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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踏金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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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金禅出关,在祁连外的弟子也相继回宗,弟子们的训练也慢慢加紧。
这几天云裳都是天不亮就被拉起来练剑,晚上拖着几乎要透支的身体回来,有时累坏了就在离训练场近的修殿歇下了,傅忱只能苦笑着给她放一碗冰。
金禅站在训练场巡视,众弟子在训练场练剑,动作整齐划一,井然有序。云裳和傅忱为首站在最前,其次是西宫骁等八阶弟子,按照修为排列。
练剑练完整整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小时,才能去吃早饭。
“行了,在你们去饭堂前为师还要嘱咐你们一件事,”金禅刚说训练要结束了,有几个六阶弟子就一溜烟跑了,跑到一半才灰溜溜的回来。“距离修为考核只有不到三日,你们的修炼不能松懈,剩下的这几天加训一个时辰,弟子们,好好努力吧。”
走前他回头说:“刚刚跑走的那几个,留下来再加练一个时辰。”
那三个弟子叹息声不断。
云裳马上不见人影了。
修为考核就相当于月考,一是给修为有所提升的修者等级等级,也是核验修者的等级是否造假。云裳一直在担心实力和云鲤相差悬殊,前几天训练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吃饭的时候还一边背咒决一边吃,睡觉前脑子一直在回想练的剑法,早出晚归呕心沥血。但她某天吃饭想起剧里的考核方法:杀凶兽。
凶兽和修士一样分等级,且分级比修者的要严,八阶修士只要击杀一头七阶的凶兽便算考核成功,相应的,九阶只要击杀一头八阶就过关,而之前的金奚阵换成凶兽应该在七阶左右,虽然那是西宫骁的爆破符和傅忱一起的结果,但加上这么多天的加强训练,她对付一头八阶凶兽应该勉勉强强。训练也慢慢减少下来,一结束训练就跑去吃饭了。
绵绵会给云裳准备饭,她一下训就往羽嫦殿跑。
“殿下最近训练比以前回得早多了。”绵绵将一碗汤面端到云裳面前。
云裳没说话,自顾自吃着面。五点起来练到现在,可饿死她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云裳手挥一挥让春鹊去开门,依旧自顾自吃面。
“世......公子。”春鹊话没说出来就被绵绵打了回去,咽了下去。改口叫公子。
云裳放下筷子。
“师妹,师傅让我来告诉你修为考核的变动。”傅忱走到云裳身边。
云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说。”
“原考核只需击杀实力先匹对的凶兽便可通过审核,如今发现数百名修士考核时弄虚作假,隐瞒真实修为,修协将考核通过准则改为击杀两头至三头,且凶兽尸身上必须有修士的灵力标志才算作数。”傅忱回忆起金禅和他交代的,慢慢复述出来。
云裳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三头?
“是的,就是三头,但依师妹如今的修为,三头应是势在必得,师兄就静待师妹佳音了。”傅忱笑道,“师尊还让我交代你件事,让我们两个决定好灵痕方便考核的通过,师妹别忘了。”
她什么也没听清就含糊着应了两句,傅忱就走了。
击杀三头凶兽?被三头凶兽杀还差不多。三只八阶凶兽依云裳的实力一进围猎场早就被啃没影了。
剩下的汤面她也没心思吃了,火急火燎跑出去修炼了。
*
云裳临时抱了两天佛脚,到了出发去围猎场的那天依旧心有不安。
祁连打杂的小生在确认人数:“傅忱修士!”他喊得卖力。
“在。”傅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
“云鲤修士!”他有卖力的喊。
云裳许久没有动静,傅忱只能替她签到:“......也在。”
“师妹?师妹?”他唤。
“干什么?”话里带着火气,她抬眸。
“师妹怎么心神不宁的?”傅忱关心,在云裳眼里却是多事。
她压着心里的问候只来了一句:“关你何事?”
傅忱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想到上船前绵绵偷偷告诉他云裳已经好几天没吃多少东西了,他从自己的包裹中掏出一个馒头:“师妹用早膳了吗?”
云裳想让他闭嘴,忍着白眼接过那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小生又喊:“江录修士!江录修士在吗!"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回应,小生又扯开嗓子:“江录江未然修士!你在吗!”
还是没人回应,弟子们开始小声议论这位江未然。云裳也收回神,默默地仔细回想这位江录江未然是谁。
江录是谁来着?
“本殿在此。”一个穿着祁连宗服的身影御剑从天边落下。
江录字未然,敕尤国二殿下,祁连八阶修士。轻浮傲娇。
祁连真是,贵族称霸。
一位公主,两位皇子,一位小侯爷,还有未出现的两个贵族和一位皇族。
云裳在心里冷笑。
她赌敕尤大期降至。
“见过师尊,”江未然蹦跶着去给金禅请安,“听闻前几日师尊出关情势险恶,是师兄救祁连弟子于水火之中,师尊修为恢复的怎样?”
“是你师姐降败那金奚阵的,让你师姐听见了她得揍你了。”金禅呵呵几声笑了。
“行吧,但她不还是没有师兄厉害?”江未然经常被云鲤打得够呛,对她怨恨大着呢。云鲤比江未然还要晚拜入师门一年,但祁连是用灵力说话的,每年将弟子们的排位按修为重排。云鲤刚进门那年只能叫江录师兄,但第二年就把江录刷下去了,位列傅忱之后,是祁连的二弟子,祁连弟子都得叫她一声师姐。
金禅:“你对你师姐说去。”
江录吃了瘪,灰溜溜跑出去找西宫骁了。
祁连所有修士到齐,船开始脱岸,云裳本以为这船是走水的,没想到这是用法力腾驾于天空中。
金禅施了个法印,巨船启航。傅忱也给七六阶弟子那艘船结了个印,云裳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自己也得给五四三阶的船结阵,她便学着傅忱的样子结阵。
奇怪就奇怪在,傅忱和金禅结出来的阵都是古书上记载的金色,但云裳结出来的阵却是她钟爱的青色。
她不以为意,走上船头,傅忱却起了疑心。
四海八荒,只有天族的人才能改变阵法的颜色,还有之前云裳开的灵域,只有十阶的修士才能控制灵域的颜色,不然就都是金色。
他端详着云裳,心里正在寻找一个答案。
云裳就站在船头看着,这能看到祁连宗的全景。
祁连宗位于山顶,大小宫殿分布在山上,在这能看到修炼场,能看到铸剑房,突然她眼突然虚了虚眼,脚踏船头的金雕凤凰借力,还没来得急看清楚,她就落下祁连山,仿佛还能听见她簪铃悠扬清脆的声音环绕耳畔,还在细端她为何下船,那个青衣身影提着一个粉衣小姑娘又踏着凤凰金雕上来了。
她微猫着腰,单脚踏着那金雕凤凰,簪铃声悠扬,轻飘飘的像只蝶。
手里的粉衣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云裳丢在船板上。
“殿下,您不带春鹊吗?”绵绵揉着摔疼的腰问。
云裳没有回答。她刚刚是看见羽嫦殿的灯还亮着,想起来没带绵绵出来。
至于春鹊,带出来让她告发自己?
傅忱悠然走来:“师妹的轻功真是练得愈加的好了。”
比较这离祁连很高。
拍戏时吊威亚云裳也一直很稳,她有十年的舞蹈功底,姿态很优雅,上半身很稳。
“孤还没废物到提个人上来就飞不动。”她冷声。
话落她就回了房。
这的床不比羽嫦殿的,但也过得去。
她静坐于床沿,窗外闪过一个人影。
在房外看守的小生先是被下了一跳,接着就被人打晕了。
有人敲了敲门。
接着一个玄衣少年欠了欠神向云裳道:“殿下,三年前枢恒除了傅君和舒氏,无其他人伤亡。”
“战死的士兵呢?”
“三年前已经安葬妥当。”玄衣少年继续汇报。
云裳站起,抽出瓷瓶里的梨花,她傲气又高贵:“剩下的人现在在哪?”
“出兵前就在予歌安顿好了。”
“嗯,”她剥去梨花的玉白的花瓣:“孤要收了敕尤。”
玄衣少年马上应下:“属下马上去安排兵马,静待殿下率领。”
她拨去梨花的最后一片花瓣:“拂尘,你最好不要让孤失望。”
“属下遵命。”拂尘退下。
三年前跟随云鲤一起灭了枢恒,面对提着剑就要刺杀云鲤的舒氏,他能毫不犹豫反杀她护住自己的主子,这也奠定他的忠心耿耿,对云鲤的一片赤心。
敕尤确实国力强盛,但云裳赌敕尤大期将至,敕尤就活不到艳阳再升起时。
云裳主宰敕尤的生死,敕尤别想在她手下取得一线生机。
这盘局敕尤没得选择,只能被云裳吞掉所有棋子。
云鲤欠傅忱的她会还,但欠弱者的,不必还。
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云裳一直处于头筹。
她生来就必定是强者,站在高处,不屑俯视低处。
小小敕尤敢风头比她大,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