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饮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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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绾市，人民医院。
医院过道一边的手术室红灯闪烁。医生，护士在里面忙的不亦乐乎，主治医生一手拿刀，一手在病人身上比划，似乎在打算从哪儿下刀。病房里的无影灯惨白无力，映在主治医生身上显得更加苍白。
眼看着病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身后一阵凉风陡然飘过，微微掠起主治医生的衣角。
医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拿刀的手一顿，急忙睁眼去看心跳机。
——病人已经没有心跳了。
主治医生眉一皱，手上动作停止，把刀扔给旁边的小护士，套上白大褂，急急出了病房门，向医院后门走去。
手术室的红灯并未停止闪烁，门外的病患家属一看手术还在进行，医生却出来了，都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突发状况，全急忙迎上去，七嘴八舌的问着病患情况。
“医生……”“求求你救救他……”
“医生，医生，我儿子还有救没？”说这话的是一名老妇人，衣着华贵，一看便是陶绾市里的富太太。扁说文惊讶这种人还需要来市医院看病之余，面色愈加阴沉，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扁说文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太太，手术室里一名女医生也脱了手术服，换上白大褂跑了出来。“扁主任，你……”女医生看见扁说文身边有人，便不在说话，抛了个眼色给他。
扁说文心了，只得几句话打发了病人家属，和女医生一起离开。
家属在身后乱叫声音越来越弱，应该是被护士拦住了。两人转到医院后门，扁说文才拿出手机，和院长打了个电话。
“嘟——”院长接的很快，铃只响了一声，便被接住。
陶绾市人民医院的院长——陈深。医术高湛，从基层医生一直干到人民医院的院长，只可惜在去年的时候，便已经引退，不再拿手术刀了。但现在管理人民医院的大小事务，没事儿引荐引荐年轻人，或去指导指导老教授，都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扁说文就是陈深院长推荐的，这么算起来，陈升还算是他的老师了。
“喂？是小扁吧，你们那个病房的情况，我听护士说了，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你也快去处理吧。”陈院长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和蔼可亲，说到最后也加上了一丝担忧与顾虑。
“好的，院长，我现在担心的是那边的情况：病人突然离世，医生消失不见，这样不会引起恐慌吗？”扁说文的声音幽幽响起。
细细听的话，扁说文的声音也是挺好听的。只是常年疲劳工作，忙起来水也不知道喝。原本清秀的声音，添上了一丝成年人的成熟稳重。
“这个不用担心，我让护士把那间手术室还关着，谁都不让进，就说医生有点突发状况，让另外的医生去替了。”
“好吧，那院长，那边就交给你了。”扁说文挂了电话，从后门离开了医院。
扁说文收了手机，走到路口边上，跟着的女医生终于有了机会问他：“主任，我们去哪儿？”
这位女医生姓婵名之云，自从扁说文升上了主任级，婵之云就一直在做他的助理，说是助理，感觉更像是保姆。扁说文衣食住行，生活软细……好像都要经这位助理的手。
扁说文思忖一会儿，才报出地点：“西郊。”
天还很冷，说出的话都其实都在陶绾市1月初的寒风中化成一团白雾。扁说文紧了紧单薄的医生服，心想，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再穿两件衣服了。
刚巧一辆出租车经过，婵之云伸手拦下，向司机师傅交代好，出租车在黎明的漫漫白雾中驶向西郊。
扁说文脑中闪出许多念头，最终都化作一个破碎的泡影，又沉入了记忆的深处。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