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城堡宴会......寻找言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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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莉拿起了房中的礼服，菲丽丝提前给玛莎叮嘱了孩子们的尺寸，礼服挺合身的，只不过颜色素了点，也没什么繁复的花纹。
她换上礼服后，走出门，看到青木站在角落里头，两个身着夸张的蕾丝蓬裙的女孩围着他转悠，裙箍撑得她们的裙子像两个倒扣的圆口杯。
“好好看的男孩子，长相不像是德铎人呢，做我们家的仆人吧，反正埃尔他们也快被逐出家族了。”
青木没有回答，他低着头，另一个女孩俨然要上手摸他的脸，佩莉一甩裙摆站了出来，“他是我的仆人。”
那两个女孩心虚地转过头，一个红裙子年龄稍大些，一个蓝裙子看起来跟佩莉差不多年纪，一高一矮，皆浓妆艳抹，手持蕾丝折扇打量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女孩。
“是佩莉吗？我们是你的姐姐。”年龄稍长的女孩朝她笑着伸手道，“我叫艾玛，这是我的妹妹珍妮弗。”
佩莉望着她伸出的那只手，握了上去后又很快松开，她走到了青木身边道：“走吧，陪我去宴会。”
“我们可以出钱哦，把这孩子卖给我们吧。”艾玛微笑着道。
佩莉一顿，沉默半晌后回头问道：“多少钱？”
艾玛一喜，随即回道：“十银可。”
“还没我零花钱多。”佩莉伸了伸懒腰。
艾玛踌躇着，绞着衣角与妹妹商议着。
佩莉努力推销道：“这可是稀有的奴仆哦，从东方来的美丽男孩，以后会成长得多么漂亮简直无法想象。”
艾玛听着她诱惑的语气，一咬牙道：“那就加钱，二十银可！”
“二十银可嘛......确实还算满意，一般奴隶都卖不到一银可。”佩莉捏了捏下巴，她伸手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艾玛回头朝珍妮弗示意，珍妮弗立即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装进一个钱袋子里头，哐当哐当的钱币响着，佩莉拿过来查看了几下，确认无误后，松开了青木的手。
她转头看向他道：“去吧，以后你就是她们的仆人了。”
艾玛和珍妮弗眼馋地盯着青木，青木垂了垂眸子，清亮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回答：“好。”
他缓慢地移动到两个女孩身旁，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
“等一下——”佩莉叫住了他。
青木立马回头，她走到了青木身边，指着艾玛头上的粉色蝴蝶头花道：“还有这个也得给我。”
“这可是我最爱的头花......”艾玛挡住了头花，有些恼怒。
“既然如此，那就交易不成了。”佩莉抱着胳膊微笑望着两个女孩。
艾玛气得跺脚，珍妮弗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姐姐，不就是一个头花嘛，给她吧。”
艾玛吸了口气，摘下发上的蝴蝶头花，小心翼翼地交到了佩莉手中，佩莉美滋滋地戴上头花，推了推青木：“喏，你们的。”
两个女孩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男孩，正要上下其手，佩莉及时地提醒道：“宴会要开始了吧，我刚听到玛莎姨母在叫你们两个呢。”
珍妮弗脸色一变：“赶紧走吧，姐姐，不然妈妈又要发脾气了......”
两个女孩慌慌张张下了楼，佩莉回到自己房间，照了照镜子，看着镜中金发上那点睛之笔的粉色蝴蝶头花，扯了扯裙摆，连这素淡的裙子都显得有格调了起来。
她走出门，正打算赴往宴会，发现青木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提醒他道：“你现在可是普罗科斯塔家的奴仆，要去宴会上服侍主人们。”
“嗯……好。”青木默默地跟着她到了举办宴会的大厅。
水晶吊灯之下，一条长长的餐桌旁，男仆女仆们忙碌地铺着桌布，将一碟又一碟的美食安放在桌上，大理石地板倒映着魔法点亮的灯光，使得室内如同白昼，佩莉坐在了桌边的其中一个座位上，青木仍然站在她的身边。
她正打算说点什么，整个城堡内突然回荡起一声怒吼：“玛莎·兰斯，你这个@#$%&......”
怒骂声绕梁三尺，不绝于耳。
分明是菲丽丝的声音，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当埃尔带着慕恩来到餐桌前时，佩莉询问道：“妈妈呢？”
“她身体不适，不来用餐了。”埃尔轻咳一声，然后在女儿耳边说道：“你玛莎姨母给你妈妈准备的礼服是一家次等牌子的，她气倒在床上了。”
“如果是妈妈的话，倒也不足为奇......”佩莉习惯了，菲丽丝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十分精致挑剔，不可能允许穿次等衣装出席宴会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
眼前不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这个中部小平原的贵族，艾玛与珍妮弗坐到了佩莉的对面，她们笑呵呵地冲青木道：“可爱的男孩，你现在应该站在这边了。”
“什么意思？”埃尔蹙眉问道。
佩莉懒懒地道：“我把青木雇给她们了。”
“青木可不是商品啊，怎么能随意给别人。”埃尔掐着女儿的脸蛋，“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啊，你看，我还拿到了只漂亮的蝴蝶结呢。”佩莉指了指头顶。
埃尔黑着脸，他转头看到青木往艾玛与珍妮弗那边走，他说道：“青木，别听佩莉瞎说，我会让她把拿的蝴蝶结还给艾玛她们的。”
青木却仍然顺从地来到了艾玛和珍妮弗身边，两个女孩冲男孩嘘寒问暖着，然而男孩却只是问一句答一句，没有任何表情。
宴会时间到了，玛莎姨母看到菲丽丝没来，兴致阑珊，在宴会上装模作样地安慰着父亲，以后要习惯当平民的生活，一群贵族顿时或是怜悯或是讥笑地望着这一家三口。
佩莉忽视了周围的目光，切着牛排，送进口中，细细品尝，没有克莱因的牛排好吃。
她摇了摇头，却还是吃完了一整块牛排，烤肉，烤羊肋骨，还有一些鸡肉沙拉，麦碎汤，吃完正餐后，送上来了蓝莓奶油蛋糕和樱桃布丁，她拿起勺子便开吃。
对面的珍妮弗端起自己的布丁赏赐给青木道：“给你吃吧。”
青木拿起布丁，小口小口地吃着。
佩莉吃完甜品，宴会结束后，便打算离开，玛莎姨母却将她叫了过去，又是一顿真假不明的安慰：“可怜的孩子，世事难料啊，这点魔力以后可是嫁不出去了，不过派普男爵家的儿子似乎很喜欢你，将来我一定为你们说亲。”
玛莎姨母指了指那坐在桌边满脸横肉流着涎水的男孩，佩莉奶声奶气地回道：“姨母是不是很喜欢他啊？佩莉觉得你们确实很配，要不然你嫁给他好了，世事难料，姨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呢。”
一旁的雷恩子爵被这童言无忌惊得口中的葡萄酒尽数喷了出来。
玛莎姨母脸都黑了，佩莉提了提裙子，冲她弯了弯腰，便带着格雷离开了宴会。
回到房间后，她脱下礼服，将发上的头花扔在了桌上，带着格雷从窗口爬了下去。
一落地，便看到站在城堡门口的那道小小身影，黑发黑瞳的小男孩孤单地站在原地。
佩莉看到他后平静地打了个招呼：“青木，吃完饭了吗？”
男孩点了点头，佩莉“哦”了一声，就要带着格雷上山，谁知左手却突然被握住，她转头，看着男孩握住了她的手，黑瞳里头酝酿着别样的情绪。
“你要是说一句不想的话，我就让你回来。”佩莉伸着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青木听此却沉默不语，仍然没有任何回答。
佩莉见此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开，沿着小路一路上了山。
那被她抛在身后的小男孩却盯着手腕上被挣开的红印失神。
佩莉带着格雷上了山，到了不见人影的丛林里头，只是意念一起，格雷便现出了战斗形态，高大凶恶的狼兽环绕着她。
佩莉发现随着自己的红色魔力上涨，她已经不用再使用那中二的手势便可以召唤出格雷的兽形了。
红色魔力与普通魔力不同，是无法吸收外界气息自然上涨的。
这段时间她卡在了突破这里，因为缺少角狼断角，无法升级格雷，红色魔力静止了许久，然而这让她发现了另一个获得魔力的方法。
那就是，不升级格雷，她还可以训练格雷，让格雷更加擅于伏击与战斗，格雷训练之后同样会返回给她魔力值。
佩莉开辟了新的思路，同时也察觉到了新的问题。
格雷的肉身训练虽然显著上涨了它的敏捷点与战斗经验，但跟十级的时候相比其实就只是锦上添花了一点点而已，而格雷如今三十级，这级数已经上涨了二十级，不可能变化就仅此而已。
要知道那时仅仅上涨了十级经验的格雷敏捷和力量就已经强化了数倍。
根据前世的游戏经验，佩莉认为既然格雷都可以升等级了，那跟随等级的上涨会有一些相应的技能获得也很正常，然而格雷头顶的蓝色长框没有任何提示。
格雷俯下身对她道，『主人，格雷总觉得体内积蓄着很多的力量，不知道怎么使用出来。』
“同病相怜，我的魔力也不可以使用呢。”佩莉叹了口气，被格雷这么一提醒，突然双眸一亮，“难不成，你体内也有言灵吗？你也得和它对话吗？”
『格雷连人类的话都说不明白，怎么跟言灵对话？』
佩莉捏了捏下巴，格雷又道，『要不主人帮我和它对话吧？』
“这怎么行呢？”佩莉失笑，抚摸着格雷的头，“你的言灵是你的言灵，我的言灵是我的言灵，如果我......”
一刹那她定住了，望着格雷懵懂的眼神，问道：“如果我根本没有言灵呢？”
『那就再也用不了魔力了吗......』格雷难过地道。
“苏珊老师跟我说，言灵的存在大部分人都能够察觉到，只是难以听懂而已，可我跟着书本学习刻意地寻找了一年，却从来没有听过言灵给我的回应，如果我没有言灵呢？”
格雷呜咽一声，蹭了蹭佩莉的头发。
佩莉抚摸着它的长毛，笑了笑：“别这么悲伤，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言灵，可不可以借用别人的言灵？比如你的呢？”
她的猜测其实更加大胆，会否人类的言灵其实无法与红色魔力对话，而兽族的言灵能够做到——
格雷恢复了原形，佩莉闭上眼，将耳朵放在它的心脏位置，
一人一兽静心地凝听着彼此心跳的搏动，忽然之间，佩莉睁开了眼，她看着一片漆黑的世界，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站起身，在这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行走着，忽然望见了远处的光束，一只发着光的双尾狼幼崽卧在地面之上。
她走过去，却看到了眼前变幻的景象，飘满鲜血与破碎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的人影倒在地上化为灰烬，黑雾笼罩之处，到处是哭泣与哀鸣的声音。
那卧在地上的小狼睁开了眸子，白光掠过，它化为一道清晰的人影，凝望着走来的女孩。
“格雷？”
“你想要与我对话吗？”那人淡淡地询问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城堡宴会......寻找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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