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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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1989。12。因果②
不过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一周后普普通通的周末下午，矢井娜娜悠哉悠哉跟全家人一起去银座中央大道逛街，刚走进三越商场的大楼，脑海熟悉的叮叮声响起来了——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受因果律重大影响，即将开启自动纠正的紧急补救措施，请您准备在十秒之后进行穿越。
世界：咒术回战
时间：1989年12月7日
任务内容：修正因果律
任务时间：60分钟
重要警告：任务失败即因果律断裂，世界失衡毁灭】
——什么？！好好逛个街突然世界毁灭？？要不要这么夸张！等会，才给一个小时这时间太紧张了吧！她得做些什么样的准备嘛……娜娜手忙脚乱，只来得及拉了把身旁姐姐晴子的手，用夸张的口型说我要穿越啦你们别担心！晴子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条件反射将自己的挎包塞给妹妹，下一刻，娜娜便踏入时空波动的另一端。
“哇啊！”一出现便感受到强烈的横风，娜娜毫无防备，直接被扫倒在地，双膝一下磕在沥青路面，右手有姐姐给的包包垫着，没擦出血。
难道姐姐给的挎包是这样用的？她心想，拜托里面一定要有用得上的东西啊！
在强大的风压下，头很难抬起，娜娜蹲在地面，散开的长发乱飞，严重干扰视野，幸亏今日出来选了条杏色高腰阔腿裤，没穿短裙，不用怕走光，只是上身穿的橘红小吊带有点危险，她当机立断把吊带下摆的荷叶边掖进高腰裤里头，勒紧宽大的皮革腰带，再快速打开挎包，挖出里面的橡皮圈……
嘿！里面居然整整齐齐码了五六支卫生棉，真不愧是机智的姐姐，听完她上回的教训立即就准备齐全！
没时间逐一察看，娜娜用橡皮圈扎起丸子头，乱飞的发终于安分下来，整理完毕抬头一看，顿时咯噔——
周围数米开外，围了一圈人，十来个面色不善的，还有好几个称得上凶神恶煞。狂风没吹动他们，反而把他们面上的神情吹得更加狰狞了。
娜娜抿紧嘴巴，想想看刚刚自己旁若无人都干了些啥……当众掖衣摆诶……
内心呐喊：为什么每次穿越都会有围观群众，能不能让她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啊啊啊！！！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里已经有术师降下了隔绝普通人的【帐】，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出，更别提她凭空出现，在所有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事件中心。
而且她手臂至锁骨下群青的咒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异常打眼。
来历不明、咒印奇特，怪不得众人的表情都那样肃穆不友好。
大眼瞪小眼僵持的零点几秒间，娜娜观察其中几个人服饰真是有点出奇的眼熟，深黑色的校服、奇特的钮扣造型……五条悟不是穿过类似的衣服嘛。这样说来，这圈人岂不是咒术师？
快速掌握情况时，咒术师们的视线忽然掠过她，再度聚焦前方，随着风力的增强，他们的神情变得异常紧张。是什么让他们顾不上她的出现，还有这诡异的大风是怎么回事？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眼前是一段下坡的沿海高速，五十米外的路中央横着一辆红色越野，两条急刹的黑色轮胎印清晰可见。车门敞开，下来两个人，不，不对，是三个，其中一个女子抱着婴儿。
看清她们相貌的刹那，娜娜心头猛跳。
——诶？她们两人好生眼熟！
两位女子明显是被咒术师们拦截后下的车，但这绝不是无缘无故，只见抱婴的那位身后浮现出难以想象的恐怖现象，与其说是现实，更像是科幻电影方会出现的情景。
看起来只有标靶大的曲面凹陷体，悬停半空，不偏不倚，正在抱婴者的所在上方，就像是三维空间凭空挖出一个立体的黑洞，怎么看怎么不真实，光线经过，却被其吸收、扭曲，以至于肉眼根本看不清它的面目，强烈横风正是空气被其吸纳而产生的。神奇的是，在场所有咒术师都被吹得面目狰狞，而位处正中的两个普通女性，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咒术师们收紧包围圈，向她们压迫而来。在呼啸狂风声嘶力竭：
“把婴儿交出来，你们快离开避难！”
得到的只有后退以及警惕的回应：“不！不可能！你们是什么人？”
“还看不出来吗？异象是婴儿造成的，你们再不放弃，只会跟着丧命，普通人就快离开，把孩子留下，我们会处理的！”
“——那是我们的女儿！你们要怎样处理她？！”
在愤怒、惊恐和烦躁以及高度紧张交织出的现场，无论是咒术师或是普通人，声音都撕裂着，仿佛在沸水里浸泡，冒着肿泡流出脓血，听着让人揪心。
娜娜的心脏跳得飞快，四肢猛地抽干血变得冰凉，背脊上的寒毛一阵悚然，唯有头脑运转得非常清晰。
比起惊讶眼前不真实的怪诞情景，娜娜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们两位那样眼熟，不正是年轻时代二十来岁的妈妈们吗？！
叮叮——
与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的是周遭噪杂的人声，他们在嘟囔着什么……是术式发动的声音！
矢井娜娜大脑一阵空白，顶着风压猛地就站起来，奋力向前方跑去，高亢的声音颤抖着：
“妈妈！”
系统还在响个不停，像是扯断电线依然在吵的诡异电话，娜娜整个脑子嗡嗡的，哪里有心思在听，只见闪烁着的术式在她不可能触及的半空扔了过去，霎时扯紧她的神经，痛得尖锐，她害怕地尖叫一声，叫声淹没在风中，随后，所有术式都淹没在密度无穷大的质能黑洞之中，消弭无踪。
——啊！娜娜差点瘫软在地，额头的汗珠尚未落地就被吹飞。
此时此刻，系统的声音才勉强钻进脑子。
【系统提示：矢井弘子、冈田明里，以及矢井娜娜已出现】
视界内系统的准星锁定眼前人。
我……自己也是目标吗？
觉得一切都超现实到无法理解的娜娜，既虚弱又急促地，忽然间就失笑出声。
“喂！你回来，别靠近！”
不知是哪个术师，在身后拉住娜娜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摔倒，可她还是撑住了。
“那是我妈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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