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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噫吁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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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斗阁待了两个月,闻溪的内伤才彻底好了。
“既然伤好了就离开吧。”霍开阳递给她一包银子,“你的村庄住不得了,再寻个新去处吧。”
闻溪失望,“如果我不住哪儿了,你受伤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霍开阳抿唇,随即目光变得坚定,“我不会受伤。”
“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闻溪唉声叹气,“我虽然医术不精湛,但我祖上曾经是有名的大夫,我人也不傻,看着医书总能救活你的。”
她又说:“你我相识一场就是朋友了,而且我听说你为了我把那个什么图交出去了,你以后没了北斗阁这个依仗,江湖上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没事。”
闻溪还想说什么,沉默良久化成一声长叹,“其实也好,我一个文弱书生,跟着你终究是累赘。”
她接过银子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冲霍开阳拱手告别,“今日一别,也不知还能否再见,愿开阳平安健康。”
霍开阳点点头,“你也是。”
烈日当空,山间有一女子慢悠悠的朝山下走去,耳边是鸟鸣,风吹叶动沙沙响。
闻溪突然停下捂着后颈,嘴里喃喃道:“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错。”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闻溪抬头看树枝上面无表情但眼里透着杀意的墨天枢。
“你怎么在这儿?”闻溪问。
墨天枢冷哼一声一跃而下站在她面前,“杀你。”
北斗阁燕归楼外,霍开阳紧了紧拳头最后抬脚踏了进去。
“她走了?”带着银色面具的北斗阁阁主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颗成色颇好的夜明珠。
霍开阳点头,“多谢阁主饶她性命。”
“公平交易罢了。”
阁主站起身走到霍开阳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霍开阳透过面具好像看见了面具下的人眼神的戏谑。
他咬了咬牙伸手摸上自己的腰带,手一使劲腰带落下,他闭了闭眼睛缓慢的脱掉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明明不冷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栗。
“嗯?害怕了?”
霍开阳睁眼眼神闪烁,北斗阁主微微一笑手放在他肩膀上。
霍开阳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不怕,既然答应阁主,就不会反悔。”
“很好。”
霍开阳感觉一阵腾空后落在床上,他下意识的抬手反抗,手就被握住。
北斗阁主拉着他的手似乎在欣赏,“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干将,连手都比别人好看些。”
“阁主…”霍开阳有些厌恶的别开头,眉头紧皱。
下一秒身上的人轻笑不止,“看来等不及了?”
一块红布遮住他的眼睛,黑暗让霍开阳更没有安全感他伸手想解开,手被人牢牢抓住,接着手也被绑了起来。
“嘘,别说话。”
失去视觉让霍开阳更加敏感,他能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接着再写就过不了审了,意会意会!
“唔……”
奇异的感觉让霍开阳没忍住叫出声,他立马咬紧自己的双唇,强迫自己不在发出声音。
“真可爱。”
意会意会啊兄弟们。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红布才滑落,霍开阳感觉自己好累,他迷蒙着双眼看着身旁刚好戴上面具的女人,迷迷糊糊的叫了声,“闻…闻溪…”
第二天,霍开阳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顶,立马翻身坐起,身体的疼痛让他回忆起昨天……
他皱眉,手紧紧握拳。
强忍疼痛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红布,回忆又被拉回昨天。
霍开阳闭了闭眼睛快速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住处。
自己床被整整齐齐的叠好,他走过去闻了闻自己的被子,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属于闻溪的味道。
也不知道她走到哪儿了……
“听说没,有外门弟子说在山里捡了个人回来。”
“啊,阁主不是说不让来历不明的人进来吗?”
“可是他们说那个人像霍七使上次带回来的那个人。”
霍开阳刷的一下出现在侍女面前,凶神恶煞,“她在哪儿?”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在…在柴房。”
霍开阳一瞬间就不见了,来到柴房里面果然有个浑身是血的人。
衣服确实是闻溪的,他眼神一凛,走过去看见那个人的脸。
果然是。
这次伤的不严重,都是外伤,看起来像是被野猪拱了。
闻溪醒来,动了动自己的手就疼的叫唤,“啊啊啊啊我的手!”
霍开阳推门进来,手里是一盆温水。
闻溪看着他面露惊喜,“开阳,又见面了!”
霍开阳没理她,把水放下,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放在桌上,冷冷的说:“自己洗洗上药。”
“开阳,你怎么了?”闻溪感受到他的冷漠,小心翼翼的问。
霍开阳低头,他已经不干净了,配不上闻溪了。
“没事,我走了。”
门被大力的关上,闻溪砸吧嘴自我安慰,“是不是压力太大啊,唉,杀手难做啊。”
燕归楼外,霍开阳跪在门口,里面传来一声,“我要你明天带着地图去把藏着的东西带回来,你能否做到?”
霍开阳点头,“是。”
“那个农妇,她不能留外阁里。”
“属下明白。”霍开阳拱手离开。
房间里闻溪正给自己脱衣服,她被野猪拱的浑身是擦伤,最严重的还是手上。
霍开阳拿了一套新衣服放在门口,他在门口说:“明天我要下山,我来叫你。”
“为什么呀?”闻溪打开门,“你要去哪儿?”
霍开阳低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有事。”
闻溪撇撇嘴,总觉得开阳在故意疏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