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恐怖屋同人》猫头鹰白面

8、鸠占鹊巢

　　“当啷”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声响，门缝中投射出的光照亮了一截苍白的脚腕。
　　影子推开门走进来，蹲下身温柔地搂住一个只穿了件衬衫的人，轻声细语地问：“今天吃了什么？”
　　没有回答。
　　影子哼了一声，扯住锁链一把将他粗暴地拽起：“问你话呢！”
　　锁链的一端连在脖子的项圈上，把青年勒得咳嗽起来，那人扬起脸，赫然显露出与影子一模一样的五官，只是瘦削许多。
　　影子拉着金属链走到一旁的床上坐下，陈歌踉跄跌进他怀里，身体得不到锻炼和充足的养分使得两人的体能差距极为悬殊，影子一只手就将他箍住了。
　　冰冷的手指熟稔地伸进衬衫下摆扯了一下//，陈歌身体一颤，仍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两张一样的脸庞贴在一起，影子残忍地问：“今天应该是许音来给你送饭吧，你跟他说了什么？”
　　陈歌扭过脸去，用手推拒他。
　　“让我猜猜，”影子已经//大腿，“是不是又给他讲了一遍故事？许音刚才都跟我说了哦。”
　　“闭嘴！”陈歌几乎是哑着嗓子嘶吼。
　　“我闭嘴？”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像是听了个好笑的笑话，“可我就是要告诉你，你以前做的那些都没用，你所谓的家人不过如此，听见了吗？”
　　陈歌深深喘息：“不会的，我相信他...啊！”
　　...........
　　两人站在那如同孪生兄弟，假如忽略其中一人伤痕累累的身体的话。
　　...........
　　影子很满意，特地用手机拍下来留作纪念，拍完了还给他看：“你说我要不要做个纪念册？这么多照片还要挑一挑才行啊...”他故作苦恼的样子，陈歌只当做没看见。
　　很快，陈歌穿上了衣服，影子站起身带他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走出这个地下室了，外面的空气中没有淫靡的气息，他贪婪地深深吸气。
　　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员工们。
　　老周对影子打了个招呼：“老板今天出门散步吗？”
　　影子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点头说：“嗯。老周你忙了一上午了，早点去休息吧。”
　　老周挠了挠头倒有些不好意思：“老板怎么这么客气，我不累的。”
　　影子跟他又闲聊几句就目送他走了。
　　陈歌站在他身后五味杂陈。老周看着影子的目光是那样的熟悉，看自己却只有冷冷的一瞥，估计自己在他们心里只是一个惹了老板生气的人吧。
　　还没走出恐怖屋就遇到了许音，许音不声不响地递给影子一朵雏菊，又不声不响地离开。
　　影子似笑非笑地看了陈歌一眼，将新鲜的小雏菊递到他面前：“好看吗？”
　　陈歌转过头去。尽管他知道这不是许音的问题，也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可他就是无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们走出乐园时影子将雏菊随手丢进了垃圾桶。许音给他的东西他当然不会珍惜，因为这份真心可不是给他的，他只觉得愤怒，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陈歌看起来已经快要崩溃了。
　　“你说，”他悠闲地在前面走着，“你活着又有什么用呢？大家都会忘记你，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记得你了...”
　　“...我要去派出所，我要见李政。”一直没说话的陈歌突然抬起头。
　　影子不以为意：“好啊。”
　　他果然带着陈歌去了派出所，还给李政打电话。李政大概还在忙，他们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看到一身装备穿戴整齐的政哥。
　　“怎么了？”李政笑着问。
　　“政哥，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影子看起来简直就跟以前的陈歌一模一样。陈歌的心沉到了谷底，李政连一点对他感兴趣的样子都没有，甚至没有问他是谁。
　　他刚这么想着，李政就将目光投向他：“这位是？我不记得你有兄弟啊？”
　　影子打了个哈哈扯开话题：“这不是我兄弟。政哥，我就是顺道来看看你，最近我看有不少恶性新闻，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好，好。”李政满面笑容。
　　他们从派出所出来后，影子注意到陈歌消沉了一阵，但马上又振作起来。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不明白陈歌到底还抱有什么样的希望，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拥有如此顽强的意志，才能在他这样的对待下坚持了那么久。
　　不过，影子翘起嘴角，如果不是这样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陈歌又提出要去找罗董、鹤山、左寒等人，影子都一一满足了。没有奇迹发生，这些人无一例外没有对陈歌的出现感兴趣，顶多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好奇，在影子讲了不方便说明之后就放弃了打听。
　　今天真的走了不少路，//。当回到地下室揭开创口贴时，陈歌咬牙忍耐这才没有叫出声。
　　影子翘着脚坐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他将染血的创口贴放到桌上，//。
　　陈歌闭了闭眼，有些疲惫地靠在镜子做的墙上。影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带微笑取出了一个眼罩让他戴好，又将他的右手锁了锁链。
　　陈歌不安地问：“你要干什么？马上就吃晚饭了...”
　　影子打断他：“我知道，我还知道今天是张雅来送饭。”
　　“你.....\"
　　“怎么了？”影子又挂上了天真的笑容，“给张雅看看我阴暗的一面不好吗？这样不是更方便你说服他们？”
　　陈歌矛盾起来。他一方面希望自己的遭遇能让员工们意识到现在的这个“老板”不是以前的老板，一方面又不希望被他们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不过影子并没有给陈歌选择的机会。
　　...........
　　鞭打无休无止，影子不喊停张雅就不停。在她心中，只要是“陈歌”做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她无条件支持。
　　陈歌晕了过去。
　　“好了，”影子对张雅说，“你辛苦了。”
　　张雅依恋地看着他，一缕黑发缠住了他的手腕。
　　影子微笑着收下那段黑发，自己的动作却并未停止：“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去休息吧。”
　　尽管张雅对于自己无法回到“陈歌”的影子中感到困惑，但对她来说，能一直和对方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出去时还贴心地锁上门。
　　当地下室重回黑暗，影子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问题：究竟是自己取代了陈歌还是陈歌取代了自己？还是说，我已经变成了陈歌？
　　这样的念头一闪即逝，无论如何，陈歌已经是他的了，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就够了。

　　陈歌日复一日地给进来送饭的员工讲过去他们一起经历的事情，可是希望一直没有真正到来。他确实没有放弃，但坚韧这样美好的品质此时只是一种折磨，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影子的//，意志逐渐沉沦，直到——
　　“你是我的。”影子//一边说。
　　“...嗯...我是你的...”陈歌麻木地重复。

　　Wid.6863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