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高高在下》赫赫一笑

22、神魔之血（一）

　　九州大陆的上古时期，曾是神、魔、人共存的时代，传说中女娲娘娘用自己的一滴血造就了人族风氏，他们天生赋有神力可与魔族匹敌，几次的神魔大战之后，神族陨落，魔族消亡，风氏也逐渐融入了普通人族中，直至不见踪影。
　　没有人知道第一个身负神魔两族血脉的人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风氏子孙自己入魔了，亦或许是一个风氏少年爱上了一个魔族姑娘，总之神魔之血就这么诞生了。
　　“你们的意思是无忧体内有神魔之血？”
　　姜孟黎竭力控制自己，
　　“是，这点绝不会有错。”
　　“那师父决定怎么办？杀了无忧以绝后患？”
　　姜孟黎有些咄咄逼人，姜青木也并未否定，
　　姜青木的沉默让姜孟黎内心掀起了狂风骤雨，
　　“师父，您好狠的心啊，无忧可是您一手养大的，他敬您，爱您，视您如父，您怎么忍心？”
　　“这不能怪你的师父，他也是身不由己。”
　　九清的话让本来就不想隐忍的姜孟黎终于表里如一了，
　　“好一个身不由己，神魔之血又如何？别说我师弟现在什么都没做，就算他哪天真的成了十恶不赦的魔头，我也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伤害他。”
　　“混账，逆徒，为师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都喂了狗了。。。”
　　姜青木也有些失控，姜孟黎平常如何闯祸不尊师重道也罢了，但大是大非面前，他如此这般冲动，不识大体，不顾大局，身为师父再不好好惩戒他一番是不行了。
　　眼看着姜青木的拂尘甩得老高，就要落到姜孟黎那张祸水脸上了，九清及时阻止了他，
　　“行了，陪你们师徒二人演戏也演够了，骨肉计就不必了吧，阿黎这张脸可不能有什么瑕疵。”
　　姜青木尴尬地收回立马变得软绵绵的“武器”，脸上尴尬一笑，
　　“前辈，我这不孝徒儿可不是演戏，他是真的想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哼。。。”
　　“有千年了吧，西境仙门不知收养了多少个身负神魔之血的孩子了，自从阿蔓抱回了第一个，似乎这就成了仙门的传统，阿黎，若是你的那些师祖和你师父真的想以杀止杀，他们何必把这些孩子养大，阿蔓曾经说过神魔之血虽然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但是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我们也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姜孟黎不知道这个总被提及的阿蔓是谁，但是很显然她是一个讲道理的好人，不像自己的师父，动不动就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刚才虽然是师徒二人很默契的想要试探九清的真正想法，而演了一出戏，但是师父的杀心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能感觉到。
　　“九清前辈，您口中的这位阿蔓是？”
　　“你不记得她了？你小时候，阿蔓还抱过你呢？”
　　“九清前辈说笑了，我们人族通常三岁之前的记忆随着身体的长大，会慢慢消失的。”
　　恢复冷静的姜孟黎果然说话又开始带刺儿了。
　　“呵呵，那这么跟你说吧，傅莹是阿蔓送到你母亲身边的。”
　　“阿蔓是劫的人？”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换一种更为贴切的说法就是劫是阿蔓的。”
　　“她就是传说中劫那个门主？那个老妖怪？”
　　姜孟黎再次口无遮拦，遭到了一旁姜青木适时地一记抽打，没想到自己的师父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老妖怪？哈哈哈，你这话倒也没错，她确实够老，也是妖不假，而且她自己也是有神魔血脉的，所以每一个和她血脉相同的人一出生，她就能感应到，封印也是她给那些孩子们设的。”
　　“那阿蔓是如何压制体内的魔之血的？”
　　“你怎知阿蔓需要压制的是魔之血？”
　　九清的反问让姜孟黎一时错愕，下一刻他明白过来，人家魔宗门人，也算魔族后人，当人家的面“诋毁”魔族血脉，着实不妥。
　　“九清前辈，晚辈僭越了。”
　　姜孟黎郑重地行了个礼，九清没绷不住，笑了，
　　“你说的没错，所有人都会以为神魔血脉，那将来暴走的一定是魔之血，可是真的不尽然，因为引导阿蔓当年犯下杀戮的是神之血。”
　　姜孟黎觉得九清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隐隐的得意之情，似乎在说：你看吧，神又如何，也是会犯错误的。姜孟黎不在乎这些，神也好，魔也罢，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小合欢，爱谁谁。
　　“那阿蔓体内的神之血暴走之后呢？”
　　“她死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姜孟黎差点站不住，
　　“没有骗你，她当时真的身死了，据说还十分的惨烈，不过你也知道，她是妖，而且她的母亲来头很大，所以重生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姜孟黎无语了，不是他认为九清的话不可信，而是柳无忧不是阿蔓，既不能重塑妖身，更没有来头很大的母亲，他可不能死。
　　“前辈，无忧体内的封印破了，有没有可能再。。。”
　　“不行。”
　　姜青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九清冷冷拒绝了，
　　“阿蔓的封印是在神魔之血觉醒之前设下的，可是无忧如今金丹已成，神魔之血怕是早已汇聚到那里了，封印压不住它的力量了。”
　　“那。。。”
　　姜青木的嘴唇有些发抖，想说的话愣是问不出口，姜孟黎知道师父想说什么，他不能让他说，也不想让他说，那对师父来说，也是残忍的。
　　“九清前辈，早知封印无法使用第二次，没有第一时间去杀了羽翼未丰的无忧，而是应师父的约前来商议，想必还是有其他办法的，对吗？”
　　此刻的姜孟黎心里怕是思绪烦乱，但是他还是能想到这一层，九清很佩服他的心思，她想起阿蔓曾经说过：这孩子长得像阿匪一样漂亮，一定也会有颗七巧玲珑心。
　　“阿黎想的没错，我是还有一个方法，这也是我今日引你前来，留你在此的目的。”
　　“需要我做什么，九清前辈尽管开口，晚辈定当竭力。”
　　“我知道你修行的是仙门的秘术，有何进境，金丹可成？”
　　“晚辈惭愧。”
　　“那还是差一些。。。”
　　九清眉头一蹙，她没想到姜孟黎还未破境，
　　“九清前辈，难道我仙门秘术。。。？”
　　“不错，所谓的仙门秘术实乃我魔宗心法。”
　　今晚听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这个秘密姜孟黎接受的倒还蛮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