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做任务可以送对象》酒一柒

18、无辜炮灰的可怜书生

　　韩父心想，这个倔儿子他最了解，除非发生什么事，否则对方不可能妥协去学校上课。

　　韩父沉思一下对管家说道：“你去书院查查，看这段时间少爷干了什么事，和什么人混在一起，查清楚后再回来汇报。”

　　“好的老爷，小人这就去办。”

　　吩咐完管家，韩父回府吃午饭，正好遇到韩晴雨回来。

　　韩晴雨嫌弃女子书院食堂的饭菜不好吃，晚上的床褥睡着也不舒服，但又不能明着说，只说是想回家陪母亲，和书院申请了特权。

　　平日里韩父都是在衙门用午饭，或者在酒楼吃，很少会中午回家用饭。

　　话韩晴雨在韩父回来时惊讶一瞬，但还是甜甜的喊了声：“父亲，您回来了。”

　　韩父心里装着事，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韩晴雨没想太多，以为父亲在衙门忙累了，自顾自的坐在软榻上吃点心。

　　韩父看到自己回来，女儿只是喊了一声，没像以往那样嘘寒问暖，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想起最近一个月，女儿都没有讲起她哥在书院的事情。

　　上次假期他询问韩岳东的事情，晴雨也没有为他哥哥说好话。

　　韩父总觉得怪怪的，但向来粗心的暴躁父亲，并没有想明白哪里不对劲，只好亲自开口询问。

　　“晴雨，听书院院长说起，前两天月考，考的如何？对了，你哥哥最近在书院怎么样，最近都未听你说起过？”

　　原本听到爸爸前面问到月考成绩时，韩晴雨心中还有点奇怪，她们女子书院不像男子书院每月都考，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但是后面听到询问韩岳东的情况，韩晴雨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怨恨，连带着还有几分讽刺。

　　自从上一次在书铺见到韩岳东后，韩晴雨的生活屡屡不顺。

　　先是没关心过韩岳东的父亲竟然开始询问起他的情况，然后刚有些好感的宋公子，对她的接近不是躲避就是拒绝。

　　班里那些同样对宋西故有好感的女人都对她冷笑讥讽，暗地里嘲笑她不知羞耻。

　　虽然圣承男子书院和女子书院每年一次的交流宴会，称作山平府的鹊桥相会，但也只是暗喻，把书院当成理所当然勾搭人的地方，和秦楼楚馆又有什么区别？

　　韩晴雨的那番作态实在令人反感，被当场讽刺成不知羞耻，可见过分程度有多恶劣。

　　平日里，那些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行事作风都很低调，见韩晴雨一副小家子气，倒也不和她一般见识，谁知她竟做的愈发过分，搞了一群不仅学识差劲还人品堪忧的爱慕者，现在竟公然借学院之名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不说书院会不会允许她这么做，就是那些姑娘也是不乐意的。

　　就算大承朝民风比较开发，但这种败坏他人名声只为自己的损人利己行为，实在太过卑劣。

　　不仅如此，她们还听说，连男子书院一向以纨绔著称的韩岳东，都因为忍受不了这个妹妹而口出恶言，韩晴雨的人品可见一斑。

　　班里有几个姑娘家中有在男子书院读书的兄弟，听他们说韩岳东一点儿也不纨绔，每天认真上课读书，从没见过他睡觉开小差，有几次夫子点名回答问题也答出来了。

　　私下里窃窃私语、暗自揣摩的人很多，对韩晴雨说的自己兄长是个草包纨绔的说法，纷纷表示一言难尽。

　　韩晴雨如果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她一个姑娘家，到处败坏自己兄长的名声，说出去……唉，众人都是一顿叹气摇头。

　　所以韩晴雨还不知道同窗们对自己态度改变的原因，只是在自己每次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时，有好几个女生都是一脸复杂的神情，更有甚者直接表达不屑。

　　韩晴雨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在她心中，只有抓到手的才是最重要。

　　连亲情都不觉得算什么，友情何其可笑！

　　直到父亲再次说起韩岳东的事情，韩晴雨才明白这几日自己遭受的应该都和韩岳东有关系，新仇加旧恨，他们的梁子不死不休。

　　原本还是好大一朵白莲的韩晴雨，彻底成了黑心莲，心中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在韩父一再打破醉酒说出的承诺后，那个念头终于坚定下来。

　　韩晴雨放下手中的点心，抬起头还是往日那般清纯无害的模样。

　　嘴张了张，但似乎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反复几次，韩晴雨好像有些话难以说出口似的。

　　韩父板着脸，有些不悦：“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这副不耐烦的样子让韩晴雨眼中的阴霾更甚，韩晴雨装作被凶的样子，眼角有一丝红意。

　　似乎是习惯了这副性子，别人大声说话就能哭出来一样。

　　韩晴雨撇嘴道：“哥哥这一个月都没有来学校上课了，之前父亲不是问过吗，干什么这么凶嘛！”

　　口中撒娇委屈的语气让韩父心口一窒，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没来由的迁怒。

　　虽然韩父有些重男轻女，因为韩晴雨是个女孩，没有过多期望，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这些年来也很是疼爱，女儿委屈巴巴的模样，到底让这个暴躁父亲歇了点火。

　　语气和缓下来说道：“晴雨啊，为父刚处理公务回来，有些累，语气难免冲了点，别在意。我是听管家说你哥哥的夫子派人过来，就忍不住问了你一句。”

　　韩晴雨敛下眼中刚刚升腾的愤怒，惊讶的看着韩父：“我不清楚，我们夫子也没说男子书院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听到女儿回答的这些毫无参考价值的话，韩父没有把从管家那里听到的事情说出来。

　　韩父认为两边都不可能骗他，但为什么女儿说的和管家说的不一样。

　　转头一想，毕竟是女子书院，和男子书院的关系是该适当疏离，没听到消息很正常。

　　韩父心中划过一抹怪意，但速度太快，韩父没有抓住，真相就这么从手中悄悄溜走，等他后来得知一切，悔之晚矣啊！

　　而韩晴雨在看到爸爸若有所思的表情时，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像以往那么简单，想起早读之前，那些女人窃窃私语的话题。

　　她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那几个本来对她就不怎么友善的女人，在和几个特别沉默的女人聊完，对她的态度直接提到明面上的轻蔑，韩晴雨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吃完中饭，韩晴雨就以课业繁多为由回了书院，打算打听一下男子书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当天，管家就从男子书院了解了少爷的情况。

　　发现少爷在书院的表现比那个小厮描述的还要好！

　　老爷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管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个做父亲的竟然连自己的儿子突然变化这么大都不清楚。

　　管家兀自叹气，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解完全部情况后，就回去给老爷汇报。

　　“老爷，带过丁字班的夫子都异口同声说少爷上课认真听讲，完成课业很好，不懂的地方会提问……总之，少爷这次考试实至名归。而且院长很是夸赞，若是少爷的状态能够一直保持，考中秀才是很有希望的，院长还想和老爷您讨教一下如何教导的少爷。”

　　前面的话，韩父有些不可置信，但听到最后，考上秀才，韩父露出笑意，不愧是他儿子！

　　至于讨教，韩父自动忽略了。

　　韩父一脸喜色，交代管家：“既然他都以这样的方式像我示好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这个臭小子吧，你等他下学的时候去接一下……”

　　一边心中喜笑颜开，一边面上好像大发慈悲似的说了一通。

　　不知道想到什么，韩父嘴角的弧度一顿：“算了，还是我亲自跑一趟的。”

　　那勉为其难又带着施舍意味的语气，听得管家面色扭曲。

　　他对老爷父子俩的脾性还是了解颇多的，按照老爷这个样子，即使少爷真的是示好，那也得被老爷这样的和解给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