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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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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餐厅的时候，娜菲迪丽对小杰说：“小杰，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吧！”
小杰：“？”
娜菲迪丽小声说：“以后看到凯特要记得给我通风报信，把他的位置发给我哦！”
让我把他就地正法，嘿嘿嘿！
“原来这才是你把小杰也约出来的原因啊！”奇犽斜着眼，“好阴险的女人。”
“错了错了。”娜菲迪丽摇手指，“是阴险的美少女。”
奇犽：“只是加了个美字而已，又没什么变化。”
娜菲迪丽：“变化当然大了。如果只是阴险的女人就很普通，但如果是阴险的美少女就变得可爱可以原谅了。”
“……”奇犽，“你还真是无聊。”
“可是我没有手机。”小杰忽然说话。
“诶？”娜菲迪丽愣了一下，“你没手机吗？”
小杰摇头。
娜菲迪丽不太相信，斜着眼怀疑道：“你该不会是不想跟我交换手机号，所以才故意说这种谎来骗我的吧！”
“没有没有。”小杰尴尬的连连摆手，“我真的没有手机。”
娜菲迪丽：怀疑的眼神。
小杰：“我之前住在鲸鱼岛，不需要用到手机。现在也没什么需要联系的人，所以没有买手机。”
奇犽接话道：“说到这个，我也觉得你是该买个手机了，你现在可是社会人了。”
奇犽提议：“餐厅那边应该有手机店吧！走吧，现在去买手机。”
“嗯。”小杰点头。
娜菲迪丽也跟着一起走，这时她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她说：“云古老师已经到了，要不然吃完饭再买吧！”
奇犽：“也行。”
到了餐厅，云古看到娜菲迪丽身边还跟着奇犽和小杰，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小杰和奇犽也来了啊！”
看云古穿了一身正装，平时乱糟糟的头发现在也打理得服服帖帖，大框眼镜也被取了下来，换成了隐形眼镜，奇犽忍不住说：“只是出来吃个饭，你有必要穿的这么正式么？”
跟约会一样。
娜菲迪丽：“云古老师对待生活真有仪式感。”
云古干笑几声。
奇犽又向周围看了看：“智喜没来吗？”
娜菲迪丽：艹！忘了在短信里叫云古把智喜也带来了。
云古替她解围：“智喜有点事，来不了。”
娜菲迪丽心说，他人真好，还家务全能。要是我的年龄翻一番，一定马上拉着他去民政局扯证。
“真可惜。”奇犽说道，然后又问，“云古老师，你和智喜看了西索和华石斗郎的比赛吗？”
云古：“看了。”
奇犽迫切的问道：“那你知道西索的那些魔术效果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知道。”云古点头。
娜菲迪丽和奇犽期待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快点讲快点讲。
云古喝了一口果汁：“等一个月以后，我和小杰的约定时间到了，我就会给你们讲解的。”
“切。”奇犽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云古眉毛抽了抽，你还不高兴了。他明明才更不高兴好不好。本来以为娜菲迪丽把自己约出来，他们可以来一场二人约会，谁知道这两个小的也黏了上来。
难为他还急急忙忙的捯饬了一下自己。
“这四眼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被云古瞪了一眼，奇犽偷偷凑到小杰耳边说道，“是因为把眼镜摘了下来，还不习惯隐形眼镜吗？”
小杰：“他是嫌我们烦。”
奇犽：“啥？”
小杰转过头去，小声跟他说：“因为……”
“小杰、奇犽。”云古打断他们的话，“要喝什么饮料。”
说话声音那么大，以为他听不见吗？
他听见了倒无所谓，万一娜菲迪丽听见了，以为他是个气量小的人怎么办。
云古老师肯定听到了他和奇犽的话，小杰心想。小杰尴尬的笑着说：“我要橙汁就好了。”
好想快点走啊！
奇犽：“那我也要橙汁好了。”
“娜娜呢？”云古问娜菲迪丽，“要喝点果酒吗？”
他还不知道娜菲迪丽未满18岁。
娜菲迪丽摇头：“我还未成年，不能饮酒。”
“未成年？”
真的吗？可怎么看都是已经成年的样子啊！
“哈哈哈哈，娜娜真会开玩笑。”云古干笑了几声，“我不是那种喜欢劝酒的人，对我不需要找这种借口。”
“我没有说谎啊！”娜菲迪状似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拿出了手机，打开某某游戏。
[根据国家新闻出版署《关于未成年人防沉迷游戏的通知》的相关要求，由于您是未成年玩家，近日已达到游戏时长上限。下次可登录游戏的时间为：XXXX年X月X时]
居然真的是未成年人！他喜欢的居然是未成年人！
看到未成年防沉迷信息，云古霎时间五雷轰顶。
娜菲迪丽没管云古此刻内心正受着怎样的煎熬，继续和奇犽、小杰两人有说有笑。
娜菲迪丽问：“小杰，你是职业猎人吗？”
“是的。”小杰点头。
娜菲迪丽继续问：“那你打游戏也会被未成年防沉迷吗？”
听到“未成年”这三个字，本来就只剩一口气吊着的云古，心脏再度遭受暴击。
小杰：“不知道诶，我没有手机，试不了。”
奇犽斜着眼：“为了这点无聊的小事就要用手机绑定猎人执照吗？”
小杰好奇道：“不行吗？”
奇犽解释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太危险了。很容易被人查到你，过来抢你的执照。一般，猎人为了防止被追查，都是在网吧用执照查找自己想要的资料。”
“明明我都已经大学了，可还是被防沉迷制裁了。”娜菲迪丽叹了口气，抱怨道，“可惜我的长辈都在大洋彼端的优路比安大陆，没办法借他们的手机玩呢！”
小杰闻弦歌而知雅意，故意问道：“你没有其他长辈在巴托奇亚吗？”
娜菲迪丽：“如果要说的话，云古老师勉强算得上。”
被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吊着一口气的云古回光返照，有些的期待看向娜菲迪丽。
娜菲迪丽笑着说：“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云古老师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云古：我死了。
小杰惊讶道：“可是云古老师只比你大几岁，不应该是哥哥吗？”
娜菲迪丽板起脸：“这样太失礼了，云古老师可是长辈。”然后她又笑道，“而且你不觉得云古老师给人的感觉特别像慈父吗？”
“我这样说不会冒犯你吧？云古老师。”娜菲迪丽转过头问云古。
“抱歉。”云古黑着脸站起来，“我去一趟厕所。”
看着云古失魂落魄的背影逐渐远去，奇犽不禁有些同情他：“他会不会直接走掉啊？”
小杰：“应该是去厕所哭一场吧！”
娜菲迪丽跟小杰碰了个杯，然后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促狭的笑道：“你真的很聪明嘛！”
娜菲迪丽的话让奇犽马上反应过来：“原来你一直在配合她啊？”
他有些不满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的？明明才见两次面。”
娜菲迪丽也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在吃我的醋吗？就像是本来只有你们两个人一起玩的小团体，突然多出了第三个人，一开始没怎么注意，结果不知不觉间，跟你关系更好的朋友反而跟第三个人玩的更好，再然后，你就变成了多余的第三个人。”
奇犽不肯认输：“怎么可能啊！”虽然心里的确有点不舒服。
娜菲迪丽火上浇油：“但是你刚刚的样子明显就是对我和小杰的默契很不高兴。”
“啊！对了。”奇犽被提醒，转而去问小杰，“你怎么会跟她这么默契，是不是她事先通知你了。”
小杰摇头：“娜娜没有事先通知我。是因为我以前也帮一起约会的女孩子做过几次这种事。”
“是指帮女孩子打消别人追求的事吗？”虽然没有恋爱和约会经验，但是依据云古的表情，和娜菲迪丽故意提起年龄的话题，奇犽也猜出了她的目的。
“不想跟别人在一起就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暗示他啊？”
娜菲迪丽撑着脸，苦恼道：“可是我还想继续学念诶！”
“这跟教你念是两码事吧？”奇犽不觉得这两者间有什么冲突，“他不是已经答应教你念了吗？我不觉得云古老师是那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随意撕毁承诺的人。”
小杰说道：“她的意思应该是，如果直截了当的拒绝云古老师，以后云古老师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她了吧！更别说每天和她相处教她念能力了。”
说到这里，小杰又问道：“那为什么不吊着他，这样应该更方便吧？”
奇犽：“！！！”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人渣发言！”
小杰眨了眨眼睛：“以前跟我约会的女船员经常这样做啊！因为她们很少机会到陆地上，而且每次待的城市都不一样，所以她们已经形成了到一个地方就找一个男朋友的习惯，就算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也会一直暧昧下去。”
“你到底……你到底还经历过什么啊？”奇犽受到的惊吓快要赶上被好哥哥，不对，是好爸爸的云古了。
娜菲迪丽插话：“这样很容易翻车吧！毕竟我还得有好一段时间和云古老师长期相处，不像船员只有几天上岸和男朋友相处的时间。而且，如果不挑明的话，云古老师就一直认为自己能有机会，然后想要和我约会之类的。那我就要苦恼该怎么拒绝他了。倒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给他泼一盆冷水，让他清醒一点。”
娜菲迪丽微笑：“因为不说出来，难受的就是我了嘛！”
她苦恼的撑着下巴说：“比起我让我烦恼，还是让云古老师操心更好！”娜菲迪丽开心的拍手。
奇犽：“简直就是个烂人。”
“但是……”小杰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云古老师真的会这么容易放弃吗？”
娜菲迪丽：“应该会吧！你没看到他刚刚的样子吗？在厕所哭一顿把情绪发泄出来就会想通了吧！”
奇犽勺了一口冰淇淋：“他应该没有笨到看不出娜菲迪丽的暗示的程度吧！”
···
爸爸，怎么会是把他当爸爸看待呢？
明明比娜菲迪丽也大不了几岁，居然连“我一直把你当哥哥”都混不到。
悲伤中的云古忽然想起，娜菲迪丽在刚见到他的时候说他像木之本藤隆，那个单亲爸爸。
等等，难道她说自己很值得依靠，指的是女儿对父亲的依靠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娜菲迪丽喊他爸爸的情景。
如果这个“娜菲迪丽”的年龄再小一点，再来一副大框眼镜……
“啪啪啪啪啪”他马上甩了自己几个巴掌。
怎么可以对未成年有非分之想，那样不就成人渣了吗！
云古坐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冷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亲爱的师父呢？”电话另一头的女童说道。
云古：“老师，我失恋了。”
比司姬：“……”
“说的这么冷静，完全不像失恋了要死要活的人啊！”比司姬吐槽。
“你说话有点鼻音，是刚刚哭了一场吗？”
云古心想，老师的感官还是这么敏锐：“这不重要。”
电话那头的比司姬耸耸肩：“好吧！”
云古无助道：“老师，给我一点意见吧！我的周围，能给我一点意见的只有你了。”
“意见？”比司姬道，“你是想和对方复合吗？”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想不到动作还挺快的。”
云古为难道：“其实……我们都没有交往过。她还未成人年，虽然我知道喜欢未成年人是不道德的，但是……我……”
“你该不会是暗恋老师我，所以才向未成年人伸出毒手吧！”比司姬一阵胆寒，“我没有教出你这种不要脸的徒弟。你要是哪天变成了被通缉的穷凶极恶猎人，我也不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云古黑着脸：“老师，你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较小。而且，她应该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
“不要叫我老师嘛，搞得我好像年纪很大一样，叫回我比司姬就好了。”比司姬笑眯眯的说。
“既然她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那你就等她成年了再去跟她告白嘛！有什么好难过失恋的啊！你只是比她大几岁，又不是几十岁，有什么好伤心的啊！”
云古叹了口气：“她今天拒绝我了，就在刚才。”
比司姬：“？”
云古：“虽然我没有告白，但是她也发现了我的感情，所以今天暗示我，她只是把我当爸爸。”
“爸爸？”电话那头的比司姬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眼泪要出来了，这小妹妹眼光挺毒的啊！”
云古一惊：“老师也觉得我身上的慈父气质太浓了吗？”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比司姬笑眯眯，“虽然不适合当男朋友就是了。”
云古：“……”
比司姬：“好了，把你们的经过跟我说一下吧！”
云古简单扼要的向她说了一遍自己和娜菲迪丽的认识经过。
比司姬听完后：“放弃吧，她完全不喜欢你。”
云古急切地追问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比司姬：“与其说你做得不对，倒不如说是因为你这个人太无聊了。”
“无聊？”云古不解。
就是不适合当男朋友啊！
比司姬安慰他：“不过从好处看，就是很适合长期相处。那你就当做什么无事发生，继续教她念吧！也许在长期的相处中，她喜欢上你了也不一定。”
“我试试看！”云古握紧拳头，从厕所出来。
远远的看到娜菲迪丽，他就觉得尴尬无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被暗示拒绝了还是很丢人，他不好意思再出现在娜菲迪丽面前了。
不行不行！被拒绝了之后，根本没办法再好好跟她说话了。太尴尬了，明明都已经被拒绝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别人搭话，这个他办不到。
云古马上冲回厕所，想再打个电话给比司姬……
手机被放回了口袋，云古对着镜子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和有些皱的衣服，觉得可以了，才回到原来的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