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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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那些烦人的事不说，在四番队养伤是个很好的选择。
毕竟日管三餐兼没有烦心的事，我在四番队过得可算是滋润不已。
每天清晨准时起床吃早餐，偶尔小小运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当太阳刚到头上时午餐也来了，美滋滋地又一餐；傍晚总会有人怕我不够饱送些水果礼篮之类的，外加探客无数名，等夜深人静时，吃也吃饱了，又是时候去睡觉了。
数天下来，我这个伤员的生活水准竟比之前还要好，不过不劳而获的轻松生活，总归不大习惯也不大适合我。
偏偏现在四番队的队员又奉我若上宾，不让我帮忙也不让我劳碌，只不过走出房门也大惊小怪地惊呼了很久，让我空有一身力气无处发泄。
当然，我并不会说这是我的问题，只能说那些明里暗里照顾着我的队长们实在是太有魄力了。
伊鹤、雏森和阿散井的伤都不是很重，不过伊鹤和雏森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而被留院观察了一晚，阿散井则在简单包扎后回家了。
敢情那时候蓝染队长有帮他们疗伤，因而到四番队时身上的伤都不明显，要不以我看到他们浑身血淋的状况，好歹也得留院观察上数天。
出乎我意料的，出院前，伊鹤和雏森硬是把阿散井给拉过来我的病房了。
“你们在干吗？”眨眨眼，我手上还削着苹果，“苹果，要吃吗？”
阿散井显然很不好意思，毕竟自从二年生时挨过他一拳后，我们之间几乎是零交流。
“那个……千里同学，”雏森轻声开口，“恋次他……从露琪亚口中听说了。”
眨巴着双眼，我看向伊鹤，“伊鹤，吃苹果吗？”
“啊……？？”伊鹤懵了，“千里，恋次他……”
“抱歉！！”鞠躬、弯腰、九十度，“事情的缘由，我已经听露琪亚说了，当时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哈？”一头雾水，“什么事？”
阿散井随后却又支支吾吾，最后还是由伊鹤把事情前后给说了。
听说我重伤后，露琪亚曾经来向阿散井打探消息，阿散井起初不想说，后来两人吵起来，阿散井一气之下说都是因为我露琪亚才进了朽木家，反倒被露琪亚训了一顿。
“你这个大笨蛋！！”据说当时露琪亚立马把阿散井扳倒在地，“若不是千里同学，你以为我在朽木家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
事实上，当初知道朽木队长非得要把露琪亚接进朽木家后，我就跑遍了朽木家上下，拜托每一位朽木家人善待露琪亚。
阿散井自是不知道这段往事，被露琪亚如此教训一顿后，自觉当年对我下手也过重了，于是在伊鹤和雏森的陪伴下来认错了。
“嘛，不也没事吗……”咬了一口，这苹果还真清脆，“现在我还是好好的。”
“我听四番队的人说了，”伊鹤看着我的左肩，“怎么不说当年是恋次打中了你的旧伤？”
“也不是很严重，”我瞅了瞅左肩，“反正那时候并不是故意让他打中，而是自己避不开。”
伊鹤抿着嘴不说话，最后还是雏森低声相劝，他才肯离开我的病房。
算算看，下个学期我们就是五年生了，六年的真央生活也差不多到尽头了。
“不好吗？”蓝染队长笑着摸我的头，“毕业了，就来五番队吧！！”
“再看看情况吧，”我无聊地把玩着苹果，“蓝染队长希望我去五番队？”
“还有别的番队想去吗？”蓝染队长自动接过手上的苹果，开始替我削皮，“十三番队？六番队？三番队？”
“八番队不行吗？”我故意开玩笑，“京乐队长人也不错……”
叹了口气，蓝染队长推推眼镜，镜片后竟然是惊人的锐利。
“千里，你也知道，十二番队，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没打算去。
“去十二番队的话，我倒宁愿你去十三番队，”蓝染队长低头继续削苹果，“虽然是远了点，但浮竹队长的人更可靠。”
你这是不是转个圈子说京乐队长不可靠呢？
关于番队选择的问题，前些日子银来探望我的时候，就无意中透露了一点口风。
鉴于我在这次虚狩实习上表现特出，于是真央和护廷十三队达成共识：只要我在伤愈后找到斩魄刀，那么我就算毕业了。
有人说毕业等于失业，但对我们来说却是相对的：毕业后，就能正式就业了。
银不止三番四次暗示我说已经在三番队为我保留一席之地，让我去三番队做他的席官。
京乐队长虽没有特别说什么，但最近七绪副队长出现的次数急剧上升。
海燕副队长这行动派更直接拿番队申请书来给我填，说什么也让我填上十三番队。
朽木队长在这意外后也常见到他过来四番队看我，不过对于番队的事情，他却只字不提。
并不是说我贪心，但是老实说，我都不想进上述的番队。
第一个理由是，我不要让人家认为我是靠关系走后门的。
第二个理由是，我想要在他们的庇护外闯出自己的天空。
第三个理由是，我一定要靠着自己的努力让别人认同我。
不管是三番队、五番队、六番队，还是八番队或十三番队，里面或多或少都有我认识的人，反倒会阻碍我自身的发展。
我想，做一只不局限于天空极限的老鹰、自由自在地翱翔着，用自己的翅膀起飞、用自己的双脚站着、用自己的双眼去看世界、用自己的感官去感觉世界。
所以最后的最后，我还是给了蓝染队长一个抱歉的眼神。
蓝染队长也不是笨蛋，他明白我想要的，所以他也笑着放手。
就不知别的队长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了。
出院后，我被送到了刀魂宫，而寻找斩魄刀的期限为一个星期。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在无人的地方独自呆这么久，若是以前，我说不定就会吓得哭出来。
可是这次不一样，只要通过了这关，那么我就毕业了。
毕业了，成为死神，却再也不是学生，不能忽悠忽悠过日子了。
那么在我拿到斩魄刀之前，是不是继续考虑着我的番队选择问题？
糊里糊涂间，想起了那位伤势和我不相上下，却比我留院更久的学长。
是叫桧佐木修兵吧，那位很强的学长，听说他已经领悟了斩魄刀，但当时却不见他释放斩魄刀。
依此看来，它的斩魄刀恐怕用有着很强的能力，所以他才不敢始解，避免力量失控。
想了想，我又想起了我的本质。
不是真实魂魄的我，能够像其他人一样，通过普通的途径获得斩魄刀吗？
我可不想像十一番队的更木队长一样，拿着一把浅打就上前锋，而且他可比我强上数十倍。
在刀魂宫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开门让我出去的时候，我突然间觉得外面的世界很耀眼。
真央的老师检查了我的斩魄刀后，就当场宣布我及格可以毕业了。
那一时间，我不明白周遭的人怎么会那么情绪激动，但是毕业总归是一件好事。
“恭喜你，千里！！”伊鹤、雏森和阿散井率先涌上来祝贺我，露琪亚也在一起，对着我腼腆地笑。
“哟，毕业了，千里，”海燕副队长大力地揉上我的头，“怎样，到十三番队来吗？”
“喂喂，志波君，”京乐队长有意地隔开我和海燕副队长，“别假装看不到我啊……”
银也笑得很开心，“千里，三番队哦……”
被他们拥在中心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我只好向站在一边看戏的浮竹和蓝染队长投去求救的眼光。
“好了，好了，”蓝染队长和浮竹笑着分开我们，“千里快窒息了……”
抬头呼吸新鲜空气的当儿，隐隐看见银白风花纱的一角在空中扬起，随即不见。
递交番队申请书的最后一天，我一边要躲开三番对、八番队和十三番队，一边还要注意着雏森、阿散井和露琪亚：露琪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直劝我进六番队。
无意中，我逃进了寂静无声的四番队，看看四周，然后就察觉到了他。
回想起来，自从我们进院后，我都没有去见过他，匆匆一月，伤好了刀拿了毕业了，却还没见着他。
战战兢兢地推开桧佐木学长的病房门，刚好看到他拿着一张纸在沉思。
“前辈，”弯腰鞠躬，“那天实习，感谢你多多关照。”
我自是清楚自己的实力，若不是桧佐木学长多番掩护，恐怕我连右手也失去了。
桧佐木学长脸上一红，慌忙地摆着手，“呃，那个，千里，你不需要这么客气，我也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而已，说起来你也很了不起……”
他挥着手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那一张纸上，清楚地印着“十番队任命书”。
十番队吗？对它没什么印象，但似乎也是一个好开始。
“前辈，你要去十番队？”
若是跟桧佐木学长在一起，就算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稍微安心。
“嗯，是啊，”桧佐木学长点头，“出院后就要去上任了。”
于是在递交番队申请书的最后一分钟，我写上了“十番队”，随后立刻交上去一番队了。
后来我真的庆幸这份申请书没有经过海燕副队长的手，要不然那上面肯定变成了“十三番队”。
十番队的队长长得很普通，基本上他是大众脸，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忘记的人。
他并没有因为来自真央和别的番队的评价而看重我，相反地，他语重心长地告诫了我。
“涅千里同学，护廷十三队不同于真央，在这儿的危险性比虚狩更为有过，你确定你可以吗？”
而我的答案，就是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我可以！！”
计划有六年的真央学生生活，就在一次毫无计划的意外中被缩成四年。
有人说，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我却说，我的悠哉小鸟一样不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毕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