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天渊》只与你悲欢

8、穿梭古镜

　　“为啥你斩杀那个大蜈蚣就那么容易？”凌肃饶有兴趣地看着魑炎。

　　“靠气。”魑炎不以为意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凌肃故意拉长了语音说道。

　　“嗯。”魑炎点点头，随后他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太虚宫的功法不适合你。”

　　“怎么不适合？”

　　“你想呀，你本是天地之灵，却非要去修炼人的功法，不是事倍功半么？”

　　凌肃不语，魑炎又不假思索地说道： “再说太虚宫那几个蠢老头，又能教些什么？”

　　“我也是太虚宫的。”凌肃赌气说道。

　　“你不一样。”魑炎柔声说道：“你不蠢……”顿了一顿，魑炎又接着撩拔道：“……只是不怎么聪明而已。”

　　“去死！”凌肃一脚踹向魑炎，魑炎刚好两腿夹住凌肃的脚，凌肃身体失去平衡，向一边倒去，魑炎趁势上前一把搂住凌肃的腰。

　　“放开。”凌肃眉头一蹙，厉喝道。

　　“那我真放了哈。”魑炎玩味地笑道。

　　“赶紧地。”凌肃疾言厉色地说道。

　　“啪”的一声，凌肃摔到在地，爬起来对魑炎便是拳打脚踢，一脸愠色。

　　魑炎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前，轻声撩拨道：“是你要我放的！”

　　“我要你放你就放，那我要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就不知道等我站好了再放。”

　　“你要我去死，我也愿意的，只要死你怀里就行。”魑炎浪笑道。

　　“滚！”凌肃气结于胸，魑炎则在一旁谄笑。

　　过了一会儿，魑炎又对凌肃说道：“走吧。”

　　“去哪?”

　　“当然是去救你师父，还能去哪？”

　　“我们就这么去？”

　　“当然，难道还要我抱你去？”魑炎笑谑道。

　　“没点正经。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凌肃白了一眼说道。

　　“谁让你走了，御剑呀！”

　　“哦。”凌肃若有所悟地应道，随后他又突然惊道：“什么？御剑？”

　　“不要说你不会？”魑炎一脸讶异地说道。

　　“怎可能不会，我师父御剑可厉害了！”凌肃急切地说道。

　　“那行，那你上去吧。”说罢，魑炎中食指并拢隔空上撩，凌肃腰间斩妖剑便脱壳而出，横于凌肃身前。

　　魑炎面朝斩妖剑摆了摆，边示意边说道：“上去呀！”

　　“上去就上去。”凌肃赌气地说道。他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斩妖剑，一时间竟手足无措，无从下手。

　　他见魑炎在旁边偷笑，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心一横，便跃上了斩妖剑。

　　凌肃双臂打开，努力维持着平衡，却耐不住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住，又从上面掉了下来。

　　见魑炎在一旁嗤笑，凌肃不禁气得嗔目切齿，恨得牙痒痒，剑鞘往魑炎手上一塞，说道：“就你能，行了吧。”

　　“怎么了，生气了？”魑炎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没有。”凌肃倔强地说道。

　　“白云鹤羽飞由神，本身通林虚耗神，足下生云快似风，驾吾飞腾在空中。”魑炎自言自语地念道。随后他又对凌肃说道：“你放松了再试试。”

　　“要你管。”凌肃板起面孔说道。随后他又指着魑炎道：“你，转过去，不许看。”

　　“好好好，我不看。”说罢，魑炎转过身。

　　凌肃确定魑炎没有看他了，便跃上斩妖剑，依魑炎所念口诀开始御剑。此时，魑炎也暗中弹出一股真气到斩妖剑上。

　　“可以了。”凌肃欣喜地说道。

　　看见凌肃开心的模样，魑炎也顿生一股爱怜。他此番传暗暗传授给凌肃的并非御剑之术，而是驭云之法。凌肃虽还未纯熟，但是已得其理。

　　魑炎纵身一跃，跃到凌肃背后，凌肃大惊，一把推开魑炎，说道：“你干什么？”

　　魑炎一把搂住他的小腹，轻声说道：“别动。”

　　于是凌肃开始继续御剑飞行，只是手法还不太纯熟，方向忽左忽右的左右摇摆，两人就这么歪歪扭扭地向着灵丘而去。

　　天空中一只黑色大鸟挡住了阳光，天地之间突然一片黑暗。

　　魑炎浑身散发出焰光，又将天地重新照亮。

　　蓦然，凌肃看见前方一阵飓风袭来，大惊失色，他手肘碰了碰魑炎，问道：“怎么办？”

　　“掉头。”

　　凌肃掉转剑头，往回飞去，但是耐不住飓风的速度太快。此时魑炎大喊一声：“抓紧了。”，手指往后一点，斩妖剑突然加速，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飞速绕过了飓风。

　　两人正往前行，天空又豁开一个缺口，一只大手伸了下来，朝魑炎和凌肃抓来。

　　魑炎抬头看向大手，大手由浓烟聚合成形，魑炎嘀咕道：“穿梭古镜？”，随后又打出一条火龙，扑向浓烟大手。

　　“穿梭古镜？”

　　“上古神镜，可以穿越时空对人发起袭击。”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呗！”

　　“那你快点呀！”凌肃急切地说道。

　　“我也想快点，但是你这剑不行呀，再撑下去得断了。”魑炎回应道。

　　两人的身子不停地下坠，这时空中一声高亢的啼叫，一只火红色的大鸟飞到魑炎和凌肃的脚下，将魑炎和凌肃接住。

　　魑炎收起斩妖剑，交给凌肃。

　　“宗主，我们来了。”这时莫离鸟对魑炎说道。

　　“魑炎哥哥，我也来了。”炎灵一把搂住魑炎的胳膊。

　　魑炎心中颇有些不耐烦，也不好说什么，就问炎灵道：“炎离剑呢？”

　　“在这。”炎灵将炎离剑递给魑炎。

　　魑炎接过炎离剑，对炎灵说道：“你先让让。”说罢，魑炎将炎离剑放开，手指隔空御剑，炎离剑飞速斩向浓烟大手。

　　天空中传来“滋滋”的响声，浓烟大手在炎离剑的逼迫下节节败退，从虚空豁口处退了出去，虚空复原又豁开，十把黑色魔剑又从虚空豁口处飞射而出。

　　十把魔剑呈环形排列，将魑炎、凌肃等人团团围住。

　　这时魑炎和凌肃等人眼前的天空和大地发生剧变，眼前突然黑暗一片。魑炎身上火光大盛，只见眼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烟瘴重重。

　　魑炎炎离剑掷出，炎离剑在空中自行飞舞劈砍，魑炎则燃起一束巨大的火焰，将凌肃和莫离等人都包裹在内，他们待在焰心里面，感受不到一丝的灼热，外面的魔烟瘴气碰到火焰，则发出“滋滋”的响声，无法靠近凌肃、莫离等人。

　　须臾，又有无数的血尸、骷髅、乌鸦、蝙蝠、蛇虫鼠蚁等扑将上来，还有无数的刀枪剑戟各种兵器飞射而来。

　　见此情景，炎灵吓得惊声大叫，凌肃也觉得毛骨悚然，问魑炎道：“这是哪里？”

　　“还是我们遇袭的地方，只是我们现在在十魔剑阵里面。”魑炎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了？”炎灵惶惶不安地问道。

　　“不会，阵破了就好了。”魑炎淡淡地说道。

　　“就你会说，你倒是破呀。”凌肃呛道。

　　魑炎嘿嘿一笑：“这不是正在想吗？”

　　“放心吧，宗主会破掉此阵的。”这时炎灵早已化作人形，安慰地说道。

　　魑炎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忽然眸中精光大盛，大喝一声：“剑来！”，炎离剑便又飞回到了魑炎手中。

　　魑炎略一施法，将手中炎离剑化作万万千千，飞向那些血尸、骷髅、乌鸦、蝙蝠、蛇虫鼠蚁、刀枪剑戟等。他又留下了十把炎离剑，咬破手指，分别在剑身上画上十种不同的符咒，然后大喝一声“破”，十把炎离剑便向十个方向飞射而出。

　　须臾，只见天塌地陷，地动山摇，虚空震碎。不一会儿，眼前又恢复了天清气朗的景象。魑炎抬眼望向虚空，虚空豁口处已经恢复如初。

　　魑炎见凌肃、炎灵等人都受到了点惊吓，便不在赶路，说道：“附近有个晋元镇，咱们今晚就去那歇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随后魑炎一行人便来到了小镇上，小镇上人口繁华，只是这里的人相比其他地方都异常冷淡，与人交谈都保持着五六尺的距离。

　　炎灵一路上挽着凌肃的胳膊，却不停地引来了路人的指指点点。

　　他们来到了一家酒馆，酒馆名为“玉壶天地”，门口一副对联为：“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刚进酒馆，掌柜就迎了上来。掌柜是一位年长的老者，为人祥和。一见魑炎他们进来就说道：“年轻人，使不得，使不得。”

　　魑炎一脸愕然，凌肃等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魑炎问道：“什么使不得？”

　　掌柜又说道：“客官，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逾矩的行为？”

　　魑炎突然心中一凛，大惑不解。

　　掌柜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外地来的吧。看到门口那条江没有？”

　　“什么江？不就是一条小河吗？”炎灵不禁吐舌说道。

　　“客官，慎言，慎言呐。咱们门口这条江，叫JINJIANG，是从晋元山上流下来的。晋元山上有一座修道观，叫做晋元观。观里的修道之士又提倡禁止婚配，禁止亲密，禁止人与人之间的皮囊臭味相投。本镇之人又都是信道之士。多年来，已经成为风俗了。凡是喝过JINJIANG里的水，或者是外地来的行客，都得遵循本镇之风俗。”

　　凌肃、莫离等人不禁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魑炎则问道：“有这等事？那在你们JINJIANG，狗能交酉已吗？”

　　“狗当然是可以的。”

　　魑炎耸耸肩，回身对莫离等人叹道：“人不如狗！”

　　“客官，您也无需懊恼，等出了镇子，一切都不再受此限。”

　　“你们这管得也太多了吧？什么等出了镇子，本座现在就要。”魑炎嚷嚷道。说罢，他搂过凌肃就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道：“肃肃，你说是吧？”

　　凌肃又惊又恼，正要发作，魑炎已经一溜烟跑了，边跑边说道：“莫离，开几间上房。”

　　掌柜见状，兀自在那跌足长叹：“成何体统，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