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暗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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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海不知道程家的父女二人已经暗戳戳的准备对付他了，他还在思考明天该怎么坑程君泰呢。
第二天清晨，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一行人已经从酒店出发了。
车里面，慕容海带头聊天，一会儿询问程嘟嘟的睡眠，一会儿关心程君泰的原材料订购情况，程家父女二人也客气地附和着，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慕容海看着程家父女二人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还以为是他聊天的内容取悦到了他们，心中对自己昨天制定的坑程家计划充满了信心。
等他们在市场门口下车的时候，从市场大门往里面看，虽然市场正式营业的时间还没有到，但是市场内部已经有不少人在心仪的摊位前守株待兔，生怕自己来晚一步，自己看上的原石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慕容海一行人也跟着大部队往前走，虽然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但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有说有笑，比较和谐的一个小团体。
“程叔叔，今天晚辈能跟着您，学习一下买原石的技巧吗？”
“这个好说，不过买原石都被称作赌石了，我哪里有什么技巧，都是运气罢了。你要跟着也行，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互相之间不得干涉对方的赌石决定啊。”
“那是自然，程叔叔您放心，昨天都是晚辈不知天高地厚做的蠢事，吃了那么大一个教训，今天一切都挺您的。”
慕容海暗自窃喜，本来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程君泰肯定会对自己起疑心，为了接近程君泰，慕容海昨晚想了好几个理由，刚才交流的时候，连腹稿都打好了，没想到程君泰这么容易就同意了，看来是自己高估了程君泰。
最令人开心的是程嘟嘟今天就像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也没有跳出来反对。程家这父女二人还真是单纯啊，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太精明自己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呢。
程嘟嘟在旁边静静地看两人表演，心中偷笑，慕容海善于伪装是原书提到的，没想到程君泰的演技也不赖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一心培养晚辈的实诚人呢。
他们在市场中闲逛一会儿，市场里的摊位老板就陆陆续续的到位了，买卖双方你来我往，为了原石的交易价格进行唇枪舌战，声音也慢慢变得嘈杂。
不过这些被讨论交易的原石都不是今天的主角，因为今天市场中的竞标区开放了。
程嘟嘟被程君泰带着，并不理会市场里纷纷扰扰的人群，径直往竞标区里走。
“爸，我们在这儿等了好久了，不去市场里面看看吗？”
程嘟嘟不懂就直接问了出来，慕容海也在旁边附和着，好似一无所知一般，程君泰见状就解释起来。
缅甸的赌石市场是分为自由交易区和竞标区的。原石商人们得到翡翠原石之后都会评估原石的价值，根据商人眼中原石的价值将原石投放进不同的交易区域。
其中最有价值的会成为竞标区中明标原石，类似于拍卖的形式，制定起拍价和加价方式，价高者得。
次一等可能比较有价值的会成为竞标区中的暗标原石，买家不问价，直接将自己想要的暗标标号和愿意出的暗标价格写在纸条上，之后投入竞标箱子里，可以多次投标，最后价高者得。
最后商人们认为没有价值或者价值不大，鸡肋一般的原石才会进入自由交易区。
所以竞标区的原石一般都能出绿，只是出多出少，值不值竞标时出的本钱罢了。然而自由交易区里的原石水分就非常大了，甚至有些无良卖家直接拿普通石头充数的都有，要是买了自由交易区这里的原石来赌，大多数都是赌垮的下场。
程君泰在等竞标区开市的时候顺便跟两个小家伙缅甸赌石市场的另一面。当然，这些事情只有程嘟嘟不知道罢了，慕容海心里门清，只是想扮猪吃老虎。
竞标区的门口有不少像程家这样做翡翠生意的同行，这里才是他们的主战场。昨天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们在一旁看个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捡漏。
等到竞标区开市之后，程嘟嘟观察到这些人并不像之前逛自由交易区一样四处浏览，而是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挨个看过去，期间还时不时的用笔在自己的记事本上记下表现好的原石编号。
“爸，这是在干什么啊？”程嘟嘟看程君泰和李志也在记就问了。
“哦，这是为了看完之后，结合自己的预算资金制定自己的竞标区间。”
程嘟嘟心想，原来翡翠生意还有这些门门道道，也对，如果翡翠只靠自由交易区的赌石，其中的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嘟嘟，这会儿爸爸可能不太顾得上你，你自己随便逛逛，只要不出市场就没事的。”
程嘟嘟自然没有掺和的意思，乖乖听话，顺便盯着慕容海，看他今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慕容海倒是一脸自然，任由程嘟嘟盯着，一点也不心虚。他从头到尾跟着程君泰走遍了竞标区的每一个角落，暗中把程君泰看好的原石也记了下来。
今天一上午的时间，程君泰都花在看标上面了，但是一个暗标也没投，程嘟嘟看着其他人纷纷下手，都在心里暗自着急。
到中午的时候，程君泰一拍脑门，决定带着我们去吃个饭再继续。
大家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就到了饭店里，程君泰给两家的赌石师傅单开了一个包厢，自己带着两个小的一起。三人围坐在餐桌上，饥肠辘辘等待开饭
。
“程叔叔，我看您今天记了那么多原石的标号，是都有投标的打算吗？”
“阿海你还是年轻啊。叔叔跟你说，在竞标场上是不能只写自己看中的标号的，里面人来人往，万一被人针对了怎么办，标号是要写的，但是怎么写就有学问了。”
“哦，程叔叔可否赐教。”
“害，我们两家什么关系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其实很简单，标号半真半假，做一个自己能区分的微型小标记就行了。”
程君泰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记事本摆在桌面上，指着其中的两行数字继续说。
“阿海，你看这两行数字有什么不同？”
慕容海仔细看了半天后回答：“没什么不同啊，就是数字而已。”
程君泰见慕容海没有察觉出来，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说明自己的隐藏方法有作用。
“那程叔叔给你个提示，你仔细看，这两个2是不是不一样。”
“还真是，一个2的底部是横的，一个2的底部是斜的。”慕容海双手一拍，脸上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态，“但是这也太细致的，程叔叔你就不怕自己写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记错了吗？”
“程叔叔这都练了多少年了，没事。”
慕容海见程君泰高兴，指着斜2那个标号继续套话。
“程叔叔，那是不是说，这个才是你想竞标的啊。”
“对，这个，下面那个，还有背面哪两个就是我看上的暗标，我观察了一下，看上它们的人不多，400、700、900、1000，我估计总共花3000万就可以拿下了。”程君泰像是毫不设防一样，直接把自己的竞标价格透露给了慕容海。
程嘟嘟虽然相信父亲，心里也觉得他没那么简单，但是听到他直接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了慕容海，还是难免担忧。
不过等程君泰对慕容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转头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她瞬间就放心了。果然还是在演戏。
吃完饭之后，程君泰果断到现场写下自己的竞标信息，投进竞标箱子后就打算离开，慕容海却不愿意了。
“程叔叔，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再逛一会儿，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成。”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程君泰也不强求，立马就同意了。
回去的车上少了慕容家的人，程嘟嘟直接就问了。
“爸，你给慕容海指的那几个编号是什么意思啊？”
“陷井罢了。”
程嘟嘟本来在饭桌上也以为数字有问题，可是后来看到父亲真的投了这几个标就不确定了。
“啊。可是刚刚你不是也投了吗？”
程君泰轻轻拍了拍程嘟嘟的手。
“你别急啊，那几个暗标啊，确实是好东西，只是用不了我说的那么高的价，我写的数字都只有我在饭桌上说的一半。”
“他要是对这几个标没想法自然不会掉进这个陷井，要是他存了截胡的心思，投标写了高价，这个亏他就吃定了。”
程嘟嘟知道，以慕容海的性子一定会截胡的，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要是慕容海真的下标了，那我们今天岂不是一块原石都没买到。”
程君泰和李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笑了半晌才停下来解释。
“你放心，大家上厕所的时候，李志就去把标投了，那才是我们真正看上的。”
果然，慕容海带着赌石师傅去看了那几个暗标，赌石师傅表示里面有货的可能性极大，慕容海就放心下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暗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