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得所愿》遇晚纱

2、第 2 章

　　接下来的几天，林希再也没有犯错，方管家过来的时候，对此很满意。问过钟苑，钟苑随意回应，还行吧。钟苑说还行吧，那就是可以留下做着。
　　钟苑平时不闲，除了钻研学术，还要会客各种各样的来访者，有研究院的人，也有一些林希不知道的钟苑的各种朋友，林希是一个透明者，她的身份就是一个类似于保姆的定义。
　　钟苑家里出入各种各样的人，都与她毫无关系，她会在工资到账的那天兴奋好久。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过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
　　但是也会有一些简单的碰撞，比如家里更换厨师的时候，钟苑摔碗饭菜和之前有差距。
　　钟苑问林希，“会做饭吗？”
　　林希回答，“会一些简单的。”
　　钟苑追问，“会煮面吗？”
　　林希回答，“会。”
　　钟苑吩咐她，“去煮一碗面。”
　　林希只好照做。
　　林希煮面就是简单的，面煮好，鸡蛋煎好，洒葱花，放一些辣椒酱。钟苑是a市人，之前厨师是b市人，在吃的方面比较偏向于甜味，但是据林希最近对钟苑的食物偏好，钟苑是排斥甜腻的粤菜。
　　钟苑尝了一口，满足的道，“嗯，可以。”
　　第一次邀请林希，“一起吃吧。”
　　林希不习惯的拒绝，“我吃过了，你吃吧。”
　　钟苑也不勉强，一个人吃着。
　　钟苑吃完，满足的调侃道，“要不把厨师解雇了吧，以后你来做饭。”
　　林希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询问，“做饭有加工资吗？”
　　这个对话没有再进行下去，因为钟苑的电话响了，是医院的电话，康复科的张医生是钟家的儿媳妇，催促钟苑，下午记得过来做复健。
　　因为吃饭的事情，耽误不少时间，这会儿时间就紧起来。钟苑吩咐林希，“上去换衣服，下午得去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除了张医生还有几个女的，貌似挺熟，几个人谈话，见到推着轮椅的林希，其中一个人调侃道，“呦，这就是你们家那个小保姆，”看了一眼林希，由于不对等的原因，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长得挺俊呀。”话是对钟苑说的。
　　这些场面话也没有说到深处去，说了几句，就推着钟苑进去做检查，做完检查，钟苑和几个朋友又聊起来，林希跟着护士去拿药，护士嘱咐她哪些是贴的，哪些是护理用的，还有一些按摩的时候抹的。
　　钟苑的情况不错，拍片出来，主治医师告诉她，按这个复健速度，不出半年，便可以康复，又做了几项检查，也都不错。
　　做完检查，张医生还有其它病人，便离去。剩下另外两个朋友。短头发的是陈敏，另外一个长发是贾媛。
　　贾媛抱怨道，“你妈不让我们去你家，只好来医院看你了。你最近还好吗？”
　　钟苑回答，“挺好的。”
　　陈敏问钟苑，“我那里还有一些雅玲的东西，要不要寄给你。”
　　钟苑有一瞬间的恍惚，却是拒绝道，“不用，你处理了吧。”
　　陈敏也没有勉强，“那行，你好好养伤。”
　　林希出来的时候，钟苑还在和朋友聊。林希在一旁默默等待，回去的时候钟苑在车上睡着了。司机没有让林希叫醒钟苑，林希就一直在一旁默默等待。钟苑睡得沉，待她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睁开眼睛，就看到林希托着脑袋瞌睡，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弯刀似的垂着。她年纪还小，脸上不抹任何妆粉也是干净光滑，仔细一看，在晕黄的灯光下越发的显得俊秀。钟苑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又在心里刻薄起来，粗暴的喊醒林希。
　　“都什么时间了，也不叫醒我。”
　　睡眼惺忪的林希一下子找回清醒，“对不起，我睡着了。”
　　林希立马跳下车，小心翼翼搀扶钟苑下车。
　　第二天，研究院的人过来接钟苑，为了参加第二十届华东医学院颁奖典礼。钟苑穿着准备好的黑色礼服，一身的华贵，很惊艳动人，可惜不能站起来。
　　林希跟在她身后，看她笑着应对所有人，看她上台颁奖，看她说着不喜欢的台词敬语。
　　“这是我和陈雅玲师姐共同努力的成果，署名为她，是她实至名归，虽然后面部分雅玲没办法完成，是我替她完成，但我知道，她应该会很开心。”领奖语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颁奖典礼结束后，又有一些人要钟苑的签名。
　　“谢谢钟教授，”最后一个要签名的离去，钟苑一声疲惫的回到车上。
　　钟苑的姐姐钟灵过来的时候，林希还在给钟苑削苹果。
　　门被突然打开的一瞬间，林希停顿削苹果的动作。
　　钟苑不满的道，“钟教授，这里不是你的实验基地，进门不敲门的是很不礼貌的表现。”
　　“啊苑，我知道你对我是有些怨恨，但我没想到你。”看到一旁的林希，钟灵停顿下来，“你先出去。”
　　林希放下手中的刀，连带着已经削了一半的苹果，默默退出去。
　　“啊苑，你太任性，那是你的专利，那是你的成果，你为什么要署名陈雅玲。”钟灵叹息道，“我希望你下次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再说，陈雅玲都已经不在，名利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而且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她。”
　　钟苑不反驳，只是道：“我有权利做我自己的决定，这个你们无权干涉，另外这个成果灵感来自于雅玲的陪伴，是我亏欠她的，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不妥。”
　　钟苑似乎有些无奈，“啊苑，你知不知道，虽然你在人前是天才，别人见到你都喊你一声钟教授，人后你是别人眼中的同性恋。”是别人饭后讨论的玩笑。
　　钟苑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我不活在你们那些条条框框里，我不在乎。”
　　钟灵泼冷水，“你是不在乎，陈雅玲不在乎吗？”
　　成功刺痛了钟苑，“你滚出去。”钟苑指着种灵，钟灵不敢刺激她，只好退出去。见到门口的林希，嘱咐道，“你照顾好她。”钟灵匆匆离去。
　　林希有了没有钟苑允许不进屋的习惯，便一直站在门口，钟苑一口气快上不来：“便粗声粗气的吼道，你杵在门口干什么，进来。”
　　林希进来，看到神情痛苦的钟苑，却又知道不能乱说话，又拿起之前放下的苹果，苹果已经是半氧化状态。林希强迫性的在褐色的氧化层上又削了一层。
　　钟苑看着她，眉目清秀的人，安安静静的，不问不说。钟苑也坐下来，问她，“你都听到了吧。”
　　林希木纳地回应，“什么？”
　　钟苑问她，“你知道我是同性恋。”
　　林希在脑海里快速的消耗这个词，钟苑不以为然道，“你是九年义务教育加普高的人，不知道同性恋的意思吗？”
　　林希误解了她的意思，低头默默削苹果，“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钟苑态度泛滥，“我在乎你说不说吗？”
　　却又复问道，“林希，那你怎么看待同性恋这个的。”
　　林希似乎不太感兴趣，认真的道，“我没什么想法。”
　　这时苹果已经削好，林希问她，“苹果还吃吗？”似乎削的只剩一小只。
　　钟苑一副勉强吃的表情，把苹果接过来，咬的一嘴的嘎嘣脆。
　　接着方才的话题，“林希，你说说你对同性恋的看法。”钟苑好奇林希的态度，心里会是惊讶，甚至恐惧吗。
　　林希还是那句话，“我真没有什么看法。”惊讶会有，意外也会有，但是她本该一个月拿着三千块工资的人，这些事情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介入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生活，有点麻木又本分的工作着。
　　钟苑停止和她交流这个问题，“林希，我看你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是你最开心的时候，是吧？”林希停下削苹果的手，终于抬起头来看她，回应：“是呀，发工资嘛，肯定高兴。”难得还不自觉的露出眉目弯弯的笑意。
　　钟苑被她感染着这份喜悦，追赶着问她：“那你的理想是什么？你没有什么理想吗？比如说什么，发大财，环游世界，中彩票之类的。”
　　林希听到憧憬，眼睛亮亮的，但是理想没来得及说出来，因为吃饭的时间到了，阿姨上来敲门。
　　钟苑一个人坐在四方的长桌子上，她心里想的是陈雅玲，是她的师姐，她爱慕她，一种无关乎陈雅玲本人的爱慕。一开始是陈雅玲带着她做研究实验，后来钟苑青出于蓝胜于蓝，甚至有些接近于天才一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