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搞事，搞事》饼好吃

33、33

　　宴会临近尾声，苏梦枕再次拿起杯子，一个个敬过去，今天来这里的，不是他的兄弟朋友就是心腹手下，每一个人都值得他重视，他也不吝啬展示这种重视。
　　到欧阳明日的时候，他却皱眉，淡淡道：“你不适合饮酒，不代表就可以喝那么多茶，若是想多活几天，最好就是只喝白开水。”
　　苏梦枕顿了顿，知道面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神医，他无奈道：“这茶酒都不能喝，那人生也未免太缺滋少味了。”
　　欧阳明日顿时冷声道：“总比英年早逝要好，若依我说，你最好是少思少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有个大夫陪伴，多活十年不是问题。否则神仙都难救你。”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有武功在身的，耳朵都很灵，只看要不要去听而已。
　　而苏梦枕喝欧阳明日说话也没有要避着人的意思，大家自然也就随意听了一耳朵，就是听到的太爆炸。
　　苏梦枕有病，这个大家都知道。
　　他病得不轻，大家也都知道。
　　知道归知道，实际上严重到什么地步却没有人清楚。
　　这会一个神医说他病入的快死了......
　　“大哥/师兄。”王小石白愁飞温柔他们纷纷走了过去，面带忧色。
　　衡玉是听身边的小伙伴才知道，她挑眉，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好奇道：“还记得我上一次来京城，正好听说苏楼主去看病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好吗？”
　　苏梦枕笑了笑，没有回答衡玉，对欧阳明日道：“并非欧阳先生一个人对我这么说，只是有些事情是放不下的。若是真的要隐居修养，早在多年前，我便该去了，那时候可不止是多活十年呢。”
　　说着，他还弯了弯嘴，显然并不介意说起病情的事情。
　　欧阳明日盯着他一会，才道：“看来你想死的心意很坚决。”
　　李衡玉不赞同的看着欧阳明日，嗔怪道：“欧阳你这个大夫哪里都很好，就是多了一张嘴。”嘴巴太毒了。
　　“可见老天爷也不愿意见到太完美的人。”陆小凤打趣道，却是暗暗为苏梦枕叹气。
　　衡玉打量了苏梦枕，惋惜道：“如苏楼主这样风骨的人，想来面容也定是俊美至极。”
　　日日夜夜被病痛折磨的人，又怎么会长得多好看呢。苏梦枕笑了笑，没有说话。
　　衡玉又问道：“欧阳，真的没有办法吗？”
　　“若是苏楼主保持这样的状态，什么方法都没有。”欧阳明日摇头道。
　　苏梦枕显然并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淡笑不语。
　　谁都知道，金风细雨楼还离不开苏梦枕。
　　而如今天下这样的局势，又怎么容苏梦枕隐居退下呢。
　　无非是多撑个几年，直到他撑不住的时候，那就是他命该如此。
　　大家都听明白了，苏梦枕不是没得救，只是他不想被救。
　　“若是还想再试一下，那你就盟里那几个也来给他看看，毕竟我们擅长的方向不完全一样。”欧阳明日复又道了一句。
　　偌大的南域自然不止欧阳明日这么一个厉害大夫，更何况衡玉带回来的神医也有几个。
　　“论医术，我尚且还不足以称第一。”欧阳明日淡声道。
　　李衡点头，扭头对苏梦枕道:“苏楼主，回头我再找几个大夫给你看看吧，你自己也好好修养。”
　　她说话很不客气道:“金风细雨楼要是离了你几天就运转不下去，那还不如关就算了，养一群手下，没半个顶用的。”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道:“你看看人家雷损，就算放手不管事也有一个狄飞惊把六分半堂打理的井井有条。”
　　衡玉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了一眼苏梦枕的兄弟心腹手下等人，那些人一个个都羞愧的低头。
　　要是他们争气点，楼主也不必这么不放心楼里的事情，以至于静心养病都不行。
　　李衡玉轻哼一声，看看商盟，没了她，照样转。
　　她可以到处游玩，苏梦枕可以吗？
　　这就是区别！
　　苏梦枕温声道:“只怪苏某不争气，和兄弟们无关。。”
　　衡玉忍不住摇头。
　　欧阳明日看不过去，没好气道:“要不是盟内有几个工作狂，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松吗？”而且当年南域未曾一统前，你自己还不是忙成狗，差没累死在案桌上而已。
　　衡玉眨眨眼，无辜的露齿一笑，脸不红，心不跳道:“我这不是让苏楼主也培养几个嘛。”
　　苏梦枕莞尔一笑，随即心神一动，笑道:“以后我又多了两位兄弟帮忙，自然能轻松许多。”
　　他含笑看着白愁飞和王小石，他俩微愣，白愁飞干脆道:“大哥，我可是巴不得你多派点活给我。”
　　王小石同样郑重的点头，“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让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修养。”
　　“还有我还有我。”温柔连忙道，“师兄我也可以帮忙的。”
　　“那就麻烦师妹了。”苏梦枕淡笑道。
　　“不客气。”温柔抿嘴一笑，又偷偷看了一眼白愁飞。

　　宴会散后，李衡玉拉住花满楼，一起回去。
　　“我还想带花满楼去喝酒呢。”陆小凤被截胡，有些郁闷。
　　“喝什么酒，你在京城肯定没少朋友，自己玩去。”衡玉很嫌弃道。
　　陆小凤无奈的瞅瞅花满楼，花满楼笑而不语，任由衡玉拉着，他顿时就懂了，“行行行，我自己去。”
　　他边走边嘀咕，“花满楼居然也重色轻友哼哼。”
　　等他到了怡红院时，还未进去，意外看见了一个朋友，他轻轻一跃，脚步声近乎于无，“嘿，金九龄。”
　　金九龄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陆小凤，你也来京城了啊？”
　　“闲来无事喽。”陆小凤随口道:“怎么?你这是在执行公务吗？”
　　金九龄叹了口气，“这不是前两天宫宴皇帝遇刺了吗？六扇门也是负责案子的的衙门之一，我只能来蹲人了。”
　　“这里？”陆小凤眉头微皱。
　　“只是嫌疑犯之一，我负责追随看看他有什么事。”金九龄道。
　　“那你怎么不进去，反而在这里蹲墙角。”陆小凤取笑道:“你金九龄也是怡红院的常客，谁会怀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怕什么？”
　　金九龄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你不知道官吏现在都不能去妓院赌馆吗？这年头查得严。我虽然负责监督嫌疑人，但是毕竟没证据，到时候被逮住也不能拿来辩解。”
　　“噗哈哈。”陆小凤没忍住笑了，是损友没错了。
　　他在金九龄不善的眼神下，正色道:“这还不简单，易容啊！”
　　他热情道:“来来我帮你，我最近又和猴精学了几手，正好看看效果怎么样。”
　　“诶诶，别拉我啊。”金九龄为了不打草惊蛇，愣是没有敢用力，被陆小凤拉走了。

　　话说衡玉带着花满楼回去后，指着欧阳明日就直接道:“花满楼，让欧阳给你看一下吧！”
　　看起来严肃又正经，花满楼微愣，突然想起来今晚时不时有人看他...原来那道视线真的是阿玉啊。
　　他弯了弯嘴，笑的很温柔，知道阿玉肯定是纠结了很久才开这个口，唯恐让他受到伤害，这么一想，他不禁笑的越发柔和，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啊。”
　　他转向欧阳明日，颔首道:“还要麻烦欧阳先生了。”
　　欧阳明日点头，“我去洗一下手。”好歹得给手消毒一下才能看眼睛。
　　等欧阳明日看完后，思索一下，才慢慢道:“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试一下，不过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花满楼瞳孔微缩，手一紧，那弯着的嘴角蓦然收起，看起来有点无措。
　　他已经失望过太多次了，尽管他确实已经不在意眼睛的问题，可是若能亲眼看见山川日月，花鸟丛林，看见父母亲人，闹腾的陆小凤和可爱的阿玉，那该多好。
　　这样的想法，即便是他，偶尔也会有。
　　而现在，欧阳先生说，有个法子可以试一下......
　　他很快又冷静下来，温声问道:“先生但说无妨。”
　　欧阳明日不答，反问衡玉道:“你还记得你说过手术一词吗？”
　　衡玉微愣，随即道:“当然，我说过，怎么，你有试过吗？”
　　“很...”欧阳明日脸色凝重，“丧心病狂的一种方法，若是一种手术要学会，做到熟练，不知道要做多少次实验。”
　　虽然衡玉说用动物研究就好，但是，终究是在人身上动刀子，若是不能熟悉人体，那就很难了。
　　而做手术，是一点错误都不能有的。
　　“找人自愿死后捐遗体，或者死刑犯，或者抓罪大恶极的人，都行。”衡玉冷漠道，在这一点上，医学的进步，是避免不了这一个过程的。
　　只要不是拿无辜的活人做实验，衡玉都可以不在意。
　　混这么多年，她可不是什么善人。
　　花满楼脸色已经白了白。
　　欧阳明日点头，看着花满楼道:“那我便直说了，你可以尝试一下换眼睛的手术，我很少做这个，成功率不高，只有三四成，你觉得如何？”
　　花满楼脸色很白，他坚定的摇头道:“这样不好，人虽然是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界，固然免不了一死，但也应当完整的离开这个世界。”
　　衡玉忍不住道:“花满楼，你想，一个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犯人自愿捐出眼睛给一个有需要的人用，以此赎罪，那难道不好吗？这个犯人一生可能也就做这么一个贡献了。”
　　“如果你觉得不好，我们还可以给这个人的家属银钱，让他的家属后半辈子也有依靠，一举数得对不对？”
　　花满楼道坚持道:“恶魔的牢笼一旦打开，就难以控制，以后谁又能肯定那些捐献的人是真的自愿还是被自愿。”
　　他满是悲悯道:“这个法子太违背人伦道德了。”
　　衡玉默了默，可是医学最后总是会走到这一步的，不在此刻，也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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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世界改成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