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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伊始 ...
传闻,中州之主畔江殿有三大美男。
其一为畔江大弟子尹池桉,此人活生生一个小美人,眉眼含笑,眉目如画,肤白如玉,待人温和,不论学术的时候总是呆呆的,跟姑娘说多了话会脸红。他笑起来能甜化所有男女修的心。
其二是他的第二个师弟——沈无忌,他和他爹沈长川沈尊主可一点儿都不像,人家沈尊主长得温温柔柔,他就偏不,就要与众不同。他生的肤色冷白,白到经常有人借此控诉畔江伙食不好,给风流倜傥的小少主造成了营养不良的现象,沈长川对此深表无奈。沈无忌最吸引人的地方是眼睛,黑白分明的两只皓月,羞煞了无数女修,眼尾略长,眼皮褶皱明显,睫毛纤长,他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对谁都冷淡,眸子里总是有寒光闪烁,比冬日里的冰川还冷。就这一点儿也不随沈长川的样,让他一度以为当年报错了娃儿。
其三便是尹池桉的第一个师弟,江淮晚,这孩子和尹池桉一样,都是吃可爱长大的,他打小就和尹栖玩的好,尹栖生的可爱,他竟也跟着可爱起来。不过尹师兄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而江公子只是看起来。他虽是丹凤眼,眼睛却不小,笑起来眼里总是含着水光的,一张标志的微笑唇,给人带来无限好感。虽然他长得很和谐,但他和沈酌实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孤傲清高的人。
有他们三个在,畔江殿从来不必担心招收弟子的问题,就冲这三张脸,众修士是挤破脑袋也想进去。
可惜动力是一回事,实力又是一回事,人家畔江不要老的,不要无天赋的,最最最主要的一点,也是扼杀众女修想进入畔江的一点——人家不要爱看美男还不努力的。
不!要!爱!看!美!男!的!
顾名思义,当然,提这条要求的人,是我们最单纯的师兄说的。要知道,尹栖最怕一堆女修围着他上看下看,问东问西,必要时她们连女德都顾不上,直接上手,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上个厕所都能凑一桌叶子牌。
所以他要么不出门,要么摸准时间偷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倒是没人去跟另外两位,众所周知,他俩不好惹。
合着尹栖好欺负呗!
于是他想出来一个办法,上街带上江绪或沈酌,看谁还敢围他,嘿嘿!
这样一来,跟他的人少了,但是背后议论他们的人却多了,都是什么“昨天我看见江师兄和尹师兄一起上街,举止亲密!”或者“什么嘛,沈师兄和尹师兄才是绝配好吧,人家还拉过手呢……”总之,越说越离奇,越说越变味。什么爱恨情仇三角恋,什么两师弟夺娶小娇妻,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到。故事层出不穷,千奇百怪,大胆新颖,都能凑出一整套画本子了,名字就叫“三个男人一台戏”
最后,话本子还没出,沈少主先把人家告了,通过每周的信笛通知各门派:勿在背后议论是非,违者必究。
谁还不知道沈少主的脾气,暂不说畔江是大派,光是沈少主的气场,就没几个人敢说话了,何况还有江公子。
这三个人自幼待在一起,明明是尹栖最大,最理性的却是沈酌,最勇敢的却是江绪,最爱哭的是他。有人说他从小哭到大,江绪听了,恐是要笑他:“什么?他分明从襁褓开始到现在。”尹栖对此并不否认,他眼泪确实不受控制,也不知为何,他那么坚强。但是只要情绪有较大波动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红。所以他性格非常好,从不与人发生矛盾。
不过尹栖本人不这么认为,他虽然泪落得及时,可是他真的没啥想哭的念头,纯粹就是止不住而已...
三个小孩在一起总是很快乐...好吧,并不是完全愉快。那时候,尹栖的字很好看,秀气,和他的人一样。他就教另外两个小朋友写,那两个小朋友也总很听他的话;他琵琶奏的好,夏天他俩睡不着觉,他总是偷摸去拿琵琶奏,以这种方式哄他们入睡。
三个天赋异禀的小孩吵吵嚷嚷也就愈发出落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共赴沉沦的师兄弟,就这样反目。
时间冲刷了儿时的情分,取而代之的总是抱有距离感的恭敬。
他们风华正茂时,总有人要出类拔萃,不过这个人是沈酌不是江绪。
彼时心气正盛的江绪,除了尹栖,他心里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比他强,即使这是个事实。
沈酌天资过人,处处压江绪一头,加上他身份使然,自然引起江绪的强烈不满。
特别有次过招,沈酌先他一步收手,完事一脸云淡风轻,擦肩而过的时候无意拍了拍他的肩。
换做旁人大抵也就是嘀咕几句而已,可是江绪不认,他不服输,不服他沈酌的输!
也许是打那个时候起,也许更早,他开始对沈酌避之,开始有意无意地暗自较劲。
但也许,他只是为了让尹栖多看看他...
他那个时候真的很讨厌沈酌。
只是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恨意。
直到尹栖为他沈酌身死,江绪对他二十几年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对沈酌有血海深仇之恨,恨之入骨,恨到想把对方的血饮尽,肉剥离,最好凌迟,让他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他做不到。
不是不想做,是做不到。
没能力。
他能做的,只有狼狈地跪在地上,看着血泊中的师兄,无能为力。
他只能无动于衷,看着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慢慢行刑,他也想让沈酌和尹栖一样尝受凌迟之苦,尹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他不敢再看,将死,他还让他不要记恨沈酌,和他没有关系,他也是被冤枉的。
他到死还顾念着沈酌,凭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看我啊...
他看着尹栖的衣衫逐渐沾上血色,然后异常血红,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到最后尸白,直到失去生命迹象。
最终,尹栖因仙脉被封,死于凤鸣台。
江绪突然很平静,任何情绪都消失了,待人都散尽了他还一动不动跪在原地。
身后将走的闲言碎语他听不进去,他什么都听不见,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觉得尹栖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的。
尹池桉,你不是有能耐吗,你怎么会死了啊?
你怎么能死啊...
这么突如其来,不过是下了一场雪,就带走了他最在乎的人。
江绪不肯接受,他不能接受。
同样在场的还有沈酌,他英气的脸颊上赫然有两道血痕,衬上他本身冷白的皮肤显得有些骇人,说实话,这样子与鬼没什么区别了。
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平日里最注重仪容仪表的沈无忌,竟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
换了往日,江绪说不定会嘲讽他一般,可是时至今日,他除了表达和宣泄几乎想不出来什么多余的东西。
沈酌几乎站不稳,脚步一深一浅踏在晶莹细软的白雪上,软绵绵的,他没有展示太多的情绪,没有江绪那么大的反应,唯一看得出来的是,他很麻木,整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酌脑子里唯一的指令就是带他回家。
带谁?尹栖吗?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这个资格,即使尹栖说过他不怨他,他仍然不敢那么做。
可是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了...
他要带他回家。
正打算带上尹栖的尸身离开,另一旁一直黑着脸的江绪忽而开口:“放下。”
沈酌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他,似是不解,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沈无忌...你不是有本事么?你...方才为什么不救他...?”江绪感到喉头好像哽着什么东西,他说不出来话,但他就是硬撑着也要冲着沈酌“你那么有天赋,鬼道无师自通,你怎么不救他?”
“他是为你而死的啊!”江绪快忍不住了“你他妈还有什么脸带他走?!”
此句一出,江绪憋不住了,眼泪终于砸下来。他用手背狠狠抹去。
矫情,太矫情了。他一定不想看到他这样。
沈酌此时状态也不是很好,青着脸压着声音道:“江公子莫做文章,未解全文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沈酌这事情放软了态度,明摆着不想与他争执。
“呵,叫的好生客气,江公子...”江绪冷笑着“沈少主真是明了,你又是从何得知自己到底是知情者还是局外人?”
“一个个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到最后有没有一个人能去救他?”
“一群伪君子。”
江绪放弃挣扎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与他抗衡的筹码。他只能在嘴上过过瘾,论起实力来,他真的不一定有沈酌强,更何况他堕入鬼道...
沈酌盯着地面,听他喘也不喘吐出一段话,有些麻木道:“我未曾想过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本是与师兄无关...”
你看看,你都知道他是你师兄,你也知道与他无关,可是,最后结束这一切的,不还是他吗?
沈酌突然想到小时候江绪闯了祸,从来都是尹栖解决的,自己也一样。
回不去了啊...
“你还有脸叫他师兄!不是你难道是师兄?沈无忌,你自己想干坏事祸害天下自己去,凭什么拉师兄下水,你现在把我师兄也赔进去了你让我怎么办?!”江绪的眼被愤怒烧得血红:“你身边那么多红颜知己随便拉一个垫背不行吗?有那么多人爱你你知足成吗?可是我只有他一个人了你知道不知道啊沈少主...!”
沈酌心痛万分,可他能说什么?说了江绪会信么?
“江绪,别闹了,他...尹师兄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沈酌闭上眼,用尽力气,指甲都要陷到手心里去,好容易克制住了自己极端的情绪。
他现在轻易不敢去想那个名字,他对他,终究是有太多愧疚和辜负了。
“好,我不闹,你把他还给我,让我带他走,你是推他入深渊的人,拉他上岸的人,不可能再是你了!”江绪毫不客气,丝毫不伪装讲出了自己的条件。
“沈无忌,你知道么?我恨死你了,为什么那个不是你?!”他指着凤凰台上一片血泊的地方,“为什么不是你?啊?为什么是他不是你?!”
沈酌知道他心中有火,便任他肆意妄为,指他骂他。
他一声不吭,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个人待他的好,生活中的点点细节温柔,在那一刻都被无限放大。
他何尝不希望那个人是他,只要有机会,他愿意倾尽所有换他,哪怕重生一世,他也想让他顺顺利利平安喜乐地走过一生。
他对尹栖终究有太多歉意,有太多话没说。
终究还是来不及了这辈子...
亏欠的太多了。
他就是一个满身罪恶的极端罪人,他不配站在尹栖身边,就像江绪说的那样,凭什么尹栖把目光全放在他身上,他到底凭什么...
沈酌自己也想不通。
沈酌觉得自己从来是强大的,不需要依靠很多东西的,直至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那么依赖尹栖,自己是那么脆弱,他突然觉得眼眶酸涩,便不自主地闭上眼睛...
末了,江绪带着尹栖冰冷的尸首离开,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尹栖的睡颜依旧那么美好,真的像是睡着了一样。临前江绪冲他补了句:“沈酌,你配不上他对你的好,你辜负了他的这一辈子,你真恶心。”
“下辈子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别再来打扰他了。”
沈酌木在原地,望着天上地下一片洁白,他似乎聚焦不上那片嫣红的地方。是那个人流的血,那么多,一定很痛,有多痛?
他不知道。
他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句,“对不起。”
有什么用?
沈酌躺下来,在那片血泊中,地面上还残留着尹栖留下的余温,只是地面依旧那么冰冷。
沈酌把脸贴在那里,只重复着一句“对不起”
麻木而颤抖。
在他身后,树枝因为支撑不住一团沉重的雪而低下了头。终于,那团雪落在地上,发出不响的声音,更像是一声叹息。
说起来,那天过后的几天的日头格外地好,尤其是中午,有些许冰雪消融的意味。
也许,春天快来了吧。
嘿嘿嘿 别慌别慌,文是甜的真的真的真的 有刀子也不会放在前面 读者朋友们放心入
另外解释一下 绪爷和沈总是qing敌啦!不要站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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