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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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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梅:给点建议,这么好的机会各位一定要珍惜,机会不多,只有一次。]
[同学C:还是觉得问他最普通的问题,比如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她在不在现场啊坏笑.jpg]
[同学D:你这太普通了,换一个。]
[同学A:我觉得还好啊,这个问题没准予哥还会回答,你要是换一个,他不愿意答,岂不是很亏。]
[同学E:9494,好不容易能逮到予哥这么好的机会,况且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付予岑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我就去表白,有的话……]
[ 同学E:那就祝他们长长久久吧。]
[柳柳梅:那就这个了啊,我问了。]
柳沅用咳嗽来掩盖自己收回手机的动作,重新对着付予岑说:“予哥,请问…”,柳沅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今天在不在现场?”
“你这是两个问题了吧。”付予岑打了哈切说。
“这怎么能算是两个问题,我说的这句话中间是逗号隔开的。”柳沅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什么理科的那些大题,一道大题还有一两个小问呢,这个怎么不可以。”
其他人也附和道。
付予岑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神没有聚焦,“有。”
有!!!
这个答案一说出,在场的女生几乎都很震惊,交头接耳,小声地讨论着是谁。
连坐在他旁边的高易达险些把嘴里的酒吐出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昔日的好兄弟,竟然背着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居然还不知道!?
柳沅先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随后又赶紧问道: “那她今天有没有在现场?”
付予岑抬着头,眼神看向某处,他盯着那个地方很长时间,这引得一小部分人好奇地也往那个方向看去。
那里只有包间自带的一个小电视,而电视正在播放的是Hexagram的演唱会直播回放。
不知道看着那个电视多长时间,付予岑忽然说:“在。”
在现场!!!
好了,高易达这下真的被酒水呛到了。
他再三确认道:“兄弟,你真有喜欢的人了?咱们班的?”
付予岑只回答了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嗯。”
但其他人误以为,付予岑的这一声“嗯”就是回答了这两个问题。
“你是个叛徒。”高易达欲哭无泪地问他:“说好的好兄弟一起单身,你怎么能就这么背叛我,独自一个人脱单啊。”
付予岑一把推开他,“脱单个屁,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还没表白。”
“没表白!?”高易达如梦初醒般一样。
付予岑对着他翻了白眼,说:“废话,我有说过我脱单了么?”
高易达:“……”
那确实没有。
目前只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就在现场。
既然在现场的话,高易达忽然伸手抓着付予岑的胳膊,说:“那你刚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就在现场,那这,四舍五入不就是表白么,那你直接说出来那个女生是谁来。”
付予岑没接话,拿着酒杯继续喝酒。
只留下带着八卦的心的其他人。
“我也想表白,但是没有那个勇气。”高易达玩着空的易拉罐,目光看着饭桌上的某个地方。
这次的聚会很长时间,要不是不知道是谁的家长打电话过来催他回家,估摸着聚会一时半会儿的结束不了。
“你还能站起来么?”高易达酒量很差,没喝多少,他就象征性地喝了一杯,意识很清醒,但他旁边的这个人就不一定了。
大多数人都知道付予岑的酒量好,但今天他这喝法,高易达从没见过他这样过。
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
付予岑坐在椅子上没说话,脸色也看起来和旁人不一样,单纯地看着,并不会让人觉得这人九成已经喝醉了。
“予哥,你住哪儿啊,告诉我一个地址,我好把你送回去。”高易达掺着付予岑的胳膊,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说:“或者你手机里有谁知道,你打个电话叫他来接你。”
说着,付予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高易达换了支胳膊扶着他,另一只手拿出他的手机,来电人显示只有一个字母——
A
他接通电话,试探性地说了句电话开场白,“喂?”
打电话的人听到并不是付予岑的声音,有些警惕道:“你是?付予岑呢?”
喝醉酒,没有意识的付予岑全身感觉软趴趴的,这才站的没一会儿,他的身体开始东倒西歪的了。
高易达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双手扶正付予岑的身子,他对电话说:“我是他同学,我们今天聚会,付予岑席一不小心喝大了,你知道他住哪么,如果知道的话,你看方不方便送他回去?”
裴悸尘向高易达确认了准确位置,就赶忙开车去接他。
挂断电话后,高易达又重新把手机放回了付予岑的口袋里,自言道:“下次坚决不能让你喝醉了。不然下次遭罪的还是我。”
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
没过十分钟,裴悸尘就已经在付予岑他们聚会的饭店楼下,隔着十几米就看见饭店底下的楼梯上坐着两个人。
裴悸尘迈步走上前,站定在那两个人前。
高易达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你是?”
“我是他哥,刚打过电话。”
裴悸尘走到付予岑的另一边,和高易达一起把付予岑从台阶上扶起来,闻到他一身的酒味,裴悸尘蹙眉问道:“他这是喝了多少?”
高易达不太确定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说:“我没太注意,不过我看他脚底下的空酒瓶,少说也得有三四瓶了吧。”
怕付予岑的哥哥不让付予岑喝这么多酒,连忙解释道:“哥你别生气,也可能就一瓶,毕竟那么多人,谁也不知道是谁喝的。”
裴悸尘“嗯”了一声,他搀着付予岑对高易达说:“同学,今晚辛苦你了,我给你叫一辆车,一会儿就到,你也早点回家吧。”
高易达飞快地点点头,说:“谢谢哥。”
看着越走越远的兄弟二人,高易达怎么看都觉得付予岑的哥哥有点眼熟。
***
裴悸尘扶着付予岑到车上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付予岑不肯坐上去。
“怎么了?”裴悸尘问道。
“我…不想坐车回…”付予岑没有力气,站不稳,他把半个身体都靠在裴悸尘身上。
裴悸尘低着头看着他,耐心问道:“那你想怎么回去?”
“走着…”付予岑口齿不清地说:“轴…着。”
“好,我们走着回去。”裴悸尘关上车门,刚准备架着付予岑的肩膀走的时候,付予岑却推开他。
付予岑有些走不稳倒着走在裴悸尘的前面,说:“我不要你扶,我…我要自己走。”
没脾气的裴悸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依着这位喝醉酒的小少爷。
怕他走着走着就突然摔倒,裴悸尘快步走向付予岑旁边,“小心点。”
喝醉酒的付予岑不仅话变多了,连举止变得像小孩子一样。
一股微风吹落一片梧桐叶,梧桐叶落在了付予岑的头上。
付予岑站立在那里,他伸手拿起那片落叶,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梧桐叶,仿佛要把它看穿。
片刻后,付予岑拿起那片梧桐叶就往嘴里放,裴悸尘看到后,连忙按住他的手,说:“这个不能吃。”
“为什么啊?”付予岑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裴悸尘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拿过那片梧桐叶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
这一举动惹的付小少爷不开心了,他“质问”裴悸尘:“你是谁啊,你干嘛扔我的东西?”
裴悸尘有些好笑,他指着自己说:“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付予岑呆呆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是裴悸尘。”裴悸尘捏了捏付予岑的脸,说:“想起来了么?”
付予岑闭上一只眼,说:“裴悸尘……”
“Hexagram男团的主唱选手,也是……”付予岑也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也是,我…我的,”付予岑突然上前凑到裴悸尘面前,裴悸尘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扶住他,付予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裴悸尘的喉结,说:“我的,哥哥…”
被付予岑触摸到喉结的裴悸尘动了动,摁住付予岑不安分的手指,低声道:“老实点。”
“痛…”听到付予岑说痛,裴悸尘赶忙松开他,付予岑一脸委屈道:“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从来都不会弄疼我的,你走开,我要去找他。”
裴悸尘拉回付予岑,付予岑也顺势咬住他的手。
付予岑咬住他的手不放,用鼻子还发出一声“哼”。
裴悸尘倒吸一口气,“宝贝儿,你看着我,我是不是你哥。”
“你是个坏蛋,我不看!”付予岑依旧咬着裴悸尘的手,声音的震动,裴悸尘被咬住的手能感受到震动。
裴悸尘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他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付予岑的头发。
付予岑咬够了,松开裴悸尘的手,只留下一圈不深不浅的牙印。
“哥哥,我困了,想睡觉。”付予岑抱着裴悸尘,下巴贴着裴悸尘的肩膀,抬头看着他。
裴悸尘一脸宠溺地看着他,说:“好,马上了到家了,我们回家就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