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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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王不见王的间隙①
2002年秋，东京新宿。
凌晨一点三十五分，高级公寓内门窗大开，阴风贯穿房屋，窗帘猎猎作响，电视重复播放录像内容——
温泉内男女混浴，几个人似乎是互相认识的关系，喧闹起来成年人都像孩子一样咋咋呼呼，忽然录像停在其中一个靠在池边的中年男人身上，镜头仿佛人的眼睛似的，不断有目标地拉近、拉近、再拉近。
直至满屏几乎都是男人的大腿，模糊不清的画面依稀能看清一只不知从何冒出的手，正在抚摸着男人的腿。画面就此定格，录像带一直卡在那里，喧嚣的哄笑变成诡异低沉的咔咔咔。
一个女人从散发荧光的电视前拖着步子走过，一面走一面失魂落魄念叨：“手、手、手……”
直走到阳台前，手一撑，脚跨过护栏，人就翻了过去。
砰——
叮铃铃……接起电话。
“五条，箱根这边需要你走一趟，11月30号之前给我滚回来！”
“诶～～谁管你啦，老子在意大利。”
“立刻、马上！”
2002年11月30日，周六，上午10：08。
离13岁生日还有一个星期。
箱根，某温泉酒店。
矢井娜娜抵达。
这里是出了名的温泉乡，东京两个小时车程即可抵达。当中一家有名的温泉酒店，坐落在浮翠山岚之间，每一间客房都拥有其独特主题的露天温泉，星空、山岚、月色、静夜……富有特色的优美装潢，加之以大面积落地玻璃窗连接的自然风光，还有满席鲜美的怀石料理，简直是泡温泉首选的酒店之一！
酒店经理高野女士穿着高雅和服前来迎接客人，一行五名女性当中，最年幼的那位高挑明艳，她环顾四周，上来就笑道：“最近这里是发生什么了吗？”
高野女士被惊得差点维持不住仪态。察觉她的失态，少女急忙摆摆手，善解人意解围道：
“我是说，光线有些暗，人有点少。”
“这位客人，没什么的，只是到了淡季，加上山里气候多变，待会阳光出来就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
同一时间。
两名一大一小的黑色身影等在温泉酒店的周遭山野，年幼的那位修长漂亮，他环顾四周，戴墨镜的眼，斜睨着人：“最近这里发生了什么？”
负责接待的部长大谷深深一躬身。
“这三个月来我们酒店的客人们，似乎碰见一些奇怪的事情。”
“说详细。”
他抬头看着附近的天色，光线纯粹明亮，穿过峰顶斜照酒店，诅咒的痕迹淡淡的，看起来不像是严重的样子。
“据客人反映，在泡温泉时会遇见一只鬼手，然后晚上就会做起噩梦。”
“噩梦？”
“是的，会杀人的噩梦。”
11月30日，20：24。
矢井娜娜舒服地躺入星空主题房间的温泉内，姐姐晴子跟她一起，三位妈妈都在隔壁房。说起来能到高级温泉酒店游玩，并不是因为下周的13岁生日而安排的亲子活动哦。
因为三位妈妈共同经营艺术工作室的关系，有合作的时尚杂志总监秋田女士，想要娜娜为其旗下杂志拍摄一组品牌新款照片。平常娜娜会兼职一些平面模特工作，熟人的委托更加义不容辞，这回全家人出动，顺便来旅游，白天去山麓的芦之湖、箱根神社的水上鸟居完成摄影工作，晚上就回来好好放松休息。
正当娜娜感觉浑身舒畅的时候，姐姐晴子忽然拍她的头：“别闹啦，好痒。”
“啊？我没闹你呀。”
“娜娜酱，别装了，肯定是你。你真不老实，摸我大腿做什么？”
“姐姐，我真没有。”
“——诶？”
与此同时。
走廊尽头另一个曾经出事的房间内。
尽情泡在热腾腾的温泉，雾气让水池内的少年若隐若现的美貌，两抹湛蓝在云雾间闪闪，游弋着的蓝色飞鸟。
旁边一脸憔悴打着哈欠的年近三十的颓废男，是二级术师高贺见，上头派他出来做任务，但搭档是五条家的那只小鬼的话，谁都心照不宣明白一件事：只是来监视，外加保姆工作而已。
“看半天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泡汤倒是你最积极。”高贺见懒洋洋地，嘲弄着问，自己倒是甩开两手不干活。
“当然啦，工作的时候必须要注意适当的休息哦！”
五条悟满不在乎的、灿烂地笑着，那笑容真是让人容易上火。
“妈X的，浪费时间！”
五条悟翘起嘴角，耸肩，像是什么也听不见，趴在池边望向落地窗外的风景，尽管黑漆漆的夜里燃起夜灯，只是繁华虚浮，但他看着饶有兴致，嘴里哼着歌儿——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惹人恼怒了。
高贺见一拳砸在厚实沉重的木门板上，细纹裂开，五条悟双手枕脑袋，啧啧两声。
“别这样嘛，放轻松，就当作是来度假的，反正又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咒灵。”
看吧，只有这小鬼才会轻轻巧巧，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他简单一两句话就仿佛什么都很容易似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的才能。
拳头捏得更紧了。
到底要给这小鬼当保姆当到何年何月！他在总监部那些人看来，就只剩这点价值了吗？
不，他一定要摆脱这命运。
11月30日，22：36。
矢井娜娜让晴子收拾好出来，自己在水底下左右搜寻，最终什么都没有，晴子瞧她眉头紧皱，伸出手揉了揉，笑着说：“刚才可能是我的错觉，没事，要不玩一会枕头大战？”
娜娜脸色一亮，这个太可啦！
于是两姐妹爬上在旁边的两张大床，收罗枕头开启必备节目枕头大战！闹得欢声笑语充满整个房间，仿佛连最后一点阴霾都消散了。睡觉前娜娜还是恋恋不舍去泡了会温泉，泡完才肯好好上床睡觉。
“姐姐，晚安。”
“明天得早起去成川美术馆继续拍摄呢，晚安，娜娜酱。”
晴子亲了亲娜娜的脸蛋，就爬到另一张大床睡觉。
娜娜很快进入黑甜的梦乡——
她在雾蒙蒙的大雾之中漫步，正疑惑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只见前头月色水色交融，波光粼粼，富有诗意。情不自禁往前迈步。走得近了，方发现水是热腾腾的，朦胧不清的雾气飘移不定，隐约勾勒出人的身影。
“是谁？”
水声骤然泼洒开来。
对方回头，穿过重重雾气，同样看见了她。
那是一双令人难以忘怀的苍蓝眼睛。
“是你？”
两人同时开口，语气非常惊讶。
是穿越了吗？不，不可能，系统没有动静，那她是怎么可能见到同样是快要13岁的五条悟呢？
她走近一点，白发的少年甩了甩头，同样不可置信凝望，眼睛是清冽而甘甜的湖水，吸引她向前、再向前，拨开古木的枝条，穿过乳白的迷雾。
理智在一点、一点，在来不及发现的时候，如同燃烧完的灰烬飘散。
只见眼前的光景，五条悟轻薄的白衬衫全湿透了，前襟开至胸口底下，肌肉线条流畅而清晰，他坐在氤氲热气当中，湿润的发梢在往下滴水，一滴、又一滴，打在奶白的皮肤，滑落下来，汇聚在热汤里头。
她不自觉吞咽口水，心口热了起来，仿佛某种火星燎起静悄悄的火势，喉咙烧得有点干，眨眨眼，眼眶红热着。
他的眼比记忆中的深邃，唇比想象中的薄而红润——好像新鲜的樱桃哦。不知尝一尝可不可以？不知为何，冒出这样的想法，而仿佛这是很自然似的，她缓缓走上前去。
“你在做什么？”
他带着一丝笑意问。
“嗯……不行吗？”
娜娜跳进水里，水汽氤氲得几乎要漫步山野。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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