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意外事故》零纪

2、002

　　在麦格教授回校前，他也只能按照日常生活。那天正好格兰芬多预约了魁地奇训练的场地，他本是在下课后准备赶紧到场地上去，却没想到自己忘记了东西在魔药教室，因为上次的事故他不得不帮忙魔药教授做一些杂务，上一堂后他居然忘记把东西拿回来了。他飞快地冲到教室，祈祷不要关教室门，过去了却发现柯克兰却从空无一人的教室中走了出来，急匆匆地走开了。

　　阿尔弗雷德虽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赶紧进了教室，没想到便看到了一锅正在烧制的药水。这是柯克兰的？他多少有点惊讶，不过眼下时间紧迫，他也无暇顾忌这件事。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四下搜索自己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却发现自己的课本工具和一些药材放在了柜子上。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柜子也不算特别高，可是东西太多还是让他有些麻烦，在他终于把东西全部拽下来时，他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噗通”，他顿时大脑发麻，不好的预感腾升。

　　他转过头看见了附近的那口坩埚，药水面上的波纹正在回复平静。

　　梅林的胡子……阿尔弗雷德目瞪口呆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肯定是在刚刚拽下来的时候，有些碎掉的药材不小心飞了出来，好巧不好落在了附近的药水里。阿尔弗雷德紧张起来，他看着药水没有一丝变化，心里不由有些犹豫，是真的有东西掉进去了吗？他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可是他又不敢确定。这时候钟声在学院内敲响，他想起了马上要开始的训练，慌忙跑了起来。他努力把刚刚这件事抛诸脑后，有什么事也不管了。

　　阿尔弗雷德沉浸在思绪里，他和柯克兰的过去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想着可能面临的麦格教师的训诫，他苦恼地想到，至少不要禁赛魁地奇。正当他全神贯注于该如何和麦格教授辩解，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捧着书堆的人从拐弯处的另一边走来，两人毫无预警地撞在了一起，阿尔弗雷德一个趔趄坐到在地，接着是玻璃瓶碎掉的声音，一股清香散开。

　　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思考，阿尔弗雷德便打了个喷嚏。天啦，又是喷嚏。他愤愤地想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赶紧起身道歉，却一下子愣住，另一个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正是他的宿敌亚瑟?柯克兰。阿尔弗雷德已经做好应对英国人毒舌的攻击，然而愤怒的话语却并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只是柯克兰震惊的眼神，只见柯克兰面部抽搐一下，没有说任何话，接着开始猛地收拾落在地上的东西。阿尔弗雷德觉得不对劲，本想帮着他，却被对方呵斥住了。

　　“不！你别动……”柯克兰挥着魔杖处理掉摔碎的玻璃瓶，抱着看起来比他还重的书堆慌张走开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袍子消失在尽头，欲言又止，他低头看着玻璃瓶摔碎的位置，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远远的学校的钟声响起，阿尔弗雷德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加快速度赶去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事情不出意料，阿尔弗雷德接受了漫长的念叨，好在麦格教授最终选择以让他进行一个月的魔药教室打扫替代了魁地奇禁赛，到了晚餐时间便放他回去了。

　　等他赶到大礼堂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每个学院的长桌上已是美味佳肴琳琅满目，他抬头看见罗维诺远远地挥手招呼他，于是他迅速坐了过去。格兰芬多的人纷纷询问他在院长下的受训经过，待他一一回应朋友们的关心后，他探头看向斯莱特林的桌上。

　　亚瑟·柯克兰不在，甚至连和他一起的三人，全都不在。

　　他想到和柯克兰的那一场事故，虽说他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柯克兰反常的态度实在是奇怪。他原本放松的心情又再一次纠葛起来，难道他摔坏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阿尔弗雷德不住去想，他确实不是故意的，可是柯克兰受惊惶恐的表情却牢牢留在他脑子里，虽说他们一直以来争锋相对，但从未见过对方这样的神色。他自我安慰道或许只是他们自己有事，尝试把此事抛诸脑后，然而等他第二天早上来到大礼堂，却仍然没有看见柯克兰的身影。

　　“不好意思要打扰你一下了，琼斯。”

　　阿尔弗雷德刚坐下开始吃早饭，平时少有交流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却来到了格兰芬多这边，叫住了他。阿尔弗雷德不解地看着他。

　　“你现在可以和我走一趟吗？”波诺弗瓦瞥了眼周围坐着的格兰芬多，神色有些无奈，“这里实在是不方便聊。”

　　看着对方略微焦虑的样子，阿尔弗雷德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起身随着法国人出了大礼堂。他们走到一个少有人经过的走廊，波诺弗瓦才停住，压低了声音说道：“琼斯，先说一句你和小少爷之间的恩怨，我们都知道，我们也不没想过要针对你，不过，你们昨天有见过面吗？”

　　“我们昨天是有见过面。”波诺弗瓦的脸色明显更加严肃了，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可是只是很短暂而已。柯克兰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波诺弗瓦撩了一把他耳际的金色长发：“那你之间有发生过什么吗？”

　　“我不小心和他撞在了一起，只是彼此没注意到对方而已。只是柯克兰打碎了他的一个瓶子，不过我不知道那个里面是什么，当时我就给他道歉了……可是，柯克兰似乎对我也很不在意，他很快就走了。拜托，你不要一幅不相信的表情，事实就是这样。”

　　“……好吧，”波诺弗瓦泄气道，“我先带你去见他。”

　　他以为波诺弗瓦会带他去斯莱特林的地窖，只见那个法国人飞快地来到了一片少有人烟的廊道，走进一间长时间不用的空荡教室。卡里埃多和贝什米特早就等在里面，阿尔弗雷德有过一秒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其实为了是把他引进来然后四人群殴他的戏码，可就在卡里埃多好奇而热情地来到他身边的时候打消了疑虑。

　　“琼斯啊琼斯，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那个小少爷性情大变。”那个西班牙人显然是好奇极了，他兴奋的表情和波诺弗瓦的焦躁形成了鲜明对比。

　　“东尼别捣乱了，还是逼他说出方法让亚瑟恢复吧。”贝什米特非常干脆地表示。

　　“嘛嘛，亲分还是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样做到控制亚瑟呢。”

　　“东尼你还是太可怕了，哥哥我还是觉得小亚瑟平时的状态比较好。”

　　“等等！”被完全抛之在话题外的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完全跟不上两人的对话内容，“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说清楚。”

　　卡里埃多笑着走到教室一侧，打开一扇极其隐秘的门，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那个人骂骂咧咧地数落着为什么要把他关在房间里，在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在场的时候，仿佛一道雷劈中了他，他突然红了脸，笑着对阿尔弗雷德挥挥手。

　　“琼斯，你好。”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紧张地后退了几步。这是他的错觉吗？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那个人和柯克兰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金色的头发和翠绿的眸子，但是却对他亲切的打招呼。不，这不可能，亚瑟?柯克兰在霍格沃兹读书的时间里从未对他表现出这样的热情。

　　“这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我们也想知道是什么情况。”波诺弗瓦回应。

　　“你介意一会和我们一起去大礼堂吗？”柯克兰突然说道，目光灼灼看着阿尔弗雷德。

　　“等等，我们不是一个学院的吧？”阿尔弗雷德注意到波诺弗瓦在朝他使眼色，“啊，我觉得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讨论这个问题。我还得先和你的朋友们，说点事。”

　　看着贝什米特将柯克兰拉到一边，阿尔弗雷德瞪大着眼说道：“梅林的吊带袜，这他妈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这样？”

　　卡里埃多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如果非要说，昨天下午，他刚从教室回来，就很惶恐地表示遇上了你，数落着你有多讨厌。然而就突然发疯似的扼住自己的嗓子跑到卫生间，等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夸你有多么好，他似乎爱上你了。”

　　“什么？”阿尔弗雷德不由发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起来有多奇怪，实际上就有多奇怪。”卡里埃多笑着耸肩，“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你做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亚瑟不喜欢我，不喜欢弗朗，不喜欢基尔，偏偏喜欢你。”

　　“该死的，我可真的什么也没做。对了，昨天他不小心摔碎了一瓶药水，这他妈不该是那该死的药水的问题吗？”阿尔弗雷德总算是想起那一瓶药水，以及淡淡的香味，迟疑了几秒，可是如果真的是那瓶药水的问题，为什么只有柯克兰被影响了呢？

　　“什么药水？”

　　阿尔弗雷德无语：“我怎么知道。”

　　西班牙人和法国人对视一眼，法国人努努嘴：“看来事情可能变得麻烦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把他送到魔药教授那里，让教授来看看。”

　　“看上去确实是药水的作用。”魔药教授检查后说道，此时柯克兰已经因为喝下了一定的量的安神的药水睡着了。一路上柯克兰非要缠在阿尔弗雷德身边，使得他十分为难。

　　“教授，这是迷情剂吗？”波诺弗瓦率先问道。

　　“不，这看上去并不像，在他清醒的时候，并没有服下迷情剂之后的症状。”

　　“或许是迷魂药，”卡里埃多推断道，“虽然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这幅药方。”贝什米特在一旁点头，他对魔药并无多大兴趣，但也知道迷魂药的作用。

　　“那可是禁药，在学校里是不允许的。如果亚瑟真的要制作这要的药水，在他向我借用魔药教室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教授再次摆头，显然他没有发现迷魂药的痕迹。

　　“我记得亚瑟是想制作福灵剂，”波诺弗瓦说道，“他想做一份礼物送给他母亲，他亲自调配。”

　　“是的，但是至少在上一次的熬制过程中，我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那锅药水应该是成功的，如果是他自己在没有我的监督下出问题，配制错误，啊梅林，这可是很难调配出对应的解药，福灵剂的过程太复杂，实在是太困难了。”教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他顿了一会才转向阿尔弗雷德，“琼斯，你能记起当时柯克兰的药水是什么颜色的吗？”

　　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说：“事实上，我没有看见那瓶药，因为消失得太快了。”

　　看样子是不会再有进展，教授摆手说道：“可能确实是药水有了问题，福灵剂不可能会这样蒸发，波诺弗瓦、卡里埃多还有贝什米特先生，你们平时需要好好观察亚瑟的举动，说不定这种错误的药水还会有其余的副作用，如果发生了请及时告诉我。”

　　眼看这次会面要结束了，阿尔弗雷德鼓起勇气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很抱歉，教授，但是我有些话想说。”

　　“什么话，孩子。”

　　“实际上，可能柯克兰在熬制的药水，确实出了点问题。我那天去教室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配制魔药的过程，当时我似乎使得某个材料掉入了他的坩埚里……”

　　“什么！你居然做了这种事？”波诺弗瓦大叫了起来。

　　“什么！太好了！”教授大叫了起来。

　　波诺弗瓦不可置信盯着教授，只见教授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你还能记起那天是多久？加了什么进去？亚瑟的桌子上可能剩余了多少味材料？”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努力回忆：“似乎就是一周前的事，当时好像是这个药材掉了进去，”他把可能的药材都列了出来，“对不起教授我不记是哪一味了，因为当时很匆忙，也没有意识到可能真的是有东西掉了进去。”

　　“虽然很模糊但是这样就会方便很多了，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琼斯先生。好在你大概记得你加了什么东西，现在大概知道魔药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这个解药的熬制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希望作为朋友和同学的你们能够好好帮助他，在他还在药效作用下的时候，不要让他做出什么事。”

　　“好的，谢谢教授，您实在是帮了大忙。”波诺弗瓦说道，“还有就是，关于亚瑟受药水影响的事情还是希望您能保密，柯克兰家族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亚瑟一定不会好过的。”

　　“没问题，”教授微笑着看向了阿尔弗雷德，他也赶紧点头，“虽说亚瑟对琼斯产生了好感，可是既然事出有因，如果他做了什么事，希望你也能帮助他。”

　　最后交代完所有事，四人走出魔药办公室后，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斯莱特林们打量着一旁的格兰芬多，由波诺弗瓦率先发出了感叹：“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阿尔弗雷德?琼斯也会干这种勾当。”

　　“真的是意外，我没有想要捉弄他好吗？”

　　“还是第二次。”卡里埃多补充道。

　　“好吧对不起，但我是真的没有故意去做。”

　　贝什米特发出怪异的笑声：“这可不是简单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了，也不说亚瑟他在这瓶福灵剂上耗费了多少时间，再说现在，我看小少爷是黏上你了，他不见你简直是思之如狂，我们在他旁边也只能徒徒让他生气。”

　　感到对方意图不轨，阿尔弗雷德也不想兜圈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样？”

　　“也没有打算怎么样，平时你就多陪陪小少爷好了，他在药效控制下这段时间当他的男朋友。反正你也不吃亏，不是吗？”波诺弗瓦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梅林！而且我们都是男的！”

　　“死对头柯克兰和琼斯化敌为友，成为情侣，这样的消息不仅要火爆整个霍格沃兹，大概连小少爷的家里都会寄吼叫信过来和他断绝关系吧？美国的奇迹小子，你就偷偷地陪他，你想想看要不是那瓶‘错误’的药水，恰好又被你撞碎，惹到现在的局面，我可不想因为小少爷见不着你，哭着闹着在休息室。哥哥好生心疼。”

　　完全没感觉到心疼。对于这些斯莱特林们，阿尔弗雷德反而觉得大家看戏的心情比之担心要更甚一筹。

　　“所以说呀，琼斯，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