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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大结局前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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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澈拿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重雪真是将自己拿捏住了,什么话也无法激怒他...
他实在没招,只得软下声缓缓道:“阿雪,我不值得...”
“还喝不喝?”重雪脱下外衫,随手扔在地上,“春宵一刻,千金不换。”
“......”龙玄澈没回话,将酒杯放回桌上,转身走到软榻。
“夫君喜欢在这里?也可。”重雪说着说着,掌中变幻化出许多凝露。
他将凝露搁在一旁,伸手便去扯龙玄澈的腰封。
龙玄澈忙制住他的双手,“神君,冷静——!”
话未说完,重雪唇瓣便至眼前。他将自己夫君困在软榻前,含吮啃咬,肆意侵占。
“又不是第一回行事,你这般羞怯,倒叫我…更喜欢了。”
龙玄澈手足无措,心神大乱,阿雪竟是用神威压制自己。这样下去,血脉定会暴/动...
“你放开我,放开我...阿雪!”
“不放。”重雪将人压倒,一件一件扯他的衣裳。感受到身前人,呼吸渐渐不稳,灵台似乎是在狂跳…
他停住动作,伸手抚上龙玄澈灵台,“你的血脉比你诚实得多呢...”
“阿雪,你快走,我压不住…”龙玄澈眼角泛泪,想推开重雪,可却怎么也推不开。
重雪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封,衣裳一件件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肤若凝脂,唇似云霞。
眼前人越欺越近,手边书册掉落,龙玄澈理智已然崩塌。他抱过爱人,无助得哭泣,“阿雪,你不可以这样...”
“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有那么长的时光,你不能这样...”
他将怀中人抱得很紧,七百年的思念,在这拥抱间倾泻而出。
窗外圆月高悬,梅香如故。雪神回抱住他,伏在他的肩头与他一同哭泣。
“可我除了你,谁也不想要。没有你,我宁可孤寂万万年。”
闻言,龙玄澈偏头去亲吻他的脸颊,“你是神君,有那么多人爱你...”
“你总会遇到比我更爱你的人。”
“我不想你以后都活在我的影子里...”
重雪垂眸,抚摸着他身上的疤痕没回话。
龙玄澈捉住他的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又道:“阿雪,你听我的。”
“我会永远活在你心里,你活着我就活着,神生漫长,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的眼睛仍旧是那般温柔含情,雪神含住他的唇,又将他欺在榻上:“夫君,良宵苦短...”
“我们明日下界,让我陪你这最后百年…”
龙玄澈应了他,与他纠缠良久。
春风与冬雪,皆在他怀中。
窗外大雪漫天,银霜覆满结界。重雪枕在龙玄澈臂上,戳着他肩上坑洞,“你怎么忍心,如此伤我。”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重雪翻身上来,寻到左肩,张嘴又咬去。龙玄澈没躲开,只是温柔地抚摸他的长发。
“竟将本君牙印抹去...再抹去,便咬你全身!”
“好,依你。”
万籁无声,唯余二人呢喃细语。雪神指尖绕着爱人金发,伴着他缓缓入睡。
待爱人睡熟,雪神睁开眼睛,温柔地抚摸他的脸。
无论何时何地,他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没有凌厉。这么温柔的人,竟是自己的夫君...
雪神对他施术,后又细细的吻他。
吻罢,他便起身,一件一件慢慢地穿好婚服。不知不觉,已是翌日深夜。
外头仍旧是黑夜,雪神坐在窗边,展开信纸。
他在信中交代好一切,小心翼翼得将信摆的端正。他想了想,又将沧雪录幻化出来放在书信旁。
信封上写着四个字‘重雪绝笔’,稍有些不端正。窗前寒梅娇俏,雪神折下一枝压在信上,免得被风吹落。
重雪望着床上的龙玄澈,心中万般不舍。如若此法不成,先走的可就是自己了。
得得趁着还有时间,再多看两眼。
他伤自己容貌,吞辣辛灵草之时,该有多疼...
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雪神拥着爱人哭泣,低声的呼唤他。
一声又一声,声声泣血。
五瓣重雪在结界中显现,凝雨伞面化为六瓣雪花承托住雪神本源。
伞柄化为雪刃,悬停在五瓣重雪上。
雪神闭上双眸,银发披在鲜红的婚服上,柔顺乖巧。
神土星盘流光四散,雪神之力飘满整个六界。众界纷纷出门观雪,想来雪神大喜,这场雪定是瑞雪。
白泽立在院中望着大雪,眼神凄凉无助。
大雪覆住万物,六界变为银白。
水神浑身杀意冷冽,缓步朝玉林宫走去。清源化为长剑,在地上留下长长的沟壑。
殿门开着,雪地里的少年浑身湿透,满面哀伤。
他似平常一般,朝水神施礼。水神漠然地看着白泽,眼神平静无波。
少年伸手接住落雪,颤声道:“山河无恙,他们应是要共赏的...”
二人静立两日,雪神之息陡然暴/乱,六界雪之力开始急速消散!大雪纷纷消散,天地间失去所有银白!
水神闪身回至沧雪殿,才看见雪殿结界不知何时已经崩塌。六界无数雪花,纷纷往沧雪殿涌去,水神痛苦难当只能替弟弟布下防护结界。
殿内龙玄澈感受到暴/乱的雪神之息,挣扎着醒来。浑身被数道捆仙灵锁缚着,龙玄澈大惊失色,忙去寻找雪神身影。
挪至床边,才看见他的重雪。
他的重雪正在端坐在软塌上施术,凝雨正在切割雪神的本源。
为何,为何他要分裂本源...
三瓣,三瓣...
为何要分裂一半本源?!他快速思索,很快便得出答案,重雪这么做,只能是为了自己。
龙玄澈几乎要将唇齿咬破,他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他与雪神同处结界下,他的阿雪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若他此时哭出声,他的阿雪可能就真的挺不过去了。
耳边想起水神的叮嘱,“我不想让阿雪受这般苦楚,你明白吗?”
阻止他一次又一次分裂本源,却不曾想自己才是逼迫他分裂本源的罪魁祸首。
五瓣重雪本是洁白冰晶,此刻却是薄如蝉翼。
雪神之力正在迅速消散,阿雪这是濒死之相!龙玄跌在地上,一寸一寸往雪神靠去。
可雪神在软榻处,仅仅数十步的距离,龙玄澈怎么也过不去。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阿雪...”
“你怎能分裂本源...我不值得。”
凝雨不仅在切割雪神的本源,更是在切割龙玄澈的心。
殿外众神齐聚,水神祭出本源,凌于结界上空。
水神之力缓缓渗入结界,朝雪神涌去。新的雪神之力,缓缓在结界中形成,供给着五瓣重雪和凝雨。
停滞许久的凝雨再次推进,只差最后一瓣,便能成功。
约莫又过三日,水神耗尽本源之力,从空中坠落下来。剩余洪荒五神,只能焦灼地看着雪殿紧闭的殿门。
整整九日,龙玄澈数次昏厥,又数次醒来。
再次醒来之时,重雪已朝自己走来。
口中被喂下一片冰凉,那片冰凉滑至灵台处,龙玄澈的喉中开始生出血肉,身上伤口开始愈合。
雪神的三瓣本源,化为神盾,牢牢将龙玄澈灵台中的小龙圈住。
重雪与他拥吻良久,看着他恢复清澈的眼眸,轻笑出声:“方才真是惊险,差一点就见...”
话未说完,雪神便昏死在龙玄澈怀里。龙玄澈将爱人放在床上,也穿上了婚服。
他抱着人,一步一步踏出沧雪殿的殿门,“阿雪,霜云宫的桂花开了...”
龙玄澈太痛了,他的心早就融进雪神的血肉。
雪神痛,他只会更痛。
他抱着雪神,静静的坐在霜云宫桂花树下坐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雪神和他一样。独独偏爱桂花。
或许他生来,就是雪神的人。
怀中人睡的安稳,龙玄澈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雪神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只有听着他的呼吸声,龙玄澈才觉得自己好像还活着。
桂花落下来,点缀着二人的婚服。
只觉得怀中人身量越来越轻,龙玄澈看着他,却见他慢慢蜕变为二人初见时那般少年模样。
龙玄澈想起,自己曾问过他:“神君为何是少年模样?”
重雪答:“本源缺损。”
思及此,龙玄澈的心又抽痛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夫君,在桂花树下无声地哭泣。
终是春去秋来,冬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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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云宫
龙玄澈将雪神放在自己的床上,相识这么多年,重雪似乎是第一次睡在他的床上。
他布下雪幕,放下床帘,静静地望着雪神。
少年瞧着似乎才三千岁模样,这般小的夫君...
真是可爱。
雪神睡了几天,龙玄澈就看着几天。怀中人终于是睡够了,睁开眼,冲着龙玄澈笑。
“我好饿...”
“回水殿吃饭?”
“不,我要吃你做的面!”
“……”
龙玄澈不由得想起那碗齁咸齁咸的面,他伸手刮了刮重雪的鼻子轻笑,“我去给你做,那你再躺会儿?”
雪神翻身坐起跳下床开心不已,“我要和夫君一起去,似乎从没见过夫君下厨的模样。”
“也不是...好似在凡间见过?”
“嗯。”龙玄澈揉了揉他的头,他的心性似乎也变回少年。本源缺损的这般厉害,神智受损得多严重。
重雪打开门便看见院中坐着几人,他扑倒水神怀中撒娇,“哥哥!他们是谁?”
“......”
司梨和白泽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雪神。祝融烈看着少年,惊奇出声,“重雪,你怎么变得比我还小啊...”
“你矮了好多啊...”
雪神蹙起眉头,拍掉红衣少年的手,“你才矮!”
“你们都是谁,为何在我夫君的宫殿!不,是为何在我的宫殿!”
闻言,几人抿着唇忍笑,水神捏捏他的脸温柔道:“他们都是你的好友,你这孩子,只记得你夫君了?”
“不,我还记得哥哥!”
龙玄澈带着人来到东厨,雪神眼巴巴地望着。司梨和白泽只能坐在一旁,陪着他一起望着。
重雪吃饱后拉着白泽到处疯跑,龙玄澈和司梨就在后头追。
“阿雪不会是傻了吧?”司梨狐疑得看着龙玄澈,顿了顿又说道:“他真的没事?”
“没事,他就是开心。”龙玄澈看着自己的夫君,心中百感交集。
雪神疯到祝融烈的院子和白泽在桃树上一朵一朵的揪着桃花。
红衣少年就看着两个神君揪,也只能默默哀叹。
“秃就秃呗,瞧你这什么模样。”司梨挑眉道。
祝融烈眼刀子杀过去,随即大喊道:“重雪,天枢殿有许多江梨树,可要去瞧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