪个垃圾场里埋着呢。”

　　白曌年有被气到：“你还挺骄傲。”

　　“一般一般，不过现在倒是挺后悔的，早知道有这么一天，老子说什么也要好好学习。”程桉撑着头嘟囔。

　　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有坚持下来的人才能脱颖而出，程桉深谙这个道理，在这方面不敢托大，认真的跟着白曌年的补习进度，一点也不敢走神。

　　做不完的题目就熬夜做，自从开始正式补习，程桉主动提出要和白曌年分房睡，原因是他晚上总要开灯刷题，白曌年睡眠质量不好，睡眠浅，有一点灯光都不行，程桉心疼他白天给自己讲课，晚上还要陪着自己刷题，所以才忍痛提出这个要求。

　　程桉在正事上拎得清楚，只要他能靠自己考到临江去，哪怕他那点分数连白曌年理想大学的边都够不上，但至少他努力过了，未来也不后悔。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就到了高二的第一个期末考试，白曌年和程桉自然是缺考，考试结束后，白曌年第二天早上掐了程桉的闹钟，回了一趟学校把考试的几门卷子打印了两份，回去的时候，程桉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背单词，手里拿着一瓶牛奶。

　　见他回来，他开口没问白曌年去了哪里，眼神有些闪躲，“厨房有给你温的早饭，你趁热吃，”他站起来，“我先回房间做题去了。”

　　“等等，我有东西给你。”白曌年脱下外套抖了抖挂在玄关处，从包里抽出卷子，“我回了一趟学校，见到了班主任，这是他给我的，让我拿回来和你一起看看。”

　　“哦，你早上几点出的门？”程桉随口问。

　　白曌年想起来自己关他闹钟的事情，联想到他刚才的表现，不由看了他一眼，把即将坦诚出来的话咽了回去。只说：“你先回房间吧，一会我卡时间，就当真正的考试一样。”

　　程桉点点头，拿着卷子回了房间。

　　白曌年住在他们原来的主卧，他就搬去了次卧，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子上堆满了高中的书本和课外练习题，床上也全都是散落的卷子，有做过的，有没做过的，看上去十分壮观。

　　程桉在心里小小的骄傲了一下，补习这么长时间，他在原来的基础上每门课都平均增加了三四十分左右，虽然不能保证每次都达到及格线，但起码是有效果的，他们的努力也并没有白费。

　　要是没有遇见白曌年，现在他是什么样子的？

　　每天浑浑噩噩的找人约架，身上伤痕累累的回到冰冷的房子里，一个人上药，吃着没有营养的外卖，日复一日，也救不了最好的兄弟的性命。没有了程纪，他程桉什么都不是。

　　有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是注定要改变你的。

　　白曌年和程桉一起在家做完了全部的考试试卷，白曌年的分数稳定在六百六十左右，程桉绞尽脑汁，也只得了四百分。

　　白曌年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他不像程桉那么着急，补课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给程桉打基础，他的底子很稳，进步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距离高考还有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只要程桉的状态保持下去，很有可能考上一所不错的一本大学。

　　程桉原本低落的心情在听了他的一番劝导后豁然开朗，心情好的时候就想要吃点好的。

　　“正好天黑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期末考试完，学校里面除了高三的学生外都已经放假了，年关将至，梧城的街道上也热闹了起来，气氛高涨不少。

　　火锅选的是鸳鸯锅，能照顾到两人的口味，一顿饭下来，程桉身上出了一层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不着急回去，干脆边散步边消食。

　　路边的商铺门外早早就装扮起来，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干净透亮的玻璃上用彩纸剪了“新年快乐”几个大字，看上去暖洋洋的，仿佛在提醒着外出的游子，是时候了，该回家过年了。

　　程桉冷的把下巴缩进围巾里，声音有些闷：“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票买好了吗？”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大年三十，白曌年有父母，自然是要回家过节去，程桉没想过让白曌年留下来陪他，他父母去世这么多年，每到过年他都特别羡慕有家的孩子，觉得过年能一家人聚在一起看春晚吃团圆饭，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舅舅那边倒是每年都想让他过去住，但是他不愿意，人家一家人过年，他过去算怎么回事。

　　况且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买好了，下周二一早的车票，到家还能吃顿晚饭。”白曌年声音有些不稳，应该是被冻得。

　　程桉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自顾自的说：“这样啊，我还想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早就买好了。”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他现在的这幅样子，红着鼻尖带着一点轻微鼻音，也不敢看白曌年，活脱脱像个受委屈的奶猫。

　　“你给我买的练习题都做的差不多了，回去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你家里那边信号怎么样啊，我要是有不会的题目就给你发视频。”他顿了顿，又否定了自己的话，“还是算了，万一被叔叔阿姨看到多尴尬，还是保险一点，等你回来再说吧。”

　　“这些以后再说。”白曌年不忍心看他继续说下去。

　　“那就再说吧，好冷啊，我不想走了。”程桉揉了下鼻子，有些疼，还有些酸。

　　白曌年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分钟后，他们站在家门外，相顾无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程桉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刚才司机看你的眼神，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肯定在心里觉得我们脑子有问题，大半夜的送钱做慈善。”

　　他们打车的地方距离家只有不到几百米的距离，开车一分钟都不到，白曌年付了十几块钱的起步费，难怪司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好了，进去再笑，小心吸了冷空气进去，到时候肚子疼。”白曌年无奈的打开门，半抱半推的把人弄了进去。

　　程桉猫一样的赖在他身上，一双眼睛笑的弯弯，声音带着甜腻，“老公，你真贤惠。”他还觉得不够，话说完后还轻轻对着白曌年漂亮饱满的耳垂吹了口气。

　　白曌年胳膊猛地收紧，把人锢在怀里，眼神危险深邃：“再叫一声。”

　　程桉痞里痞气的吹了个口哨，就是不叫。

　　“听话，再叫一声。”白曌年咬住他脖子上的软肉，在牙齿间轻轻磋磨，。

　　程桉腰猝不及防的一软，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流里流气的说：“老婆，你想听什么？”

　　山不来我，我便去寻山。

　　两人撕扯着衣服来到卧室，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紧接着便吻在了一起，空气中回荡着引人遐想的水声。屋内没有开灯，程桉只能描绘出白曌年大概的脸部轮廓。

　　“想让我叫，那就要看你的本事。”程桉顺着嘴唇找到他的喉结，把那里舔的又湿又热，满意的听到上方传来的闷哼，带着隐忍。

　　白曌年低低笑了一下，开始了今晚的无情掠夺。

　　事实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做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程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早中两顿饭都只能在床上解决，至于那个称呼，早就被逼着叫了不知道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