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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撩完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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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n次试图将某人骗出去无果后,吴祁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看着正在划着平板发指导意见的卓步遥,目光灼灼:“大哥,您就不觉得这里十分聒噪,十分不利于您一分钟上万的生意,有辱您卓总的身价吗?”
卓步遥喝了口水,才不慌不忙地说:“嗯,确实聒噪,但心静自然凉,聒噪也悦耳动听。”
吴祁“呵呵”两声,心道你就夸我声音好听能怎么着,死鸭子嘴硬。
“再者,我有必要纠正一下,我的生意并没有达到一分钟上万的水准,请不要造谣。”
吴祁:“……”
他觉得他并没有享受到什么被追的待遇,这人是怎么好意思地说出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他十分诚恳:“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近臭远香,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一些距离美朦胧美呢?”
卓步遥顿了下,将平板放在膝上。此时的晨光从窗户中照射进来丝缕般地搭在卓步遥脸上,给他加了个天然的柔光滤镜,更显得他看着吴祁的神情专注宁静,而那双眼睛也好似搭载着光一样似乎能将吴祁的心底一并照亮一样。
“你在害怕什么?”
吴祁干笑两声,又迷惑地问道:“我害怕?你是说我怕你?”
他嫌弃地看了两眼卓步遥,眼睛带着钩子一样似乎想从卓步遥的衣服底下伸进去骚扰他的腹肌一样:“宝贝儿,就你这样的纯情少男,我怕的是你接不住我的攻势,到时万一落荒而逃羞愤欲死,我可没那个闲心哄你。”
卓步遥:“……”很好,他发现三年后这只小狐狸是越来越浪,也越来越敢说大话了。
“转移话题十分生硬,不过我可以当做没发现。”
吴祁:“!”前男友正式追人的第一天,他已经想把此人的嘴贴上一百个封条了。
仿佛感受到了吴祁眼中幽幽燃烧的火焰,卓步遥想了想说:“其实你可以试一下你说的‘攻势’,这样我能不能接得住就一目了然了。”
吴祁给了他一个专业假笑:“呵呵,请这位先生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是你追我,并不是我追你,凭什么我主动啊?你爱追不追,不追拉到,我一个人过的逍遥自在还没人和我抢屋子,没人管东管西扰人清梦。”
卓步遥虽然早知道他什么德行但某些事实在不能纵容:“身体是自己的,你要是养成良好的习惯我也不会扰人清梦。”
吴祁干脆且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懒啊。”
卓步遥被他气得不想说话了,脸都比平时长了二分,看着竟有点不怒自威的样子。
吴祁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卓步遥为他好他也知道,就是贫两句,这会儿看某人一张驴脸心里也有点犯怵,只好安静如鸡。
他一边刷着手机,可那些打发时间的字全然没往脑子里过,眼皮悄悄抬着试图看看某人是否多云转晴。
一阵铃声响起,吴祁做贼心虚似的嗖地把目光移到一边去了,想想又觉得欲盖弥彰,又转了回去。
卓步遥接了电话,也不避着吴祁,“林哥,我这边安顿下来了。”
吴祁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了点毛病,不然怎么能听着某人好像很大言不惭地鸠占鹊巢呢?
人的理智和情感自来分家,理智告诉吴祁他现在可以磕牙打屁、可以开一些朋友之间的玩笑,但不要暧昧到覆水难收情难自禁的地步免得日后难以收场。
但吴祁心中燃着一团无名火,有一个声音说卓步遥这样轴的一个人都肯放下面子试着跨出第一步,你为什么就不敢试试呢?
再有,这人虽然留了一个看似绅士的余地,但还不是强势地把自己划在了他的范围之内,实在是让人很不爽啊。
卓步遥还在打电话:“对,我通知的何森,让他今天歇一天,他今天就算在公司也是抓耳挠腮的,不如让他歇一天,免得他总说我是法西斯。”
对面似乎静了一下,卓步遥敏锐地感觉到,问道:“你也觉得我法西斯?”
卓步遥正在深刻地反思,却不料膝盖那儿突然蹭过来一个活物,把他吓了一跳,旋即握住正在往上蹭的吴祁的手腕,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对面又说了些什么,那声音却忽远忽近似的,吴祁灵巧地解开他的一颗扣子,拍了拍那裸露的胸肌,暧昧地冲着卓步遥另外一只耳朵轻声说:“行啊,很有料啊。”
温热的气息将卓步遥的神经集体送到了耳朵那儿度假,吴祁咬过耳朵,一抬头好悬没笑出声来,一只通红的耳朵正在迎风招展,忠实地记录着某人造的孽。
卓步遥得防着吴祁在他身上四处作乱,电话那边便有点顾不上,那边问了两声,卓步遥就心不在焉地说:“我觉得他们还是太闲了,多加两次班就好了。”
电话对面:“……”
卓步遥:“……”
出了口卓步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迎着吴祁诧异的目光和对面的寂静找补:“当然是给加班费的。”
林哥惊讶的声音顺着话筒传了出来:“你还想不给加班费?”
这林哥是他同学,本来也是受不了前公司恨不得零零七压榨员工的做派,让一场急性胃炎差点送走,当即拍马辞职靠着攒下来的钱和何森卓步遥一起开了个小公司,都三年了还没彻底把视角从员工转成老板,时常觉得卓步遥这样自己不下班带动员工一起加班的行为无比可耻。
卓步遥知道他这毛病,冤得人神共愤也百口莫辩,孰料吴祁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
卓步遥把自己的手从吴祁口下救出,没好气地说:“被一只猫咬了。”
林哥是卓步遥的同学,自然知道当年卓步遥和吴祁一不小心弄得人人皆知的那点事,也有幸在一次醉酒听过他们养的那只名为白牡丹的猫,登时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得手了?”
卓步遥瞧瞧瞪他一眼的吴祁:“路漫漫其修远兮,不知道怎么着又发火了。”
林哥总觉得这话有哪儿不对,琢磨了两下灵光一现,但并不太想听卓步遥这种隐隐带着点春意的声,也不想知道那是人还是猫,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吴祁似乎就等着他挂电话呢,没等卓步遥兴师问罪,先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卓步遥:“万恶的资本家。”
然后就神色睥睨地去喂猫了。
卓步遥:“……”
他算哪门子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