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维亚坦的呼唤》郑泠子清

10、9.变形术与飞行课

　　变形课是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的，而负责教授这门课程的，正是在分院时将他们带入霍格沃茨礼堂的麦格教授。她严厉、聪明，并且相当不好惹，他们刚坐下来上第一堂课她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她举起魔杖，轻轻的念了句什么——讲台竟然变成了一头猪！全班同学都发出一声惊呼，恨不得立马开始学习这门课程。但路易斯只是看着麦格教授把讲台变回原样，他知道想把家具变成动物可是要学好久呢。

　　课程内容是把火柴变成一根针。实话实说，路易斯并不觉得有多困难，他曾经用姨妈的魔杖尝试过——都成功了。只是现在拿着自己的槭木魔杖，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让火柴起一点变化。阿诺德就更糟糕了，差一点把火柴点燃。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不例外，一个个都手忙脚乱，努力想让针起点变化。快下课了，路易斯看了看表，开始着急起来。

　　“阿诺德，魔杖借我用用。”他小声说道，阿诺德停下恨不得把火柴戳烂的动作，把魔杖递过去。

　　“谢了。”路易斯深呼吸，回想着咒语然后轻轻用魔杖敲了敲那根火柴。那根火柴一端开始缓缓收缩、变尖、变银，最后变成了一根漂亮的针。刚刚在指导歌利亚要领的麦格教授敏锐的注意到了路易斯的成功，快步走过来，捏起那根针展示给大家。

　　“莱格利斯先生已经成功了！”她把针掠过大家的眼前，让大家看着针尖尖锐的部分。难得的对路易斯笑了笑，“做得很好，孩子。”

　　路易斯回报以微笑，阿诺德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中刚被路易斯塞回来的魔杖，困惑开口：“不懂……为什么你用我的魔杖这么顺手？”

　　“哦，可能是我的魔杖太不听话了吧。”路易斯心情大好。

　　随着学习的推进，不可置否的是课程也会越来越困难——不过很多出自巫师家庭的巫师和出身麻瓜家庭的巫师并不会相差太多，这让阿诺德放心了不少。路易斯很努力的想要运用自己的魔杖，总归是让它能发出一两个火星了，只是总不能做出主人想要的行动。

　　一周过后，当他们又一次从图书馆见面时，多萝西兴奋地压低了声音：“知道吗？这周五要开始上飞行课了！和你们——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

　　“什么时候说的。”阿诺德很感兴趣的压低声音。路易斯对飞行没什么兴趣，只是仔细倾听他们的谈话，手上忙着画天文课留的星轨图作业。拉尔夫在写魔法史论文，他努力把字写的大而不乱，希望能少写几个字。

　　“贴在公共休息室里了。”多萝西小声说，偷瞄着平斯女士，“你们应该没回去，塔楼太高了——我们倒是很方便，所以看到了。”

　　“真酷！”阿诺德羡慕的说，“你们都骑过飞天扫帚吗？”

　　“骑过……是玩具飞行扫帚，飞的很低，但是总归还是知道要领。”路易斯放下星轨图，开始复习变形术笔记，“别太担心，认真听讲就会做好。”

　　“我骑的是我妈妈的扫帚……不过飞的不是很好，可能也是那把扫帚太旧了。”多萝西探着脑袋抄路易斯写完的星轨图。拉尔夫已经闷声写完了所有作业，现在拿着一本神奇动物相关书籍看着，听他们谈起飞天扫帚才从书中抬起头。

　　“我骑的也是旧扫帚，我爷爷的。”他把书放下，“我父亲不太喜欢骑飞天扫帚飞，所以只能用我爷爷的……如果可以加入魁地奇球队就好了，他们都希望我能多参与一些活动。”

　　“可是一年级学生不能加入球队。”路易斯好心提醒，拉尔夫会意的叹了口气。

　　在期待一件事的到来时似乎就连时间都变得飞快——此出自阿诺德之口，路易斯发誓他从来没有期待过飞行课。倒不是他飞得有多差劲，相反，他飞得很好——奇怪的记忆总是在指导着他，只是鹰也不一定非要在天空翱翔，对吧。

　　星期五下午三点半，刚上完魔咒课的路易斯、阿诺德和拉文克劳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赫奇帕奇的同学很快也到了，多萝西走在最前面，而拉尔夫则走在赫奇帕奇队伍的最后面。几十把飞天扫帚稳稳的放在地面上，有的把手弯曲，有的枝子乱戳出来，都已经很旧了。

　　教授飞行课的是霍琦夫人，她有着一头短短的灰发和像老鹰一般的黄色眼睛。在学生们都到达草地上后，她吹了一声哨子。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路易斯和阿诺德站在一起，对面是多萝西和拉尔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把飞天扫帚在一众旧扫帚中反而不算陈旧了，至少尾枝完整，把手上也没有很明显的划痕。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但懂事的扫帚无论怎么说都是少数，路易斯的扫帚飘了起来，就在快要被他握住的时候又掉了下去；阿诺德的扫帚动也不动；拉尔夫的扫帚在地上抽搐着。只有多萝西，她的那把扫帚应声而起，被她牢牢握住。直到终于每个人的扫帚都被握住，霍琦夫人开始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阿诺德被纠正了好多次，他有点紧张，不断把出汗的手往袍子上抹。路易斯倒是很轻松的骑上去了，他瞟见拉尔夫和多萝西也做的很好。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一！！”

　　路易斯用力一蹬地面，扫帚再平稳不过的上升。阿诺德似乎蹬的力气有点小，但还是晃晃悠悠的飘起来，拉尔夫熟练的骑着扫帚，还能一边左顾右盼——他正看着厄尼·麦克米兰用糟糕困难的姿势骑扫帚。而多萝西甚至可以侧坐在扫帚上，只是很快被霍琦夫人指责，满不情愿的调了个坐法。

　　事故也不是没有发生，比如普林斯就因为飞天扫帚飞的太高而把它用力下压——不仅没用反而飞得更高，还是歌利亚飞上去把他的扫帚摁下来。也并不是每个麻瓜出身的巫师都会善于飞行，像歌利亚那样的毕竟是少数，毕维斯还没飞多久就摔了下来。赫奇帕奇的队伍也不容易，飞得七扭八歪的、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比比皆是，和他们比起来，轻松自如的待在扫帚上的拉尔夫确实优秀——多萝西都没待那么久，但她坚称是扫帚的问题。路易斯估计一节课下来不少人都要跑去医疗翼了，不由得开始为庞弗雷夫人接下来要面对的辛苦而感到悲哀。霍琦夫人穿梭在学生们之间指导要领，繁忙的要命，路易斯连忙承担起教阿诺德骑飞天扫帚的重任。

　　“别太用力，阿诺德……”路易斯看着已经飞起来的阿诺德，他的手用力的握紧扫帚柄，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不然会……呜啊！”

　　阿诺德从扫帚上摔了下去，幸亏一旁的拉尔夫和多萝西反应快，一人一边冲过去接住了摔下来的阿诺德，不至于让他的脑袋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阿诺德左手捏着右手腕，咬紧牙关很痛苦的样子。

　　“额……又抽筋了。”他按摩着右手手腕，“总是这样，从小就是，用力过猛就会抽筋。”

　　“捏扫帚这么紧干什么啦，你是掉进水里只有这么一把破扫帚吗？”多萝西打了个哈欠，露出她尖尖的虎牙。阿诺德还在痛苦的揉搓他的手腕，而拉尔夫，他正在安抚被高空吓到的护树罗锅雷克。

　　飞行课的时间比其他课程都更短，但毫不客气的说造成的事故也最多，医疗翼几乎挤满了人。在他们已经饥肠辘辘准备去礼堂进晚餐时，一个女孩拦住了他们——路易斯认出来这是在分院那天站在自己身边的高个子黑发女孩，温斯·博克。

　　“有人有信要我捎给你。”她递过一个浅黄色的信封。路易斯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温斯，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了。”他说，“快去吃饭吧，再晚点可就收盘子咯——”

　　趁着温斯转身的功夫，路易斯很熟练的从一条小路左拐右拐，绕到一个犄角旮旯处。他摸出那封信，好奇的三人也都凑过来看。

　　“致路易斯·D·D·莱格利斯……你有一件东西在我这里，周六下午一点钟，在猫头鹰棚，我会为你指引真相。”阿诺德好奇的念了出来，“署名是……F·C·莱斯特兰奇？”

　　“莱斯特兰奇！”拉尔夫惊呼道，“为什么会是他们，那可是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家庭……路易斯，你怎么能和食死徒扯上关系，还把东西放在那里？”

　　路易斯此时脑袋乱成了一锅浆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放在他那里？又有什么真相需要被指引？但尽管这样，路易斯还是收好了那封信。

　　“可能是我父亲或祖先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随便这个F·C·莱斯特兰奇是何方神圣，周六下午都要会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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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跑团差点忘记更文。
霍格沃茨秘闻：阿诺德的相貌普通到穿女装也没有违和感——因为实在是太普通了，跨越性别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