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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初次交锋 ...


  •   洛宴宁再回到宴上的时候,敏锐地注意到了几家小姐正三五成团聚拢在一起,似有似无地打量着她。

      窃窃私语声依稀传过来:

      “……这就是镇北侯幺女嘛,我还是头一次见她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仗着太后娘娘宠爱,又依仗父兄功勋,平日里才不屑与我们待在一起。”

      “哎呀,不是不与我们待在一起,是心思都用在了男人身上,才没有时间搭理我们呢……”

      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可落在身上的视线却是没有间歇过。

      叶茵见她过来了,便是收了脸上的笑意,做出严肃状的轻咳了几声。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刚才还聊得兴致昂扬的几人便是消了声。

      翻一眼看看洛宴宁之后,便是转而和叶茵聊其他的事情。

      欢声笑语再度传来。

      乔喜面色不好看,小声地说道:“这些说三道四的人,就会见风使舵,当初孤立小姐您的是她们,如今给您扣帽子的人也是她们,她们倒好,抱成一团张口便是坏小姐名声。”

      乔喜又气又无可奈何。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说小姐恃宠而骄,说小姐眼高手低……诸如此类的谣言,早就不知传了多少年。

      说来说去都是那几样,还不是欺负她们家小姐一人住于京都,无人能为她辩上一句。

      其他也罢,这最后一句,实在是腌臜龌龊,说得太难听了。

      乔喜抬起头看了眼洛宴宁。

      只见她神色淡淡,倒是不见什么怒气。

      “肯定是刚才五殿下往那边去的事情被她们看到了”,乔喜责怪之意明显,“这下好了,白给她们送了新谣传。”

      话刚落了下来,洛宴宁便在原地停住了脚步。

      这些人从前虽爱说三道四,但都是捡着些无法查证虚实的事情来恶心她,像这样有恃无恐地拿事说事还是头一回。

      细细回想了刚才在湖心亭的事情,洛宴宁视线一转,看向了正被簇拥在几家小姐中的叶茵。

      叶茵原本正在跟旁边的人说笑,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是看见她直愣愣地看了过来。

      目光准确无误地在一众人中定在了她身上。

      周围人也意识到了这点,下意识地停住了说笑声音,向着洛宴宁投去了迷惑的神色。

      洛宴宁不顾其他人的视线,只是倏地对叶茵扬起个笑,惊讶道,“叶姑娘原来在此处啊,刚才话说到一半你就把我扔下,好不仗义,我可是还有许多事情没说完呢。”

      叶茵一愣,“我何时与你……”

      话还没说完,洛宴宁便已经折返回来,见她不认,便好心提醒道:“就刚才在湖心亭啊。”

      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模样,说得格外的认真。

      先前那几个嘴碎的人,没有楞多长时间,看看洛宴宁,又看看叶茵,然后不解地问叶茵:“你刚才不还说看见她与人在湖心亭私会,原来你也在?”

      她们刚才就是听了叶茵说她在私会,才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这开起了玩笑。

      平日里都抓不到洛宴宁什么把柄,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件事,自是不想放过。

      但是——

      若事情是假的,说得她们心里也没有谱,自是心虚上了几分。

      总归还是存在忌惮,明目张胆的事情做了也怕留下祸患。

      叶茵偏头欲解释,“我没有在……”

      洛宴宁突然接过了她的话,脸上温和笑意不减,“叶茵,刚才我们说话说得好好的,你突然说看见一个故人,想要去见一面,你见到了吗?”

      问的和善,也不咄咄逼人,云淡风轻的倒是不似假的。

      刚才说得乐呵的几人,面面相觑,就是没谁敢先出来拿个注意。

      洛宴宁好似对她们的反应早有预料,根本不管这些,只是好奇地看了圈四周,随后茫然地收回了视线,不等叶茵开口,便主动地问道:“你说的那人是今日来参见皇后娘娘赏花宴的人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叶茵盯着她,又气又恼,“我刚才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了?明明就是你——”

      话没完,她瞳孔动了动,好似是在洛宴宁身后看见什么一般,眼神忽地一变,忽然手帕半捂面,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看见你和五殿下的事情,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说了事情,却又不说明是何事,只等大家各露奇意,遐想个不停。

      洛宴宁也不恼,只是奇怪地问她:“你是从何处看见五殿下的?”

      叶茵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好似是委屈一般地说,“就在湖心亭那!”

      洛宴宁恍然大悟了起来,“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说看见故人就急匆匆地走了,原来是看见五殿下了。”

      说完,洛宴宁一惊,连忙捂住了嘴,好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一般。

      叶茵神色一变,急道:“是我看见你们两个……”

      容瑜已经自身后走来。

      见到容瑜来,叶茵就消了声,只是一个劲地捂面抽泣。

      哭着嗓子地说,“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我说了你也不相信,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要如此刁难我。,”

      无奈的样子做得足足的,反而像是被洛宴宁欺负了似的。

      前世叶茵便是靠着这副模样,得尽了容瑜的信服和宠爱。

      她把那些卑劣手段都隐藏在娇柔皮囊下,做了坏事却还能卖个乖。

      容瑜早就到了这边,面色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

      他其实希望能在洛宴宁脸上看见点怒气,也希望洛宴宁能因为叶茵恼怒。

      她若是生气了,是不是说明内心还是有一点在乎自己。

      就在容瑜纠结要不要先安慰一下叶茵,以此激一激洛宴宁的反应时,洛宴宁忽然出声了:“殿下,刚才您在何处?”

      容瑜看着她一双眼眸,又看了看一旁的泪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这句话要如何答。

      洛宴宁见他犹豫,就直接问:“你可有见过我?”

      她话一出,叶茵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忽然动了动眼眸。
      ——只觉得这人空享有一个天之娇女的名头,却也不过如此,如此一问,便是自寻死路。

      叶茵面上不显,心中却早就等着看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容瑜刚准备出声,便见洛宴宁忽地抬眸看了自己一眼。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凝。

      那一眼,就好似从眼到心,直接盯住了他的软肋。

      临到了嘴边的话一改,容瑜敛去眼中异样,只是摇摇头,“不曾见过。”

      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在了叶茵的耳边。

      叶茵难以置信地抬头去看容瑜,似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次回答。

      她眼尾带红,委屈得不行看着容瑜,“你说谎,我明明见着了。”

      容瑜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滋味不定,觉得不过是件小事,洛宴宁如此问出来,倒是也不至于。

      和他私会又如何,大不了他负责便是了,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能的吗。

      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洛宴宁留个好印象,心中虽是如此想的,却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她若是喜欢如此偏爱,他给她也不是不可以。

      容瑜微微垂下了眸,不再看了,只道:“叶姑娘恐是对此事有什么误会,我已说了我没有见过,这自然就是实话,怎来说谎一说。”

      洛宴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容瑜便是对她一笑。

      她面色和先前无甚变化,看不出情绪来,让容瑜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是否让她满意了。

      洛宴宁又继续问他,“那殿下刚才可有见过叶姑娘?”

      容瑜这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挪开了视线,“见过”。

      这一声干脆,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答案已出,洛宴宁重新看向了叶茵,轻声道:“叶姑娘,京都早有传言,说是你思慕五皇子,你何必把这件事情赖在我身上,你若是提前告知与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打个掩护,让你们多待一会才是。”

      叶茵羞愤的否认道:“我没有!”

      转而求助似的看向容瑜,却是见容瑜早就垂下了眸,一幅不再管的模样。

      有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叶茵,心直口快就说,“既然是你去见了人,你怎么还乱说人家洛姑娘在湖心亭私会,你害得我们差点就误会了。”

      “原来京都的传言是真的,我还一直以为是流言蜚语……”

      话没落,叶茵忽的转身凶她们,“我说了没有!明明就是她诬赖我!”

      两人被她一唬,面色难看地闭上了嘴。

      边上有人见情况不对,连忙出来做和事佬,“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也就不要乱传了,若是待会被皇后娘娘听见,我们都少不了一顿责罚。”

      闻声,洛宴宁只是笑了笑,微微欠身,便道:“事情既说清楚了,那宴宁便不打扰二位了,先行告辞。”

      “你站住!”叶茵忽然往前走了几步,“你怎么可以冤枉了我就这样走了!”

      可洛宴宁充耳不闻,只是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地淡了下来,等到退出大家的视线之中,那眼神也彻底地沉了下来。

      容瑜刚欲开口喊住她,却先是被叶茵叫住了。

      那人泪眼婆娑,“殿下,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这件事情明明就和我无关,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的诬陷我……”

      容瑜挂念着已经走了的人,也不想要因此和叶茵留下嫌隙,只道:“叶姑娘自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今日事本就是一场乌龙。”

      他颔首众人:“既然是乌龙,容瑜便拜托大家都忘记今天的事情吧,既不要为难洛姑娘,也不要为难叶姑娘了。”

      他一向温润,如此嘱托,倒是让场上的几人先绯红了脸垂下了头。

      唯独叶茵,直勾勾地盯着他,容瑜转而对她安抚地笑了笑,他心中有事,便没有多留,直接拱手道辞,转身便也出了众人的视线。

      见人迫不及待地走了,叶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难看得紧,见四周不断有视线向自己看来,气冲冲地吼了一声:

      “看什么看!刚刚还说什么大家是好姐妹,你们适才怎么都不出声?就看我这样被人欺负了。”

      大家垂眸嘘声,互相之间左右对视一眼,但却又不答话。

      谁都知道,镇北侯府的洛姑娘虽父兄们皆远在北境,可在这皇宫里,却还有一个太后在后撑腰,就连容然公主都要为此忍让三分。

      往常那些小事说了便说了,可此等事情,她们只敢说真的,不敢凭空捏造,若是惹得太后皇上不悦,那便是口出祸事。

      而另一边,洛宴宁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乔喜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地提醒她,“小姐,叶姑娘一直在看着你。”

      在她们身后,叶茵就瞧着人淡出自己视线,眼中的不甘几乎是掩盖不住地往洛宴宁背后攀。

      洛宴宁脚步未停,只觉得刚刚的那一会,已是忍到了极限。

      若是再多逗留一会,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事情了。

      “看就看吧”,洛宴宁眼中凌冽,“她如今也就只能这般看看了。”

      梦境里的事情不会重现,再看又能如何,她不是那被限制了自由,被拿捏住软肋的人。

      乔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只觉得现在眼前的人好似是含着什么怒一样,说话也不似往日那般平和,眼中也是冷意一片,让她略有些心生畏惧。

      乔喜垂下了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小姐您是怎么知道叶姑娘思慕五殿下的?这件事情奴婢怎么从未在京都听过。”

      她家小姐不乐于关注坊间传言,一向京都的大小趣闻,都是她听一耳回去讲给小姐听的,而这件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印象。

      洛宴宁停下了脚步,忽地抬眸看向了她,意味不明地说:“从前未有,那便从今日开始传起来吧。”

      既然容瑜前世如此喜欢她,那她便帮这两位好好牵牵线。

      只等哪日,苦命鸳鸯共落水,好让她解了那般心头之恨。

      乔喜抬眸看了眼自家主子。

      见她秀眼中含着凌冽,就连往日温顺的眼尾也好似寒霜临眉,不似平日那般平易近人,乔喜到嘴的疑惑就消了声,只是垂首应了“是”。

      乔喜还有所顾虑,“小姐,可若是传大了,叶家小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您与她若是因此交恶,怕是不妥。”

      如今朝中局势不明,怕就怕在,有人就仗势欺人参侯府一本,到时候总归是讨不到好处的。

      洛宴宁:“阿爹从没教过我,吃了委屈要往自己肚里咽的道理。我阿爹父兄在战场以命护疆,他们要的,也从来不是让我受委屈。”

      她一想到前世的种种,还是忍不住哽咽了音:“长这么大胡作非为和任性骄纵我都没有过,一言一行不能出了错,更不能得理不饶人,我与人为善多年,但唯独这一件事情上,就是阿爹如此说来,我也是不听的。”

      先前的凉亭是没了,洛宴宁在宴席上只是待了一会,便觉鼻尖难受得紧,捂紧手帕,连声咳嗽了几声。

      花香之中,又夹杂着数不尽的香料味,也不是什么难闻的东西,但是她自小就闻不得重味道的东西,如此环境,倒是有几分受不住了。

      原本白皙的面颊上,因为咳嗽,倒是爬上了两抹薄红。

      乔喜见她皱着眉始终舒缓不下来,焦心道,“小姐,您一闻这些味道便是不舒服,如今离宴会结束还有一会,不若我们还是去旁边歇着,等差不多时候再过来。”

      洛宴宁掩住口鼻,略一思索,也道,“找个能看得见此地的地方先歇一会。”

      她视线扫视了一周,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回廊。

      回廊处过于躲阴,又有几分的凉意飕飕。

      离开那些味道,洛宴宁才得以松开了手,清新的气味这才涌入了鼻腔,让人觉得舒服了不少。

      可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在不远处踢毽子。

      她们明明声响也不大,但那小孩就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被她们这点细微的脚步声吓得愣在了原地。

      弱小的脊背抖了一下,竟是连毽子也顾不得拿了,一溜烟便跑到柱后躲起来,壮着胆子地从柱后露出半个小脑袋,谨慎地盯着洛宴宁们。

      “怎么会有一个孩子?”洛宴宁也突然被他这一蹿,给吓了一跳,便也没有再继续过去了,原地停住了脚步。

      她刚抬眸去看,那小孩又猛地缩回了头。

      见他好似认生,洛宴宁也不打算往里面走了,原处找了干净的座处,便是打算再次歇一歇。

      期间那双澄清的眼睛一直悄悄地看她,中途连眼都不眨。

      洛宴宁好奇在四周看了看,按理说这么大的孩子,身边应当是有人跟在身旁的,怎会放任他一个人在这里。

      但是找寻了一周,也却是没有看见其他人了。

      洛宴宁思衬了片刻,又转向他,他便突然缩回了柱后面,只露出半片的衣角。

      露出的小截肩膀还向着里面使劲缩了缩。

      这下彻底是把自己藏了起来。

      洛宴宁见乔喜对视了一眼,便是抬步离开了。

      几秒后,柱后的人没有听见响声了,才又再次把头伸了出来,却见原地已空空无人。

      他着急地去看四周。

      下一刻,便见他还来得及拿回来的毽子,已经落入了别人手。

      洛宴宁绕到了他刚才玩毽子的地方,衫裙在风中微微晃着,只见她拿着毽子对着在柱旁的人晃了晃,“是你的吗?”

      “你还给我”,小人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突然眼急了起来,转瞬便想要来抢。

      说完就已经冲到了洛宴宁的面前,一改刚才的胆怯模样。

      洛宴宁见他好似是着急了,张开掌心,主动把毽子送到了他面前,“我不动,只是想还给你。”

      她原本也是想要提醒着小家伙不要落了东西,见他可主动出来,便是准备还了东西另找其他处。

      小孩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又仰头看看洛宴宁,好似是在估量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倔强地不肯主动去接。

      谨慎的模样看着颇为有趣。

      洛宴宁便蹲下身来,正视着他,“你是不是叫容融,陛下的那位小九?”

      容融没有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双圆眼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看起来倒是不像刚才那般的拘谨,洛宴宁再度把毽子往他面前一送。

      笑着问他,“要不要?”

      容融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东西,抿着嘴不说话,却见洛宴宁已经送到了他面前,捏着的手指动了动。

      洛宴宁又递了递,鼓励的眼神好似是在安抚让他别怕。

      容融抿着唇又动了一下,这才从她掌心把毽子给拿了回来。

      动作快得好似生怕眼前的人反悔不给他了。

      洛宴宁看他依旧紧张,见他低头端详手中的毽子,便不欲在这里给他多增加压力。

      带着乔喜便是准备转身走了。

      直到走出了一截之后,乔喜收回回头看的视线,才小声道:“这就是那位小殿下?我记得几年前小姐您还在太后宫里抱过他,怎么转瞬还这么大了。”

      从前她跟着小姐去慈宁宫,倒是在太后的寝宫里见过一次。

      宣德帝子嗣单薄,能活到成年的皇子更是少之又少,迄今为止,宫里只剩四位皇子,一位公主。

      最小的一位皇嗣便是这位年仅五岁的小九,容融。

      既然是宫里的小殿下,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身旁连个看护的人都没有。

      洛宴宁走了几步,眉目动了动,又觉得不放心,她停住了脚步,侧身说道:“容融生母景嫔在后宫里向来不受宠,宫里丫鬟嬷嬷又惯会看主子恩宠行事,怕是如今领人来的丫鬟也不知是马虎到了哪里去了,我们不要走远,暂且在这……”

      话都还没说完,却感觉有什么突然碰到了腿腕上。

      她回头去看,却见刚刚还躲躲藏藏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追了上来,跟在她们身后。

      脚边落了个毽子。

      而容融站在不远处,一双亮堂堂的眼眸正看着她。

      洛宴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要我陪你玩毽子?”

      容融见她能懂自己的意思,眼中忽然一亮,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澈亮的目光中隐含着期待。

      洛宴宁一笑,把脚边的毽子给捡了起来,目光放在他刚才独自玩耍的那块空地上,“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一旁的乔喜见她此时心情好似也好了起来,不似刚才那般心事重重,便想要去牵容融过去。

      可她刚伸出手,容融却是不自在地躲了躲。

      乔喜手落了空,容融已经主动往前走了几步,对着洛宴宁递出了手。

      乔喜见这样,转而回到洛宴宁身旁,失笑道:“他这是不要奴婢牵,是要小姐您牵着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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