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挽回计划》老猫KO

12、第12章

　　“白曌年，你......”程桉一时哑然，低下头，“你真的不用这样，我天生不是学习那块料，就算让我从现在开始补课，我也很可能考不上大学，所以我不是在赌气什么的，我是真的想要你回去上课。”

　　“你知道的吧，我舅舅挺有钱的，有个小公司，在临江也有产业，到时候我让他给我在公司里安排个工作，随便什么都行，我皮糙肉厚啥都能干，你放假或者不忙的时候我请你吃好的，还能在你大学旁边租个房子，我们还能住在一起。”

　　程桉抿唇：“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白曌年眼里的光彩淡了下去，双臂像是被灌了千斤重的水泥，竟有些抬不起来。他讽刺的勾了下唇，看着程桉：“你觉得这就是好吗？我再问你一遍，程桉，你还要不要我回去？”

　　“要。”程桉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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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机械声音响起，白曌年握紧双拳，心中的火就这么突然散了。

　　程桉见他一言不发，以为他还没想明白，便主动拉起他的手，带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白曌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程桉靠着墙，短促的笑了下，“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今天以前，我从来不会觉得你有这个胆量会做出暂时退学的事情。”

　　白曌年在此时抬起头。

　　程桉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先别说话。

　　“我程桉从小到大没这么喜欢过谁，你是头一份，我估摸着以后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不好，那时候你跟个鹌鹑一样，别人打你骂你都不吭声，甩到人堆里看都看不见。”他垂下眸，“白曌年，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呢？”

　　喜欢到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在对方面前，对方皱一下眉，受一点伤，他就完全乱了分寸，一点也没有梧城校霸的威风，偏偏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我总想着你性子软，也就在我面前硬气一点，别人要是欺负你我就必须给你出头，我知道你一开始是找我罩着你来着，是我先喜欢的你，也是我明里暗里逼你和我在一块。”程桉用舌头顶了下上颚，“那句话咋说来着，先爱上的人是输家，呵，说起来真他娘的俗，可我就是要告诉你。”

　　程桉抬起头看着白曌年，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白曌年，虽然是你先招惹的老子，但是谈恋爱这件事是老子招惹的你，让你跟我一起因为这个退学，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大可以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并不是我要和你划清界限，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辈子都不和你分手。”

　　白曌年颓然：“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程桉一怔。

　　白曌年眼眶红了，声音嘶哑：“你说是你逼我，是你招惹我，现在做这些都是对我的补偿，你要和我讲道理，可是你就这么笃定，从一开始就是你逼我，招我的？”

　　他似是快要哭了：“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妥协，程桉，从头到尾，没有谁先招惹谁，我是愿意的。”

　　我是愿意的。

　　程桉脑海里只留下了这句话。

　　胸口开始发烫，程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底的浮现出摇摇欲坠的光芒，他怕自己没听明白，又问：“你再说一遍。”

　　白曌年一把抱住他：“程桉，我爱你，和你爱我一样。”

　　“所以，不要把我推开。”

　　哪有什么威逼利诱，权衡利弊，前后两辈子，有的不过是心甘情愿。是那一点希冀，让两颗孤独的心慢慢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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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曌年闭上眼睛，把怀里人抱得更紧。

　　——

　　从医院离开后的第三天，江海的父母联系了程桉，说他们要带着江海去国外治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国内的工作已经辞了，字里行间都是感谢程桉这些年对江海的照顾。

　　电话挂断，程桉正瘫在沙发上，白曌年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盘车厘子到他面前，“本来还答应了江海要给你补课，现在我的学生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程桉挑眉：“听起来你还挺遗憾的，和我过二人世界不好吗？”

　　“别瞎说。”白曌年点了下他的额头，“我可是正人君子，说是补课就一定是要你好好学习，现在学校暂时去不了，我只能把你看紧一点。”

　　“切，正人君子，这词放在我身上更合适吧。”程桉吐槽道。

　　每次在床上都是谁把谁按着，又是谁恶劣的非要看他哭出来才肯罢休？

　　这么一想，程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白曌年压的死死的，居然一旦反抗之心都没有，顿时不乐意了，抬起头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谈恋爱谈的特没劲？”

　　白曌年闻言在沙发上坐下，靠着他，把他的双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说：“何以见得？”顺手拿起一枚车厘子投喂进他的嘴里。

　　“唔......说不上来。”程桉嚼着嘴里的水果，苦思冥想，“就是感觉不太一样，我看别人谈恋爱都是吃饭逛街看电影一条龙，逢年过节还要送礼物搞浪漫，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别说是约会了，一起出去玩都没几次。”

　　程桉一时激动，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都已经小半年了，每次都是我陪你窝在教室里学习，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我自己都多久没出去玩了。”

　　“嗯？那白老师给你放一天假，你想去哪里玩，我陪着你。”白曌年看着程桉很少在他面前露出的幼稚模样，笑弯了眼，温柔的哄道。

　　程桉又躺了回去，“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突然这么问，我还真想不出来。”

　　白曌年轻笑，一边继续他的投喂事业，一边提意见：“我记得咱们从来没有一起去看过电影，要不要试一试？”

　　“看电影多俗气啊，老子又不是女的。”嘴上说着嫌弃，程桉的身体却很诚实，拿出手机就开始搜索最近新上映的热门电影，又看好了场次，才对白曌年说：“既然你这么请求我，那我就勉强陪你去吧。”

　　白曌年拿过他的手机，在看到他选择的影片后，微微挑眉，有些讶异的说：“这个片子好像不是很热门，最近新上映的这部恐怖片，据说还挺刺激的，要不去看这个？”

　　程桉毫不犹豫：“不去。”

　　白曌年：“可是这部好看，既然要花费同样的时间，为什么不看一部含金量高的？”

　　程桉磨牙：“白曌年，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怕鬼，非要我说出来？”

　　白曌年憋着笑，见他已经开始龇牙，连忙把人拉到怀里，轻轻捏着对方后颈上的软肉，低声在他耳畔道：“你先去换衣服，一会电影该开场了。”

　　程·十分好哄·桉：行吧。

　　不是我意志不坚定，是敌人的美色太具有杀伤力。

　　二十分钟后，两人整装待发的站在门前，程桉穿着的是件黑白相间的毛衣，白曌年的外套则是同一色系，乍一看还以为是情路装。

　　两人默契的没有挑起这个话题，拿了钥匙就出了门。

　　路上堵了一会，到影院门前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十分钟了。

　　白曌年把爆米花递给程桉让他抱着，自己跑着去取票。因为已经晚点，白曌年直接去了二楼的人工售票区，一来一回也需要一会时间。

　　程桉等的有些不耐烦，周遭的人打量的目光让他十分抵触，更甚者还拿出手机对着他偷拍，程桉似有所察的望过去，对方就慌的连闪光灯都忘了关。

　　见偷拍的是个不大的小姑娘，程桉一肚子气没处发，索性离开原地，走到影院靠近大门的角落里，默默等待。

　　白曌年去而复返用了不到十分钟，他的头上出了一层汗，自然而然的牵住程桉，“我们赶紧进去，电影现在估计刚播到正片。”

　　程桉本想提醒他这是公众场合，这么牵着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可随即瞥到刚才的几个女生脸红的聚在一起兴奋的偷瞄着他们，到嘴边的劝阻又被他咽了回去，更加用力的握了回去。

　　白曌年回头，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另一边，影院大门口，一群穿着皮衣紧身裤的不良少年聚在一起，为首的男生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八，他的脸上有几处伤疤，还有一些香烟烫出来的痕迹，冷着脸的时候十分骇人。

　　“你看清楚了，是程桉和他养的那个小白脸？”他愤恨的说。

　　一旁的小弟谄媚的凑上来：“我看清楚了，张哥，当初你脸上的伤不就是程桉那小子整的，仗着他家里有权有势，还把你弄进去关了一年多，此仇不报，张哥您能咽的下这口气？”

　　张哥名叫张彪，以前也是梧城一中的学生，比程桉大一届，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性取向为男，最喜欢的就是像程桉那样野蛮带劲的男生。当初程桉一来到梧城一中就被他盯上了，死乞白赖的缠了几天都没得到过一个笑脸，还被程桉揍了一顿，张彪带着一脸的伤回去，越想越憋屈，下定决心一定要程桉好看。

　　又一次他好不容易逮到程桉落单，带着一群小弟就把人围住了，那天晚上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晚，他带去的人都被程桉撂倒在地，就连他自己也被打的站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程桉拿着他的手用刀捅了自己一下，又看着他报了警，这才意识到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程桉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到了警局一口咬定是张彪捅的，还撩起衣服给警察看自己身上的伤，成片的淤青和渗血的伤口立马让警察相信了他的说辞，毕竟那一段路没有监控，自然是谁惨谁有理，怪只怪张彪的一群小弟没本事，谁又能想到在一对多的情况下，优势的反而是一的那方。

　　后来程桉的舅舅赶到，拒绝了他父母提出的私下和解的请求，非要把自己送进局子不可，等他因为故意伤人罪判了一年多出来，已经被学校彻底开除了，父母也对他彻底失望，每个月除了给他固定的生活费外，一分钱都不多给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混迹在这一堆混混里面，像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张彪阴狠的盯着程桉消失的方向，一个计划油然而生，凭什么程桉可以活得光鲜亮丽，还交了男朋友，而他却落魄至此。

　　张彪山里闪过一抹暗芒，舔了舔牙齿，程桉，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对吗，那你身边那个小白脸，你是不是也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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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