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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第九章

      被经济人抓到是意料之外的事,理论上我的工作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全部安排好,空闲到让我有空再去打另外一份工都没有问题。
      能接到主役的动画实在是没有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某个方面惨败时总会在另一方面有所收获。
      想起来似乎之前曾经有参加过这样一次试音的样子,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一个是因为知道基本这样的动画主角即使不是选一线也一定是有背景的;再就是当天到场时看到了太多人,我天生缺乏和别人竞争的信心,差点想掉头走。
      是铃村拉住我的,至少在那个时候他和我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僵硬而苍白。
      没想到会成功,这也就代表至少在未来的三个月内,我算是有比较稳定的收入了。
      作为少女向恋爱戏码的(女)主角还是第一次——之前多是配些搞笑串场,以及被丢去役小男生。
      到录音室的时候人其实还很少,想来我大约是紧张过度。又过了很久,人才陆陆续续地来齐。开始对台本,试话筒,然后进棚录音开始工作。
      角色的设定必须在单位时间内快速无误地说完很长的一段段台词,还得对口型,我开始在心里爆走平平是拿一样的钱为什么我的台词就是别人的两倍多。同时吃NG的几率也同比例上升,好在搭档的是比我还新的新人,出的错不比我少多少。
      四个小时才完成了一半左右,我的感觉是这部动画最起码一开始的几集大约是惨不忍听的了。然后继续怨念自己的台词量,有回去做稻草人钉死这个台本家的的冲动。
      快到午休的时候,森川前辈总算到了,他貌似是我在动画中那个角色的恋人,虽然据说是没多久就会往生的样子。比起这个我比较好奇于他竟然会有时间接全年龄。他自是与我这样的无名小辈不同,特别是风越刮越兴盛的今天,“帝王”自然是抢手的。
      才这样想,就听着工作人员在旁边聊天,说什么森川前辈上午刚赶完一个场,傍晚还有工作什么的。
      我吐吐舌头开始继续研究台本,每人都有自己的麻烦,想他那样的忙碌真是我这样的后辈求不来的。其实我自是明白自己在实力上的问题,怕是再锻炼个十年出来也只是二流,加上我又缺少上进心。能做的也只有混日子了。
      没出意外地被监督叫过去训了两句,能做的只是低头唯唯诺诺地附和着。一转头却看到鸟海笑得一脸鬼鬼祟祟地从门外探头进来看我。我一个白眼丢过去,他只是不住地笑。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估计又是一个听闻我再遭抛弃来作安慰的无聊加不良人士。
      果不其然,监督那头刚一放人,我便被那个手脚不知轻重的男人拖走。懒得作无谓的挣扎,只是强调我身无分文他必须要负责我的午饭~。
      鸟海的人其实很不错,虽然我一直嘲笑说他与我之间有着2个半代沟(至少年龄上如此)。只是我欺负人的功力只限于某些老实人,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不被整惨已是万幸。但我天性中又只喜欢与比我聪明的人相处,一如我即使一直被水欺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的行动。
      在他的强烈抗议下我只好讪讪地收回要“学兔子吃草”(——鸟海语,天知道我只是去素食馆而已)的建议,在“花钱人最大”的威胁下,不得不低头跟着出钱的金主。要说穷人就是可怜~
      与他的交谈空泛而没有中心,就好象我坐计程车时晕车了还不得不与司机聊天的那种痛苦。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他在把最后一个丸子放进嘴里后,终于开口说正题。
      “听说,你和铃村分手了?”
      我的头顿了一下,当作是承认。不然还能怎样,打肿脸充胖子也要看时机和对象,无数惨痛的教训给出的结论。
      鸟海很不屑地瞄了我一眼,象是在微笑又象是无所谓。
      “最近似乎是分手高发期呢,你和铃健也好,水和润润也好,樱井好象也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幸亏我是没有,不然保不准也是一个下场。”
      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我又一个白眼丢过去(好吧,我承认我眼白的部分超过眼黑以至与瞪下眼睛都象在翻白眼)。他耸耸肩继续笑,一副他也无能为力的样子。这么欠扁怎么能饶,我酸酸地接上句:
      “现在出手的话——攻下水估计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我是瞎子还是什么,这个家伙对水的企图明显得很——哦,或许换个说法比较准确,他只是喜欢水喜欢到路人皆知而已——包括福山。在这种情况下王子殿下和他竟然还能维持不错的友情真不知道该说是涵养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这句话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就看着他失魂落魄地发呆,筷子从手指缝里掉下来也没发现,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种全身瘫痪的老年人进而想到大小便失禁等等等等……接着又是一些瓷器互相撞击的声音,我倒是真没想到影响这么厉害,而对方明显也是反应过度了吧。这么想着的时候,才听见鸟海的声音。
      “真不愧是学法律的出身。”
      鸟海是为数极少极少几个知道我原来即使当不上检查官好歹也能在哪个事务所里混个律师当当的。因为他跟水熟,而水跟我熟,再加上那么乱七八糟因缘巧合鬼使神差地他就知道了= =+||||
      第二天的工作我轻松的甚至只需要去录音室露个头就可以偷溜掉的,毕竟的节目怎么看也没有我出场的需要。
      直到呆坐在监控室两个小时以后我仍然没有想通怎么就在鸟海的“热情”下就点头答应陪着这群家伙喝酒去了——为此我足足在录音室里呆了个小时,只是为了等这群放肆的家伙下班。
      我一边掐着手边的杯子一边幻想它是某人的脖子,顺便企求一下上天最好让所有人晚上都有约要不就酒精过敏总之不要有能喝酒的借口。
      事事往往不随人愿,在鸟海等一拨人的鼓动下,原先已经准备回家的某些人也兴冲冲跑来搅局。爆,我又不算是那群酒肉帮里的,看着那群能把酒当水喝的酒鬼们,我忙不迭地掏手机想搬救兵来,还没等我按下键,手机已被旁边的人抽走。一个足以媲美在冷冻室里冻了半年以上的火腿肉那样冰冰冷硬邦邦的声音□来:
      “除非你想看两个男人喝醉了酒互殴,不然还是别叫水来——还是你根本乐见其成血流成河?”
      切,心里很不屑地想骂回去,有种你看那两个家伙互殴起来你再去拉,威胁女人算什么。但嘴里没说话只是低头看鞋,他也不说话,调头就走掉了。
      喝到后来已经觉得无聊的几个男人,也不知是谁提出的要玩惩罚游戏。本质上我很鄙视这种整人的戏码,如果被整的对象不是我那自然乐得在旁边看热闹;但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差还是什么,再加上我对划拳一窍不通,最后最惨的一定都是我。
      还是被拖去参加,只是我小心远离战火,只是在决定惩罚内容时小出点主意,不过就是去女厕所门口摆个可爱的POSE还要问从那里经过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可爱~”;要不就是向店里所有的女服务生(包括已经差不多40岁的老板娘)告一下白并要电话号码(后来我发现这个任务是由杉田同学接下的,真不愧是靠皮相最吃的开的男人);或者在头上顶两个碗跳个舞什么的……我自以为还是很善良厚道的,至少我没有叫鸟海用王子殿下的手机给水打电话,或者要杉田对着在座所有的服务生(男)告白——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同仇敌忾”,在我终于被拖下水,然后一路开始输以后,所有人的兴趣都转到怎么对付平时最爱看他们笑话的我被整,包括我以为他跟我关系其实很不错的杉田,天下乌鸦一般黑啊啊啊啊~~
      死板着一张脸回头看那堆摊在桌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各种惩罚的内容——这群男人明明年龄已经不小了,还是喜欢玩这套——我冒着必死的决心吓摸了一张,然后被旁边不知道哪个家伙劈手夺过:
      “流~~”
      我再仔细一看,那纸上不知道是谁用笔歪歪扭扭地画着两片如同培根肠一般的唇以及大大“找个喜欢的男人~”
      我开始暗暗地摩拳擦掌想扁人,但刚才几乎所有人都被我整遍现在如果我临阵脱逃未免有失风度——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这个意思。我开始怀疑这是他们串通好了的,不然照目前在场只有我一个女性在场的情况下,好歹应该把那个“男人”去掉;难不成被除了我以外的哪个倒霉鬼抽中了,还真的要上演真人BL秀么?。
      我再回头去看,鸟海福山杉田包括从刚才起就装深沉的森川前辈,都以看好戏的眼光看我;再转过度角,樱井一脸松懈地喝着酒,而铃村则坐在右手边,也不说话,只是喝酒微笑,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用在意。
      我感叹了一下世态炎凉,一口气把大半杯啤酒喝掉,然后抬头,在在座每个人脸上扫过一圈,那群准备看笑话的无聊人士弄不好已经默默地在背后打赌压注看我究竟会在那两个装无辜的男人里选哪一个;这么想着的同时又在杯子里倒上了满满一杯啤酒,鸟海大概是看不下去我灌自己酒了,上来抢我的杯子,一边开玩笑地说着 “即使喝醉了惩罚也是逃不掉的哦~”之类的话;我用力往回抢我的杯子,但基本上连拉锯战都没做到就被缴械了,趁着大家都在发愣,我快速地亲了这个倒霉无辜而又心肠很不错的家伙一下,然后开始抱着他那件理论上不会很便宜的夹克开始哭。
      这是很简单的一个办法,为了不让任何人在追究下去。
      我总是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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